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如何快速放倒一人,薑星以深知安眠藥與鎮定劑雖有效,但作為處方藥難以獲取,且效果對於可能身為武修的對手而言,顯然不足。更何況,大量服藥在現實中顯然不可行。


    薑星以自有妙計,他並未選擇上述常規途徑。中午時分,他前往寵物醫院,憑借一次朋友的經曆,他得知了一種獸用強效鎮定劑的存在。


    這款獸用的鎮定劑能讓人瞬間癱瘓,具有強大的麻醉鎮定效果,遠勝於普通麻醉藥,但副作用也極大,足以讓人惡心頭暈數日。


    薑星以回想起他的那位朋友曾親身體驗過這種獸用鎮定劑,本來想著買去捕捉一隻地域界的野獸,自己卻想測試一下效果,嚐試了一點點,不到5毫升,即便隻是少量攝入,也讓他陷入了近二十分鍾的昏沉狀態,期間意識模糊,全身無力。


    正是這次經曆,讓薑星以知曉了這種鎮定劑的來源。在某些成人用品店,這類藥物幾乎半公開出售,價格也不算高昂。


    於是,薑星以跑到了這家寵物醫院,通過朋友這個關係,最終花費了800元,購得了五小罐迷藥。據獸醫介紹,此藥效果驚人,無色無味,地域界的野獸一般不能分辨出來,但出於安全考慮,還是不建議輕易使用。


    買好了藥,薑星以就開始琢磨怎麽讓對方吃下去。他擔心武修的抗性強,他買了 5 小罐,總共 500 毫升。


    百倍的用量,就算武修,也得渾身麻痹,意識混亂了吧?不過想到吃多了可能會吃死人,薑星以最後還是決定少用一點,哪怕副作用大點,也比人死了強。樓上的那家夥,自己不開火,都在外麵吃。


    這幾天都沒看到什麽美團、餓了麽送上門,都是他自己買外賣。


    不過昨晚薑星以也留心了一下,樓上那家夥下樓扔垃圾的時候,是有飯盒的。


    說明對方沒在外麵吃,而是買了帶回來吃,大概是擔心別人看他吃的太多懷疑什麽。沒有外賣小哥,想下手就麻煩不少了。


    薑星以開始計劃,如何才能讓對方吃下去?


    “我現在既是學生,又是樓下鄰居,這雙重身份,應該足夠讓他放下戒心吧?”


    一整天,薑星都在苦心策劃著如何對付那家夥。放學後,他輕輕甩了甩腦袋,心中卻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陣莫名的鬱悶,開始覺得自己愈發像是個扮演反派角色的存在了。


    “我這是怎麽了?做起這種事來竟如此心安理得?不關我的事,是係統要我動手的,對,一定是這樣的,我是好人。我隻是想證明他是好人還是壞人而已。”


    他喃喃自語,隨即試圖將這種念頭驅逐出腦海。他安慰自己,要是搞錯了,頂多就是讓那家夥頭疼幾天,事後賠償一下便是了。


    他苦笑,甚至開始幻想,如果真的能成功,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到家後,薑星以徑直走進房間,把藥藏在手臂上。


    隨後,他換上一件長袖衫,外加外套,以作掩飾。


    當他走出房間時,妹妹薑小沄一臉驚訝。


    “薑餅,你不熱嗎?”


    畢竟七月的天氣已相當炎熱。


    薑星以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裝扮可能引起了誤會,連忙解釋道:“哦,剛才覺得有點冷。”


    他邊說邊脫下外套,心中卻已有了新的打算。 “生病了?”薑小沄關切地問。


    薑星以本想否認,但轉念一想,不如借此機會為自己請假做鋪墊,於是點了點頭:“嗯,好像有點不舒服,明天上午請假休息一下應該就沒事了。”


