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訓練結束,顧銘星都要接受幾個月的治療,每次治療完他都會進入下一次訓練。


    “你這次沒有上次那麽重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許宴出現在了病房門口,顧銘星玩笑說道:“我要是不學習,我就會死,說不定都不知明天的太陽什麽時候升起。”


    許宴調侃道:“你在讀書上學習不好,在這方麵學習倒是進步飛快。”


    “你不在國內讀書在這裏幹什麽?”


    “高考結束了,我有三個月的假期。”


    顧銘星這麽久一直在訓練,都沒有意識到時間過的那麽快,不知道餘小安在幹什麽,過的好不好。


    許宴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拿著果盤裏的蘋果連皮帶肉一口咬下去,顧銘星麵無表情的說:“沒有洗。”


    許宴立刻將嘴裏的吐到垃圾桶裏,然後拿起旁邊的水果刀將皮削掉。


    “霍庭最近在幹什麽?”


    “他最近瀟灑的很,感覺學校限製了他,”許宴手裏的蘋果皮一直沒有斷:“海邊有生意,他在那邊和花姐一起呢。”


    “什麽生意?”


    “這我就不知道了,”蘋果皮全部都削幹淨了,他一口咬下去:“你真的想走上這條路嗎?”


    “嗯。”


    許宴覺得嘴裏的蘋果沒有滋味了:“為什麽?明明你也很討厭這些事情。”


    “我有我的目的,你呢?為什麽也選擇了這條路?”


    “我不是選擇這條路,我也不想走這條路,”許宴又咬了一口蘋果:“我隻是覺得用我的雙手能救一個人是一個人,路上的事情我不會參與,不過我很好奇你說的目的是什麽。”


    顧銘星閉口不答,許宴低笑了幾聲:“我和你也認識了十幾年了,在我的眼裏你是個做事有自己目的的人,除了那一年半你在學校像個正常人一樣學習之外。”


    “我就是一個正常人。”


    許宴露出了少有鄙視的表情:“那就是這個世界不正常,之前我和霍庭還在開玩笑,說我們三個人之間誰先有對象,我感覺是你。”


    顧銘星沉默不語。


    “不是吧?”許宴驚訝的說道:“剛剛隻是一個玩笑,你真的有喜歡的人了?看來有一件事是我知道而霍庭不知道的了。”


    顧銘星警告道:“這件事不許告訴任何人。”


    “你放心,我現在也算半個醫生,為了對方的生命安全著想,我是不會說的,”許宴帶著蘋果離開:“走了。”


    許宴剛剛出去,司機就進來了,司機走到顧銘星的床邊,將手裏的白色信封遞給他:“少爺,這裏有您的一封信,是錢家小姐寄過來的。”


    “放著吧,”顧銘星並不在意。


    司機問:“您打算什麽時候回信?”


    顧銘星瞥了一眼放在床頭櫃上的信封,潔白的信封上還有一隻青色揮動翅膀的鳥,看著是用心的了,可是對於一個並不在意的人來說,就算做的再多再好也是多餘。


    “你現在是什麽都管啊?”


    “不敢,”司機低下頭。


    顧銘星嘴角出現了一抹冷笑:“你覺得我對這位小姐有意嗎?”


    “少爺的心思我不敢猜測。”


    顧銘星厲聲說道:“那就少管這些事,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就行。”


    “是。”


    病房裏安靜的很,他現在在治療期間,一個人在病床上很是無聊,他打開了那個信封,看著信封上的內容眼神裏有一種對錢家小姐的同情。


    一隻什麽都不知道的兔子在向一隻野獸問好,關心野獸的身體,直白的表示對野獸的期待。


    顧銘星看完信後隨意的將信放在床頭櫃上,可惜沒有放穩,信落在了地上,好像隨便一個人就可以踩踏它。


    “怎麽說這也是一個小姑娘對你的關心,你這樣對待不好吧。”


    說這話的人是顧銘星的母親明月,明月將信紙和信封撿起來,根據信紙的折痕將信紙折疊好,放在信封裏。


    顧銘星沒有看她:“十年不見,我以為你忘記還有我這個兒子了。”


    “怎麽可能會忘記,你是我生的,你的名字是我取的,你現在擁有的都是我給的,”明月坐在床邊,背對著窗戶投進來的光:“隻是這些年在忙,沒時間管你,但還是很開心你長成這樣。”


    “長成這樣好嗎?”


