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都是些什麽歪理?


    眼看他就要傾身過來,她急忙伸手抵住了他的肩膀。


    雖然這點力道對成年男子來說沒甚作用,但小娘子伸出纖細的腕子阻擋,就不能太過蠻橫。


    調情他懂!


    “卿卿……”又開始使用殺手鐧。


    雲卿閉了閉眼,硬著心腸道:“真不行,身子還很難受,陛下總不希望傷上加傷,未來半個月都碰不著吧?”


    帝王挑眉思忖了一下,覺得她說得也有理。


    這要是弄得嚴重了,最後苦的還是他自己。


    “行,朕不碰你,但你得趕緊養好傷。”


    說完,他從暗格裏掏出一個白色瓷瓶。


    雲卿看到這玩意兒後,隻覺頭暈目眩。


    “我,我自己來。”


    蕭痕單手扣住她兩隻白皙的腕子,將其固定在她頭頂的禦案上。


    “朕之前不是說過麽,我為你上藥的效果會更好些,卿卿,聽話。”


    雲卿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什麽他上藥的效果會好些,這分明就是強詞奪理,順帶欺負她一番。


    眼看他修長的手指朝她身前的玉帶探去,她猛地合上雙眸,眼不見為淨。


    皇帝陛下睨了她一眼,開始故意使壞。


    成功惹得她失聲驚叫後,俊臉上這次露出滿意之色。


    “卿卿,你真美。”


    “……”


    殿外。


    裴韻筆直的跪在漢白玉石磚上。


    也不知是不是他聽岔了,他總感覺殿內有女子在低泣。


    陛下這是在裏麵臨幸宮妃?


    可自這位主子登基以來,就不曾納過嬪妃,禁宮中哪來的女子供他消遣?


    難道是宮女?


    亦或是……臣女?


    “吳公公,請問是哪位貴女在殿內侍奉啊?”


    吳公公揚了揚眉,眼底深處劃過一抹同情之色。


    這個糊塗蛋,自己的夫人爬上了龍床都不知道,真夠悲催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們眼下已經和離,雲大姑娘算不上他的妻了。


    婚姻關係一旦解除,日後嫁娶自由,兩不相幹。


    “世子聽茬了吧,這乾寧殿正殿是陛下處理政務的地方,後殿是陛下生活起居的地方,女子一律不得踏足的。”


    聽茬了嗎?


    裴玄又側耳去傾聽。


    殿內明明有女子在低泣啊,而且那音調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怎麽可能是他聽錯了?


    “吳公公,你仔細……”


    不等他說完,吳公公直接冷聲打斷了,“裴世子,陛下是讓你跪在這裏反省,而不是讓你探聽帝蹤,你莫要以下犯上。”


    裴玄急忙收回腦袋,重新跪直了身體。


    可饒是他刻意去忽略,依舊能聽到那嬌柔的聲音。


    他們這位新帝表麵看起來清冷淡漠,沒曾想內裏這般的風流。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乾寧殿裏與女子廝混。


    良久過後,裏麵的聲音才漸漸消弭。


    寢殿內,雲卿麵頰緋紅的躺在龍床上,四周黃色帷幔隨風飄揚,輕薄的紗布劃過她嬌嫩的臉蛋,滿室生香。


    帝王坐在榻邊,強壓著眸子裏的暗色後,撈過一旁的明黃被褥給她蓋上。


    “昨晚幾乎沒睡,今日又去了顧府跟慶國公府,累極了吧?你先睡會,等夕暮時分朕再送你出宮。”


    雲卿伸手攥著柔軟的被褥,壓著嗓子問:“陛下,您剛才為何要在正殿裏做那番舉動?


    您是不是還沒有打消迎我入宮的念頭,想要借裴玄的口將您在乾寧殿臨幸女子的事宣揚出去?”


    蕭痕捏了捏她的鼻子,替她掖好被褥。


    “放心,朕不會算計你進宮的,剛才那麽做,沒有針對誰的意思,單純就是想在朕指點江山的禦案上欣賞你的美。”


    “……”


    這是什麽古怪癖好?


    眼看小娘子蹙起了眉頭,瀕臨發飆,他又急忙補充:


    “裴玄沒那膽量在背後議論朕的私事,你不必擔憂,睡吧。”


    雲卿也確實累了,在他溫柔目光的蠱惑下,緩緩閉上了雙眼。


    然,數息過後她又猛地睜開了眼睛。


    “陛下,裴玄與北境的鎮北侯私下有來往,似乎在籌謀什麽。”


    說完,她又驚覺自己在幹政,急忙解釋道:“妾身沒有幹預朝政的心思,還請陛下明鑒。”


    蕭痕俯身吻了吻她的唇,“朕知道,你先睡會,等休息好了朕再與你聊這個。”


    他無懼鎮北侯。


    真正擔心的,是鎮北侯的繼室。


    那個婦人……


    那個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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