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義哪裏受過這樣的侮辱,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手中的鋼管直接朝著虞江承的臉麵劈來。


    虞江承暗喊一聲“來得正好”,右手揮拳直接朝著鋼管橫了過去。


    “嘭!”周正義手中的鋼管受力直接斷成了兩段。這下,包括鄭可仕在內都被虞江承的手段嚇了一跳,正常人連鋼管都掰不斷,更不要說是一拳將鋼管震斷了。


    虞江承裝模作樣地運了一會兒氣,然手氣定神凝地說道:“哪裏買來的劣質產品,怎麽輕輕一敲就斷了?”他心裏想到:好家夥,翻臉比翻書還快,如果不是我的體魄被風雷瑤池改造過,這一下撞擊還不把手給打斷了。真是的,是不是這些道上的人都喜歡動手不動口的。


    周正義不是莽撞的人,他知道要想把鋼管弄斷,靠蠻力是不行的。他想到了李家三少爺李天霸,他的腕力更厲害,僅憑一隻手就可以將這麽粗的鋼管折斷。周正義收起了輕視的心,客氣地說道:“老弟怎麽稱呼?”豈料虞江承卻說:“架也打過了,你也用不著問名字。反正這店是我的,你要追責就去找那個趙美麗。”


    周正義頭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氣急敗壞地說道:“你把立據都撕了,叫我怎麽找她要錢?”


    虞江承可不慣著他的脾氣,輕飄飄地說道:“你說的什麽立據我是沒有見著,反正我與那個趙美麗沒有任何瓜葛,你愛怎麽整就怎麽整。”


    周正義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厚臉皮的人,以對方的身手,自己又不是對手,看來隻能找上頭出馬來解決了。他懶得再去搭理虞江承,直接從他的身旁走了過去,冷哼了一聲,說道:“這事沒有完,你等著。我們。。。”這個走字還沒說出來,背後傳來一道淩厲的拳風,周正義本能地回身雙手護胸接了過去。


    “啪!”強大的衝擊力將周正義整個人都拋飛了起來,重重地撞到身後的牆壁上,隨後吐了一口血,跌落到地上。此刻手臂也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後背則是痛苦不堪,傷上加傷,差一點就暈了過去。


    虞江承走了過去,像小貓一樣將他整個人都拽了起來,沉聲道:“我這個人最不喜歡被人惦記。你很有種,敢在我麵前說這樣的話。不過呢,今天心情還不錯,就饒你一條狗命。滾吧。”說完,就鬆了手,周正義就像落葉一樣摔倒在地上。


    周正義哪裏敢在這裏逗留,恨不得插上翅膀,逃離這裏。很快,他的幾個小弟走了過來,將他攙扶著出了大門。


    虞江承看外麵看戲的人群沒有散去,走到門口,哈哈笑道:“各位叔叔阿姨們,時候也不早了,都散了吧。等這裏裝修好了,開業了,可別忘了來捧場啊。”此刻,虞江承看似和藹可親的笑容,在看客眼裏可就沒有那麽善良了。連那些窮凶極惡的流氓都能打跑,這該有多狠啊。


    人群散後,虞江承清點了下損失,大叫道:“剛才應該讓那個周正義出點錢補償我們,看他們幹的好事,我那新裝的玻璃啊。呸,還取名叫正義,簡直是侮辱了‘正義’兩個字。對了,可仕,你不是有這類的朋友的嘛,看有沒有閑的,講義氣的,身手還不錯的,我得雇個保鏢守著,省的那些不長眼的混蛋來拆我的店。”


    鄭可仕心想有你這麽個強悍的人在這裏,誰還敢來挑釁?以前怎麽不覺得虞江承這麽能打,是了,肯定暗地裏偷偷鍛煉了,難怪有幾次見到他都是跑步來學校的,原來是在鍛煉呢,怎麽進步這麽大,自己是一點都不如了。他想了想說道:“是有幾個,有個叫小毛的還是不錯的,身手不錯,人也很仗義,下次我帶來給你瞧瞧。”


    虞江承擺了擺手,說道:“既然你覺得不錯,那就他了,我看不看都無所謂了。至於月薪嘛,一個月兩千吧,以後表現好了,自然會加上去。對了,我有一件事情想你們幫忙。”


