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僧自然不知道,自己當初自以為是的搶了如來拈花微笑的解釋權、吹了幾句牛b,惹得幾個徒弟腦補了好大一出戲。


    第二天天沒亮就被餓醒了,畢竟昨天他也沒來得及吃飯。於是他推門出去,想要去廚房找口吃的。


    孫悟空都是成仙了道的,正所謂神滿不思困倦、氣成能辟五穀,吃飯睡覺這種事兒對他們來說,那是可做可不做的事情。


    隻有豬剛鬣這種例外不願意節製這方麵的欲望。


    所以聽到唐僧推門的聲音,幾個徒弟都起身過來了,就連正在睡覺的豬剛鬣也被孫悟空一腳踢醒、耷拉著耳朵帶了過來。


    孫悟空問道:“師父,今日怎麽這般早,可是要趁早趕路?”


    唐僧看著幾個徒弟的模樣,各自麵色沉靜,似乎昨天的事情根本不存在一般。


    他心道你們不知道我昨天飯都沒吃嗎?


    於是他碼著張臉說道:“靈山就在那裏,取經也不急在一時,吃了早飯再上路吧,畢竟悟能食量大,免得他路上饑餓。”


    唐僧也恍如昨天的事不存在一般,一如往常。


    他向來如此,總是喜歡打著別人的旗號幹自己的事兒。


    豬剛鬣聽了到吃的頓時就清醒了,連忙說道:“好好好,老豬我這就去做飯。”


    等到太陽升起時,幾人已經用過了早飯、準備上路了,昨晚的一切,宛如一場夢chun般,醒來了無痕跡。


    而這時清風明月也已經起來了,過來看到唐僧一行人模樣,問道:“唐師父可是要走?”


    唐僧道:“不錯,正要向二位請辭呢,不知尊師今日能否返還,貧僧也好當麵致謝一番。”


    清風明月道:“家師被元始天尊降簡,請到上清天彌羅宮聽講混元道果去了,若問歸期,許是三五月、許是七八年,沒個定數。”


    唐僧遺憾的道:“可惜緣慳,既是如此,我師徒便告辭了,承蒙二位款待了。”


    清風明月道:“唐師父慢走,容我們送上一送。”


    於是二人果真把唐僧送到山下才折返回來。


    等二人回來時,見鎮元子正端坐堂前,一眾師兄也都回來了,於是急忙過去拜見。


    鎮元子開口問道:“你二人不在觀中留守,卻去何處玩耍自在去了?”


    清風明月急忙回答:“師父,當日別後不久,果有個東土唐僧,一行有五個和尚,連馬六口。弟子不敢違了師命,問及來因,將人參果取了兩個奉上……”


    二人事無巨細,將情況都說了一遍,又道:“師父,那唐僧果然是個有道德的,竟舍得將人參果拿出一個來,與我二人和他幾個徒弟分食。隻是他幾個徒弟果然舉止低劣、言談粗俗,一個說要去偷摘咱們的人參果、一個道我二人不配吃這人參果,幸虧都被唐師父管住了。”


    “哦,是嗎。”鎮元子想了一會兒,又道:“那唐僧可有話留下?”


    清風明月想了想道:“也沒什麽具體的話留下,就是問了一下師父何時歸來他好當麵感謝,我二人隻道沒個準數,他便告辭去了。”


    鎮元子道:“也好,既是如此,我便去見他一麵吧。”


    他說著起身跨了一步,便已到了唐僧師徒幾人的身後,孫悟空似有覺察,猛地回頭去看,就聽見一道人叫道:“前麵取經的,且留步。”


    “師父,有人叫咱們呢。”


    唐僧自然也聽見了,於是回頭看了過去,見一道人手把拂塵、仙姿浩緲。


    等他來到身前,唐僧問道:“不知尊駕叫住貧僧有何貴幹?”


    鎮元子笑道:“故人相見,對麵不識,豈不可笑?”


    唐僧本有猜測,聽了這話哪裏還不知道這就是鎮元子當麵,於是立馬起手道:“見過道兄,貧僧眼拙,竟不知是長兄當麵,望乞恕罪。”


    鎮元子笑道:“無妨,我知你忘卻前塵,是以不怪,此行便是你重歸正果之路。”


    唐僧又謝道:“承蒙道兄留宿賜果之恩,貧僧如今卻是無以為謝,來日來日登門拜訪、再回禮致謝了。”


    鎮元子微微搖頭道:“要什麽回禮,貧道此來正想多留你幾日,聽你此言,反倒不好開口讓你回轉了。”


    唐僧道:“道兄見諒,貧僧取經以來,立誓隻進不退,倒是辜負了你一片好意。”


    鎮元子點頭笑道:“也好,早到西天,早成正果,隻是此去山高路遠、多有磨難,若事有不遂,可來信一封,貧道願助一臂之力。”


    唐僧驚喜不已,當即喜道:“多謝道兄!”


