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程大帥,什麽風把您給刮來了啊?”


    看著阿威被手下綁成一個肉粽,樓大龍立即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三步並作兩步,快速來到程龍跟前,熱情洋溢道:“您也真是的,竟然都不跟我說一聲,我也好叫人去接您啊!”


    “我出門曆練,沒事通知你幹嘛?”


    程龍麵無表情地盯著樓大龍,使得這位威震青湖、靖安等地的軍閥汗流浹背,惶恐至極。


    聚集在任家鎮入口牌坊下的一眾鄉紳地主、以及好奇心爆棚的百姓們,見到如此顛覆認知的一幕,紛紛麵露驚詫之色。


    “什麽情況?”


    “大帥?這個年輕人竟然也是一位手握重兵的大帥?”


    “何止是大帥那麽簡單,沒看到龍大帥都被他嚇得汗流浹背了?”


    “龍大帥稱他為程大帥?難不成是普城那位?”


    “對對對,一定是那位,不然咱們南方,還有哪位程大帥孤身一人,就能嚇得龍大帥膽戰心驚?”


    “任小姐這是要山雞變鳳凰了啊!她命真好,竟然有幸被程大帥看上,聽說普城、石頭城等縣城好多地方的豪門千金,都想嫁給程大帥做妾呢!”


    “……”


    隨著程龍的身份,漸漸被公之於眾,所有人都對任婷婷投來了羨慕的眼神。


    以當眾斬殺曹少璘而聞名於世的程龍程大帥,可是無數少男少女們心目中的傳奇人物。


    取曹軍,辦工廠,建學校,修橋鋪路,造船造坦克,在此之前,誰又能想到如此之多的傳奇事件,竟然會被程大帥在短短三年內辦成?


    程大帥不僅給附近數百裏的平民提供了大量的工作崗位,還盤活了整個東南地區,使得常年處於戰爭泥潭之中的南方趨於穩定,那些覬覦南方的北方軍閥,幾乎都被趕了回去。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石頭城軍工園區製造的槍炮、坦克、艦艇越來越多,軍閥割據的北方,早晚也會穩定下來。


    這是所有百姓都在期盼的大事。


    誰能想到,宛如一顆璀璨明珠般緩緩升起的程大帥,竟然會一聲不吭的來到任家鎮,還被任婷婷給抓進閨房了。


    不少家中有漂亮閨女的鄉紳地主們,都氣得捶胸頓足,恨不得現在就把程大帥抓進他們女兒的閨房,讓程大帥做他們的乘龍快婿。


    而其中最懊惱的一位,無疑是最早接觸到程龍的錢老板了。


    “不對啊!”


    懊惱的錢老板,忽然神情一怔,愣愣地想道:“程大帥何等身份?我怎敢執迷於讓女兒嫁給他?就憑我一個鄉鎮富商有這個資格嗎?”


    “瑪麗不能嫁給程大帥,可以送給去做丫鬟啊!隻要能和大帥攀上關係,成不了妻妾又如何?”


    ……


    “樓大龍,你今天帶這麽多人過來,是想蕩平任家鎮嗎?”程龍目光冷然,逼近一步,氣勢如猛虎下山,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沒有,我、我隻是……”樓大龍結結巴巴,愣是找不出合適的理由。


    程龍不怒則已,一怒驚人,眼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人無法直視。


    “怎麽不說了?”


    “程大帥,誤會誤會,都是誤會,我也是受到奸人的挑唆,才會腦袋一熱跑來找事。”


    為求自保,樓大龍不得不將全部責任推卸到阿威頭上,將自己描述成一個有點貪心,容易受人挑撥的存在。


    可就在他喊人將阿威抬到跟前,準備交給程大帥處置時,卻發現阿威,已經變成一個目光呆滯,不會言語的傻子。


    “怎麽回事?”


    “阿威怎麽變傻了?你們打他了?”


    樓大龍滿臉疑惑的看向兩名押解人員。


    “大帥,沒有您的吩咐,我們哪敢啊!奇怪,抬過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一落地就成這副樣子了?”


    看著坐在地上流口水的阿威,兩名押解人員也很懵,他們又沒對阿威處以私刑,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就傻了呢?


    “九叔,麻煩伱……”


    程龍剛想喊位專業人士過來查探一番,突然心頭一悸,心中猛地察覺到一絲危險,於是二話不說抱住任婷婷,同時衝著福伯等人喊道:“快跑~~”


    轟、轟、轟……


    下個瞬間,一枚枚炮彈從天而降。


    一聲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破天際,地麵在劇烈的震動中顫抖。


    炮彈落地之處,塵土如被激怒的野獸般瘋狂翻湧,瞬間遮天蔽日,來不及逃離的樓大龍、阿威、以及押解阿威的兩名大兵,幾乎在同一時間,被炮彈炸的粉身碎骨。


    幸好程龍原先所在之地,並沒有多少人。


    可即便如此,站在他們身後三四十米之地圍觀看戲的人,仍然有不少人被飛射而來的彈片誤殺。


    包括樓大龍、阿威等人在內,至少有十幾人在這一瞬間死亡,傷者更是多達數十人。


    “婷婷,退後。”


    怒上心頭的程龍,猛然瞥向發射炮擊炮的十幾名炮兵,眼中滿是凶光。


    這群人,竟然擅作主張開炮轟殺自己,還喪心病狂的連他們自己家大帥都不放過,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不是別人派來的內奸,就是中了邪。


    可他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一個閃身,便橫跨百米之距,閃電般出現在一隊炮兵麵前。


    嗤!


