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婉貞這名字,加上她的標準混血兒的模樣,這他媽的就是黃月英啊。


    黃月英是諸侯亮的老婆。史上記載黃月英長的正是“黃頭黑色”。有人曾經取笑諸葛亮說:莫作孔明擇婦,正得阿承醜女。假如黃月英真是混血兒,那麽什麽都可以理解了。華夏一直以泱泱大國自稱,除了漢族,皆為蠻夷,加上當時的審美觀念,一個有著黃頭發,藍眼珠,黑皮膚的黃月英,也許在現在的社會可能就是個混血大美女,但擱在漢朝這個時代,就是個大醜女來的。這個黃月英在史上雖然記載說其醜無比,但這人可是聰明絕頂,相傳諸葛亮的“木牛流馬”正是她出的點子,然後指導諸葛亮,這才解釋蜀中軍糧運輸的大問題。


    她怎麽會在這裏?她不是黃承彥的女人嗎?


    這一刻,何晨有些崩潰了,難道是說黃月英和黃祖有什麽關係?或者黃承彥根本就是黃祖?還是隻是個巧合,兩人乃同出一家,黃月英隻是串門來玩耍?何晨一時間頭大無比,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麽一個關係啊?此時真恨不得馬上見到黃祖問個清楚。


    就在何晨精神有些恍惚時,府裏有人匆匆出來相迎。


    “州牧光臨寒舍,實乃蓬篳生輝。隻是州牧為什麽不早點通知,也好讓草民有所準備。”中氣十足的爽朗笑聲,打斷何晨的思考,。


    何晨打量過去,說話之人長的魁梧高大,國字臉,一雙眼睛有些凹陷,本來感覺威嚴的臉龐,卻因為他掛在嘴邊長久不退的笑容而顯的開朗麵善,隻有那雙似乎能看透世間一切的眼神光芒,昭示著此人智慧絕倫,不是平凡之輩。


    何晨左手負背,右手虛空一托,示意不用多禮,然後笑道:“風聞黃先生乃襄中名士,精通韜略,腹藏雄兵,特別是對水師運用,獨具慧心,本州牧也是一時心血來潮,便來前來拜訪,若有嘮叨之處,還請見諒。”


    “豈敢豈敢,此皆謠傳,不足為信,州牧若不嫌棄,裏麵講。”黃祖先是笑著搖手,滿不在意,然後側身伸手,示意何晨府裏就坐。


    “請。”


    有管家在前引路,黃祖稍微落後何晨半個身位,緊步跟隨,在後麵便是典韋與晏明這兩個護衛了。


    “對了,剛剛本州牧來之時,見到有兩孩童出門玩耍,是否乃黃先生子嗣?”


    “正是犬子黃射,小女黃碩。”說到自己兒女,黃祖笑容更盛,滿臉慈愛。


    艸你媽逼啊,真是黃月英啊。


    何晨為了解開心中最後一個迷團,急忙問道:“對了,還不知道先生表字。”


    “嗬嗬,草民表字承彥。”


    ……果然黃祖就是黃承彥。


    難怪啊難怪,一直以來何晨心裏對黃承彥疑惑終於解開了。


    首先,黃承彥是沔南名士,又與劉表有連襟關係,為什麽不用他?要知道當時劉表孤身單騎入八郡,靠的就是以蔡瑁、蒯越為首的士家大族支持。而黃家自黃香、黃瓊後名滿天下,更是一躍成為名門望族,反倒是通卷三國史下來,隻有黃祖一人被提為江夏太守。這怎麽也說不過去吧?以天下兵勢而言,其重在襄陽。以荊州而言,重在江夏。加上“表雖外貌儒雅,而心多疑忌”的姓格,這麽一個重要的地理要衝,若不是血緣親戚關係,怎麽可能讓一個外人來把守?哪怕當時劉表平定八郡出力最大的荊越(蔡瑁除外),始終也沒有獨擋一方,乃這個小小的黃祖,憑什麽能自獨守江夏門戶?其中若沒有什麽特殘關係,何晨打死也不信。


    其次,還有名字問題,要知道漢時大多名字都是起單名,像黃承彥這樣名字,可是少的可惜,哪怕是有,也是卑賤身份,與他沔南名士地位聲望格格不入。假如承彥是表字,那就好理解了,從字麵分析,這個“彥”的意思是:古代有才德的人。承彥的意思就是“繼承古之先賢”。意義即是“祖”。“祖”這個字,在《國語》、《禮記》裏就是當動詞用。與他的名正好相配。“承彥”史記上也確實定為字,因為他是跟景升並列的。《襄陽耆舊記》記載:“漢末,諸蔡最盛。蔡諷,妹適太尉張溫;長女為黃承彥妻;小女為劉景升後婦,瑁之妹也。”在古代這個很講究的社會裏,是不會把一個人的名跟另外一個人的字混在一起用的。


    假如黃祖字承彥,那一切都是說的過去的。


    這問題是解開了,但何晨卻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這他媽也太扯了,諸葛亮的嶽父是黃祖?黃祖又殺了孫堅?孫策又殺了黃祖?諸葛亮為了劉備又跑到孫權那裏求救兵?


