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泉看著那些犀利無比的劍氣,絲毫不敢大意急忙一揮手,大片火光當即在二人中央炸裂開來,然而卻依舊有數把劍氣斬到了淩泉所在的位置,引得火樹上承受劍氣的地方大片火光不斷的噴發出來,好在這些劍氣依舊沒能破開整座法陣的防禦。同樣淩泉操控的火花也有一部分衝到了對方法陣的外圍,卻見那人冷冷一笑接著掐動法訣,大量劍氣竟開始圍著整座法陣盤旋不停,更是直接便將火花全部攪碎。對方的法陣在操控上明顯要更加靈活於淩泉的火樹銀花陣,而且金屬性的法陣在攻擊力上也確實要更加犀利。


    在經過雙方最開始的一番試探過後,他二人彼此都初步了解了對方法陣的特點,接下來便是雙方正式的比拚。隻見對方的整座法陣不停的劇烈波動著,緊接著便看到近百道劍氣在閃動間全數朝著淩泉直刺了過來,大有要一舉將淩泉攪碎的架勢。受到對方的操控,那些劍氣竟圍著淩泉的法陣斬向了各個角落,顯然是在試圖找尋淩泉法陣的薄弱之處。“哼,你如此托大,這般複雜的法陣我可不信會毫無弱點,且看我一舉將它破開,看你還如何再狂妄。”麵對此人挑釁的言語,淩泉雖然沒太往心裏去,但是此人法陣的確厲害,也讓淩泉不得不更加小心應對。


    劍氣突破火線的阻攔不斷的斬落在法陣外圍,引得淩泉的整個法陣也開始不停晃動。淩泉自然也沒有要坐以待斃的打算,連連揮動著手中的陣旗凝結出更多的火花,同樣紛紛撲向對方的法陣,自己也需要找出對方法陣的弱點。依照法陣的特性來看,對方的法陣當中明顯包括了金之力以及風之力,正好被自己的這座火屬性法陣所克製,雖然自己法陣的攻擊力不如對方,但是五行相克之下也並不需要太過畏首畏尾,況且看對方法陣如此大的威能,想來必然不可能持續太久的時間。


    對方那座法陣對於靈力的消耗要明顯多於自己的法陣,所以那人才會在一開始就選擇全力的攻擊自己,企圖盡快找出自己法陣的弱點好將自己淘汰出局,而自己根本無需太過焦急,隻要能抗住對方的連續攻擊,就也有可能將對方拖垮。於是淩泉揮動陣旗依舊將法陣的能量分成了兩部分,其中一小部分化作火花朝攻向對方,伺機尋找對方法陣的破綻,另外一部分則牢牢凝聚在防護法陣之上減少消耗。


    那人看著淩泉依舊不緊不慢的樣子,眉頭緊鎖接著一咬牙便再一次揮出了更多的劍氣,密密麻麻的斬向了淩泉所在的方向。他確實想要在自己法陣靈力耗光之前盡快找到淩泉法陣的薄弱之處,然後再利用自己法陣的淩厲攻勢一舉破開淩泉的法陣,因為附近不斷凝聚的炙熱高溫已經快要讓他受不了。不多久之後,通過不斷探查對方法陣的運行,淩泉終於發現了一處能夠讓自己一舉突破的位置,於是他當即便不再留手,操控著大量火花有意攻向了那處位置。其餘火花則直接順著那人的劍氣將對方層層圍了起來,有意遮擋住了對方的視線。


    看到淩泉突然開始朝自己猛攻,那人以為淩泉終於按耐不住想要和自己相拚,不禁暗鬆了一口氣,隻要淩泉的法陣全力運行起來,他便能找出淩泉法陣的弱點,否則終歸是自己處於劣勢。忽然間一股熾熱的高溫將他瞬間裹了進去,這樣高的溫度又哪裏是常人可以承受的,隻聽他慘呼一聲,親生所布置的法陣眼看著便被淩泉一舉焚毀了一部分,而附近的劍氣也隨即消散開來。“我認輸!”即將被火花吞沒之際,那人不敢有絲毫遲疑的急忙高喊到,淩泉輕笑一聲開始操控著法陣將附近紛飛的火花全都吸到了法陣中央,隨著自己法陣的消散,淩泉便也終於贏得了這場比拚的勝利。