    “還不錯,至少沒有很糟糕,知道怎麽活下去。”


    顧銘星冷笑了一聲:“有時候我在想,這個世界上要是對於女人有個排名的話,你一定是在第一。”


    “孩子長大了,還會調侃自己的母親了。”


    “不是調侃,是事實,”顧銘星看著窗外灑進來的陽光說:“為了自己的家人創建了這條路,在刀上走,在火上滾,路上有太多人,帶來的收益和一些看不見的價值那是不可估計的,誰能想到父親背後的最大支持者是你啊。”


    “嗬,”明月不知道在笑什麽,她深吸一口氣後站起來看著自己唯一的孩子問道:“怪我嗎?”


    “為什麽要怪,”顧銘星看著她:“你做這些都是當時的生活逼迫導致的,但是我無法認同你的做法,在你同情我的同時,我也同情你。”


    明月笑了起來:“我們還真不像是母子啊,”她揮了揮手說:“你好好養病吧,等你傷好了,我再給你安排一場訓練,好好活下去。”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一位母親親手拿著刀刺向自己的孩子,還對自己的孩子說“好好活下去”的啊?


    大概也隻有顧銘星的母親會這樣了。


    時間又過去了一年,白軟出國了,也在國外待了一年,現在劇情到了白軟和顧笙分開,白軟在出國前不希望在她心裏那麽好的顧笙等她四年,就和他分手了,顧笙不願意,但是怎麽也找到不到白軟。


    一個月後頹廢的顧笙從白軟的閨蜜那裏知道白軟其實是出國了,顧笙恨無情的白軟,但是依舊在等她。


    到這裏,《青春軟糖》的故事才小虐了一點,劇情也走了一大半了,剩下的劇情就是喜聞樂見的破鏡重圓。


    而這一次餘小安扮演的角色是對女主進行搶劫的無業人員,因為是在國外,樣貌都不一樣了。


    不過好在換了身份後,一口地道到不行,並且沒有課本上那麽多語法的英語還是會說的。


    她隨著自己的同伴去打劫白軟,白軟被自己的同學救了,並且警察還來了,沒辦法,餘小安和自己的臨時同伴分道逃跑了。


    至此,她這個角色的作用結束,但是警察的追捕沒有結束。


    她覺得不對啊,一般來說這個國家的經常追一追就結束了,怎麽還在追啊?難道是最近很閑,想抓幾個犯罪的人玩玩?


    她利用視角差躲進了一家店裏,成功躲避了警察的追捕。


    看著警察還在往她虛假的逃跑路線跑去,她鬆了一口氣。


    剛剛出店門就聽到了一聲震耳的爆炸聲,她朝冒著黑煙的地方望去,一棟大樓的中間樓層發生了爆炸。


    她小小的感歎了一下,不愧是這個自由的國家,這種事情居然被她親眼看見了。


    餘小安先是張著嘴表示了一下自己的震驚,然後看到剛剛追捕自己的警察跑了過來,她立馬跑進小巷裏,通過小巷跑出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她若無其事的靠近。


    “顧銘星回來了?這次沒死吧?”


    “我去看看他。”


    霍庭打完電話發現自己被攔住了去路,霍庭“友好”的問候了對方並且給了一個國際“友好”手勢。


    “霍庭,”餘小安拉住了要離開的霍庭:“你還記得你曾經輸掉的賭約嗎?”


    “你會說中文?”霍庭瞬間反應過來:“不對,你誰啊?”


    “餘小安,”餘小安焦急的看著他:“之前有個賭約,這個名字可以兌換。”


    霍庭摸著自己的褲子後麵的口袋,警惕的看著他:“你是誰?”


    “樸圳市十一中學,”餘小安迫切的看著她:“我要見顧銘星,你答應過一個人,你輸了,你就會答應對方一件事。”


    “哦!”霍庭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記起來了,行,我帶你去。”


    餘小安滿懷期待和興奮跟著霍庭,可是越看路越不對勁,怎麽越來越偏了,她駐足:“不對,你要帶我去哪裏?”


    霍庭露出了一個陰暗的笑:“e on!”


