“你的意思,是晉贇偽造證物誣陷你了?”


    聖上直接點出了宣元辰的話外之意,將他的針對擺在了台麵上。


    “兒臣不敢。但這證詞和證物,絕對和兒臣沒有任何關係!兒臣敢對天發誓,兒臣是無辜的,還請父皇明鑒啊!”


    宣元辰沒想到父皇會如此直白地說出自己懷中所隱藏的懷疑,他到底顧念著太平司是直屬帝王的特殊機構,不敢將話說死,怕今日未曾將晉贇徹底按死,來日他在朝堂之上會給自己設套使絆子。


    他隻能死死咬住自己的清白無辜,希望父皇的多疑能在此時再發作一二。


    隻要父皇有了疑心,這事就有轉機。


    更何況,自己的確是無辜!


    什麽黑火?什麽下藥?自己全然不知啊!


    他們居然能夠憑空捏造證詞和證據,將這髒水潑向自己!


    宣元辰也不由咬牙“稱讚”一句,自己這位好皇姐當真是好手段,連朝中百官畏之的晉贇都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為其驅使,甚至不惜背叛父皇為其偽造證據。


    她這般能力手腕,合該去和親為大雍出一份力才是,為何要在朝堂之上同自己相爭?!


    “沒有關係?長喜總是你宮裏伺候的人吧?聽說他這兩年極得你的信任,是當初秦夷重精心為你挑選培養出的心腹。怎麽?他說的話也是誣陷你的?”


    聖上的眸光落在了跪在那兒一動不動的長喜身上,晉贇心領神會,上前幾步,抓起長喜的頭發,讓其抬起頭來。


    “長喜,太平司內你是如何招供的,如今,當著陛下和禮王殿下的麵,一五一十再好好說一遍吧。”


    長喜是晉贇親自刑訊的,大抵是上次趙霖的事給了晉贇一些陰影,這些時日他的刑訊手段又著意精進了不少,一套刑罰下來,長喜麵上看著還好,但幾乎渾身上下每個地方都在叫囂著疼痛,人已經死了小半兒了。


    如今聽到晉贇的聲音,他渾身一瑟縮,而後啞聲道。


    “是禮王吩咐奴才,讓奴才到宮外聯絡買通了恩濟莊內的管事張晃,用一千兩黃金和他全家老小的性命,威逼利誘其做事。黑火是通過秦大人當年留下的人脈弄到的,相關來往的人員奴才也都已經招供了。禮王的吩咐,是讓張晃弄一出轟動皇都的大事,讓聖上徹底彈壓不下,無法袒護景王的大事。禮王殿下說,陛下如今身子不好,不知,不知何時……”


    剩下的話大抵是太大逆不道,長喜便是如今已經注定一死,也沒這個膽子堂而皇之說出口。


    可聖上已然猜到了,麵上劃過一絲冷笑。


    真是自己的好兒子。


    “繼續說。”


    聖上冷聲道。


    也將一旁宣元辰想要辯解的話給堵了回去。


    “是……原本那些黑火痕跡,禮王殿下也是派了人前去收尾的。可誰料坍塌之後,安國公府的紀小侯爺正在附近,很快便趕到了,且讓人將現場嚴加封鎖。之前安排好的人手不敢擅動,怕被人發現端倪,隻能在一旁暗中觀察尋找機會。隻是很快,京兆府和太平司的人手相繼趕到,安排的人便也徹底沒了機會,隻能撤回。”


    “紀晟?”


    長喜剛剛所說的這些倒不在那份證詞上,聖上也沒想到這裏頭居然還有紀晟的事。


    “回稟父皇,兒臣昨日的確在現場見到了紀小侯爺,他因著想要出城賞雪,恰好在路過恩濟莊時聽得異動,比所有人都要早到了現場。關於百姓聽聞的鞭鳴之聲,也是紀小侯爺從周遭居住的百姓口中得知的。”


    宣明曜站起身回話道。


    紀晟的確是個日日遊蕩的混不吝脾氣,大年初二去城外賞雪,放在別人身上或許有些奇怪,但在他身上倒是毫不意外。


    聖上點了點頭,並沒有什麽懷疑。


    “你胡說!”


    宣元辰被長喜口中這一連串的所謂證詞給擊懵了。


    他何時安排過長喜去弄這些所謂的黑火?


    張晃又是誰?


    什麽秦家的人手?秦家自從舅父死後已經是徹底沒落,哪裏還來的人手能夠做下這等事?


    “父皇,兒臣沒有!這長喜一定是為人所買通故意這麽說的!兒臣是對景王不滿,因著她的緣故,兒臣在朝堂之上一直備受冷落,所以對其心生怨懟,想要給其一點教訓。兒臣也的確讓人在恩濟莊內做了些手腳,可並不是用黑火炸斷梁柱啊!隻是,隻是讓人在其中一間屋子加固的外架之上做些手腳,讓外架垮塌砸傷些人,好讓景王吃點兒苦頭。可黑火一事,兒臣的確不知啊!兒臣是有私心,可當真沒有做下這些事啊!”


    宣元辰簡直要哭出來了。


    他此刻甚至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宣明曜故意設計的。


    她是故意引自己入局,在自己做下手腳後再著意設局讓自己背鍋,好徹底絕了自己的前路。


    這個女人,好毒的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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