    魔刀所過之處,不論是人還是迫擊炮,皆被一分為二。


    一瞬間,他的刀芒便斬殺了三人。


    剩下的九人卻在嘖嘖冷笑,臉上毫無懼意,亦沒有正常人該有的恐懼,程龍掃了一眼,便注意到其中一人表情異常,眼中似乎充斥著怒火。


    針對他的無名怒火!


    “沒能……”


    嗤!


    程龍橫刀一斬,匹練的紅色刀芒,攜帶著摧枯拉朽的勢能,一瞬間便將八人的頭顱齊齊斬落。


    刹那間,八股暖流湧入體內,其中一股……特別粗壯,是旁人的十幾倍來著。


    “那個誰剛剛想說什麽來著?”


    “是沒能殺了我嗎?”


    “算了,想那麽多幹嘛!”


    程龍並沒有在意此人是誰,也不想了解這人是誰,反正知道是殺,不知道也是殺,又何必自尋煩惱。


    冷冽的目光掃向其他士兵,目光所及之處所有人都放下了槍,紛紛高舉雙手,投降姿態專業的堪比法蘭西老兵。


    很識相,也很符合他對樓大龍的印象。


    正所謂有什麽樣的大帥就有什麽樣的兵,這些慫貨,要不是被什麽東西控製住,又怎麽會胡亂開炮?


    甚至為了殺他,不惜炮決自家大帥!


    真是有夠勇的!


    說起來,樓大龍死的還挺冤!


    “你們都是樓大龍的兵,現在他死了,你們都得聽我的……”程龍說話的聲音不大,可卻能清晰地傳入所有士兵耳中。


    “是,大帥!”


    四百八十餘人齊聲回道。


    程大帥願意接管他們,還有什麽好猶豫的。


    龍大帥死的不明不白,還是被自家的炮兵轟死,他們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正惆悵著呢!


    ……


    突如其來的連環炮擊,給任家鎮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門口牌樓都塌了。


    原先平安祥和的任家鎮,相繼擺起喪事,拚都拚不起來的樓大龍、阿威等人,則被放風出來的秋生和文才收攏後,便被九叔燒成了灰。


    “師父,龍大帥死的好冤啊,竟然被自家的炮兵給炸死了!”


    被臨時放出來做事的秋生,趁著放風的好時機,湊到師父麵前套近乎,希望關禁閉的時間能減免幾天。


    一連關了兩天,秋生感覺渾身都不自在,手癢、腳癢、屁股癢。


    現在多好啊,空氣清新,自由自在,哪怕幹的活髒點累點,也好過呆在陽光都照不進去的停屍房,不見天日。


    “他的炮兵為什麽要這麽做?”


    文才提出了一個任家鎮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可能是被惡鬼控製了,我在阿威的身上……察覺到一絲你們大師伯彌留的氣息。”九叔本來不想說,可他不說,並不表示真相就會被掩埋,地下好多鬼神都能查出事情的真相。


    “大師伯?”


    “他不是死了嗎?”


    秋生文才瞪大雙眼,驚愕道。


    “……”


    九叔捂著胸口,忽然覺得悶的慌。


    大抵是被氣的。


    這倆個不學無術的混貨,帶出去他都嫌丟人。


    身為正統茅山道士,竟然還能問出死人怎麽會出現的問題,這跟問人家你今天為什麽要吃飯一樣愚蠢。


    又不是魂飛魄散,怎麽就不能出現了?


    “九叔~~”


    就在九叔氣的胸口發悶時,程龍在任婷婷的陪同下,熟門熟路的進了義莊。


    “阿龍,你們怎麽來了?”


    “我想請你幫忙把樓大龍的魂招回來,看看他有什麽遺言。”


    程龍回任府想了一下,自己接管樓大龍的部隊沒問題,反正對方欠他三十幾萬塊大洋,青湖樓家還不起,拿部隊抵債理所當然。


    可問題是,樓大龍的媳婦總不能跟著接管,畢竟蓮妹是九叔的初戀情人。


    但是問都不問,就把人送過來,九叔倒是開心了,可蔗姑又不開心了。


    這種事,還是交給樓大龍頭疼去吧,他懶得摻合。


    “哦,挺好的,我也正有此意。”


    九叔其實在樓大龍慘死的那一刻,就動了幫人照顧妻兒的惻隱之心,一個女人呆在滿是大漢的大帥府,確實有些不妥。


    萬一有個人生出歹心,蓮妹可就要受苦了。


    他年輕時本就辜負了師妹,可不能再讓師妹受苦了。


    “那就有勞了。”


    程龍殺人在行,招魂就不行了。


    此事還真得交給九叔這麽專業的人士去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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