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敲門聲,紀玫玫像是等來了救星一樣,跑著過去開了門,周向南還沒有邁腳,她就伸出手迫不及待地把他拉進了室內。


    周向南感到莫名其妙,問:“這是怎麽了?”


    看到她神色慌張的樣子,知道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又問:“玫玫,發生什麽事了?”


    紀玫玫讓他坐好,她站在他的麵前,把雷強摔成腦震蕩的經過說了一遍。


    聽她講完,周向南沉默了一會兒,她就等不及了:“周向南,你說話呀,到底該怎麽辦啊?”


    周向南這才說道:“你不要著急。我問你,現在雷強什麽情況?”


    “在監護室,不讓進,還沒有看到他。不過聽醫生說已經搶救過來,沒有生命危險。”


    “那就好。雷強的爸爸和媽媽,知道是你推倒他摔成這樣的嗎?”


    “還不知道。我也不敢告訴他們呀。他們看我的時候還那種眼神,一點也不友好。要是告訴他們,還不得把我給吃了啊。”


    “那就不要緊。”接著安慰她說:“玫玫,你不要緊張。事情既然出了,就一定會有辦法補救。時間很晚了,我們先休息,明天我去醫院看看再說,好不好?”


    她默默地點了下頭。周向南剛要站起來,她彎下身體把頭頂在了他的胸膛上,說:“都怪他,非要說出那樣的話,還要抱我親我,我不把他推開,你說怎麽辦?”


    周向南說:“真是活該,你推開他就對了。至於他仰倒在地,則是因為他不注重鍛煉,身體太過虛弱造成的。不幸摔成腦震蕩,是為他的不當行為所付出的代價!”


    她“嗯”了一聲。稍停,又說:“可是,是我實實在在地用雙手把他推倒的,是我的責任,我不該用那麽大的力氣。他如果死了,我要抵命,他如果殘了,我也得負法律責任。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麽辦?”


    周向南隻好耐心地說:“玫玫,你不要想得太多。我剛才說了,現在太晚了,先休息,總會有辦法的。”


    “可是,我怎麽睡得著?如果我償命,你說我見到爸爸和哥哥,沒有找到害死他們的凶手,我怎麽有臉見他們?如果我被判刑,給爸爸報仇的事不知道又要過去多少年,他們還能等嗎?”


    她有眼淚流出來。周向南很少見到她流淚,知道這件事對她來說真是太紮心了,於是,在她的背上拍了拍:“相信我,一定會有辦法的!”


    她深深地點了點頭。他抓過一張紙巾為她擦拭著淚水,很輕很柔。事情太突然,他需要緩一緩。總之,在心裏默默祈禱雷強會平安的度過這個難關,很快地康複起來。


    隻要雷強不出任何的意外,紀玫玫也就沒事了。他想一早就去醫院,看看他到底是什麽情況。並且囑咐她說:“你不要再去醫院了,免得雷強的爸媽對你冷言冷語,甚至會逼問你。你一著急,把實話說出來,那就完了。在雷強沒有恢複意識之前,他的父母由我來應付。”


    紀玫玫說:“好吧,那你也早點睡。”


    周向南說:“你去吧,我還有點事,辦完就睡。”


    紀玫玫進了臥室,他把崔玉鵬給他的兩包煙打開,立即從裏麵滑出了兩張銀行卡。他就知道崔玉鵬不會單純送給他兩包煙,一定另有名堂。果然有問題。他立刻把銀行卡放在茶幾上,正反麵拍照後,發給了王誌輝。這時,紀玫玫又出來了:“今天晚上你也在大臥室睡吧。”


    周向南說:“也行,我陪你睡。”


    她看到了那兩張銀行卡,問:“這是誰的?”


    周向南說:“我今晚發大財了,兩張卡至少二百萬,有人送給我的。我拍了照片給王書記報備,免得被人舉報後有嘴解釋不清。”


    紀玫玫說:“這種事情是應該謹慎一點。其實,一開始你完全可以拒絕的。”


    “本來是已經拒絕的,可是在我臨走的時候又裝在煙盒裏扔車座上的。他是想用這二百萬堵住我的嘴,讓我放過他。其實,有了他送我錢這個事實,現在就可以把他抓捕歸案!”


    簡單洗漱後,周向南直接走進了她的臥室,她正躺在床上,眼睛看著天花板出神。周向南說:“不要胡思亂想了,睡覺!”


    她側過身看著他:“我不去醫院,合適嗎?”


    “現在我去。等雷強清醒以後,你可以去找他,想辦法讓他原諒你,並且保守這個秘密。”


    紀玫玫說:“嗯,我要去求他,並且在經濟上要給他補償。”


    “他們家缺錢嗎?再說了,他是公務員,住院的大部分費用都是要報銷的。”


    紀玫玫閉上了眼睛。周向南關了燈,也躺在了床上。


    床很大,如果不是特意的挨過去或者是她挨過來,兩個人是很難滾在一起的。


    可是,天亮的時候,周向南卻發現她在自己的懷裏。


    因為他要去醫院,不想把她驚醒,可是在起床的時候,還是把她弄醒了。她懵懂地問:“你起這麽早?”


    “我不是要去醫院嗎?”


    “哦。”他下床後,她又說:“昨天晚上,白書記和王書記都去醫院了。”


    周向南說:“好,我知道了。你繼續睡吧,七點半我要是不回來,就說明直接去單位了,你去上班就自己想辦法吧。”


    “嗯,我步行就可以。”


    周向南來到醫院,很快找到了雷強所在的監護室。走廊裏沒有看到雷強的爸爸媽媽,反正監護室不讓進,他就去找了值班醫生。


    值班醫生說:“病人沒有那麽嚴重,算是輕微腦震蕩,之所以現在還處於昏迷狀態,是因為搶救的時候做了麻醉,大概上午就會自然清醒。”


    周向南問:“會有什麽後遺症嗎?”


    “他才隻有二十多歲,很年輕,一般是不會留有後遺症的。”


    聽了醫生的話,周向南的心裏有了底。他又去護士站,跟護士詢問了雷強的爸媽是回家了還是怎麽的?護士告訴他說,雷強的親屬在特護病房休息,那也是為雷強出監護室準備的。還說是康院長親自為病人家屬安排的。


    周向南在護士的指點下,找到了特護病房,站在門口輕輕敲了兩下,就聽到了雷振興的聲音:“請進。”


    周向南推開門,看到雷振興正坐在沙發上喝早茶,即使在醫院,也沒能改變他這一習慣。


    雷強的媽媽則躺在床上,不知道一直沒起,還是起來後又躺下的。看到周向南後,就立即下來了。


    周向南雷叔叔雷阿姨的打完招呼,說:“昨天下午我有任務,沒在單位。聽說雷強摔了一跤,我特地趕過來看看。誰知道監護病房的護士還不讓進。”


    雷振興臉色不好看,拉得很長,他說:“昨天晚上白書記和王書記都來過,對於雷強受傷,他們誰也沒有個解釋,難道你知道雷強是怎麽摔成腦震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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