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賭場出來後,虞江承的心中萌生出一股很奇特的感覺,這種感覺又似曾相識。


    一路上他一直在琢磨到底是什麽時候有過同樣的感受,直到回到家,才猛然驚醒,原來自己這是要突破了。他驚呼一聲,連忙往樓上跑去。


    虞敏澤見自己的兒子風風火火地跑上樓,喊道:“江承,上樓輕一點,可別把木地板給踩壞了。”


    “爸,等下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不要進我的房間。”如果他在房間裏無緣無故地消失了,虞敏澤是肯定要嚇壞的。


    “哦。”虞敏澤也沒有想那麽多,況且他現在也抽不出身來理會虞江承,此刻他正饒有興趣地看著電視,電視裏放的是京劇定軍山的橋段。虞敏澤這一生有三大愛好,那就是喝白酒,抽中華煙,看戲劇。


    虞江承將房門反鎖上,念了念口訣,就出現在了時戒裏。


    “商均,商均。”虞江承跑遍了整個山洞都不見商均的影子,才想起來上一回商均說過會在這裏設一個屏障,看來是因為屏障的緣故,他才見不到商均。虞江承心想:如果商均不主動來找自己,那是無論如何都見不到他了。在這節骨眼上,這人怎麽就說消失就消失了呢。


    看來現在也隻能靠自己了。


    他跑到隔壁的那個小山洞,那裏是自己第一次突破的地方。他爬上寒玉床,端正地盤坐著,閉上眼,腦海裏回憶起當時突破時的場景,漸漸地,他的心沉了下去。


    大概過去兩個小時,虞江承的身體動了一動,突然他猛地睜開眼,口中吐出一口濁氣,舒暢地伸了伸懶腰,自言自語道:“這突破的感覺真好。我怎麽辣麽聰明呢?竟然靠自己就能夠完成突破。糟糕。。。”


    過了很久,虞江承捏著鼻子才從洗手間走出來:“這突破是好,就是每一次突破都要排出那麽多毒素,實在是太折騰人了。”虞江承不知道,因為他是在海邊長大的,平日裏經常吃海鮮,而海鮮是最毒的一種食物了,所以每一次的突破都會排出比常人還要多的毒素。


    正在他哼著小曲打算下樓整個夜宵什麽的,突然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我靠,這都行?”一個閃身,他又出現在了寒玉床上。


    第二次出了洗手間,他都快要拉虛脫了,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可以一下升兩級,但是實力的提升總歸是件好事。


    到了第三天,虞江承早早地起了床,特意地打扮一番,帶上準備好的文件,出了門。


    出租車開了將近一個半小時,虞江承終於看到前麵那座古色古香的院落,整個院落被細長的竹林圍繞著,在竹子的外邊還圍了一層粗細不一的鐵網,這些鐵網肯定是通上電的。距離竹林十米開外,是一條寬五米左右的護城河,一座漢白玉雕砌而成的拱橋橫跨這條護城河。在拱橋的兩旁,是兩個看似假山的保衛亭,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手持電棒佇立在那裏,別看他們隻是拿著根電棒,如果真拚起火來,保衛亭裏可以隨時可以拿出兩把巨型的機槍。這麽嚴密的防衛,虞江承也是第一次見過。


    車開到離拱橋十米的距離,停了下來,司機說道:“小兄弟,隻能送你到這裏了,你看那兩個門衛,凶神惡煞的,如果再過去搞不好會勒索錢財。你看,他們都看過來了。”


    虞江承笑了笑,抽出三張毛爺爺,說道:“那就停在這裏吧。這裏是三百,不用找了。”虞江承知道開到這裏頂多兩百,如果再砍個價,說不定可以更少,他也不想討價還價,誰叫他現在有錢了呢。


    司機自然是很高興地收下錢,說了聲謝謝,踩個油門就離開了。他是一刻都不想呆在這裏,對他來說,這裏就好像軍區一樣,給人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虞江承笑著走了過去,其中一個保鏢迎麵走了過來,將他攔了下來,說道:“這裏是私人領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虞江承是第一次來這裏,很是麵生,兩個保鏢自然是不認得。


    虞江承掏出請帖,說道:“今天是老爺子的大壽,我是來賀喜的。”


    保鏢仔細地看了看請帖,將請帖還給了虞江承,隨後敬了一個相當標準的軍禮,說道:“歡迎來到慕容府,您請進吧。”


    “多謝。兩位辛苦了。”虞江承客氣地回了個禮,以後說不定會常來這裏,自然是要打好關係的。


    走進院落的大門,眼前頓時豁然開朗,前麵先是一片平坦的草坪,在草坪的後方是一片巨大的人工湖,而人工湖的後方座落著高矮不一的亭台樓閣。此時有三名年輕的少女在草坪上嬉戲,而在少女旁邊的石凳上坐著一名男子,雖然隔著很遠,但是虞江承一眼就看出來這名男子正是自己的結拜大哥慕容宇。此刻慕容宇正閉目養神,所以沒有看到虞江承的出現。


