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在一個叫做鬥技場的地方淩泉看到了許多的混元教弟子們全都聚集在一起竟然堵了大半的路,“下注,下注,馬上開始了,馬上開始了。甲方今年十八勝七負,乙方二十一勝十一負。獲勝者獎率五倍,負者隻賠三個方晶。鬥技即將開始,下注!下注!”在鬥技場的入口處站有數名手持一塊塊木片不斷晃動吆喝的弟子,淩泉沒想到聚在這裏的人竟然這樣多,看來這些混元教弟子們平日裏對於鬥技有著濃厚的興趣。淩泉好奇的探頭看過去,發現最下方的竟技場中央果然正有兩個弟子在比鬥著,而隻是沒想到下方進行觀看的弟子竟然更加的多,呼喊聲、嗬罵聲此起彼伏,聽上去極為熱鬧。


    “方晶是混元教內都通用的一種黑色的晶石方片,同中州的晶石一般可以用以交換各種物品。這種方晶隻有在先方域西南方的聖山附近才有產出,是以十分珍貴。”淩泉一邊走一般回想著關於方晶的信息。“在這裏,方晶同樣由混元教嚴格管理,若想要獲得方晶隻有通過特有的途徑或專門的貢獻才可以得到,當然到了自己手裏如何使用便全然由自己說了算,隻是沒想到他們更願意把方晶花在這賭鬥上邊。”淩泉雖然很是好奇混元弟子的功法如何,也想多了解一下這省鑒司內的這些弟子們究竟如何厲害,隻是一想到自己還沒有辦法開始修行況且現在身無分文便隻能放棄這個想法低頭繼續朝乘雲閣走去。


    “你聽說了沒,前段時間據說鬼手城曾送來了一個上品七紋,宋傳師當時親自做的檢查,聽聞那人都已經十八歲了,隻不過後來不知為何卻莫名消失了。有人傳言是因為他行事張狂招惹到了十傳弟子當中的一人,已經被暗中清理了。還有人說是因為他膽小怕事擔心自己被害,當天察覺不對勁就不知逃去了哪裏,總之能讓十傳弟子容不得他,他就算天賦再高便也沒用。”淩泉正獨自走著,突然聽到一旁有人在竊竊私語的議論著什麽,“據說宋傳師當時將他安排到了十傳弟子所居住的北苑,當天傍晚便有人摸清了他的底細前去挑戰,結果找了一圈卻發現那人根本沒有住進去。之後甚至在西苑也沒有發現那人的蹤影,所以大家便猜測恐怕是十傳弟子當中的人對他出手了。”另外一人靠過去也繼續說到,“鬼手城的人,莫非是霄寒君做的?他父親和鬼手城主可是曆來不睦,所以才有可能會故意找人出手對付他。”旁邊有人似乎想到了什麽急忙極小聲說到,“噓,你不要命了?不要亂說。況且這一切也隻能怪他自己怨不得別人,招惹到了不該招惹的十傳弟子。”“唉,把他那天賦換給我多好,放到這樣一個人身上當真浪費了。”其中一人隨即輕笑一聲低低說到,“哼,給你?即便給了你你有能耐留住麽?”一旁的另外一名弟子隨即出言譏諷,而那人臉色一紅便不再吭聲。


    整個乘雲閣當中寂靜無聲,看起來並沒有什麽人待在這裏修習,淩泉一路走上三層才隱隱聽到有人在說著什麽。將虛掩的房門輕推開,淩泉發現一房間內正有四五個年紀同自己相仿的年輕人端坐在裏邊,同時還有一位麵色慘白的老者正認真的講著什麽。看到淩泉推門走進來,老者顯然覺得自己被打擾到,當即整張臉變得很是難看,淩泉急忙深施一禮將手中的令牌遞了過去。“嗯?”那老者看著淩泉手中的紫色令牌,詫異的皺了皺眉頭抬手朝一邊隨手一指說到“先找個地方坐。”淩泉便找了一個空餘的地方坐下去,可卻明顯覺察到附近那幾個人人的目光直直的朝著自己看過來。


    “嗯,之前說到了中州最東邊一個極為特殊而又具有舉足輕重作用的宗門,靈寰島。這個宗門並非是以功法見長,而是以醫術及丹術名震中州,這個宗派曾經研製出了許多丹藥,其中便包括我之前說過的韻靈丹。這個宗門…”淩泉坐在石凳上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受命來學這混元教教義如何變成了了解中州宗派。“中州的丹術同符籙,傀儡、煉器還有陣法之道一樣可以說發展的的得天獨厚,自然我聖教也有強於中州的諸多地方,可我教若將來想順利進入中州便需要全部了解他們的優勢與劣勢。盡管現在兩方還沒那麽對立,但我們還是需要在現在就做好充分的準備。”看著那白臉老者一臉鄭重的說著,淩泉卻越發吃驚到呆立在原地,沒想到混元教人竟還真的準備要進入中州,想想他自己在黑域鬼洞外所看到的那些神神秘秘的人便必然沒按好心。


