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書院的校長,位列宗師榜第41位,同時是一位八階巔峰的強者。宗師榜的排名,直至第300名後才告一段落。


    薑星以匆匆瀏覽完榜單,轉而詢問司明澤:“龍乾國的宗師數量真的超過300人嗎?”


    司明澤搖頭表示不確定,推測可能更多,四五百名也有可能,但實際情況或許更少,因為許多宗師並不為外界所知,可能正在鎮守地域界。


    他估計,真正在國內活躍的宗師大約百人左右。 薑星以點頭表示讚同,並提到商界活躍的宗師約有30人,政府中活躍的宗師省長則僅有十多個。


    他進一步分析,軍事部門及武係的強者加起來,或許能湊齊百人。現在看來,他之前對龍乾國宗師數量的估計確實偏少了。


    “這麽多宗師,難怪能穩固住22處地域界的防線。”薑星以感歎道,“原本以為中品已是強者之列,現在看來,是我太過樂觀了。”


    他進一步指出,龍乾國十多億人口中,能誕生出三四百位宗師,盡管比例接近五百萬分之一,但在國際上並不算高。相比之下,小國家由於資源可能更為集中,強者比例或許更高。


    龍乾國眾多行省中,每個行省平均分配下來,大約隻有10位宗師,若算上鎮守地域界的宗師,則明麵上的宗師數量更為稀少。萬山這樣的地方能擁有幾位宗師,實屬不易。


    袁幻珊在一旁笑道,宗師雖令人向往,但武係學生更關注下三階的榜單。


    她解釋說,下三階武修是龍乾國武修群體中數量最為龐大的部分,占總數的八成以上,約八十萬人。由於數量龐大且難以全部交手,因此下三階的榜單多為自娛自樂,缺乏絕對的權威性。


    不過,其中仍有三份榜單較為人所知:天武書院、帝武學府以及聯偵司所製。聯偵司的榜單因其相對客觀性而備受認可。


    她提醒薑星以等人查看手中的資料,最後一頁便是下三階武修的排行。


    薑星以迅速翻到最後一頁,隻見榜單上僅有100位武修的名字,且多數是他未曾聽聞的。


    這也正常,畢竟下三階武修的名氣相對較小。


    榜單上既有來自帝武學府和天武書院的學生,也有其他武係學校的。


    薑星以仔細搜尋了一番,終於找到了李正初的名字。他心中暗自揣測,這份榜單似乎並非近期所出,因為李正初在突破之前被列為下三階武修,這樣的排名倒也在情理之中。


    “第27位,萬山武道大學,李正初。”榜單上赫然寫著。


    “老李在下三階才排第27名?”薑星以驚訝不已,要知道李正初可是在下三階中橫掃一切的存在,連天武書院和京武都對他望塵莫及。


    他心中不禁為李正初感到一絲不平,於是直接向袁幻珊老師問道:“袁老師,萬山武道大學的李正初怎麽隻排在27位呢?”


    袁幻珊微微一笑,解釋道:“你和李正初很熟吧?其實排名27已經非常不錯了。龍乾國疆域遼闊,武修勢力錯綜複雜,除了公開的武係學院外,還有宗派係、軍事部、聯偵司以及地域界鎮守者等眾多勢力。這份榜單主要收集的是較為公開的武修信息。”


    她繼續說道:“李正初雖然在天武書院和京武都有過出色表現,但那時他僅為一階武修,挑戰的也隻是那些較為優秀的學員。能進入前一百名,已經充分證明了他的實力。而且,排名並不總是能準確反映一個人的真正實力,因為前一百名中的很多人可能從未真正交手過。”


    薑星以聽後,微微點頭表示讚同。


    此時,坐在前排的湯雨詩略帶羨慕地說道:“真希望我們也能早日進入這份榜單。”


    袁幻珊隻是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她心中清楚,下三階武修眾多,能進入榜單的畢竟是少數。即便是三階巔峰的李正初,在帝京創下赫赫戰績,也僅排在第27位。


    她繼續說明道:“天武書院目前在下三階中進入前一百的僅有6人,而且幾乎都是即將畢業的大四學生。他們現在正努力向四階突破,有的可能已經成功了。湯雨詩你的實力在新生中雖然不錯,但要想在大四時進入前一百,還需加倍努力。”


    湯雨詩的話並未引起薑星以過多的注意。她再次將目光轉向排行榜,注意到排名第一的是軍事部的一位三階武修,而前十名中軍事部的成員占據了大多數。


    薑星以猜測,這可能是因為軍事部的武修在地域界有更多出手的機會,從而得到了更多的實戰鍛煉。 在天武書院這邊,排名最高的是一位名為華子琪的學長,他排在第16位。薑星以向司明澤打聽後得知,華子琪是大三的學生,同時也是武道協會的副會長,不過他一直不在學校。