    隻見一身焦黑的那人這時掙紮著站起身,看向淩泉的眼神卻變得更加陰冷,惡狠狠的盯著淩泉說到“你等著吧,下一場便是你的死期,就憑你區區一個賤民竟然也敢和我等相爭,當真不知死活。”然而淩泉此刻卻並沒有要繼續聽對方說下去的意思,連續兩場比拚早已經使他身心俱疲,自己此局已贏自然沒有必要和對方爭這些無謂的口舌。


    “此子的這場比試也著實不錯,雖然在陣法的操控上尚有一些欠缺,不若張家推薦的那個張良,但是能在這樣的狀況下準確判斷出對方法陣的弱點,並且還能做到進退有度一舉擊破,便已經證明他是一個不錯的苗子了。”“哦,常師弟如此看好此子,可是覺得此子有資格進入萬盛堂?”一旁有人突然開口問到,“淳侯師兄多慮了,此子就先前的兩場比拚來看,雖然表現不錯但是要想進入萬盛堂恐怕還是不夠的,和程宇師侄相比更是遠遠不如。”那人看著淳侯上師看過來眼神一閃隨即說到,淳侯上師滿意的輕笑一聲沒有再多問,轉而看向了其他地方。


    就在回去的路上一輛沙舟自不遠處緩緩追了過來,淩泉意外的看向對方發現竟然是認識的朱誌庸。朱誌庸朝著淩泉輕一施禮笑到“想不到與郎兄短短數年不見,郎兄在陣法上的造詣竟已經更勝從前,看來我等想要追趕郎兄的腳步是此生無望了。”“朱師兄謬讚,朱師兄高才令師弟欽佩已久,師弟我還有許多需要同朱師兄學習的地方。此回我之所以能僥幸得勝,也全倚仗了五行相克之便,實在算不得什麽的。”淩泉不清楚朱誌庸突然找到自己的目的為何,便也隻好客氣的如此說到。


    “郎兄能連贏兩場,便也證明郎兄在陣法一道果然天資無雙,其他人或許不清楚郎兄在此道走了多久,可我還是略知一二的。隻是郎兄此番比拚如此出挑,隻怕已經引得其他人嫉恨,或許在下一場就會被人針對也不無可能,明日比拚還望郎兄能多加提防。我此番刻意討擾並無他意,隻希望郎兄在下一場能小心應對,畢竟我等同出於省鑒司,你若能最終得勝我等同樣也是有榮耀的。”沒想到朱誌庸特意找過來竟是為了提醒自己,於是淩泉抬手施禮說到“還要多謝朱師兄提醒,師弟我明日自會小心應對,同樣也祝朱師兄能夠連戰皆捷一舉得魁。”“那是自然,當初輸於郎兄自是我技不如人,但是我也一直希望能找機會同郎兄再次切磋一次。”朱誌庸說完抬手衝著淩泉還禮,接著便遠離了淩泉的沙舟。


    看著朱誌庸遠去,淩泉回想了一下對方方才所說的話,朱誌庸主動與自己示好或許真的是自己此次引起了其他人的介懷,再加上方才比拚時那人所說的話,隻怕接下來還當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如今自己既要為今後修行有所考慮,還得想辦法提升自己的力量,以應對其他勢力的針對,所以這場比拚還得繼續下去,然而已經連續兩場都使用了火樹銀花陣陣,明日比拚自己是否需要更換法陣,轉而使用其他法陣?隻是此法陣攻防相合威能遠超一般的法陣,而且連續比拚兩場之後自己無論在布置還是控製上都已經很熟悉此法陣,於是淩泉想了想還是放棄了更換法陣的主意。


    自己若贏得比拚最後的勝利,便可以就此進入玉麟閣下的萬盛堂,雖然即便是玉麟閣也無法和墨淵司相提並論,但是要想見到真君而又不受對方脅迫,起碼自己也得有一定的倚仗才行,否則自己終究也隻能被動成為任人擺布拿捏的旗子罷了,又如何能幫的了別人。


    第二場比拚結束之後,獲勝者隻留下了包括淩泉在內的十人,而淩泉今日的對手則是一個看起來似乎已經認定自己必然會贏的青年。隻見這個青年一臉的氣定神閑,遠遠看向淩泉的眼神當中也滿是你今日輸定了的高傲神情,引得淩泉也忍不住好奇此人今日究竟準備了什麽來針對自己。但是司徒承曾說過,即便再厲害的法陣也必然有其薄弱之處,隻要找到對方法陣的弱點便可以扭轉乾坤轉敗為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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