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讓霍庭找一下那個女人的位置,獲得位置後,許宴就去找那個女人。


    酒店早餐是自助的,許宴進去後也去就餐,在餐廳裏吃了一個小時才等到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端著餐盤找了一個角落坐下,許宴又去加了點東西,然後端著餐盤坐在了女人的對麵。


    “你是什麽時候認識他的?”


    女人剛要喝粥,聽到坐在對麵的人的問題,疑惑的抬起頭看了一眼,發現他看著自己,不解的問:“你是在問我嗎?”


    “不然?”


    女人放下勺子,防備的往後靠了一下:“我好像不認識你吧。”


    許宴平靜的看著她演:“我們昨天還見過。”


    “我不認識你,”女人端著自己的早餐去了其他的地方,走之前還暗暗的罵一句“神經病”。


    許宴覺得奇怪,昨天明明就見過,而且還有對話來著,怎麽今天就像是真的不認識一樣。


    他將這件事對霍庭說了,霍庭大笑起來,許宴心煩得很:“你笑什麽?”


    “我之前就說了,你查不到什麽的,你偏要去,何必討罵呢?哈哈哈哈,”霍庭笑出了眼淚,笑得直拍大腿。


    許宴更煩了,一飲而盡杯子裏的酒。


    “你少喝點,晚上不是還有手術嗎?”


    許宴看了一眼手機,不屑的說:“現在才十點半,我晚上七點半才有一台手術,不礙事。”


    霍庭沒有給他的杯子倒酒,隻給自己倒了一點:“沒想到我們之間真的是他先有對象啊,而且還那麽奇怪,”他將酒瓶放在遠離許宴的一邊:“你想調查他的對象是因為‘路’上有背叛者吧。”


    許宴沒有回答,霍庭將酒杯遞到嘴邊:“這件事你可以不用操心,明月姐來了。”


    “嗯?!”許宴驚訝道:“真的來了?”


    霍庭一邊喝酒一邊挑眉:“真的,在我們被救出來的那一天就下飛機了,還和顧銘星的對象聊了一會,如果那個女人真是為了‘路’上的事情接近顧銘星的話,明月姐早就將她處理了,很顯然,那個女人不是,背叛者出自我們內部。”


    “你能查到背叛者背後的支持者是誰嗎?”


    “我要是查到了,我現在可不是在這裏喝酒,而是在倉庫裏。”


    霍庭手裏的杯子裏隻有一口酒,喝完杯子裏隻有一個球形冰塊,他將杯子放在桌子上:“你想看看第一個背叛我們的人現在怎麽樣了嗎?明月姐也在。”


    “畫麵殘忍,不想看。”


    霍庭聳肩,走了。


    之後許宴也離開了。


    許宴直接回到了醫院,許伯母在院長辦公室裏,許宴走進去:“媽,你回來了?”


    “嗯,最近有學術研討會,邀請我參加,就回來了,”許伯母抬頭看向他:“聽說你最近被綁架了,傷在哪裏了?”


    “傷的不重,處理好了。”


    “那就行,”許伯母招了招手讓他過去,許宴走過去看到電腦屏幕上的資料,他大概的看了一下,震驚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媽,這是……”


    許伯母點了點頭:“這就是‘茶粉’的配方。”


    許宴不禁眉頭一皺:“之前您從來不把這個給我看,怎麽今天……”


    “因為之後這個國家的市場由你開始。”


    許宴眼前瞬間一黑,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麽以及聽到了什麽。


    許伯母微笑著說:“這幾年顧銘星和霍庭做的不錯,在這個國家漸漸穩定了,名聲也不錯,很適合發展‘小路’去拓展市場,到時候我們的‘茶粉’就是全球最受歡迎的商品。”


    “媽,我們就不能收手嗎?”


    “許宴,你在說什麽呢?”


    都說自己的父母在叫自己全名的時候是最可怕的,許宴能感受到自己母親的不可置信和疑問。


    “許宴,這是我和你爸研究十三年才研究出來的東西,好不容易在其他國家都有了市場,現在你說要收手,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許宴知道對於研究藥物的研究員來說,研究出一個可用的藥物代表著什麽,也知道花了十幾年全部心血於一個東西上有了成果後想要發展起來是多麽值得高興的一件事。


    可是這個藥物是控製精神的藥物,對於這種藥物無論在什麽時候用量都是很敏感的,甚至是一直踩在紅線上的存在。


    “媽,我不想做這件事……”


    許宴一直以來都不敢違背家裏的安排,可是這件事擺在自己麵前的時候,他的內心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很大的勇氣。


    “我們的根,那些曆史的教訓還不夠嗎?為什麽一定要是這個?這個藥物的存在本身弊大於利啊。”


    許伯母怒不可遏,一巴掌扇在了許宴的臉上:“許宴!你是我的兒子!我和你爸研究出這個東西不僅僅是為了我們,還是為了你,你知道在這條‘路’上如果沒有一個保命的東西,你是會隨時喪命的!!!”


    她戳了戳屏幕:“這個!就是我們保命的東西,隻有我們許家才能做出這些東西出來,你懂不懂啊!!!!!”


    許宴被這一巴掌打懵了,他不可思議的捂著自己的臉,垂下手,低頭笑了一聲:“我明白了。”


    其實許宴不明白,他無法理解自己的父母所做的事情,他們在醫學界有著不小的名聲,醫學技術也是有名的,可是他們卻用了十幾年的時間研究出這個“茶粉”,這個藥物可以讓人鎮定下來,可是要是純度和量不對,就會導致那個人的神經不可逆的受損,高純度的時候可以直接導致人死亡,那也隻是不到三秒鍾的事情。


    明明有立足的本事,為什麽還要用這個東西來活命呢?


    這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他們自己,他們舍不得拋棄自己的研究成果,不想讓自己的研究成果就這樣被“禁止”兩個字給壓下去永遠不見天日。


    他瞬間理解為什麽顧銘星要做那些事情了,也理解霍庭為什麽在布置自己的情報網,而不是依靠他自己家的情報網。


    這條“路”上皆是罪惡,可是他們不願意沾染。


    那天晚上,許宴給顧銘星發了一條短信:我要建研究院和醫院。


    顧銘星在很早以前就將自己的想法和許宴以及霍庭說了,隻是當時隻有霍庭一個人願意和他站在一起,許宴還是在“路”上。


    顧銘星看到許宴的信息後,立馬回複:好,我全資。


    那一天晚上,許宴坐在書桌麵前,看著電腦屏幕裏顯示的“茶粉”配方哭了很久,久到他都不記得自己的雙眼有沒有流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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