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馮解放軍 xfi 進行閃電式入侵是在和談破裂一個月後。進入阿爾米納一側的第 5 躍遷網格的 xfi 對警備要塞發動了猛烈攻擊。


    “出來了!銀色死神!”


    帕修蘭避開爆炸,光子劍發出鈍光出現時,敵飛行員發出慘叫。


    “別把別人說得像幽靈什麽的!”


    “幽靈都比這好!”


    “你們就這麽想被砍嗎!”


    大功率推進器“圓尾”將沉重的銀色機體推出,被彈起的力場劍縱向劈開肩部單元。翻轉的刀刃也劈開另一側肩部,帕修蘭踩碎頭部的同時將劍身刺入從後方逼近的敵機腹部。


    險險避開上方的光束,橫向一閃將衝鋒的敵機切成上下兩半。踢飛敵機的同時向前推進,將火神炮的細光束灑向周圍。迅速接近舉起噴射護盾停下的法雷克,砍掉被奪走視線的敵機頭部。反射性地試圖躲避而加速的敵機隻是友機狙擊的目標。


    “哥哥,南天方向敵人很多,繞過去!”


    孫桑憑借戰氣眼察覺到貫穿閃光的金線並躲避,聽從孫淇的導航。


    “下麵?他們在幹什麽?”


    “原組織聯盟的人。他們宇宙戰鬥經驗不足,沒辦法!”


    “真沒辦法。要我一個人衝進去嗎?”


    北天方向也仍然被激烈的戰鬥光芒包圍。


    “友軍一有空就會繞過來!你先上!好嗎?”


    “告訴他們等他們來就結束了。”


    斬斷光束連同加農炮一起將敵機切成兩半,然後加速讓帕修蘭向下飛去。


    警備要塞一片寂靜。一方麵是對突襲反應遲緩,另一方麵也是因為從非戰鬥宙域方向受到攻擊無法反擊。他們害怕光束流入宙域內。


    xfi 利用這一點以半包圍陣型開始攻略,但南天方向看起來相當混亂。在特納霧影響下測距困難的戰場上,隻能依靠視覺的距離感,但在輪廓過於清晰的宇宙空間中,當麵對極大的物體時,這種感覺就會錯亂。由於不知道物體是近是遠,在不習慣的時候就會衝過頭。


    (亂成一團。不靠近的話無法識別敵友,所以混亂了嗎?)


    他瞥了一眼二維投影控製台。特納霧的濃度比平時更濃。要塞方麵的應對似乎也很混亂。


    (因為隔了一段時間才入侵,所以他們認為我們沒有餘力進攻嗎?在那次通信會談後他們應該相當緊張,但現在看來……)


    從常駐兵力較多的情況可以看出這一點。


    戰後持續增強的王室權威,在這裏首次出現了挫折。軍隊的動搖也非同尋常。


    習慣於上級命令下級執行的現場可能在判斷上陷入了迷茫。由於兵力部署等細節沒有具體命令,隻是為了不被突破而增加了數量。實戰經驗不足的對方可能也是如此。


    “別散開。別亂開槍。記住與友軍的位置關係。”


    帕修蘭帶著銀光衝過,氣氛為之一變。


    “劍王來了!反擊!”


    “別讓我看到你們這麽狼狽的樣子!”


    “跟上繼續進攻!”


    氣勢一下子高漲起來。


    “別太衝動!別無謂地給要塞造成損傷!”


    “啊!”


    孫桑感到有些不安。


    這一個月不僅是為了充實戰力,也花了時間建立指揮係統。雖然不認為能立即發揮作用,但指揮官似乎還是被戰場的熱度所影響。


    如果是抵抗活動,憑氣勢行動也不錯。但作為軍隊進行作戰行動時,這種狂熱會成為阻礙。


    (不足的不是裝備也不是訓練,而是統帥。話雖如此,統帥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培養出來的。)


    等待就會錯失良機。開戰是為了讓阿爾米納改變想法。沒有侵略的意圖。隻要讓他們覺得以正常國家的方式相處更有利就好。


    (隻是啊,有很多人必須讓他們閉嘴。但澤馮的人似乎還不明白這一點。)


    他對一年半前還是祖國的阿爾米納扭曲的政治體製感到歎息。


    他迎著敵部隊的炮火突進。正麵劈開光束,順勢切入,編隊輕易就被打散了。


    “逃跑的就讓他們跑。隻要軌道計算不出錯,應該還有足夠的推進劑棒讓他們返回。”


    要塞沒有派出警備艦隊。四處逃竄的武裝皮膚最終也會放棄,單機返回阿爾米納吧。


    (反應真遲鈍。治安維持軍比這強多了。是因為是戰勝國就驕傲了嗎?)