    直到虞江承走近了,慕容宇才睜開眼,見是虞江承來了,登時從石凳上蹦了起來,迎了上去。兩兄弟一見麵,先是擁抱在一起,擁抱過後,慕容宇說道:“江承,來了也不通知一聲。也怪做大哥的考慮不周,應該親自去你家接你的。隻不過今天被三個小妹纏住了,一時也脫不了身,還望兄弟見諒。”


    虞江承笑道:“這有什麽的,打個車就到了。還親自來接,來回的路費我可報銷不起。”


    慕容宇心想:你這麽有錢了,還會惦記這點小錢。虞江承從趙司龍那裏敲走一億的事早就在世家傳遍了,所以他知道虞江承現在也是個億萬富翁了。他也不點破,招呼三名少女過來,介紹道:“夢潔,這位就是你二哥我的結義兄弟,虞江承。剛才你不是提到趙家的事了嘛,我的結義兄弟就是你口中的那位高人。”接著他對著虞江承說道:“江承,這三位是我的堂妹,夢潔、夢婷、夢嫣。”


    慕容夢潔走向前,突然大叫道:“原來你就是那個趙司龍口中的吸血鬼啊。真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名修真者。”她是知道趙司龍的本事的,能夠擊敗趙司龍,那能力肯定是要在趙司龍之上了。


    虞江承笑了笑,說道:“你見過趙司龍了嗎?那小子,看來是皮癢了,竟在外麵說我壞話。”


    慕容夢潔大大咧咧地笑道:“是啊,趙司龍是和李天霸一起來的,現在正在客房打牌,不過我看李天霸的眼神中透著殺氣,我估計今天他會找你麻煩。”趙司龍和李天霸雖然來自不同的世家,但是兩個人臭味相同,可謂是狐朋狗友了,從小就一起幹過不少的壞事,比如偷看女生洗澡之類的,最為出名的就是在別墅中玩火,不小心把整個別墅都燒了。然而,這兩個人天賦又很不錯,即便品行不端,還是被自家的長輩重視,成為家族的重點培養對象。


    虞江承雖然不知道李天霸有多大的本事,但是,他可是一晚上就能夠連升兩級的人,黃階四等的水平,眼下也是沒有幾個對手了吧。


    他一副吃定了李天霸的模樣,嬉皮笑臉道:“等會兒那個李天霸見到我,發起狠來,如果被我不小心打傷了,你們可要為我作證啊,這可不能怪我。”


    慕容夢潔捂著小嘴唇笑道:“都還沒交手,就誇下海口,等會兒被李天霸一招放倒,看你怎麽收場。我可聽說他已經到了黃階四等,在我們這輩人之中,他可是最厲害的了。”


    虞江承心中暗暗想到:幸虧老子昨天突破了,不然還真不是李天霸這小子的對手,這家夥是怎麽練的,怎麽也這麽厲害。還有,這小妞笑得實在是太好看,能夠泡到手應該也很不錯的。


    李天霸是從小受到家族的栽培,才會有這樣的成就,但是,虞江承是半路出家的和尚,能夠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突破到黃階四等,這如果傳出去,任誰都不會相信的,這得需要多高的天賦了?


    其實,一個人的成就永遠離不開兩個關鍵點,那就是天賦和機遇,而虞江承恰恰得到了這兩個,就和劉備得到臥龍和鳳雛一樣,再加上五虎相助,才有了後來的蜀國。


    慕容宇見虞江承沒有說話,以為是被慕容夢潔的話給嚇到了,關心地說道:“江承,你大可放心,在慕容府,沒人敢在大哥麵前對你動手。”他可不想自己的結義兄弟出任何岔子,再不濟他可以把太爺爺慕容軒給搬出來,太爺爺可是黃階七等的高手,李天霸在太爺爺麵前肯定是不敢亂來的。


    虞江承感激地點了點頭,微微笑道:“大哥,你放心,我還怕李天霸不敢動手呢。”


    慕容宇恍然大悟道:“原來江承你的實力在李天霸之上?太好了。。。”


    虞江承用手肘撞了慕容宇一記,神秘地說道:“低調,低調。”他心想李天霸和自己的實力相當,如果自己能夠很好地利用真氣來禦敵,也算是更甚一籌了吧。


    接著他又說道:“大哥,我來這麽久了,還沒見到義父呢。”


    慕容宇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叫道:“都怪大哥我,把正事都給忘了。夢潔,你們先在這裏玩,我帶江承去見我父親。”