    “你,新來的!我問你,如果在這些技藝裏邊選一種讓你去研究的話,你可願意耽誤時間去學其中的一種?你對哪一道感興趣?”白臉傳師說著突然看向淩泉,淩泉沒有遲疑答到“我想學陣法之道。”傳師滿意的點點頭,卻不想引起了身後一人的嘲笑,淩泉自然沒有是關注是誰在嘲笑自己,卻聽那老者不滿意的說到“我曾說過,我聖教的陣法之道原本便是得益於中州,而這些技藝則全部都是中州的瑰寶,每一名聖教弟子都應該立誌學會這些以便為聖教奉獻自己的全部,你在笑什麽?”你回去之後將我上次所講過的那篇修心悟性的《玄靈大智心經》默寫兩遍。”隨後又繼續說到“我說過許多遍,你們有時間的話多去華法塔看看中州的相關典籍,雖然修行我聖教功法最為主要,但支撐中州發展至今的絕非光是打打殺殺還有許多同樣重要的東西。你們學了如此之久卻不知學了多少,若連你們都不重視,恐怕其他弟子們便更加不以為然了。”白臉傳師搖了搖頭再次看向淩泉,“既然你說你對陣法之道感興趣,不知今後你可願意去學那陣法一途?若願意的話,我可以將你舉薦給一人。但要知道陣法一途極考驗天賦,你雖然修行天賦不錯,但陣法一途會耗費你大量的時間精力,隻怕你要想清楚。”“弟子願意。”淩泉沒想到自己今日剛來,竟然就可以跟隨傳師學習陣法,陣法一途一直便是淩泉想要去潛心研修的一項,驟然聽說這裏有陣法師可以跟學淩泉自然很是願意的。“嗯好,如此甚好。一會兒你便隨我一同過去,我介紹一位陣法師給你認識。”白臉傳師滿意的點了點頭,便繼續開始將靈寰島附近的一些風俗典籍等,有好些東西淩泉也是第一次知曉,原來這混元教將偌大中州了解的如此細致。


    出了乘雲閣,白臉傳師對淩泉說到“那人脾氣雖然古怪可卻也是我省鑒司內極厲害的陣法師之一,你能否順利的留在那裏待會兒還全得看他的決定。”二人走到一處極為偏僻卻占據很大區域的獨立庭院門口,庭院當中寂靜無聲並沒有看到什麽人,白臉傳師環視一周大步走到庭院一角站到了正斜趟在一塊長石上的一名邋遢不堪的肥胖大漢麵前,那黑臉大漢抬頭看了白臉傳師一眼不禁皺著眉頭不滿的說到“你擋住我的光了。”白臉傳師也不惱,轉身一指身後的淩泉說到“給你找了一個打雜解悶的好苗子,要不你這裏的人可要都走光了。”大漢聽到白臉傳師如此說不由得眉毛下的一雙眼珠子瞪了起來,可是接著又不知想到了什麽隨後竟又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當下便沒了氣勢,隻是略微抬起一隻眼角瞅了淩泉一眼。“什麽情況,你之前可曾接觸過陣法一道?”淩泉略一遲疑一下還是搖了搖頭,那人稍顯失望的冷哼了一聲隨即坐起身卻沒有再理睬白臉傳師,而是衝著淩泉朝前一指正屋到“走吧,跟我進去再說。”說完便大搖大擺的朝著屋內走去,留下白臉傳師一臉無奈的站在原地隻是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整個大廳當中一片淩亂,各種陣具材料堆放在四處無從下腳,甚至還有被不明緣由炸出來的深坑碎石也都留在了地上。“我不管你是那個家族的子弟,我也不在乎你又來自哪裏,陣法之道可不是你想學就可以學會的,吃得了苦有天賦就留下,吃不了苦還扶不起來就給我哪來的回哪去!”大漢看著淩泉毫不客氣的說到,“不過你今天既然來了,總歸要適應這裏的一切,那就從…整理這些東西開始吧,今日正好我還有事情要忙,你就先把這裏收拾利索點。”那大漢看了一眼地上淩亂無比的樣子,莫名煩躁的一甩手便大步走了出去,竟拉著白臉傳師一同離開了這間院子,隻留下淩泉一人莫名的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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