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薑星以家中並無太多親戚需去拜年,小姨一家也已通過電話約定初二來重陽市相聚。


    這一天,他選擇留在家中看電視,同時在群聊中與朋友們交流。


    許誌安的情況還好些,盡管家中親戚眾多,但也並非全都要親自拜訪。


    司明澤這群人就不同了,他們似乎更為忙碌。


    薑星以在群聊中看到司明澤的抱怨,作為天武書院的學生,同時也是正式的武修者,司明澤已經算是成年人,需要獨自承擔起代表家族拜訪親戚的責任。


    司明澤甚至分享了自己的日程表,從初一開始到正月初十,整整十天的時間,他需要拜訪近百位長輩,而且都是需要登門拜訪的親戚,日程安排得滿滿當當。


    荊濤等人的情況也大致相似,由於家族龐大、親戚眾多,且身處大圈子中,作為小輩的他們也不得不一一上門拜年。


    相比之下,薑星以並沒有太多拜年的打算。


    作為一個學生,他自然也不會收到太多的拜年祝福。


    盡管在重陽市的某些高層圈子中,薑星以的一階巔峰武修身份已為人所知,但由於他年紀尚輕且與大家交往不多,因此並沒有太多的拜年往來。


    就在今天,薑星以還是迎來了意外的訪客。


    當看到七八個滿臉紅撲撲的小女生雀躍地登門,嚷著要給薑小沄拜年時,薑星以差點被這一幕驚得喘不過氣來!


    “沄沄姐,新年好!”她們齊聲歡呼。


    “會長,好幾天沒見你了,今天想不想一起出去玩?”其中一個女孩提議道。


    “沄沄姐,星以哥不在嗎?”另一個女孩好奇地問。


    麵對這一連串的熱情問候,薑星以卻發現自己被徹底忽視了。


    他坐在沙發上,眼神緊緊鎖定在一個小姑娘身上,心裏暗自嘀咕:你們這眼神,也太不把我當回事了吧?


    確實,他這麽個大活人,竟然被當成了透明人。


    但話說回來,這也不能全怪別人,畢竟他是來找薑小沄的,而自己又懶得動彈去招呼她們。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自己的名字被提及,連忙露出自認為溫柔的笑容,從沙發後探出頭來:“我在這呢!”


    “哇!星以哥也在家!”一個小姑娘驚喜地叫道。


    接下來的發展卻讓薑星以徹底無語了。 “跑啊!大魔頭在家!”一個小姑娘突然喊道。


    “快跑!”其他人也跟著起哄。


    “走了,沄沄姐,我們電話聯係!”


    說完,她們便一哄而散,留下薑星以一人在原地目瞪口呆。


    “……”


    短短五秒間,七八個小姑娘便一溜煙地從樓梯口消失了,連電梯都未曾搭乘!


    薑星以瞠目結舌,心中滿是不解: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何時變得如此不受女性青睞了? 回想起在天武書院的日子,湯雨詩等人對自己頗有微詞,而林芮歡更是嚇得逃之夭夭。如今,這幾個小姑娘見到我,非但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敬仰或索要簽名的欲望,反而選擇了逃避。


    “我的異性緣啊……”薑星以喃喃自語,滿心的困惑與不解。


    他自我反省,難道是因為自己不夠帥氣?實力不夠強大?還是一副窮酸樣?


    但仔細想來,這些似乎都不是問題所在。可為何偏偏就遇不到一個理解自己、靠譜的女性呢?


    薑星以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他輕哼一聲,隨即又縮回沙發中,繼續觀看電視。


    這一幕,讓一旁的薑小沄心中忐忑不安。


    她偷偷瞄了薑星以一眼,見他麵色如鍋底般漆黑,不禁有些心虛。


    “薑星以不會真的聽到我說他壞話了吧?”薑小沄心中分析著,“我也沒說什麽過分的呀,就是說他一點壞話而已呀……這些可都是事實啊!”


    想到這裏,她匆匆上樓,生怕薑星以一時興起又來欺負她。


    時間流轉至正月初二,小姨一家帶著表弟表妹前來拜年。


    這兩個小家夥的到來,讓薑星以頭疼不已。接下來的兩三天裏,他幾乎被這三個熊孩子纏得脫不開身。


    而關於他參加交流賽的事情,小姨和小姨夫也是讚不絕口,每天見到他都要誇獎一番。


    這讓薑星以感到既尷尬又無奈,家中空間有限,每天被這樣頻繁地誇讚,他幾乎要崩潰了。


    好在正月初六之後,薑星以終於得以解脫。


    他不再需要留在家中陪伴這三個活潑好動的小家夥。


    因為此時的重陽市武修交流會已經拉開帷幕。


    在重陽市的某家酒店內,二樓正籌備著一場盛大的武修交流會。


    此刻,江元勳肩負起了迎接賓客的重任。


    此次交流會不僅吸引了眾多重陽市本地的武修,還有不少在外地發展的重陽市籍武修也紛紛返鄉參與。


    麵對這些既熟悉又略顯陌生的麵孔,尤其是那些外地歸來的武修,自然需要本地武修的妥善接待。


    江元勳並非孤軍奮戰,他的身旁站著聯偵司的副局長,兩人默契配合,一邊熱情接待著每一位到來的賓客,一邊低聲交談著彼此的心得與觀察。


    “荀高旻恐怕已經晉升到二階了吧,剛剛那股氣勢,確實非同凡響,感覺比我們都要強上幾分。”江元勳感歎道。


    “應該是的。”副局長回應道,隨後又道,“不過話說回來,我們都是從武道培訓班出來的,如今這世道,二階武修也算不得多麽罕見和吃香了。”