    薑小沄聞言,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確認沒有發燒後才稍稍放心。


    晚上,薑真則是更是關切地詢問他的情況。


    薑星以表示自己隻是小問題,但薑真還是叮囑他如果明天還不舒服就要去醫院。


    一切安排妥當後,薑星以心中的石頭總算落地。他靜靜地等待著明天的到來,準備尋找合適的時機實施他的計劃。


    7月29號,周五。


    薑星以給班主任打了個電話,請了一上午的假。


    蔡明誌在電話中非常關切,反複叮囑薑星以要注意休息,保重身體。


    現在的薑星以,與以往大不相同,他的武考前景令人期待。


    隨著武考的日益臨近,蔡明誌深怕薑星以在這個關鍵時刻生病,內心焦急萬分,幾乎要落淚。


    而當薑星以表示隻是稍有不適時,蔡明誌才稍微放心,一番叮嚀後,爽快地批準了他的請假。


    這一刻,薑真和薑小沄終於確信,薑星以的武考確實有望。


    他們意識到,班主任之所以如此關心,正是因為看到了薑星以的潛力和希望。


    特別是薑小沄,她之前還對大哥的自誇有所懷疑,但現在卻不得不相信,大哥似乎真的沒有誇大其詞。


    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觀,驚訝於自己大哥竟然真的有可能考上武考。


    麵對妹妹那難以置信的眼神,薑星以既感到好笑又有些無奈。


    不久之後,老爸離家上班,而薑小沄也踏上了上學的路途,家中僅剩薑星以一人。


    盡管樓上顯得格外寧靜,薑星以卻堅信樓上的那位武修依然藏匿於家中。


    這位武修的生活方式極為獨特,除了必要的進食之外,他幾乎從未離開過自己的居所,與常人的生活習慣大相徑庭。


    與那些可能沉浸在網絡或電視世界中的普通人不同,樓上的這位武修不僅斷絕了網絡連接,連電視也未曾開啟過。他這種與世隔絕的生活狀態,愈發讓人覺得他肯定有問題。


    薑星以不禁揣測,這位武修是否正潛伏在窗邊或貼著地板,窺探著自己家中的一舉一動。


    他不確定武修是否擁有超乎常人的感官能力,比如敏銳的聽力,因此在家中時總是格外謹慎,避免說出任何可能引起注意的話語,這讓他感到頗為不自在。


    為了更好地執行計劃,薑星以並未急於行動,而是先在家中轉悠了一圈,確保一切準備就緒。


    他穿上外套,將裝有藥水的小藥瓶巧妙地藏在袖子裏,瓶口對準手心,以便於隨時使用。


    通過多次試驗,他確認自己能夠迅速而準確地將藥水倒入杯中而不被發現。


    藥水的無色無味讓薑星以稍感安心,但他仍不放心,於是輕輕嚐了一口混合了藥水的水。


    確認與清水無異後,他迅速吐出,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相信,即便武修的感官再敏銳,也難以察覺這無色無味的藥水。


    稍作休息後,薑星一直等到上午九點多才從床上起來,他緩步走向廚房,故意製造了一些聲響,假裝不小心打碎了某物。


    接著,他自言自語地嘀咕著沒有熱水的困擾,抱怨這讓自己無法服藥。隨後,他拿起感冒藥和水杯,離開了家。


    在三樓的房間內,楊陽正專心致誌地翻查著包裹,突然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臉色微變,迅速將包裹藏匿於沙發之下,並屏息以待。


    門外傳來的是薑星以的聲音,詢問他是否在家。


    楊陽心中雖感不耐,但礙於禮貌還是回應道:“在呢,請稍等。”


    嘴上這樣說,但是他內心卻對這位頻繁來訪的鄰居感到十分頭疼。


    楊陽推開門,臉上洋溢著憨厚的笑容,問道:“今天沒上學嗎?”


    薑星以揉了揉額頭,顯得有些困擾:“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有點頭暈,上午就請了假。叔叔,您家裏有熱水嗎?我想吃藥,但剛剛不小心把燒水壺給摔壞了,所以……”


    楊陽聽後,心中雖感鬱悶,但臉上仍保持著笑容:“我這有開水,進來吧。”


    “謝謝叔叔。”薑星以感激道。 “別客氣。”兩人簡短寒暄後,薑星以拿著水杯走進了屋內。


    楊陽指了指廚房:“水壺在那邊,要我幫忙嗎?”


    “不用不用,叔叔您坐著,我自己來就行。”


    薑星以連忙擺手,隨後又看似不經意地望向陽台半掩的窗簾,問道:“家裏光線有點暗,叔叔,這窗簾是不是壞了?”


    “哦,沒有壞,就是……”


    楊陽話未說完,薑星以已接過話茬:“哦,我還以為壞了呢。”


    楊陽心中更感無奈,這小子怎麽什麽都要管。


    不過,經他這麽一提醒,楊陽也覺得大白天的拉窗簾確實不妥,便走向陽台去拉窗簾。


    薑星以見狀,心中暗喜,自己的計劃似乎進行得很順利。他不動聲色地走進廚房,先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從袖中取出小藥罐,迅速將藥水倒入熱水壺中,隨後將藥罐藏好,蓋好壺蓋,端著水杯走出廚房。


    此時,楊陽已拉開窗簾,正向廚房走來。


    薑星以故作鎮定,舉著水杯笑道:“謝謝叔叔的熱水。”


    “不客氣。”楊陽簡短回應後,便期待著薑星以能盡快離開。


    薑星以似乎並無此意,他必須親眼看到楊陽喝下那加了藥的水。


    於是,他一邊喝著自己杯中的水,一邊假裝隨意地與楊陽交談:“叔叔,您平時都是一個人住嗎?”