    慕容宇走在前,虞江承懶洋洋地跟在他身旁,兩個人有的沒的說了一些沒有營養的話,很快就走到人工湖邊上。虞江承對於人工修繕的東西都沒有什麽興趣,但是這座人工湖的景色確實十分秀麗。湖的四周種植著櫻花樹,此時正是冬季,櫻花樹上開滿潔白的櫻花,隨風律動,櫻花從樹上緩緩飄落,美不勝收。一條蜿蜒的湖心回廊架在湖麵上,而在湖的正中央有一座古雅的觀心亭。湖的對麵就是一幢幢古色古香的院落,錯落有致,別具一格。整個場景就像是畫上去的一樣。


    虞江承邊看便說道:“大哥,想不到這裏這麽漂亮,就和神仙呆的地方一樣,小弟恨不得在旁邊蓋一幢小樓住在這裏呢。”


    慕容宇笑道:“我祖輩原來是蘇州那邊的,習慣了園林生活,所以遷居到這裏之後,就自己建了一座。我從小就是在這裏長大,都已經習慣了。”


    虞江承問道:“在蘇州呆的好好的,為什麽跑這裏來?說實話,這裏可不見得比蘇州要好吧。”


    慕容宇皺眉思索道:“個中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聽說是在躲避什麽仇家吧。”


    虞江承笑道:“看來你也是脫手掌櫃,什麽事都不管的爺。”


    虞江承邊走著,邊看著景色,邊先聊著,很快就到了大廳。走進大廳,虞江承看裏麵的裝飾透著一股中國風,古典而幽雅,牆上還掛著幾幅字帖,很有文化的氣息。遠處的一張紅木靠背椅上坐著一名老者,此刻他正和藹地看著虞江承,虞江承不認識這名老者,但是這名老者是認得虞江承的,他就是慕容家的靠山慕容軒。慕容軒一旁的另外一張紅木靠背椅上坐著一名中年人,他穿著一身富有喜慶的紅色大長袍,虞江承想了下就知道這名中年人就是今日的壽星,慕容宇的父親--慕容信。


    慕容軒在虞江承進門的那一刻,就故意放出頗有威懾力的真氣,雖然他不會運用真氣來禦敵,但是出手嚇嚇人還是可以的,這種真氣就連踏入修真者行列的慕容旌德都承受不住,更別提是沒有一點功力的慕容宇了。果然,比虞江承早一步進入大廳的慕容宇感受到自己太爺爺那令人窒息的真氣,頓時臉色一片煞白。


    虞江承一進門也感受到了那股霸道的真氣,他見慕容宇臉色蒼白,就知道是什麽原因了。雖然這股真氣不會傷到慕容宇,但是虞江承可不會袖手旁觀,他也祭出了體內的真氣,攔在了慕容宇的身前。


    兩股真氣撞擊在一起,沒有任何的狀況發生,隻有輕微的爆破聲從四處響起。慕容宇感覺周圍的強大氣勢消失了,登時舒坦地鬆了一口氣,而觀虞江承則是一副滿臉笑容地看著慕容軒。


    慕容軒在實力上確實要比虞江承要高出一截,但是在真氣的運用上卻遠遠不如虞江承。之所以有這樣的差別,主要是因為虞江承的體魄受到過風雷瑤池的洗禮,所以體內的真氣更富有親和力,因此運用起來也就更加得心應手了。


    慕容軒原本也就是為了試探虞江承的實力,見他在自己的真氣下沒有絲毫的動容,心中也是波瀾不驚,起伏不定,他還以為虞江承年紀輕輕就有和自己相同的造詣,甚至還要高於自己,豈不知虞江承也就碰巧有催動真氣的能力罷了。他見再這樣僵持下去,對兩方都沒有好處,就收回了自己的真氣,當然,虞江承也是乖乖地收回了真氣。


    慕容宇見自己的太爺爺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知道虞江承的實力是得到認可了,自己和虞江承結拜的事也是沒有問題了,登時懸著心也放了下來。


    虞江承知道自己已經過關了,於是大步向前,走到慕容信的身前,恭敬地說道:“義父在上,請受孩兒一拜,祝義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慕容信雖然還未踏入修真者的行列,但是他在家中的威信就連已經身為修真者的慕容旌德都懼怕三分,他見虞江承在自己麵前那是一點怯場都沒有,很是滿意,心想:這人果然如同爺爺說的一般,很不簡單,宇兒是撿到寶了。他一把扶起虞江承,笑道:“你就是宇兒的結義兄弟吧,是叫虞江承?長的確實一表人才。”


    虞江承打趣地說道:“義父不會因為我的天生麗質,把我給賣了吧?”


    慕容宇見虞江承那是一點都不怕自己的父親,自己在平日裏可是一點玩笑都不敢在父親麵前開的,現在他對虞江承的膽識更是多了三分敬佩了。慕容信先是一愣,隨後爽然地笑了起來,笑了一陣之後,他說道:“江承,你也別站著,坐到我旁邊來吧,我們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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