    司明澤遺憾地說:“之前李正初來天武書院時,華學長不在。如果他在的話,我們或許能親眼見證兩位下三階巔峰武修的精彩對決。”


    最後,司明澤總結道:“中品和高品武修對我們來說還太過遙遠。但下三階卻是我們觸手可及的目標。”


    “……”


    眾人熱議紛紛,一方憧憬著未來能躋身榜單的輝煌,另一方則對榜單的公正性存疑,特別是當得知天武書院最傑出的三階學員竟隻位列第十六時,質疑聲四起。


    更令人意外的是,宗師榜上,天武書院校長的排名也遠未及眾人預期,僅居第四十一位,與原先設想的前十乃至超越京武校長之位大相徑庭。


    反觀京武學院,其下三階武修在前百強中獨占八席,且最強者更是榮耀躋身前十,穩居第六,這無疑讓天武書院的學生們倍感壓力,心中不平。


    作為齊名的兩大名校之一,天武書院似乎處處略遜一籌,引發了不少學生的憤慨與不甘。


    但提及真正的強者搖籃——軍事部,眾人無不肅然起敬。無論宗師榜還是其他各類榜單,軍事部總是強者如雲,他們的榮譽背後,是無數次生死考驗的累積。


    相較於軍事部的嚴苛訓練,武係學生雖少了些殘酷的競爭,卻也多了文理知識與管理課程的熏陶,培養出了更為全麵的素質。


    但這也導致了他們在武道領域的專注度與實戰經驗上有所欠缺,落後於軍事部武修也在情理之中。


    袁幻珊在旁輕聲感慨,軍事部的武修之路充滿血與淚,而武係學生則相對幸運許多。


    她解釋道,軍事部武修往往從踏入武道之初便置身於無休止的戰鬥之中,這種經曆是天武書院學生難以比擬的。盡管天武書院注重全麵發展,但在武道專注度與實戰經驗上難免有所不足。


    隨後,袁幻珊提醒同學們即將迎來新的課程安排,並特別關照了薑星以和唐緋荷,告知她們導師蔣蘇雪已前往地域界,期間若遇問題可尋求自己的幫助。


    這一消息讓薑星以眉頭微蹙,心中不禁猜測地域界是否又起波瀾。


    不過,鑒於目前兩人正處於淬體階段,導師的暫時離開並未對她們的修煉造成太大影響。


    轉眼間,周六悄然而至。


    這天,特訓班的課程安排在了上午,而非往常的晚間。


    清晨時分,薑星以一行人並未前往日常授課的教室,而是轉至了一間專為武道訓練設計的教室。此次授課的導師,並非熟悉的袁幻珊老師。


    不久,樊宏遠導師步入教室,開門見山地問:“關於地域界的情況,大家都已知曉了吧?”


    眾人紛紛點頭回應。 “當前局勢嚴峻,天武書院已派遣超過五十位導師前往地域界駐守。校長及係主任等高層,因忙於應對,暫時無暇顧及特訓班的具體事務。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被忽視,相反,此刻的天武書院更需全力以赴,因為一旦失利,明年的資源分配或將大幅削減三成,這是書院無法承受之重。因此,接下來的培訓,每位同學都必須高度重視!”


    隨後,樊宏遠宣布:“今天,我將教授大家兵器的運用技巧。盡管部分同學可能並不以兵器為主修,但掌握一定的兵器使用能力仍至關重要。它能在關鍵時刻成為你的有力武器,而非僅僅是胡亂揮舞的擺設。”


    樊宏遠擅長槍法,但在冷兵器領域均有深厚造詣。


    他解釋道:“在武係乃至新生中,刀的使用最為普遍,但在日常生活中,棍因其易得性而更為常見。今天,我們就從棍法的基本運用學起。”


    “選擇一根適合自己的木棍至關重要,它應略高於你的身高,既順手又不至於過長或過短。”學生們聽後,紛紛前往一旁挑選木棍。


    待眾人手持木棍站定,薑星以環顧四周,不禁啞然失笑。眼前的場景,仿佛一群丐幫弟子手持打狗棒,隻差每人再托個碗便活脫脫是丐幫集會了。


    樊宏遠敏銳地捕捉到了薑星以的表情變化,眉頭微蹙,隨即點名:“薑星以,出列!” 薑星以連忙應聲而出。“


    在教授棍法之前,我要強調的是,即便是看似無害的木棍,也蘊含著強大的殺傷力。”


    言罷,他轉向薑星以,“作為班長,你將與我配合,為大家展示棍法的實戰效果。”


    薑星以心中雖有預感不妙,卻也隻能應承下來。 “看好了!”


