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城區警署。


    “砰~~”


    亨利文森特的父親、財政司長官一腳踹開署長愛德華的辦公室大門。


    正翹著二郎腿,靠在椅子上聽小曲的愛德華,剛想怒罵,結果看清來人的樣貌瞬間變臉,皺眉道:“文森特先生,你這是?”


    “你們九龍城警署很正義嘛!我兒子不過是開車速度快了些,不小心賺到一位大嬸,有什麽大錯?你麾下的巡警就把他打住院!命根子都被踹腫了,伱知不知道?”


    文森特剛剛收到消息的時候,還以為底下人開玩笑,他兒子隻要上街,哪天不弄出點事情?過去七八年,撞傷的人沒一百也有八十了,死掉的都有好幾個。


    這種事情,他早已經習以為常。


    哪曾想這次撞到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嬸,僅僅斷了兩根肋骨,他兒子竟然就險些被人當街打死。


    如今雖然已經搶救回來,可兒子的寶貝,還不知道能不能用。


    萬一廢掉了!


    那他五六十歲了,豈不是又要勞腰費力,找人練個小號出來!


    其實勞累倒也無所謂,文森特還挺喜歡勞累的。


    奈何他早個十幾年,就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直白些,那就是他這一脈可能會因此斷了香火。


    所以他很憤怒……


    “不是~~”愛德華署長再也坐不住,騰地一聲站起身:“我們的巡警一般都很文明,怎麽可能當街毆打您的兒子?會不會是你們搞錯了?”


    “沒證據我會亂說?”


    文森特怒上心頭,眼中凶芒畢露。


    “文森特先生,請放心,我一定會嚴懲凶手,給您一個交代。”


    愛德華不敢質疑,隻能在心中暗道倒黴,別看文森特這些人整天笑嗬嗬一副紳士模樣,實際上,個個都傲慢得很,得罪他們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很快。


    九龍城區重案組總督察約翰,便收到了署長愛德華的吩咐,派人將仍在執勤的‘凶手’給抓了回來。


    “你們怎麽把自家兄弟給拷回來了?”正在辦理另一起案件的陳森,見軍裝組同僚遊龍被人壓回來,立即上前詢問道。


    “老陳,這事你別管,這小子犯的事大著呢!”


    被約翰派去抓人的叫老鄒,在重案組幹了二十幾年,是個沒啥前途的老督察,隻想聽命行事,穩紮穩打,以便順利退休領養老金。


    “……”


    陳森皺了皺眉。


    他很想問個明白,可是看著老鄒一行人,直接將遊龍押進署長辦公室,根本不敢造次。


    他上司約翰在愛德華麵前,都得點頭哈腰,聽命行事。


    自己區區一個小督察,哪敢得罪署長辦公室裏麵的人?


    “你們為什麽抓我?”


    遊龍強忍著怒火,盡可能地讓自己保持平和,因為辦公室裏麵的三個老外,沒一個是他一個高級警員能招惹的。


    約翰,總督察,重案組負責人。


    愛德華,總警司,九龍城區警署一把手。


    另一位,他雖然不知道名字,但從愛德華、約翰倆位巴結的目光,就能看出此人非富即貴。


    “嘭!”


    愛德華猛地將筆筒砸在遊龍身上,怒喝道:“你闖大禍了知不知道?竟敢當街毆打文森特少爺,還把人打住院!還記得你的身份嗎?你是警察,不是悍匪,見人不爽就敢當街毆打,那你看我不爽,是不是也暴揍我一頓?”


    “……”


    遊龍瞬間啞口無言。


    但他不是知錯,而是明白了前因後果,在港城尚未回歸之前,很多事情都得忍,這個道理,他也不是不明白,隻是亨利那小子太張狂,當街開地圖炮。


    直到此刻,他都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就你他麽的踹我兒子命根子?”