    “是啊,家裏人都在鄉下,我一個人來重陽市打工。”


    楊陽的回答讓薑星以心中暗笑,這謊話說得未免太過粗糙。


    但他表麵仍不動聲色,繼續尋找機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薑星以的目光始終緊盯著楊陽手中的水杯,他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必須把握住。


    盡管內心一堆國粹在問候他,薑星以臉上卻流露出一絲同情,說:“你兒子肯定很想你,我能理解那種感受。我爸也是常年在外工作,晚歸是常態,有時候一整天見不到他,我就特別想他。對了,叔叔,您這兒的電視能看嗎?我家電視被我爸停了,說是為了我高考,好久沒看電視了,怪想念的。”


    楊陽聞言,臉色一沉,心中暗罵這小子的厚臉皮。不僅來討水喝,還想在他家看電視?有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


    盡管如此,楊陽還是盡量保持風度,試圖婉拒:“我這邊的電視……”


    話未說完,薑星以已徑自走到客廳,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


    電視機亮起,薑星以興奮地說:“叔,我能在您這兒看會兒電視嗎?”


    楊陽心中大罵,明明還沒答應,這小子就自作主張了。但礙於自己的處境,他隻能強壓怒火,勉強笑道:“沒事,你看吧。”


    “叔叔,您喜歡看球賽嗎?要不咱們一起看?”薑星以提議道。


    “不用,我看什麽都行。”楊陽心中再歎,隻能忍耐這小子一會兒。


    畢竟,他上午請假,下午得去上學,看不了多久。 楊陽盤算著時間,想著這小子也就看個把小時吧。


    於是,他也坐在沙發上,假裝看電視,實則心不在焉。 薑星以同樣盯著電視,但內心焦急。他暗想,這家夥怎麽還不喝水?


    隻要他喝了水,自己就能趁機離開,二十分鍾後再來行動。


    等了半小時,楊陽仍無動於衷。薑星以隻好主動出擊,起身道:“叔,我去倒點水喝,順便也給您倒一杯。”


    不等楊陽回應,他便進了廚房。 在廚房,薑星以並未直接倒水,而是拎起熱水壺進了客廳。


    他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給楊陽麵前的杯子也滿上。


    楊陽此刻心情沉鬱,對交談毫無興致,而那小子卻表現得過分熟絡。


    若非顧及現在的處境,他真有衝動將這家夥從窗邊擲出。


    薑星以並未察覺楊陽內心的波瀾,隻是隨意地掃了一眼楊陽麵前的水杯,自己則未動分毫,全神貫注於電視,仿佛沉浸其中,連飲水之事都拋諸腦後。


    人類常受心理暗示的影響,眼前無水便不覺口渴,但若水杯在側,即便不渴,也常不由自主地端起輕啜。特別是當這水出自他人之手,多數情況下,即便無需解渴,人們也會欣然接受。


    薑星以正是利用了這一點,特意為楊陽倒水,再加上微妙的心理引導。 薑星以通過電視轉移注意,而楊陽則不然,他心中煩亂,無從排解。


    此時,一杯清水或許能稍解其憂。不出所料,幾分鍾後,楊陽身體前傾,自然而然地拿起了水杯,大口暢飲,展現了武修不拘小節的豪邁。


    這一幕讓薑星以心弦緊繃,險些失態,但他迅速調整,借電視比賽之名,低聲自語以掩飾內心的波瀾。


    事實上,楊陽對周遭的防範極為嚴密,卻唯獨未曾將薑星以這個少年視為威脅。


    他們之間既無恩怨,又無實際衝突,楊陽自然不會無端猜疑。


    正如李正初初訪時,他們熱情款待,對方也未曾懷疑飲品有異,人間交往若皆如此多疑,生活將何等疲憊。


    因此,薑星以的諸多掩飾,在楊陽眼中皆是多餘。他坦然飲水,大口吞咽,盡顯真性情。


    隨後,薑星以借口家中事務匆匆離去,楊陽雖覺他過分自來熟,卻也未加深究,隻是客套送別。


    待薑星以身影消失,楊陽才覺口幹舌燥,再次舉杯解渴。


    他搖了搖頭,將注意力從薑星以身上收回,從沙發下取出包裹,為避免被發現端倪,決定將其藏入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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