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這次收租子,收了十九萬斤糧食,交了三萬九千斤的農稅。


    這些糧食沈富可不準備往外賣,就賣630兩銀子這夠幹什麽的。做點黃酒這價格就能翻上一倍還不止!


    酒糟那可是養豬的好飼料又能出一筆錢,就沈富這腦袋瓜子他不發財都難。


    江南地區幾乎家家都會釀黃酒,於是沈家多了好多酒缸地窖也清理出來了沈家的大鍋也是日夜不停的蒸稻米,一家人拌酒曲啥的忙的不亦樂乎。


    整個地窖騰空了裝酒缸,一家人累的晚上沾枕頭就能睡著,平時啥爭風吃醋雞毛蒜皮的事全都不見了。


    沈毓錦覺得這都是平時吃飽了撐的,現在忙活起來就好了。


    沈毓錦真正感到驚喜的是沈家的聚寶盆,這寶貝在靈石的滋養下終於恢複了本來麵目,漆黑的玉碗流光溢彩,上古洪荒的氣息撲麵而來。


    這是真正的上古至寶,以少變多那是最基本的功能,隻要靈氣足夠那可是煉丹的至寶啊!


    在仙界好的煉丹師也是各大門派爭相拉攏的對象,這個極品的煉丹爐是這次來最大的收獲。


    而且這個煉丹爐裏沉睡的器靈也蘇醒了,這是什麽概念以後隻要不是太廢物,就這一套裝備去了上界也是吃香喝辣的命。


    和器靈結下勇世之約,沈毓錦拿著一本書走出了房間,沈富老爺子正在畫大餅:“今天管家去城裏買了八隻蹄髈,張媽用文火煨了一天了,保證肉爛骨酥。


    咱沈家的蹄髈那可是遠近馳名啊,你們抓緊時間幹這酒賣了咱家也能頓頓吃上蹄髈了!


    這咬一口滋滋冒油,香的不得了!”


    眾人一聽老爺子這一頓大餅,感覺更餓了好歹賣了酒自己也有銀子拿。


    沈富對自家的實力不擔心,皇帝這次拿走的隻是一部分,硬通貨都沒損失。


    假以時日沈家定能東山再起。眾人忙碌的一腦門汗的時候,沈旺從嘉興回來了,鏢局給運回來六十頭種豬。


    沈家人又是一陣忙亂,安排豬進圈,又是填食又是給豬倒水。


    沈富看著毛色光亮的種豬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老二辦事穩當了不少!”


    沈旺接過茶水狠狠地灌了一肚子:“爹也是趕上運氣好,收了幾個地方湊出來這些種豬。”


    咱這好好喂著,下了豬羔子咱這就算成了。”


    親兄弟明算賬,沈旺把褡褳裏剩的銀子拿出來,賣首飾的錢也給各房公布了賬目,很快就把這一攤子事整理的明明白白的。


    這時候廚房飯做好了,沈家一大家子都去大廚房吃飯。


    每桌都擺著一個碩大的蹄髈,還有剛下來的雞毛菜用肉湯炒了一盆。


    簡單食用的飯菜很是吸引人,大盆的白米飯隨便吃,眾人掄起旋風筷子就奔著蹄髈使勁。


    風卷殘雲一樣,就看著蹄髈很快就剩一塊骨頭在那光溜溜的放著。


    連湯汁都被拿來拌飯了,在倒上雞毛菜好吃的香掉眉毛。


    這也就是沈家有家底,不然一般鄉下地主這麽過日子非讓人笑話死。


    在鄉下不年不節的誰舍得吃肉,都是春種秋收累的時候才做點油水大的飯菜。


    鄉下地主的宗旨就是,賺了錢那必須置辦地啊!隻有土地才是根本吃飯這事香香嘴,臭臭屁股的事,花那麽多錢純粹就是敗家子。


    沈富隻是想教育一下子孫,並不是想讓孩子們以後天天虧嘴,小孩子正長身體的時候吃的不好身子骨會有虧損。


    沈家祖上是北方逃難來的江南,個個人高馬大的,俗話說的好大個門前站,穿啥衣服都好看。


    沈富可不想讓家裏的孩子餓的長不高,所以這兩天沈家的夥食借口幹活累已經調整回來了,頓頓都有葷腥下飯。


    也不知道是啥原因,以前動不動就要找郎中來看看的孩子現在倒是結實了不少,不像以前藥罐子一樣。


    飯吃不了多少,天天人參燕窩的補著也不見好,現在回到鄉下搶著吃飯身子骨一天天的見好。


    沈富覺得這就是富貴病,人多幹點活也有好處。


    以前阮姨娘仗著沈富的寵愛,可是沒少在後宅立威,現在沈家沒落了,這女人就生出了別的心思。


    阮姨娘是沈富花了兩千兩白銀從青樓買出來的頭牌花魁,平時會來事嘴巴甜很是得沈富的寵愛。


    沈富正妻沒了好多年了,平時後宅裏最得寵的就是阮姨娘。這些年她也攢了些私房,本來想著能在沈家享受一輩子的富貴。


    哪曾想沈家敗落的這麽快,阮姨娘對織布養豬釀酒這些事嗤之以鼻,難道自己一輩子就要在鄉下蹉跎了嗎?


    自己年紀輕輕的還不到三十歲,也沒有個一兒半女的。這日子得熬到啥時候是個頭?


    可是這鄉下自己兩眼一抹黑誰也不認識,這可怎麽辦呢?想逃跑都沒個幫手!


    阮姨娘在鄉下住這兩個月度日如年,現在的沈富也沒心情和姨娘胡鬧。她每天描眉畫眼打扮自己,跟著幹活的眾人混日子。


    這天阮姨娘看到賣貨的貨郎感覺咋這麽眼熟呢,猛然間阮姨娘想起來了,這不是自己在如意樓認識的恩客孫大官人嗎!


    阮姨娘嫋嫋婷婷的去孫三那買了一束絲線,孫三已經認出了如意樓的花魁了,這時候又有不少來買東西的阿嬸,孫三給阮姨娘使了個眼色。就急急忙忙分開了。


    阮姨娘回到家中心怦怦的跳,孫大官人以前是個豪客,以前就是清風寨的探馬。


    頭些年沒少在她身上搭銀子,如果搭上清風寨的大當家,做了外室夫人,諒現在落魄的沈家也不敢找她麻煩。


    說不定還能把老頭子帶出來的錢全弄到自己手裏。


    阮姨娘下午也無心幹活,在廚房幫忙摘菜把一把小蔥扯的隻剩下一段了。


    同樣在廚房幫忙的劉姨娘那是眼裏不容沙子的,平時也沒少和阮姨娘打架。


    劉姨娘身下有一兒一女,腰杆子遠比阮姨娘硬,看到阮姨娘那樣就忍不住出言挖苦阮姨娘:呦還當自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頭牌花魁呢?這蔥讓你掐的就剩下這麽點了!全家老少不吃飯了?天天作耗給誰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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