    ?!


    一瞬間,不知道哪裏出現了幾個大漢,將她按壓在地上,霍庭蹲下來看著頭按在地上的他:“你是誰家派來的?居然還知道十一中。”


    “你說話不算數!”


    霍庭拿出一把短刀,拍了拍他的臉:“我知道你是誰家派來的,但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說!你還知道什麽?”


    餘小安本想掙紮,可是地上的沙礫摩的臉疼,動了幾下就安靜了:“我不知道你說話是什麽意思,我隻是想見顧銘星,我沒有惡意,而且他也認識我。”


    霍庭踩著他的腦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用英語對著幾個大漢說:“綁在倉庫裏。”


    “霍庭!”


    霍庭才不會聽他的話,頭也不回的離開。


    霍庭到了醫院,看著顧銘星閉著眼躺在病床上,他用力的坐在床上:“真的睡著了?”


    顧銘星本來就要睡著了,被他這麽一搞,煩躁的很,用腿將他踢到地上,霍庭坐在地上笑著說:“這腿不是好好的嗎?”


    顧銘星不想理他,自己隻是這一條腿好的,另一腿可是斷了。


    “我今天遇到了一個人,他說出了‘餘小安’這個名字……”


    沒等霍庭把話說完,顧銘星好像全身都不痛了一樣猛地坐起來,坐起來後才感覺到疼,霍庭被這個傷員這麽大的動作嚇了一跳:“我個去,你真的斷了肋骨和腿嗎?”


    顧銘星麵露痛苦:“那個人在哪?”


    “綁了,我懷疑是誰家派來的人,現在正在審問,”霍庭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屁股:“他還知道我們之前在十一中,看來這次……誒!你腿還斷著什麽下床了啊。”


    顧銘星抓住他的手,額頭因為疼痛已經開始冒冷汗了:“帶我去!帶我去找她!”


    “好好好,我去叫你的司機,”霍庭一邊出去一邊撓頭,小聲嘀咕:“不會真的認識吧。”


    顧銘星坐在輪椅上到了霍庭說的倉庫,看到餘小安坐在一張椅子上,身上的衣服全都破碎不堪,滿身都是鞭子的痕跡,餘小安低著頭,他轉著輪子靠近她,卻不敢碰她,怕她疼。


    “我……沒有……騙人……顧銘星呀……”


    餘小安微弱的吐出幾個字,顧銘星眼睛都紅了。


    “我在這裏,餘小安,我在這裏。”


    餘小安緩緩的抬頭,狼狽的臉上在看到他之後露出一個微笑:“好……久不……見啊,你又……認出我……了。”


    “嗯,”顧銘星看著她全身的傷,心疼的問:“疼不疼?”


    “你哭什……麽啊,這副身體……挺結實……哈哈哈……咳咳咳咳咳!”


    “別說話,你別說話,”顧銘星看著她全身都是傷,自己想碰她的手卻在顫抖,不知道碰哪裏:“我帶你去醫院,然後我們去玩好嗎?”


    “嗯……”


    霍庭走過來驚訝的問:“他真的認識你啊?”


    “誰打的!”顧銘星眼睛裏含著淚,咬牙切齒惡狠狠的質問:“我問你誰打的!”


    顧銘星很生氣,但沒有將情緒吼叫出來,而是壓抑著聲音,卻能感覺到他憤怒的情緒。


    “顧銘星……別怪他們……帶我走……我疼……”


    “好,我帶你走,”顧銘星定住輪椅,撐著輪椅的單腿站起來,霍庭扶住他站起來:“你幹嘛站起來啊?”


    “她需要輪椅。”


    僅僅是對方需要,他可以不顧自己一條腿斷了而站起來,這不是認識的程度吧。


    顧銘星要解開她身上的繩子,可是解不開,自己的身上也很疼,但是他不顧自己的身上的疼痛。


    霍庭拿著短刀割開綁在椅子上的人身上的繩子:“你坐下,我來,還有這裏有擔架。”


    顧銘星完全沒有在意他說什麽,隻是看到有人幫餘小安解開繩子,目不轉睛的看著餘小安,眼裏的心疼怎麽也藏不住。


    霍庭明白,顧銘星戀愛了,而對象這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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