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澤拿過梳子開始打理她的秀發,他會的發型不多花環半紮發是最熟練的。


    她教給每個雄性兩種發型都不重樣,像千礪和星辰就會的多一些,別的雄性梳理頭發他倆都在一旁看。


    瀧澤也學純純眼睛跟上,手跟不上,別的事都學的很快,發型這問題就應該放過他。


    秀發剛被梳理好,她擔憂地問了句:“星辰去哪了?”


    瀧澤隻知道星辰去打架一夜沒回來,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


    瀾禾替他回答:“他和大老虎在遠處林子裏殺凶獸,精神狀態可好了,不用擔心。”


    他半夜睡不著就跑去看打架,星辰和炎翼打著打著就吸引來了一小群低級凶獸,從打架變成合力打凶獸,一會一波。


    鍋裏現在煮的是他帶回來的凶獸肉。


    楚星喏聽得心驚膽戰,凶獸可是最危險的動物:“凶獸!你們不去幫忙嗎?”


    瀾禾認真加著柴:“不用幫忙,是低等凶獸,再來一群也不夠他倆殺的。”


    小蠍子都這麽說了,她也就放寬心,同時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她還沒見過凶獸想看看。


    於是,她軟軟地對瀧澤說:“我想過去看看。”


    瀧澤沒有拒絕,隻是強調了一下重點,擔心她被嚇到:“凶獸不光凶還很醜。”


    楚星喏分別攥著瀧澤的大拇指和小手指輕晃著撒嬌:“想看,我還沒見過凶獸,要是感到害怕你就帶我回來,晚上做噩夢鑽你被窩。”


    瀧澤麵色一紅幹脆的應了聲‘好’,嗖一下變成大獅子,趴在地麵,感受到背毛被攥緊,翅膀一展飛入半空。


    瀾禾見楚星喏被大獅子帶走,急的直接棄了煮肉的鍋,邊追邊喊:“喏喏你還沒吃食物!你還答應今天跟我去玩!喏喏等等我!”


    他的喊聲楚星喏是聽不到一點,腦海裏不停假想著凶獸醜醜的模樣,提前做個心理準備。


    隻要瀧澤在空中飛,就會吸引不少鳥兒圍觀,畢竟飛獅是稀有品種,都好奇著呢。


    麵對飛鳥嘰嘰喳喳的詢問,瀧澤隻悶頭飛一句不回。


    小鳥都是來看大獅子,一隻也沒有理她,好傷心(???︿???)


    她懶懶的往獅背上一趴,撫摸鬢毛一摸一把毛,瞧著手中的獅毛眼前一亮,小手勤奮的在鬢毛抓抓,須臾,就得到一個大毛團。


    瀧澤隻感覺鬢毛被?了一下又一下,轉頭向後看了一眼,看到伴侶手中那團熟悉的毛團,他一聲不吭的收回視線,繼續飛。


    楚星喏垂眸專心歸攏著獅毛,根本沒注意到大獅子回頭,亂糟糟的獅毛被她揉成一個球,裝進空間。


    緊接著繼續收集鬢毛,飛去的路上她一直沒閑著,共收集了兩個毛球。


    大獅子落在一個樹杈上,她剛準備從獅背上下去,隻聽哢嚓一聲樹杈斷了,伸出去的小腳咻一下收了回來。


    隻好換了一棵粗壯的大樹,這次他沒站上去而是貼近樹杈停下,她利索的爬上樹杈坐好,瀧澤也變成人形坐在她旁邊。


    瀧澤指著方向給她看:“他倆在那。”


    楚星喏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群黑色長毛遮著眼睛,頭上頂著個扇形角,長著長長獠牙的獸群對著星辰和炎翼發起攻擊。


    他們的攻擊方式也很特別,猛獸撞擊,猛獸抬蹄,不時還張開血盆大口來一波口氣攻擊,從嘴裏吐出黑氣。


    星辰和炎翼都能輕鬆擋下每一次攻擊。


    楚星喏好奇地向瀧澤詢問:“它們在放毒嗎?”


    瀧澤解釋道:“那是黑火,不是毒氣。”


    楚星喏轉過頭繼續看,眼瞅著黑氣落在枯草上瞬間被點燃,燒了沒幾秒不是被冰冰住不能延續,就是被水澆滅。


    瀧澤視線定格在她的側臉上,這種血腥的場麵雌性不應該都避開,怎麽還能看的津津有味?


    楚星喏感受到視線,轉眸對他柔柔一笑:“你感受一下附近有沒有其他獸人。”


    瀧澤認真感受了一下:“這附近沒有其他獸人。”


    得到答案,她從空間拿出一塊濕獸皮擦擦手,空間裏儲存了一小桶水,專門留給她用。


    隨後拿出幾個果子準備開吃,瀧澤用異能凝聚出刀和碗,拿走她手中果子削皮切塊一氣嗬成。


    她捧著小碗,用小叉子叉著吃,吃東西時不適合看打架,順嘴問了一句:“瀧澤你的父親母親是什麽樣的獸?”


    瀧澤說:“都是獅子,他們很喜歡你。”


    楚星喏咦了一聲:“他們見過我?”


    完全沒有印象。


    瀧澤繼續說:“篝火會那天見過,他們為我幾個弟弟挑雌性。”


    楚星喏:“……!”


    呃……所以說瀧澤也是獸王的崽!不是,這就一點也看不出來好吧,他這看城門算是體驗生活嗎?!


    從互動也看不出是父與子,缺少親情那種感覺。


    瀧澤瞧著她的糾結又有些鬱悶的小臉,主動交代:“北獸城的獸王是我的父親,也是我最討厭的獸,母親卻是個很溫柔的雌性。”


    “看城門是我自己強烈要求要去的,母親勸說過我很多次回獸王堡,我討厭父親那張臉所以一直拒絕。”


    楚星喏聽的疑惑,討厭自己的父親?她仔細打量著瀧澤的容貌,又回憶了一下獸王的容貌,毫不相幹的兩張臉。


    瀧澤頓了一下又繼續說:“母親第一胎生了三個會飛的小獅子,所有父親都很高興我們的出生,除了我的獸王父親。”


    “因為是第一胎我們得到了格外的愛護,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我們三歲,父親說帶我們外出捕獵,卻去了凶獸群,他冷眼旁觀我們被凶獸襲擊,從捕獵變成獵物。”


    “說是訓練我們捕獵技巧,其實就是想我們死,我的存活是一種僥幸,臉上的疤痕也是那時候留下的。”


    聽著他毫無情感波動的說出這些話,她的心被狠狠觸動,像被人攥著心髒一樣痛的不能呼吸,獸王親眼看著自己的崽崽被分食,是得多狠的心。


    她都不敢想象那個場景,多麽血腥殘忍,都說虎毒不食子,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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