    樊宏遠話音未落,手中長棍已如遊龍般橫掃而出,直指薑星以。


    薑星以雖覺棍速不快,卻因初次嚐試棍法而略顯生疏,未能及時格擋。


    隻見樊宏遠的木棍瞬間逼近其胸口,“砰”的一聲,薑星以隻覺胸口一痛,臉色驟變,連忙踉蹌後退數步。


    “棍法,其基礎招式寥寥,涵蓋打、劈、紮、挑、撥、撩、穿、托等。”樊宏遠邊講解邊示範,手持木棍對薑星以說道:“看好了,這是紮,講求速度與力量,目標不僅限於胸口,心口、喉嚨皆可。”


    他迅速一紮,氣勢淩厲。 緊接著,他揮棍而下:“此為劈,劈時需穩力透勁。”隨著一聲“砰”,薑星以勉力揮棍抵擋,卻仍感雙手震顫,虎口疼痛難忍。


    “對方若格擋,可加大力度繼續劈。”樊宏遠未給薑星以喘息之機,攻勢愈發猛烈,棍棒交擊之聲不絕於耳。


    薑星以臉色潮紅,連連後退,隻能被動防守。


    “但切記,隨機應變乃武之要義。對方若重守上盤,便是你掃棍之機。”樊宏遠語速雖緩,動作卻如閃電,棍梢貼地,猛然一掃,直擊薑星以小腿。


    薑星以反應稍遲,腿部遭此一擊,痛呼出聲。


    “接下來,是挑。”樊宏遠不顧薑星以痛苦,棍法再變,向上一挑,薑星以手中的木棍幾欲脫手。


    “再來看撩。”棍勢一轉,直指薑星以下盤,迫使他連連後退。


    “撥與穿,亦是棍法精髓。”樊宏遠的棍法變化多端,讓薑星以應接不暇,每一次交鋒都讓他倍感壓力。


    如此一番演示,不僅展現了棍法的精妙,也考驗了薑星以的反應與應變能力。


    “……”


    一分鍾過後,樊宏遠麵不改色,氣息平穩地收起棍棒,說道:“我已經將基本的招式都演示了一遍,大家看清楚了嗎?”


    “沒有!” 許多人強忍著笑意,異口同聲地喊道。


    此時,一旁的薑星以顯得格外狼狽,手腳多處紅腫,臉頰也泛起了大片的紅暈,甚至帶有些許瘀紫。


    樊宏遠神色淡然地提醒道:“切勿輕視任何武器,隻要運用得當,它們都能成為致命的工具。我剛才隻是動用了一階境的力量,元氣爆發的上限控製在200摩爾以內。”


    他轉向薑星以,繼續說道:“薑星以同學,請認真觀察,努力學習。即使你不打算使用兵器,多了解一項技能,對你未來的成長也會大有裨益。”


    薑星以麵露尷尬,連忙點頭應允。


    “好了,現在我開始逐一拆解招式進行教學,大家若有疑問,請隨時提出。”樊宏遠宣布道。


    …… 當薑星以重新回到隊伍中時,司明澤帶著一絲同情說道:“你的臉真的腫了!”


    “別胡說!”薑星以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真的,我沒騙你!”司明澤堅持道。


    “你給我閉嘴!”薑星以更加不悅地反駁。


    “不過話說回來,當班長也不容易啊。薑星以,你接下來不會還要被其他導師拉去示範吧?”司明澤話鋒一轉,試探性地問道。


    “你再提這事兒,我現在就跟你沒完!”薑星以怒氣衝衝地威脅道。


    薑星以一臉鬱悶,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思量著,自己是否行事過於張揚?


    此刻,導師不在身邊,麵對這些六階導師,他隻能無奈接受一切安排,仿佛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果不其然,司明澤那烏鴉嘴般的預言竟一語成讖。


    接下來的日子裏,宋旌負責教授腿腳功夫,錢煜城則傳授掌法,而樊宏遠則讓學員們熟悉並掌握各種兵器的使用。


    而薑星以,則成了眾人眼中的“活靶子”。


    每次訓練,他都是那個唯一的目標,承受著來自四麵八方的攻擊。


    起初,他滿心不甘,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逐漸接受了這一現實,甚至開始享受這種挑戰。


    在訓練初期,他僅作為示範對象被拉上擂台,但很快,學生們便開始了對戰訓練。


    而薑星以,則成了輪換對手的“香餑餑”,誰笑得最囂張,誰就可能成為他的下一個對手。


    盡管他在招式掌握上並不比其他人出眾,但他擁有強大的元氣和驚人的爆發力。


    每次對戰,他隻需一招——“劈”,無論是用棍、用刀還是拳腳,都能讓對手措手不及。


    結果可想而知,沒過多久,整個特訓班除了少數幾人外,幾乎人人都掛彩了,薑星以自然也不例外。


    但這樣的經曆,卻讓他更加堅韌不拔,也讓他在實戰中逐漸找到了自己的節奏和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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