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


    任府。


    程龍攙著小臉紅撲撲,微醺的任婷婷,敲響院門沒一會,處於彌留狀態的老管家,便佝僂著身軀打開了房門。


    身後還跟著兩名持槍壯小夥。


    “小姐,這位是?”


    老管家滿臉警惕的看向程龍。


    其後兩名持槍小夥,更是下意識地握住槍柄。


    “龍哥,這位就是福伯,我的管家,身後兩位是他兒子,阿忠和阿祥。”任婷婷對福伯非常信任,但對福伯的兩個孩子,就有些信不過了。


    沒有福伯壓著,阿忠和阿祥,根本就靠不住。


    一個貪財,一個好色,她不止一次看到阿忠、阿祥倆人調戲家裏的小丫鬟。


    任婷婷先是給程龍介紹了福伯父子三人,接著擺出家主氣勢,鄭重其事道:“福伯,龍哥是我未婚夫,以後他的話,就是我的話,叫人!”


    “姑爺好。”


    老管家言聽計從,完全沒有猶豫。


    不過阿忠、阿祥倆人,就顯得有些擰巴了。


    以前小姐孤身一人,他們雖然是下人,但手上有槍,隻要冥頑不化的老父親駕鶴西去,他倆就能仗著武力,逼迫小姐就範,人財兼得。


    哪曉得任小姐下午出趟門,晚上竟然就帶回來了一位姑爺。


    惦記了三年的桃子,可不能讓人給摘了。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扭頭看向程龍時,臉上都露出了一抹微不可查的冷笑。


    “姑爺好……”x2


    “叫的這麽不情不願?怎麽,對我有意見?”


    程龍目露寒芒,這倆人有什麽小心思,他一眼就能看出來,俗話說的好,攮外必先安內,家裏都有反骨仔覬覦自己未婚妻。


    叫他怎能放心離開?


    “……”


    阿祥、阿忠閉口不言,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作為下人,他倆的態度可謂囂張至極。


    老管家見到這一幕,抄起拐杖就往倆人頭上敲,猝不及防的阿祥,頓時便被打的腦袋嗡嗡作響。


    “你們倆個混賬東西,小姐找姑爺回來,你們竟然還敢有意見?”


    “咳咳……我……我打死你們倆個目無尊長,不分尊卑的兔崽子!”


    老管家打的上氣不接下氣,眼看就要岔氣,程龍趕忙上前一步,扶住忠心護主的福伯,微笑道:“福伯,教訓兒子一會再說,伱先跟我回房,我幫你調理一下身體。”


    “咳咳……不、不用……我已經老了,不重用了……”


    “福伯,你就聽龍哥的吧!”


    任婷婷無視阿忠、阿祥二人,幫忙將老管家攙進房。


    “大哥,咱們這位‘姑爺’貌似很吊啊,一見麵就給我們來了個下馬威,不如我們今晚就……”阿祥陰惻惻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好,今晚就動手。”


    阿忠剛剛被老爺子的拐棍打了幾下,疼倒是不怎麽疼,就是麵子過不去,當著小姐的麵,被老爺子打,簡直丟臉丟到家了。


    他們兄弟二人,就和《導火線》中的托尼三兄弟一樣,禮義廉恥都不在乎,隻在乎一個孝字。


    所以,福伯在的時候,他倆無論如何不敢造次,甚至挨打都不敢躲避,更別提還手了。


    可一旦老爺子掛了,那麽他倆立馬就會化身惡狼,侵占屬於任婷婷的一切,包括任婷婷這個人。


    ……


    房內。


    “福伯,把眼睛閉上。”


    程龍當麵取出嗜血珠,絲毫沒有避諱任婷婷。


    老管家閉眼後,隻感覺身體內湧進一股暖流,特別舒暢,若非小姐就在一旁,他怕是會忍不住叫出聲。


    這種感覺,實在太爽了。


    約莫七八秒後。


    給了老管家五人份精血能量的程龍,悄然收起嗜血珠,隨後起身來到任婷婷的身邊,對著老管家說道:“福伯,你的兩個孩子狼子野心,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暫且饒他倆一命,但我不希望在任家鎮看到他倆,明白我的意思嗎?”


    “姑爺,我明白。”


    老管家為任府效力這麽多年,要是連這點話都聽不明白,也不可能得到任發的器重。


    其實他早就看出自己兩個對小姐有企圖。


    早早便做足了準備。


    福伯偷偷買了半斤砒霜,隻要感覺自己快不行了,就會毒死阿忠和阿祥,不給這倆兔崽子倒反天罡的機會。


    雖然他知道自己死後,小姐若是還沒有找到靠山,早晚會有橫死的一天。


    可他決不能容忍自己的孩子害死小姐,謀奪主家的財富。


    當然,以上都是福伯行將就木時做的最壞打算。


    現在……


    他竟然感受到自己體內蘊藏著一股龐大的力量,似乎單手都能輕易舉起一個壯漢,身體比二三十歲時都要強悍數倍。


    一時間,看向程龍的眼神充滿敬畏。


    小姐找到的姑爺竟有著般的手段,能讓一個行將就木之人,煥發出勃勃生機。


    太讓人震驚了!