    離開時沒有感覺到的軍隊狀態,現在孫桑明白了。


    (這家夥可能比想象中更快地衝擊中央。)


    如果順利的話,勝負可能很快就會分出來。


    (問題是那些家夥……會不會行動。)


    兩小時後,奪取了警備要塞的 xfi 獲得了進攻阿爾米納的橋頭堡。


    禦前會議的現場被沉重的氣氛所籠罩。


    坐在簡約卻高性能的椅子上的國王,在聽取現狀報告時毫不掩飾自己的焦躁,身體微微晃動著。即便如此,帶有良好減震功能的椅子也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阿爾米納國王梅爾庫德·維·阿爾米納留著齊肩長的深色金發,微微卷曲,頭戴簡式王冠。在特定光線下會呈現出綠色的碧眼此時緊閉著,他將手肘支在桌上,手放在太陽穴處,用食指輕輕敲擊著王冠。


    “那麽,這是怎麽回事?澤馮的叛徒們竟然入侵了我們的星係並占領了部分區域?”


    “正是如此。”


    對梅爾庫德來說,包括澤馮在內的哈爾姆星係也是他的領土,違抗他意誌的市民就是叛徒。他是在這樣的觀念下被培養長大的,被引導著這樣去思考,所以這對他來說並不奇怪。


    如果不是這樣就麻煩了。如果他說出與包括基奧·達埃努在內的四大家族首領們的意圖不同的話,國民就會對現行政體產生懷疑。


    現在已經不是初代國王去世後的王政黎明時期了。那個時候,人們覺得“如果有問題,大不了恢複民主製就好”,以寬容的態度對待一切,但那個時代已經結束了。在人們已經忘記民主政治、重視國王話語的現代,必須要小心謹慎。


    “基奧,你在做什麽?趕緊奪回我們的領土。”


    國王微微皺起眉頭。


    “這可相當困難啊。八百二十光年的距離似乎削弱了陛下您的威嚴,澤馮的民眾似乎根本不理解他們自己的立場。真是讓人頭疼。”


    “嗯。連精通軍事的你都覺得困難嗎?”


    “總覺得不隻是澤馮人,似乎還有其他的因素在起作用。”


    基奧覺得讓梅爾庫德接受並不難,因為他時常強調,僅憑國王一人之力事情很難順利進行,隻有四大家族齊心協力,王政才能得以維持。


    從他的語氣中可以看出,基奧並不是那麽重視王權。國王隻是表麵上的象征,隻要能忠實地傳達四大家族的意圖就好。阿爾米納一直延續著這樣的體製。


    “其他的因素是指什麽?”


    梅爾庫德似乎察覺到了什麽。


    “讓我來解釋一下吧。納格蒂馬國務大臣,我們不是對統製政府實施了限製自給率的政策嗎?”


    “當然。如果內需過高,經濟實力可能會複蘇。複興的關鍵在於經濟實力。”


    阿克·納格蒂馬國務大臣理所當然地將手放在下巴上。他大概是想強調自己的措施並非毫無作為。


    梳理著黑發、身材高大的阿克散發著紳士般的氣質。他麵無表情,是為了不表現出自己的動搖。他是一個充滿自尊的人。


    “確實,我們並沒有對糧食自給率設置過於嚴格的限製。畢竟如果人們無法工作,那就沒有意義了。”


    他似乎對自己提出的機製充滿自信。


    “我們必須讓澤馮作為我們的糧倉發揮作用。”


    “所以他們一直為我們提供美味的食物,不是嗎?”


    話雖如此,阿爾米納的糧食自給率也並不低。每個城市的地下都設有糧食工廠,由管理者半自動化地運營,持續為市民的餐桌提供食物。


    但是,他們所期望的食物是那些需要廣闊土地和良好自然環境才能生產的天然食材。在環境惡劣的阿爾米納無法生產這些奢侈品,所以他們一直在完善設施,讓澤馮為他們提供這些食物。


    “在糧食方麵,我們取得了不錯的成果。但是,現在問題出在其他領域的產業上。”


    對於這個雖然有自尊但不夠聰明的對手,基奧感到很無奈。


    “我們不是采取了不給叛徒們足夠生產力來武裝自己的措施嗎?”


    “你是指兵器製造不可或缺的金屬材料方麵嗎?如果是這樣,我們已經嚴格限製了。我們不僅對兵器生產技術進行了嚴格監管,還對開采和提煉進行了密切監視。如果有漏洞,那一定是現場人員的失職。”


    他顯然是想說自己沒有責任。


    基奧想要控製的正是這個方麵。然而,事實上以 xfi 澤菲為首的抵抗組織不僅理所當然地擁有武裝,甚至還能製造出自己獨特的裝備。問題是這些材料是從哪裏來的。


    “治安維持軍一直在發揮作用。即使是警察組織,也不至於疏忽到讓大規模的設施在眼皮底下建設起來吧?”


    他甚至涉及到了自己管轄範圍之外的部分。


    “當然。那麽,如果兵器生產所需的材料在流動,那就隻能是來自周邊國家,不是嗎?”


    “你這是什麽意思!”


    房間裏響起尖銳的叫聲。


    “如果您是想說外交方麵有問題,那我可就太委屈了。您這是在懷疑我這個外務大臣的能力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但事實上也沒有其他途徑了,不是嗎?”


    納格蒂馬國務大臣和發出尖銳叫聲的外務大臣怒目相視,房間裏的氣氛更加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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