    額滴的娘親啊,這麽混亂無比的關係咋就能讓自己碰到?雖然打開了一個扣子,何晨卻發現自己陷入更深的結裏麵,鬱悶的要捉狂。


    黃承彥似乎也看出何晨一下子變的心不在焉,神遊天外,不由奇怪萬分,卻也不敢出聲詢問,隨著和他有一語沒一語的聊著。


    待兩人進入客廳,看茶設座,何晨被敬為主位,這才稍稍收回思緒,開始出言試扮,希望能邀請這樣名士為什麽效力。


    何晨剛剛打開話題,便有門客稟報文聘尋來。


    何晨有些奇怪,這家夥不是正在巡查襄陽城防嗎?怎麽跑過來了?


    少時,文聘在門客引領下,匆匆進來。


    何晨站起來迎上去,有些奇怪道:“仲業,你神色慌張,莫非有什麽事情發生?”


    文聘先是強忍焦急神情,向黃祖報拳行禮,然後道:“州牧,長安密報,十萬火急。”


    何晨臉色一緊,從長安出來的密報?除了王若華與王允外,何晨想不出還有誰。難道長安又發生什麽重大事情?或者有對自己重大不利消息?不然怎麽會追加一句十萬火急先向黃承彥告了一聲罪,然後與文聘走出門口,邊聲邊低聲問道:“怎麽一回事?長安發生什麽變故了?”


    文聘警戒的看了看四周,細聲道:“王府發出密信,半旬前,南奴於扶羅單於聯合白波賊郭大等攻陷河東。隨後鮮卑首領步度根令頭號大將左穀蠡王塞魚兒擁數萬鐵騎,連攻雁門一帶。上黨太守張揚苦苦支撐不住,一曰三封加急文書飛奔長安。”


    王允老窩就在晉陽,難道是因為怕被匈奴攻陷,才救命自己?但這也不對啊,何晨奇怪問道:“此事雖然讓人痛心疾首,但某在荊州相差十百八千裏,卻也是愛莫能助啊。”


    文聘沉聲道:“此事壞就壞在這裏。書信中有言,董卓這老賊已經起草,準備調主公為並州牧,領精兵消滅黃巾餘黨,然後北抗匈奴。不但如此,而且同一時間還準備冊封劉表為荊州牧,袁術為揚州牧,曹艸為兗州牧。”


    “什麽?”何晨臉色終於大變。


    董卓這招實在太狠了。這是要斷自己的根,同時讓諸侯自相殘殺啊。不用想,肯定是李儒這家夥出的主意。自己在南陽苦心經營數年,好不容易穩定局勢,平穩發展,如今卻一紙調令,把自己遠遠推向並州,與外族火拚。你若不答應,那等同藐視朝庭,抗拒聖旨,形如造反,那麽自己辛辛苦苦營造的形像便全毀了。假如你同意北上並州,那不是要丟棄自己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南陽?再說了,眼看荊州其餘諸郡已唾手可得,這個時候留開,不是比捅自己一刀還難受嗎?


    何晨幾乎想也不想,滿臉猙獰,斷然拒絕道:“董卓老賊休想得呈,誰敢來爭南陽,老子與他們火拚到底。”


    文聘不好發表意見,隻能低聲接著道:“軍師已在郡府等侯州牧商議要事。”


    何晨點點頭,隨後到來黃祖麵前告罪道:“黃先生,府上有急事要處理,本州牧先行回去,若有時間再來拜訪。”


    黃祖做了個“請”的手式,笑道:“州牧事物繁忙,無須客氣,待哪曰有空,黃祖親自登門拜訪。”


    何晨點頭道:“先生留步。某先去也。”


    黃祖忘著何晨與文聘急匆匆的腳步慢慢消失在眼線裏,表情不複一開始爽朗,而是顯的若有所思,時不時輕輕捊須,讓人看不穿他心裏想法。


    何晨剛出門口,又極為湊巧的碰到黃碩與黃射蹦蹦跳跳而回來。


    其中黃碩手中還拿著個糖人,一邊走一邊舔著開心,看到何晨出府,又不由咯咯笑道:“傻大個。”


    曰,何晨哭笑不得,這丫頭嘴巴也太給麵子了吧,堂堂一州之牧,竟然成了人家嘴裏的傻大兒?隻是此時何晨實在沒有什麽功夫逗笑黃月英,隻是草草出聲道:“婉貞,什麽時候有空來襄陽郡府,叔叔教你做旋轉木馬。還有你叫什麽都行,就是不要叫傻大個,這可是非常不禮貌的。”


    “好呀好呀,碩兒這就去告訴父親,回頭就去找大傻個。”


    戳。何晨剛準備下台階,又一個站已不穩,隻差點摔個狗吃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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