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雄性在雌性心裏不重要,就算在她麵前死去,也換不來雌性一個施舍的眼神。


    所以他比別的雄性幸福。


    “我抱著你。”


    楚星喏有些破壞氣氛的說:“我餓了,能等我吃完飯再抱嗎?”


    剛變好的情緒,在聽到她說餓了的一瞬又變得緊張,用獸皮包著她下樓,放到沙發上。


    怕她在黑夜中害怕,拿出發亮的珠子安在牆上,片刻,端來一盤甜蜜果肉。


    “先吃這個墊墊肚子。”


    隨後,走進廚房開始忙碌。


    楚星喏大口吃著甜蜜果肉,這還是她第一次半夜餓肚子,晚飯明明吃的比平時多,怎麽還能餓?


    她眉心微微動了動,就感覺好奇怪。吃夜宵會長胖,餓了又不能不吃,還是少吃甜食,甜蜜果吃了兩塊便不再吃。


    無聊的東張西望,想想客廳裏還能再添著什麽,冰箱,家裏有行走的冰箱,呃……


    視線轉向門口,想著在門口加一個蚌珠門簾會不會很好看。


    一個黑影從門口一閃而過。


    楚星喏隻以為是誰家雄性從她家院子路過,沒太在意。


    忽然想起,石樓在整個族群最裏麵,隻有他們從別獸家門口路過的份,不可能有獸從她家院子路過。


    是有壞獸嗎?!


    要是有其它獸靠近,溫辭應該能嗅到氣味,可……


    她迅速看了一眼廚房門口,又緊盯著門口,感覺有一雙眼睛正在黑暗裏窺視著她,心裏毛毛的,麵上卻要強裝鎮定,披著獸皮裝做若無其事的往廚房走。


    “溫辭,我餓了,食物什麽時候能好?”


    溫辭聽出她話語中帶著一絲顫音,急忙從廚房跑出來,關切地問。


    “怎麽了?”


    蓮瓣色的眸子透過門口凝視著屋外,並未發現有什麽異常。


    小不點是被什麽嚇到了?


    楚星喏看到溫辭出現,霎時變得心安,微微揚起頭,用口型說:外邊有獸人。


    下一秒,石樓周圍響起陣陣雷鳴聲,在雷鳴聲響起的一瞬,她的雙耳被雙溫熱的掌心覆蓋住。


    與此同時,石樓外伴隨著雷聲響起一道重物落地的聲響,還有痛苦的呻吟。


    溫辭把她護在身後,走到門口去查看情況。


    隻見,一個熟悉得身影坐在院中,捂著翅膀呻吟,身邊散落了不少食物。


    溫辭火氣嗖一下就上來,對著他咆哮:“你是不是有病!大半夜往我們這跑什麽!你想幹嘛!”


    “找打是不是?”


    傾洲捂著被劈焦的翅膀,滿臉委屈:“你拿雷劈我,還凶我,我要告訴母親。”


    溫辭大步流星走到傾洲麵前,揪著耳朵把他拎了起來。


    “走,我們現在就去……”話說到一半,想起小不點還餓著肚子,話鋒一轉:“等喏喏吃完食物,咱們一起去母親那說說。”


    溫辭把傾洲帶到客廳,去了廚房把剛做好的食物端出來,貼心的吹溫。


    楚星喏低頭喝著肉湯。


    溫辭一眨不眨的盯著傾洲,不讓他有逃跑的機會。


    等她一吃飽,就被帶去了鎣婉住處。她是不想來的,溫辭覺得這事不能輕易算了,把她放家又不放心,就帶來了。


    因為有凶獸靠近,鎣婉也被吵醒再沒睡,看到兩個最疼愛的崽崽半夜登門,頗為詫異。


    傾洲一看到母親就掙脫開哥哥的手,委屈的撲進母親懷裏。


    “母親哥哥又欺負我。”說著把受傷的翅膀露給她看,小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鎣婉看向溫辭求證,她從不武斷偏向某一隻崽崽。


    溫辭憤憤的說道:“他大半夜不去幫忙獵殺凶獸,跑去我們住的地方偷窺喏喏,還差點把喏喏嚇哭。”


    “我又不知道外邊是誰,就用雷擊亂劈,他活該。”


    接受到父親、母親同時投來質問的目光,傾洲立即矢口否認:“我沒有!溫辭胡說!”


    溫辭握緊拳頭,表情憤怒,聲音早就失了往日的溫柔,質問道:“你說你沒有,為什麽我的雷擊劈不到別的獸,單獨劈到你?”


    “你解釋給我聽聽。”


    傾洲站起身,小脾氣也上來,反駁道:“我說沒有就是沒有!我沒有去偷窺漂亮姐姐!我隻是帶著食物從那裏飛過。”


    “想見漂亮姐姐我可以白天過去,用不著去偷窺。”


    溫辭認定他就是偷窺獸,才不信他的說辭:“小傾洲你應該慶幸今晚是我在家,要是換成另外三個,哼哼……”


    鎣婉和臨魈看著對質的兩個崽,略感頭痛,這倆從小掐到大。


    楚星喏聽了一會,覺得傾洲不像在說謊,他說話也沒有因為心虛那種底氣不足。


    拉了拉溫狐狸胳膊,低聲說:“好好說話,我隻看到個黑影,並沒看清是誰。”


    溫辭扭頭看向楚星喏目光柔和,說話的聲音也一軟再軟:“是不是嚇到你了?我小點聲說。”


    楚星喏搖頭表示沒有。


    傾洲也自覺放低聲音,不滿的嘟囔了句:“反正不是我。”


    楚星喏看出鎣婉和臨魈已經麵露難色,而且都是親兒子不好說什麽,以後他們多注意就是。


    她對溫辭撒嬌道:“我們回去吧?我困了。”


    溫辭應了聲“好。”眼神惡狠狠的瞪了傾洲一眼,似是在說,你給我等著。


    “母親我們就先回去,你有空多管管傾洲,下次偷窺再被我逮到。我可就不會跟他在這爭辯。”溫辭說完,拉著楚星喏離開。


    楚星喏:“抱歉,打擾了,母親你們早點睡。”


    等二人離開後。


    鎣婉溫柔的開口:“告訴母親,剛剛是怎麽回事,光聽你倆吵,都沒聽明白。”


    “我摘了開口果想給母親吃,飛回來時就被溫辭用雷劈。”傾洲輕撫著受傷的翅膀,越說越委屈。


    他不就是想要把食物分給漂亮亮姐姐一半,還不等落下就被劈,好倒黴。


    鎣婉慈愛的開導著:“下次夜晚不要靠近他們石樓,想送東西白天去,心意要勇敢說出。”


    拚拚湊湊她也了解個大概,兩個都是她的崽崽,什麽性子她最清楚不過。


    一個想送食物討好沒錯,一個保護伴侶也沒錯,這兩件事合在一起就是錯。


    傾洲解釋道:“我真的沒偷窺。”


    鎣婉輕撫著傾洲的頭頂:“讓父親帶你去把翅膀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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