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掙紮後,龔雪體力不支,連衣裙被孫偉扯下了一半,眼看就是受辱。她不甘心,可是又無法掙脫,流下了無奈而又痛心的眼淚。


    情急之中,她隻好假裝屈服,停止了反抗。孫偉獰笑一聲,迫不及待地吻上了她的嘴唇。她突然張開嘴,用潔白的牙齒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舌頭。


    孫偉剛剛還在笑,這會兒卻隻能伸著雙臂,撲撲愣愣的像隻折了翅的旱鴨子,嗷嗷叫著,一點辦法也沒有。


    孫偉是個狠人,忍著疼痛,雙手掐住了龔雪的脖頸,而且是往死裏掐的那種。龔雪實在忍不住,鬆開了牙齒。她本性善良,如果有孫偉那樣的狠勁,就是把他的舌頭咬下來也不鬆口,就避免了後來的傷害。


    龔雪的嘴裏滿了鮮血,“噗”的一下全部吐在了他的臉上。他用手抹了一把,咬牙切齒地說:“臭娘們,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孫!”跳下床,舉起一把木頭椅子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身上。


    椅子又舉起,再一次狠狠地砸下,接著,又舉起,又落下……,龔雪的喊叫聲和椅子砸出的響聲,驚動了旁邊宿舍的人,一起把門推開,孫偉雖然停下了罪惡的手,卻厚顏無恥地對眾人說:“我媳婦出軌給我戴了綠帽,在收拾她,跟你們何幹?”但還是趁機跑了。


    龔雪的身上沾滿了血跡,大家一看她奄奄一息的樣子,嚇壞了,趕緊撥打急救電話把她送進了醫院。


    周向南開車出市區四十多公裏,天黑的時候來到了馮家莊。他要找馮欽福的老婆寧玉芝。


    上一世,市長薛慶發因經濟問題被雙規後,還是不承認藏錢的房子和那十幾葙現金是他的,最後是馮欽福的老婆寧玉芝拿出了一張藏在箱子裏的紙條,在證據麵前,薛慶發這才不得不低頭認罪。


    因為犯案的人是市長,周向南記得非常清楚。這也是他敢在趙曉芸麵前立下軍令狀的緣由。後又查閱了當年的檔案,更加堅定了信心。


    按照當年的情形,還要兩年後,薛慶發才能被繩之以法。但現在因為周向南的重生,他接受製裁的時間提前了。


    馮家莊在一個山坡上,房子都是依山或依勢而建,看上去零零落落東一戶西一戶的,天還不是太熱,幾乎沒有在外麵溜著玩的村民。周向南把車停在一個寬闊處,看到不遠處有一家商店,便走了進去。


    商店老板很熱情,站在門口指給了周向南方向:“上麵那個台子往裏走,第二家就是馮欽福家。”


    村裏一般是在睡覺的時候才關大門,周向南剛要往裏進,就聽到了狗叫聲,幸好是拴著,不然的話會嚇他一跳。隨即,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走了出來,這大概就是馮欽福的媳婦寧玉芝了。


    進得屋,周向南立即做了自我介紹,擔心她會多想,掏出了剛發的工作證,打開後墨香味還很濃。但是她沒看,說:“有啥事就說吧。”她知道,麵前的年輕人一定是為自己的男人而來。


    周向南說:“我從監獄來,見到了馮欽福,他說再有幾年就恢複自由回家跟你和孩子團聚了。”


    她點點頭,眼睛已經濕潤了。


    “我聽馮欽福說,你們有個兒子,怎麽,他不在家?”周向南問。


    “他今年升了初中,在鎮上的中學,他平時都是住校,星期五才回家。”她回答的時候聲音微弱,眼睛也不時地閉著,好像困極了的樣子。


    他以為她白天幹農活太累了,不想耽誤她太多的時間,以免影響她休息。於是說:“我來找你,還是因為你丈夫偷竊的那箱錢的事,裏麵有沒有發現其它東西?”


    寧玉芝表現地很不耐煩,甚至是在排斥,緊皺著眉頭說:“過去這麽多年了,你們一撥一撥地來問箱子裏發現了什麽,裏麵除了錢就是錢。錢一分沒花,全部上交了。你們怎麽還是揪著不放?”


    周向南感到驚訝,一個靠偷竊為生的人,到手的錢會不花?忍不住問:“那麽多錢,你們真的一分沒花?”


    “那天夜裏,馮欽福用三輪車拉回來一個紙箱子放在院子裏,緊張而又喜悅地把我從床上拉出來,讓我看那些錢,從小到大,誰見過那麽多錢。我打開紙箱,看著那一捆一捆的錢,眼花繚亂的。這時,他已經在算計著怎麽花這些錢了。我趕忙阻止了她,因為我發現那些錢都是連號的。丟錢的人隻要報案,能提供到錢幣上的號碼,就會順藤摸瓜地找到他。這麽多錢,就是槍斃他一百回也夠了。”寧玉芝緩緩地把當時的情況敘述了一遍。


    錢在他們家院子裏放了好幾天,也沒有聽到任何風聲。他們就把廚房的地麵掏空,四周全部用塑料布封住,最後蓋上了土。這錢不能花,也不能退回去,隻能埋在家裏。至於什麽時候讓這些錢重見天日,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


    在與馮欽福的談話中,周向南明白了他要說的意思,而且他早就斷定箱子裏有指向薛慶發的證據,所以,當機立斷結束了談話。


    馬不停蹄地趕到馮欽福家,想不到寧玉芝卻一口咬定並未見任何紙條之類的東西。他弄不清楚她還在顧慮什麽?於是,耐心地對她說:“現在,馮欽福的刑期已經在執行,這筆錢後來也做了交代,他算是立功,並沒有因此增加他的刑期。如果能通過這箱錢,揪出一個隱藏很深的大貪官,馮欽福的功勞更大,說不定立即就能釋放……”.


    周向南說到這裏的時候,看到她的眼睛裏亮了一下。


    他看著她:“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寧玉芝立即擺手,聲音更加的虛弱:“沒有就是沒有,不用想了。”


    看上去她不但困得不行,而且周身都無力的樣子。從在大門口剛一見她,就感覺她非常的虛弱,麵黃肌瘦,弱不禁風,走路像是每時每刻都要跌倒的樣子。周向南問:“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有點,不要緊。”她打起精神,故意瞪大了眼睛。


    周向南說:“你身體肯定有問題。不如這樣,你跟我一塊走,我送你去醫院做一個檢查。不然馮欽福知道你這個樣子,會心疼的。而且,對他的改造也不利。”


    她搖搖頭:“多半年了,我渾身沒勁,一天天地瘦了下來,這都皮包骨了。再等幾年,等他回來。”她苦笑一聲。


    周向南暗自思襯:照這樣子下去,能不能等到他回來還不一定那。於是,二話不說,讓她立即收拾一下去醫院。她仍然不肯,周向南就動之以情地勸說,她才終於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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