    “婷婷,帶我去你房間。”


    醫治老管家是順帶的,程龍此行的主要目的,其實是讓婷婷掌握超凡體質,唯有自強,方能自保。


    他不能將自己未婚妻的安危,完完全全的交給管家福伯,又或者九叔。


    “嗯~~”


    任婷婷嬌滴滴的點了點頭。


    除了臉紅耳燒外,完全沒有扭捏姿態。


    她現在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隻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拚命掙紮。


    目前來看,是賭對了。


    即便程龍這個大帥身份是假冒的,單從醫治老管家的神秘手段來看,也能從容庇護她,讓她過上輕鬆愜意的生活,而非時時刻刻防著身邊所有人。


    倆人走後。


    紅光滿麵的福伯,將阿祥、阿忠叫進房內,分別給了倆人一個錢袋子。


    “裏麵是我這輩子的積蓄,一人五十塊大洋,你們拿這些錢去外地討生活吧!”福伯落寞地擺了擺手。


    “爹,就因為那人的一句話,您就要趕我們走?”


    阿祥帶著哭腔,一方麵是因為被父親趕走而難受,另一方麵則是舍不得任家的潑天財富,隻要弄死這個不知來頭的姑爺。


    他們就能在父親死後強占小姐,占據任家的大部分財產。


    到那時,他們一人分到的錢財,又何止這五十塊大洋,五百、五千,乃至數萬大洋也不是沒有可能。


    撲通!


    阿忠突然跪倒在地,哭的撕心裂肺,滿臉的眼淚鼻涕;“爹,我錯了,我們真的知錯了,請給我們一次機會,讓我們想留下服侍您!大不了我們跟姑爺道歉,給他當狗,隻要能留下,您要我們怎麽做,我們就怎麽做。”


    “你呢?”


    福伯靜靜地看向阿祥。


    “爹,我也知錯了。”


    阿祥連忙跪倒在地,擺出一副為了盡忠盡孝,什麽屈辱都能承受的樣子。


    福伯眼中閃過一道厲色,果斷拉開一旁的抽屜,取出一把駁殼槍,冷著臉說道:“你們倆個兔崽子,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不死心?”


    “我是任老太爺從死人堆裏帶回來的,我答應過老太爺,任何人想要欺負任家的子孫後輩,都得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你們……是不是非得逼我殺了你倆才甘心?”


    “……”


    阿忠阿祥頓時嚇得不敢說話了。


    因為他倆很清楚父親的性格,說一不二,對任家忠誠無比。


    在父親心中,他們這倆個兒子還真沒任小姐重要。


    稍作沉默後。


    兄弟倆抓起錢袋子,極其不甘地轉身走了。


    “站住,把槍留下,這是任家的財產。”


    走到門口的阿祥、阿忠,腳步紛紛一頓,父親真狠啊,連槍都不讓留,生怕他倆拿槍做壞事,威脅任小姐的安危。


    真不愧是他們的父親,看人真準!


    ……


    二樓,主臥房。


    隨著大量的血氣灌入任婷婷體內,本就因為喝了點酒,臉色紅撲撲的美人,頓時情不自禁地發出了誘人的呻吟聲。


    程龍聽到燥熱無比,恨不得放下一切,立即撲上去,占有婷婷的一切。


    可他為了婷婷的安危,愣是強忍著躁動持續輸入。


    直至灌輸完四十人份的精血能量,方才停下。


    “大哥,我們就這樣走了?”


    “走個屁,走了任家的財產哪有我們的份。”


    “那我們現在?”


    “跟我們去見阿威,那個獐頭鼠目的蠢貨,要是知道任小姐找了個姑爺,一定氣的暴跳如雷……”


    在磅礴的靈識感知下,阿忠阿祥二人的談話,被程龍聽了個明明白白。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非要闖!既然如此,那我便成全你們!”


    程龍本來都打算給福伯一個麵子,留這倆人一條狗命。


    現在看來,不殺都不行了。


    “婷婷,我出去一趟,等我回來。”


    趁著任婷婷的身體仍在強化,程龍一個閃身,便從窗口躍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任府。


    下個瞬間。


    他便如同鬼魅般,出現在阿忠、阿祥倆人身前。


    “你……”


    哢啦!


    程龍二話不說,便伸手擰斷了阿祥的脖子,接著扭頭看向一旁的阿忠。


    “不……不要啊,我給你做牛做馬,求求你饒我一命!”


    阿忠嚇得兩腿發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驚慌失措的哀求道。


    “我已經給過機會,是你們不珍惜。”


    程龍冷漠地回了句。


    隨後,他便如法炮製,粗暴地扭斷阿忠的脖子,接著將倆人拖進小巷子中,提供吸血打包一條龍服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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