    “話雖如此,但體製內的劃分還是清晰的,在重陽市,一階有一階的位置,二階有二階的份量。”副局長補充道。


    正當兩人交談之際,一輛普通轎車緩緩停在了酒店門口。起初他們並未特別留意,但當看到從車上走下的青年時,江元勳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薑星以,你小子總算來了,我還擔心你趕不上呢。”


    “打車的人太多,好不容易才滴到一輛。”薑星以笑著回應,同時快步走向兩人,並主動與江元勳寒暄起來,“江叔,您怎麽親自出來接人了?”


    “今天有不少二階甚至三階的武修要來,我這不是得出來撐撐場麵嘛。”江元勳笑道,隨後介紹道,“這位是重陽市聯偵司的副局長敖向晨敖局長。”


    “敖局長好!”薑星以禮貌地打招呼。 “薑先生真是年輕有為,我險些沒認出來,真是太年輕、太出色了。”敖向晨同樣客氣地回應,心中對這位天武書院的天才學員充滿了敬意。


    一番客套之後,江元勳繼續投入到迎接賓客的工作中,而薑星以雖然身為來賓,但出於對長輩的尊重,他並未立即離去,而是站在一旁與眾人陪聊,氣氛融洽而溫馨。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來,穩穩地停在了酒店門口……


    從車上下來的是一老一少兩個男人。


    江元勳見狀,眉頭微蹙,隨即又展顏笑道:“老嚴啊……”


    “江元勳?”中年男子自車中走出,瞥見江元勳後,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不屑,“怎麽,改行當門童了?我還以為你江元勳當年使詐把我擠走,如今怎麽著也該是個大局長了,沒想到卻在這兒看門。”


    “嚴博容!”江元勳麵色一沉,“別太過分了。當初的事情,是非曲直,大家心知肚明。”


    “心知肚明?你江元勳是什麽貨色,自己還不清楚嗎?”嚴博容冷笑一聲,“大清早的就被你惡心到了。關市長邀請我來時,可沒提你也在場。早知道這樣,我何必放下手頭的生意來參加這無聊的交流會!”


    “嚴總息怒。”一旁的敖向晨連忙打圓場,“嚴總,今天是重陽市家鄉武修的交流會,您和江局長之間的恩怨……”


    “敖局長,我嚴博容可不是不識抬舉之人。關市長一請,我二話不說就放下生意趕了回來。但重陽市誰不知道,我一見姓江的就倒胃口。現在倒好,拿他來惡心我?這就是關市長的熱情款待?”


    嚴博容口中的關市長,乃是重陽市的最高領導,雖為縣級市,但其一把手亦稱市長,不過實權與地位常被人戲稱為“偽市長”。


    如今,即便是縣級市的市長,也多為四階武修,而重陽市的這位,則是三階境。


    嚴博容能得關市長親自邀請,全因其實力不俗,已至二階巔峰。


    十年前,他亦是一階武修,但這些年憑借商海浮沉積累的財富,購得丹藥服用,修為遠非江元勳可比,後者至今仍停留在一階。


    薑星以在一旁微蹙眉頭,猶豫片刻,終未開口。


    而嚴博容身旁的青年,此時插話道:“爸,跟一個才一階的武修較勁有什麽意思,算了,咱們進去吧。”語氣中滿是不屑。


    “阿豪,我和你父親……”江元勳眉頭緊鎖,正欲開口。


    “打住,江局長是吧?我跟你不熟,不要叫的這麽順口!”阿豪立刻劃清界限,“你和我爸的恩怨,我沒興趣摻和。但你看我爸現在心情這麽差,你是不是該讓讓路,別擋道?”


    江元勳聞言,怒意湧上心頭……


    敖向晨及時拉住了他,畢竟嚴博容已是二階巔峰的強者,他的兒子也是一階武修,且還是華南武科大的學生,身份不俗。


    敖向晨此刻隻想平息事端,不願事態升級。


    眾人雖嘴上爭執,卻無人敢真對江元勳不利,他身為官方人員,身份自然成了最好的庇護。


    這時,薑星以不得不向前邁出一步。


    江元勳在重陽市一直關照他的父母,對他也有諸多照顧,甚至他的兩個兒子還曾指導過薑星以戰樁,彼此間頗有交情。


    眼見江元勳受到奚落,薑星以雖對上一代的恩怨不便插手,但對年輕人的無禮卻難以容忍。


    他看出江元勳與那位青年似乎舊識,且關係可能匪淺,於是他決定站出來。


    在薑星以看來,幫親不幫理是古已有之的傳統,況且從這兩父子的言行舉止中,他也並未看出他們有什麽深厚的背景,畢竟在重陽市,真正有來頭的武修並不多。


    於是,薑星以走上前,微笑著勸解道:“大家都是重陽市的鄉親,何必鬧得如此不愉快呢?”