    文森特目露凶光,掏出袋子裏的大哥大就往遊龍腦袋上砸下。


    葉師傅抬臂格擋的同時,本能地抬起一隻腳,欲以正蹬踢的方式踹出去,可是考慮到對方的身份,又硬生生將腿給了收回來。


    “哎呀,還敢躲?”


    文森特一下沒砸中遊龍的腦袋,氣的不行,猛地看向約翰、老鄒等人。


    “上,給我按住他。”


    約翰心領神會,立即對老鄒幾人發出指令。


    “遊……”


    “你們別過來!”


    遊龍猛地扭頭,瞪了老鄒幾人一眼,跟著抓起辦公桌上的煙灰缸,猛地砸向自己腦門。


    這家夥是個狠人,當場就把自己砸了個頭破血流。


    “署長,您滿意了嗎?”


    滿臉是血的遊龍,麵無表情的看著愛德華幾人。


    愛德華、約翰扭頭看向文森特,老家夥臉上卻沒有一點表情變化。


    砰!


    遊龍又往頭上砸了一下。


    文森特依舊沒有表情。


    砰、砰……


    一連砸了七八下,頭鐵的遊龍再也支撐不住,踉蹌著靠在辦公桌上,兩眼直視著文森特。


    “我打你兒子一拳,還他九下,我們扯平了。”


    “……”


    文森特被盯著心裏有些發怵,但表麵依舊陰沉如水,故作鎮定的與之對視數秒後,冷哼道:“暫時扯平了,不過我兒子今後要是不能行人道,我還會找你。”


    ……


    尖沙咀,大唐酒樓。


    一間包房內。


    李文斌豪擲千金,點了一份唐牛親自烹飪的超級無敵海景佛跳牆宴請程龍。


    當然,唐牛親手烹飪的佛跳牆,每天都是有數的,自開業以來便供不應求,隻有一份可自由調度,留給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年輕的李sir能要到這個名額,那是因為他宴請的人是程龍,唐牛的合作夥伴。


    李文斌將地點定在大唐酒樓,主要目的是通過唐牛、以及大堂經理、服務員等人的態度,確認一下程龍的身份。


    結果不言而喻。


    程龍一進門,路過的工作人員,紛紛問好。


    確認程龍就是魔醫,李文斌表現的相當熱情,但不是那種阿諛奉承的熱情,而是發自內心想要結交對方的熱情。


    “龍哥,唐師傅烹飪的超級無敵海景佛跳牆,簡直就是人間美味,比我以前吃過的任何一家都要好吃。”


    “那是,不然我又怎麽會跟他合夥開酒樓。”


    “龍哥,我敬……”


    李文斌端起酒杯,剛想給程龍敬酒,一旁的大哥大就響了起來。


    不一會。


    接完電話的李文斌麵沉如水。


    程龍也已經將筷子放下,沒了大快朵頤的心情。


    因為他的耳朵太靈,哪怕李文斌坐在對麵,電話內容,依然被他聽了個真真切切。


    “龍哥,之前我們在街上遇到的巡警遭報複了,而且……是在警署!”李文斌從沒像現在這樣憋屈過,那個叫遊龍的巡警,明明沒有犯錯……好吧,當街打人要說完全沒錯,那也不對。


    可他不認為遊龍做錯了。


    否則,他也不會冒充熱心市民,跑去阻攔對方的同時,又暗中猛踩亨利命根子了。


    然而世上很多事,不是簡單的分出對與錯,就能解決的。


    遊龍在署長辦公室自殘,用煙灰缸猛腦袋,隻為安撫盛怒的白皮長官,叫他如何能不怒?


    “你想怎麽做?”


    程龍靜靜地看著李文斌。


    “我……”


    李文斌猶豫了一下,咬牙道:“我要以牙還牙,給亨利一個慘痛教訓。”


    程龍嘴角微揚,露出欣慰的笑容:“先去醫院探望一下那位阿sir吧!”


    “好~~”


    李文斌果斷起身。


    遇到這種糟心事,哪還有吃東西的心情。


    說起來,遊龍的遭遇和他還有很大的關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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