    鄭可仕立時一個馬屁拍了過來,笑道:“都是兄弟,還說那話。就算叫我們上刀山,下火海,也是義不容辭啊。”話雖如此,如果真叫他去上刀山,下火海,那是絕對不敢幹的。


    虞江承撓了撓耳朵,輕聲說道:“沒那麽嚴重。是這樣的,我約了陳雅靜晚上在外灘見麵,上次已經被那個小妞放了一次鴿子,這次應該不會再爽約了。如果再爽約,我可要生氣的。”鄭可仕從虞江承的眼神中沒有看出一絲的憤怒,反而是一副*眯眯的模樣,心想這小子不會要硬來吧。說道:“江承,有句話我當不當講。陳雅靜畢竟是我們的同班同學,你可別用社會上的那些下三濫的手段。”


    虞江承知道他會錯意了,說道:“愛情這個東西,講的是你情我願,搶姑娘上花轎那是土匪幹的事,我們是文明人,自然要用文明的手段。是這樣,我已經買了禮物要送給她,你們到時候替我整點場外效應就好。比如放點煙花什麽的。”


    鄭可仕自然沒有問題,羅逸陽和王紹捷也相當熱心地參與進來,你一言我一語,很快一個完美的把妹計劃就商定好了。策劃好方案之後,四個人便分開行動了。


    到了晚上,繁星點點,虞江承特意買了一套新的外套,早早地在約定地點等著。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了,過了約定的時間,虞江承心想不會又放鴿子吧。這個時候,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眸。是她,沒錯。


    陳雅靜今晚穿著一套白色的羽絨服,緊身的牛仔褲包裹著修長高挑的雙腿,玲瓏曼妙的身姿在寒風中顯得格外秀麗。虞江承心中想起了一句話: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這樣的女子,如果不能夠成為自己的紅顏知己,自己肯定要後悔死的。


    陳雅靜走了過來,虞江承示意她一起在外灘走走。外灘的風還是很大的,尤其是冬天冰冷的寒風吹在臉上,就像是冰刺紮心一樣的難受。所以這個時候外灘上也沒有什麽人,顯得特別的冷清。


    一開始,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虞江承走在前麵,陳雅靜慢慢地跟在他的身後,也不敢貼的太近。還是陳雅靜先打破了這份寧靜,她走到虞江承身旁,低聲說道:“江承,上次的事真的很抱歉。其實吧,我覺得我們都是學生,就該好好地讀書,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談戀愛。以前我拒絕過你一次,沒想到你現在變本加厲了,現在很多同學都覺得我在和你談戀愛,他們誤會也就算了,如果這事傳到班主任那裏去,到時候班主任肯定會告訴我爸,到時候我肯定會被挨罵的。”


    虞江承沒有說話,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遞給了陳雅靜,說道:“前幾次確實是我的不對,這個送給你就當作是賠償吧。”


    陳雅靜原先有點緊張,擔心虞江承會對她動手動腳呢,沒想到他倒是主動道歉了,於是就心安了,心情也變好了,接過禮物問道:“那就好,我原諒你了。裏麵是什麽呢?”


    虞江承淡淡說道:“你自己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這種盒子一般都是用來裝飾品的,陳雅靜以為是一件很普通的飾品,哪料到盒子打開的那一瞬間,忍不住驚喜地發出了叫聲,下一秒她的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櫻桃小嘴。


    原來這個盒子裏放的是一條項鏈,看材質就知道這絕對是一條真品的鉑金項鏈,項鏈的上麵還有一個掛墜,掛墜上鑲嵌著一顆藍寶石。此時,藍寶石在月光下正閃耀著迷人的光輝。一時間,陳雅靜被這精致得一塌糊塗的項鏈給迷倒了芳心。好在她還有一絲的理智,這條項鏈肯定很名貴,自己憑什麽收下這麽名貴的禮物呢?她又將盒子遞還給了虞江承,有些舍不得地語氣說道:“江承,你的心意我心領了,但是,這個禮物實在太貴重了,我是不能收的。”


    虞江承極具深情地看著她,雙眸中透著一絲的霸氣,說道:“你還不明白嗎?我喜歡你,想要成為你的男朋友,一輩子守護在你身邊。”


    陳雅靜心裏早就做好了準備,但是從虞江承口中說出的表白,又讓她陷入了沉思,她的心裏在不停地掙紮。眼前的這個學習不好的,卻給人一種壞壞的男生,為什麽會讓自己有種憧憬的感覺呢?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他了?