    他的話音未落,那青年便冷哼一聲,滿臉不屑地反問:“你算哪根蔥?”


    薑星以摸了摸鼻子,有些意外地問道:“你不認識我?”


    隨即他心中思量,既然敖向晨提到這青年是華南武科大的學生,那麽他應該看過武道交流賽才對。


    麵對青年的挑釁,薑星以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他冷笑道:“你作為華南武科大的學生,剛邁入一階境不久,就敢如此輕視同階武修?好,我今日就饒你一隻手,若是我用一隻手都能勝你,你還敢如此囂張嗎?”


    青年聞言大怒,嚴博容也緊皺眉頭,似乎想要開口。


    但薑星以再次冷聲警告:“我給你們麵子,希望你們能適可而止。若再不知好歹,你們父子倆一起上,我也不介意讓你們知道知道厲害!”


    此言一出,對麵的父子倆頓時噤若寒蟬,開始重新審視起薑星以的身份和實力來。


    敖向晨見狀,連忙壓低聲音介紹道:“這位是天武書院的薑星以先生……”


    “薑星以?”嚴博容似乎並無印象,但他的兒子臉色卻微微一變,不由自主地多看了薑星以幾眼。


    薑星以心中稍感寬慰,暗自腹誹:原來你並非全然不知我薑星以之名!


    他冷冷地瞥了對方一眼,輕蔑道:“如何?考慮一下吧,我甚至可以讓你雙手!武係學生的臉麵,竟被你如此踐踏!”


    他繼續痛斥道:“八校聯盟交流賽上,你校的昝陽榮雖敗猶榮,贏得眾人敬仰。你們副校長,那位老宗師,一句‘武係武修,不畏戰、不懼戰,每戰皆以必死之心’,激勵了多少武係學子。而你,又算什麽東西?頂著武係學生的名頭,卻在此裝腔作勢!武係的名譽,就是被你們這等鼠輩所玷汙!”


    言及嚴博容與江局長的舊怨,薑星以語氣稍緩:“你父親與江局長的恩怨,是上一代的事了,我看並無深仇大恨。你倒好,張口閉口一階武修不值一提,還讓江叔給你讓路,你究竟有何資本?”


    一番訓斥,讓那青年麵紅耳赤,卻啞口無言。


    薑星以更是霸氣側漏:“以後在天京見到我,最好繞道走!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你們華南武科大的學生若是不服,盡管來找我,我倒要看看你們究竟是何方神聖!”


    青年麵色鐵青,欲言又止,最終隻能憤然離去。


    他的父親嚴博容也意識到了氣氛的尷尬,沒有多言,隻是默默帶著兒子離去。


    敖向晨見狀,連忙上前打圓場:“大家都消消氣,都是自己人嘛。重陽市雖小,從這裏走出去的武修也是有限的。嚴總,您和貴公子不如先上去休息一下?”


    嚴博容點頭應允,帶著兒子離開了現場。


    江元勳在他們離開後,顯得有些意興索然,他輕輕歎了口氣,對薑星以說:“謝了,這次多虧了你,不然我江叔可真是要丟盡顏麵了。”


    薑星以微微一笑,回應道:“江叔,您客氣了。如果江明德他們知道您受了委屈我卻不管,肯定會責備我的。”


    隨後,江元勳感慨道:“我算是徹底明白了,實力才是硬道理。我雖然不行,但明德和昊德還有希望。這次回去,我豁出去了,傾盡所有也要讓他們盡快踏入武修之路!”


    江元勳內心在想:薑星以有什麽背景嗎?沒有,絕對沒有!


    就算他有,嚴家父子也一無所知。但奇怪的是,薑星以僅僅報出名號,就讓嚴博容那個囂張跋扈的兒子瞬間變得乖巧如鼠,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


    “這是為什麽?”江元勳自問自答,“因為薑星以有著驚人的實力!他單憑一隻手,就能將嚴博容的兒子打得落花流水。即使是他父親,一個二階元氣武修,麵對薑星以也自知不敵,心裏明鏡似的。”


    嚴博容的兒子正是因為深知這一點,所以盡管被薑星以奚落得厲害,也隻能默默忍受。


    江元勳對此感慨良多,而薑星以則相對淡然。


    他在心裏嘀咕了一句:“剛剛那小子居然沒認出我,真是讓人鬱悶。我還以為自己的臉在一二階武修中已經足夠有名氣了,至少能靠臉混口飯吃呢。”


    他又自嘲道:“看來以後遇到麻煩,我還得自報家門才行,說我是天武書院的薑星以。不過這樣也太掉價了!我得想辦法讓自己的臉再火一把,就像老李在天武書院武道協會那樣,讓人一看就驚呼‘哇,薑星以,大魔王!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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