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前男人的目光滾燙至極,江佑歡低垂的睫羽都被那灼人視線燙的不住輕顫,她又怎會覺察不到他眼神裏真正的東西呢。


    江佑歡已經可以料想到自己接下來的結局。


    他的目光是熱烈的,但同時也是冷漠的。


    兩人這麽久的相處,她早已知道自己對他而言是什麽,是一個可隨意丟棄的泄欲器具,是一個不能見光的肮髒玩物。


    不然他怎會每每在人前時,就佯裝不認識她,甚至不願多瞧一眼。


    江佑歡知道自己今日在劫難逃,閉上雙眼,緩緩張開雙腿,等待黑暗的來臨……


    然而,耶律央卻什麽也沒做,而是直立在軟榻前,用一種淡漠疏離的眼神睨著她,冷冷逼問:“為什麽不等著本王。”


    什麽……


    突如其來的問話讓江佑歡晃了晃神,她皺緊眉頭,聽懂他話中意思後心中一動。


    昨夜他真的來過了?


    “昨夜,你是故意躲著本王的,對吧。”耶律央上前了一步,笑意中夾雜著冷刀子,將江佑歡包裹吞噬,和隔壁房中的熱烈氛圍相比,如同是冰火兩重天。


    昨夜江佑歡被耶律馥絆住無法脫身,事後她也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焦急趕了回去,應是和耶律央錯過了,所以被他誤會自己故意躲著她。


    她之前倒是想躲,可躲得了嗎?


    不過既然被他誤會了,那不如誤會徹底。


    “是,奴是刻意躲著七王的。七王的恩澤奴實在無福消受,奴隻想好好活著,不想牽扯太多,殿下還是另擇新歡吧。”江佑歡咬著唇。


    耶律央心中壓製的怒火被點燃,伸手死死扼緊她的脖子,眯眼戲謔地問:“嘁!你真以為,除了你,就沒有別人會對本王自薦枕席?還是你覺得,無論你如何耍弄脾氣,本王都會無限度的縱容?”


    江佑歡覺得有幾分可笑,他縱容過自己了嗎?每每遇到他,她基本上都像是從死神手中走了一糟。


    他就像是一個吸人骨髓的惡鬼,吃了你再把你的殘渣嫌棄的吐掉,轉過頭便不認人了。


    她不想說話,繼續別開臉。


    江佑歡這寡淡漠然的姿態更加讓耶律央氣急,他在草原上馳騁二十餘年,殺敵無數,頭一次被人給氣笑了!!


    “看你這副樣子,是有多厭惡本王的觸碰。”耶律央雙唇緊抿,話語咬牙切齒,身上的煞氣更濃了!


    江佑歡害怕的身子一抖,唇角動了動,但還是倔強的什麽解釋話語也沒說。


    她的沉默已經給了耶律央答案。


    他呼吸加重,眼底噴湧的怒火和暗黑之色漸湧,一把將她甩回榻上!


    耶律央回頭看了眼外麵,再一拂漠袍,嗤笑:“好!既這麽不願,那今後本王再也不會糾纏於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江佑歡以為他是故意逗弄她,轉過頭看去才發現茶室裏已不再有他的身影,隻剩下那半開的門板,被外麵的草原冷風吹得咯吱咯吱作響!


    她不敢相信,激動的同時又有些苦澀。


    心底裏壓抑了許久的委屈,終於能在此刻宣泄,眼角淚水如決堤般簌簌落下,她唇邊卻是帶著笑的。


    她,今日起終於自由了!


    高興總是短暫的,耶律央剛走,茶室的門就被人撞開,赫娜帶著一行人衝進來。


    “哼!我就說這邊有動靜,原來是你這個賤人在這躲著呢!鬼鬼祟祟的,一定有問題!”


    “來人,把她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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