    虞江承見她沒有說話,心想有戲,繼續說道:“這些天我的所作所為,那都是因為我愛你,我不喜歡隱藏,隻想讓你知道我的真情。你相信有一種愛叫做刻骨銘心嗎?自從上一次你拒絕我之後,我就徹夜難眠,你的一顰一笑,讓我銷魂;你的一舉一動,讓我著迷;你的一言一行,讓我沉醉。海豚想給天使一個吻,可是天空太高了;天使想給海豚一個吻,可是大海太深了,而我隻想給你一個擁抱,因為你就在我麵前。”說話間,虞江承的身體貼了過來,含情脈脈地看著陳雅靜,而觀陳雅靜已是兩眼迷離,思想早就被放空了。


    虞江承摟住她的腰,慢慢地吻了下去。而陳雅靜就像著了魔一樣,定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終於,兩個人的嘴唇緊緊地貼在了一起。虞江承溫情地品味著,滿口留香,忘乎所以。


    突然,陳雅靜像是夢中驚醒一般,羞得推開了虞江承,但是大勢已去,自己的初吻在不知不覺中被奪走了。


    虞江承再一次將她摟進了懷裏,低頭在她的耳畔說道:“今生有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分。”也不知他從哪裏摸出一束鮮花,送到了她的懷裏,旋又說道:“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陳雅靜心想:自己的初吻都給了他,如果他隻是玩玩而已,自己該怎麽辦呢?想著想著,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虞江承最見不得女人哭,慌亂下一改原先成熟的模樣,露出了這個年紀該有的天真的神態,關切地說道:“我錯了,我錯了,你不要再哭了。”


    陳雅靜看著他那著急的神情,心想原來他也有孩子氣的一麵,反而心安了許多,她知道虞江承對自己的心是真的。立時轉悲為喜,仰頭嘟著嘴,調皮地說道:“你說說看自己錯在哪了?”


    陳雅靜的這幅模樣十分動人,虞江承忍不住又吻了下去。這一刻陳雅靜也不反對,用心享受著這份柔情。


    就在這時,遠處一聲巨響,煙花在空中開出絢麗的五彩光芒,將黝黑的夜空照的亮堂堂的。伴隨著急促的腳步和驚呼聲,幾個身影躥了過來。


    兩個人戀戀不舍地分開了,鄭可仕摸了摸頭,說道:“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麽?”


    虞江承甩出一擊飛腿,吼道:“你們這幾個不解風情的禽*,活該你們單身。沒見我們在做感情交流嘛,就不能晚一點放煙花?還有,這束是什麽花?”


    鄭可仕露出無辜地表情,說道:“這不正是玫瑰嘛?”


    虞江承做了一副醉倒的模樣,說道:“我是被你們打敗了。要嘛送紅玫瑰,要嘛送白玫瑰,誰會送紅白相間的玫瑰的?難道你不知道,這代表著不合的意思嘛!”


    鄭可仕恍然大悟地說道:“難怪老板死活不肯我這個做法呢,還被我數落了一番,原來紅色加白色是不好的意思哇。”


    陳雅靜被他們倆的對話逗樂了,微微一笑說道:“你們可真搞笑。不過,謝謝你們。”


    鄭可仕大大咧咧地說道:“雅靜,你放心,江承一定會對你好的,如果哪一天他對你不好了,你隻管說一句,我保證替你出頭。”


    虞江承的一係列布局,陳雅靜都記在心裏,一個人能夠這麽用心追求自己,那麽這個人今後也一定會對自己好的。這個時候,虞江承的身影在她的心裏烙下了不滅的印記,而她也越來越覺得虞江承是那麽地重要,那麽地離不開他。


    鄭可仕等人很識相地離開了,留下了虞江承和陳雅靜,虞江承挽著她的手,邊走邊說道:“雅靜,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最愛的小寶貝,我會一直這樣對你好的,一直一直到永遠。”


    陳雅靜默默地走著,心裏其實早就樂開了花,她輕聲問道:“江承,你會不會覺得我很隨便?”


    虞江承反問道:“為什麽會這樣說?”


    陳雅靜很正式地說道:“你看,你隻追求了我兩次,我就答應了。有人說,男人對於容易得到的東西都是不珍惜的。”


    虞江承笑道:“怎麽會呢,你看呀,班級裏喜歡你的男生那麽多,卻沒有一個敢來追求你,而我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好不容易才得到你的芳心,這足以見得我的真誠和魅力。你是美玉,而我呢,就是能工巧匠,對你細心雕琢。”


    陳雅靜看著他一副臭美的模樣,忍不住地在他的腰上捏了一把,痛的虞江承哇哇大叫。好在這個時候路上沒有行人,不然他的誇張的舉動,那是肯定會招來各種白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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