    這痛快的樣子聽得鎮元子一愣,隨即又釋然,晾他幾人也惹不出多大的事來,何況還有天庭、佛門頂在前麵。


    於是二人又閑談了一番,這才依依惜別。


    離了萬壽山、五莊觀,抬腳便是西牛賀洲的地界了。


    西牛賀洲不愧是佛門地盤,果然稱得上是不貪不殺,從路上野生動物的數量就可見一斑。


    唐僧一路走來,見無數獐豝鑽簇簇,滿山狐兔聚叢叢;千尺大蟒噴愁霧,萬丈長蛇吐怪風。


    道旁荊棘牽漫,嶺上鬆楠秀麗。薜蘿滿目,芳草連天。


    有道是:影落滄溟北,雲開鬥柄南,萬古常含元氣老,千峰巍列日光寒。


    孫悟空一路走在前麵開路,舞著鐵棒,哮吼一聲,唬得那狼蟲顛竄,虎豹奔逃。


    唐僧坐在馬背上,一路看得心驚不已,蛇的尾巴比樹都粗、虎的體型比馬都大。


    佛祖說我西牛賀洲不貪不殺、人人固壽。


    貪不貪的還沒真正見識,這不殺卻是看了個真真切切。


    畢竟要真愛殺的話,也容不得這些野獸長到這麽大。


    所以從這裏開始,唐僧幾人趕路的速度就慢了許多,一來是途中野獸繁多,要人開路;二來是沒幾截平整的大道,盡是荒土險灘、崇山峻嶺,不利於白龍馬奔襲,隻能馱著唐僧平緩慢走。


    如此走了個把月,這一日,到了一處高山,唐僧停馬不前。


    “師父,怎麽不走了。”


    孫悟空回過頭來問道。


    “餓了。”


    唐僧意簡言賅。


    幹糧早吃沒了,又接連走了兩天都是荒野,也沒個人家,唐僧早就餓麻了。


    孫悟空道:“師父,俺老孫剛才看了,這方圓百裏都沒有人家,不好化緣。”


    唐僧想了想,說道:“悟空,你一個筋鬥就是十萬八千裏,十萬裏內距離對你沒什麽區別。你去給為師化幾碗齋飯過來吧。百裏之外沒有,就去千裏之外,千裏之外沒有,就去萬裏之外。地上沒有就去海裏,地上沒有就去天上。”


    “總而言之一句話,務必要給我搞幾碗飯菜過來,要量大管飽!”


    唐僧說著又解釋道:“不是為師大材小用,要讓你用飛天遁地的本事去萬裏之外要區區幾碗齋飯,而是為師畢竟肉體凡胎,已經忍著餓了兩天了都沒有為難你等,這是不得已而為之,你明白嗎?”


    孫悟空卻道:“師父,你有所不知,俺老孫的筋鬥雲乃是避敵躲災之法,平常不用,畢竟一個筋鬥就是十萬八千裏,若要趕路,早過了路頭;若要探路,更沒時間觀察。是以俺老孫平常都是駕雲而行,雖也快,卻算不得絕頂……”


    “所以呢,直接說結論吧!”


    唐僧打斷道,他早餓得沒力氣了,更不願意多開口,之前的長篇大論已經是他為了彰顯自己人設、強行勉力的結果了。


    孫悟空無奈道:“師父,此時過了飯點,你老人家又要管飽,俺老孫免不得要多跑幾處人家才能化夠飯菜,又或者有善信肯管夠,那也要重新起鍋造飯。所以,俺老孫這一去,少不得要半日才回。”


    唐僧早已餓得心煩意亂,人不吃飯,七天才會死,但其實隻要餓個三、四天,基本就沒什麽力氣動彈了。


    於是唐僧心一橫,吩咐道:“算了,你去打兩頭野獸過來,悟天,撿材架火!”


    豬剛鬣一聽,樂不可支的道:“好好好,師父如今也要開葷了,猴哥,你且歇著,我老豬去多打兩頭野獸回來,好慶祝師父今日開葷。”


    說罷豬剛鬣興衝衝的去了。


    “悟淨,扶我下馬。”


    白龍馬聞言緩緩蹲下身體,沙僧急忙過來攙扶。


    下了馬,唐僧一時間竟差點沒站穩,還好有沙僧扶著。他緩了好一會兒才在沙僧的攙扶下走到行李箱上坐著。


    沙僧說道:“大師兄,看來師父果真餓得緊,快站不穩了。”


    唐僧臉上一抽,沒說話,站不穩的確有點,卻也沒有餓到這個地步的,你連著騎兩天馬不下地,突然落地你也得緩一緩。


    孫悟空道:“沙師弟,這確是俺老孫的不是,隻顧著在前麵開路,一時間忘了這一茬兒。”


    沙僧道:“大師兄,要不待會兒你叮囑一下吧,咱們不說,別人也不知道師父開了葷。”


    唐僧道:“不必,開葷犯戒,是不得已為之,但要是說謊,那就是是故意犯戒了,不可取。”


    唐僧心道老子早想吃肉了,就是沒找到借口罷了……


    不一會兒,黑熊精就扛了一大把幹柴過來,豬剛鬣也拖著一隻馬鹿、一頭猛虎、兩條野牛過來。


    “師父,俺老豬回來了。”豬剛鬣興衝衝的道:“老沙,生火!”


    不多時,猛虎和馬鹿便被放在火上烤了起來。


    “師父,我跟你說,這虎肉最有嚼勁,鹿肉最是滋補,有我老豬操手,你就瞧好吧。”


    豬剛鬣吹噓了一番自己的心得,又對著沙僧吩咐道:“老沙,快去行李箱裏把我的佐料拿出來,今天正好讓師父瞧瞧我老豬的手藝!”


    沙僧果然又去另一個行李箱裏翻出了幾瓶佐料,拿了過來。


    唐僧看著豬剛鬣熟練的刷油、放料,時不時的加火減火,儼然一副廚道大家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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