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李慎終於要出關了。他研發的複合弩和複合弓已經成功,雖然距離後世的差很多,但對於這個時代來說已經是提高了很多很多。滑輪用的鋼珠都是大批量生產再從中間找到一樣大小的。質量上肯定有瑕疵。


    就在李慎準備出關之際卻迎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澤州(今山西省晉城市一帶)發生疾疫。李唐當年就是從山西太原起兵奪取天下,因此山西在唐朝政治版圖中的地位十分突出,被視為“龍興之地”,這裏出現疾疫非同小可。而且山西緊挨政治經濟文化中心的長安,稍有不慎,疫情就有向都城逼近的危險。


    李世民下令派遣朝廷醫官攜帶醫療物資,赴各州縣醫治感染百姓,朝廷直接調度疾疫防控,才能在疫情最開始就迅速切斷傳染源。唐朝時期對於疾疫經驗還是比較豐富的。懂得設置單獨醫療機構,對患病百姓進行隔離和集中治療,很多寺院都被用來作為收容救治場所;及時掩埋因感染疾疫而去世的百姓遺體,避免疫情再次傳染;調撥糧食救濟疫區百姓,減免當地甚至全國租稅,大力打擊巫術迷信等等。


    李慎也接到了宮裏的消息。讓各府宗室盡量不要外出。避免有外來的傳染源頭。長安百姓一度緊張。李慎招來王府的各個管事的。商業王洪福,文臣王玄策,武將薛仁貴,還有王府管家韋富貴。


    “玄策,你可有消息說具體是什麽疾疫麽?”李慎對於未知的東西還是不放心。


    “王爺。聽說是天花。很多人都出現了斑丘疹,發熱,疼痛等症狀。陛下已經派遣宮廷醫官攜帶醫治物資,赴各州縣醫治患病百姓去了。隻不過天花死亡極高。主要還是防控。”王玄策已經接到消息。


    “天花?”李慎開始思索起來。後世已經把天花病毒消滅了。方法也很簡單,種牛痘嘛。最早期聽說是牛感染了天花後身上會出水痘。把人皮膚劃開把牛身上的水痘裏麵的液體塗抹上去。後來才開始用打針的方法簡單有效。


    “玄策,你去派人到澤州,找幾頭得了天花的牛回來。要快些,還有最好找以前得過天花的人去。隻要得過天花,以後就不會被傳染了。”李慎想要看看牛痘好不好使。


    “還有富貴叔,你安排人準備好糧食,如果有逃難的人我們就在城門口施粥。”


    “是王爺。”韋富貴領命後就出去了。每個人都開始行動起來。


    半個月後王玄策通知李慎從澤州帶回來三頭染病的牛。李慎讓人把牛帶到了軍營。拿好工具帶著人直奔軍營而去。


    東山軍營現在已經被附近村莊所知。整個東山都是紀王府的。禁止陌生人進入或者狩獵。李慎到的時候已經把牛隔離處理了。李慎跟薛仁貴來到營房,他需要幾個實驗品。


    雖然種牛痘的方法很簡單。但還是要保險點。李慎讓人把之前劫回來的匠人找來幾個。一會功夫人就到齊了。


    在這群匠人惶恐的眼神中,李慎說道:“這次叫大家來是有一件事要你們自願去做。我準備實驗治療一種病。需要幾個人來驗證。不過有一定的危險性。


    你們誰自願做實驗。成功後我承諾放你們一家離開。哪怕是失敗了。我也會保證你家人在我這裏有土地可以生存。願意的站出來”李慎說完就看著他們。


    一共二三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猶豫不決。最後一共走出來六個人願意搏一搏。


    李慎也沒有廢話,帶著人來到隔離區。帶牛回來人叫李二娃。是皇莊的人小時候得過天花僥幸沒死。李慎告訴李二娃在幾個人的胳臂上劃一條小口子,不用太深。把牛身上水泡裏麵的膿液用針吸出來注射到口子裏就行。


    李二娃照著李慎的方法先是酒精消毒,道具消毒。然後在六個人的胳臂上劃了一個小口。把膿液注入進去。一切做完,幾個人被隔離在隔離區,每天都有人送飯過來。因為沒有口罩的原因。李慎一直遙控指揮。他可不想自己年幼夭折了。(為了不杠。說一下。劃口的刀有六把。注射膿液時不接觸傷口。直接呲進去。這個可以吧。)


    第二天李二娃觀察了一下六個人的情況。六個人不同程度的出現了症狀。有起痘的。有發燒的。就這樣第三天李慎再一次去觀察情況的時候發現六個人已經痊愈了。


    李慎很好高,這就代表成功了。其實種豆很簡單,中國是最早用種豆的方法的。後來才傳入國外。李慎跟王府的人也開始種痘,隻不過李慎是直接用針在表皮注射而已。他可不想挨一刀。


    三天後紀王府上下所有人都種豆完成,李慎讓王玄策又去買了二十來頭牛送到隔離區,讓他們自然感染。然後吩咐薛仁貴所有侍衛輪流進行種豆,並且要培養一千人學會種豆。


    甘露殿“其稟陛下,紀王牽著一頭牛進宮來了。”一個侍衛進來向李世民稟報


    “知道了下去吧”李世民頭都沒太就的說道。心想這個侍衛是想在自己麵前露臉麽。李慎進宮也不是什麽新鮮事。不過很快他又抓住了重點。


    “等等,你剛才說紀王帶著什麽進宮了?”李世民不確定的問道


    “回陛下,一頭牛。而且還讓人保持十丈距離不可靠近。”侍衛回複道


    “一頭牛?你說李慎拉進來一頭牛?。他帶牛幹什麽。難道想吃牛。皇宮裏吃牛這要是傳出去那還了得。吃牛是犯法的,到時候上行下效。”


    “走去大吉殿。”李世民坐不住了。


    李慎拉著病牛要給韋貴妃他們種豆。他也不知道病菌離開牛的身體會多久失效。所以隻能采取笨辦法現場種。李慎把牛遷到大吉殿門口,讓宮裏的侍衛在十米遠守護不要讓人靠近。


    李慎進入大吉殿後招來母親和姐姐。“母妃孩兒今日來是給你跟姐姐種痘的,種了痘以後就在也不會得天花了。”


    “再也不會得天花?”李孟薑驚訝的道。


    “是啊姐姐,你沒看過醫書裏也說了麽,隻要得過天花的人就會在也不得天花了。”李慎看著李孟薑解釋道。


    “那不還是要得過之後才可以不得麽。你難道讓我們得一次。這很危險的。”韋貴妃說道


    “母妃,不危險。我府上的人都種過了。已經有七天了。放心吧,三天就好。”李慎說著就拉著韋貴妃往外走,讓李孟薑等候。


    到了門口李慎看見遠處好多侍衛,中間站著李世民,李世民來了後聽守衛的侍衛說不讓靠近。他也知道李慎說不讓肯定有原因。所以就在這等著。


    李慎過去見禮,“阿耶,我是來給母妃和姐姐種牛痘的,種了牛痘以後就不會得天花了。”


    “種什麽痘的,以後都不會得天花?李慎你確定你說是真的?”李世民聽後眼睛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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