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二年六月九日,隨著魏王吳信接管蓋伍兵權的消息在益州各處傳播,這也使得成都城外的益州軍對你們發起的攻勢也越發的頻繁。】


    【益州世家開始急切的催促攻打成都的益州統帥加快速度,務必盡快城破將你生擒。】


    將我生擒?


    你們做啥夢呢?


    看到這,蘇婉清嗤笑一聲,有些不屑。


    因為就算城破了,她也會直接自刎,不給吳信添任何麻煩。


    然後讓吳信帶這些世家隨自己一並歸天,黃泉做伴。


    畢竟,她可忍受不了自己被世家抓去威脅吳信。


    先不說丟人。


    光是想到自己因為這個原因,被荀瑾瑜拿來嘲諷自己,自己還無法反駁她的樣子,她就有點不爽。


    而且,更別說現在看起來還有機會守下來了。


    看著接下來的消息,蘇婉清也不得不承認。


    雖然劉濤在她眼裏隻是一個因勢倒利之人。


    但他確實是真有魄力,真敢賭。


    【永安二年六月十日,在益州軍凶猛的進攻中,即使你們是守城的一方,但你們的傷亡依舊不停的增大。】


    【短短兩日,你們便就再次減員三百人,城牆都屢次易主,這使得你不得不派遣原先剩餘的百名涼州精銳,把他們重新趕下城牆,穩住守勢。】


    【但即便如此,也止不住劉濤麾下義士們因為傷亡過於巨大而逐漸崩潰的士氣。】


    【他們開始對於守城出現了抵觸情緒,並開始屢屢對於你的軍令陰奉陽違。】


    【這使得你異常惱火,隨即產生了殺雞儆猴的想法。】


    【但不等你開始下手。】


    【之前向你表忠心的劉濤便搶先一步,召見了這些義士,並帶領自己的親信把有些對你軍令多次陰奉陽違的義士全部斬首示眾,並對著那些開始心懷怨氣的義士們訓斥道—】


    【“爾等既已揮劍斬世家之豺狼,掠其府庫之珍寶,豈可心存退避之念?”】


    【“莫非以為屈膝投降,便能令彼等豪強寬宥爾等之過乎?”】


    【“殊不知城池破時,彼時便是爾等魂歸黃土之時?”】


    【“然何不奮起搏殺,以待魏王天兵降臨,賜爾等以無上榮耀,潑天富貴!”】


    【永安二年六月十一日,在劉濤的訓斥下,原先本來失去戰意,隱隱有降意的義士們如同醍醐灌頂一般,為了自己的生命著想,選擇了重燃戰意,誓死抵抗。】


    有點東西。


    看到這,蘇婉清挑了挑眉。


    因為說實話,劉濤的果決有點出人意料了。


    畢竟他這是真不怕失敗身死啊。


    一點後路都不給自己留。


    這要是真城破了,他不給那些益州軍千刀萬剮才怪呢。


    雖然本身他選擇幫助自己,就注定了他的結局。


    要麽賭贏,一飛衝天。


    要麽賭輸,化作黃土。


    而且他的這些話。


    嘖嘖嘖。


    跟上一次一樣,與其說是說給自己聽得,不如說是說給吳信的聽得。


    畢竟雖然自己被圍了。


    但錦衣衛還是在傳遞消息的。


    所以,這要是給他賭贏了。


    那他真可以青雲直上了。


    不錯,也是個人才。


    雖然別的暫時沒看出來,但魄力這一點,我可以給你八分。


    值得我後麵給你說好話,拉攏一番。


    不過話又說回來,吳信現在到哪了?


    明明我都撐了這麽久了,怎麽還沒見到他的一點消息?


    要知道,你再不來,我恐怕就撐不了多久了啊。


    想到這,蘇婉清嘟起了嘴,然後在界麵操作了一下,讓錦衣衛向自己偷偷傳遞了一下吳信的消息。


    然而,就是這一操作,讓她直接陷入到了花癡中。


    【永安二年六月十日,魏王信在得知你暫時還安全後,選擇讓麾下本來因為長時間作戰而疲憊的軍兵休整了一日。】


    【但這隻是一個假消息。】


    【畢竟對於此時陷入險境的你,他簡直心急如焚,不想耽誤片刻功夫。】


    【因此,他選擇在深夜直接率軍奔襲。】


    【為了掩人耳目,他令人放棄了所有輜重,銜枚急行,直接攻城。】


    【在他率領下的軍兵,也展現出於蓋伍所率領時完全不同的紀律性與狂熱性,他們毫不猶豫的執行了吳信的命令,並僅憑借粗陋的繩索爬上了關牆。】


    【接著與關牆上的守軍展開血戰。】


    【在此戰中,魏王信親自登臨城牆陣斬關卡守將,並率領在他激勵下氣勢狂熱的軍兵對守軍展開了屠殺。】


    【攻克攔住了蓋伍七日之久的關隘,並使益州軍數萬守軍損失大半,隻餘下殘部千人倉皇逃離。】


    【永安二年六月十一日,魏王信在攻克關隘之後,從俘虜中抓出世家中人,剜其心,並用鐵蓓揭其腦蓋。】


    【以祭因他們頑強抵抗而死亡的軍兵,並透露出他對麾下軍兵的重視,告知他們對於他們的功績,封賞,他將牢記於心。】


    【因魏王信此舉,涼州軍與關中軍士氣越發狂熱,並高呼—】


    【“魏王萬勝!”】


    【其後,魏王信又遣使者帶著那些因為頑強抵抗被他斬首世家中人的頭顱,向益州世家發出了最後通牒—】


    【“降者生,阻者誅。”】


    【永安二年六月十二日,發出最後通牒後,魏王信也並沒有等待益州世家的回複,而是虛晃一招,故技重施,率五千人夜半馳至下一城,擊之。】


    【殺獲益州軍三千餘,生擒城內世家中人百人,後又大敗前來支援的益州守軍,斬一千八百餘首級,俘殺甚眾。】


    【戰事結束後,又斬世家中百人傳授益州四方。】


    【益州世家陷入恐慌。】


    【恭喜解鎖新的立繪】


    【益州陰影—吳信】


    【“夜半奔襲克關隘,橫掃千軍戮千裏!”】


    立繪上,昏暗的場景中,吳信冷漠的伸著手,注視著手掌。


    手掌中,立著一座城池。


    而城池中,則到處是倉皇逃竄,衣著華貴但滿臉恐慌的小人。


    盯著這張立繪。


    蘇婉清眨了眨眼睛,隨即臉上就慢慢爬上了紅暈。


    熟悉的感覺。


    熟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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