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旌德疑惑地說道:“三弟,你也應該聽過暗黑修真者的事吧?”


    既然虞江承是一名修真者,那麽自然而然地對於修真界的很是熟悉了。但是他從虞江承的臉上看到的卻是團團疑色,正要開口,被虞江承反問道:“大哥,暗黑修真者是哪路貨色?小弟還真是孤陋寡聞了。”如果暗黑修真者真的是商均口中的邪惡修真者,那麽此行就算是龍潭虎穴,他必須要去闖一闖了。


    慕容信心想虞江承雖然是個怪胎,修行不過數月,就已經達到玄階,或許背後的高人沒來得及將修真界的情況告訴他,於是細細說道:“修真者本是普通人通過一些門道,吸收外界的靈氣,再運用煉氣的手段開啟自身的靈體,日後再通過修煉靈體提高自身的修為。修煉本就是循序漸進的過程,但是不少修真者吃不了苦,於是就萌生了一些能夠快速提升自身修為的手段,這些手段最為普遍的便是噬靈,所謂噬靈就是吸收對方體內的靈氣而為己用,能夠在短時間內提升自己的修為,這些手段最見不得光,因此也最招正派人士唾棄。於是這些修真者就轉為暗處,鮮少拋頭露麵,這些修真者就是所謂的暗黑修真者。”


    虞江承暗忖噬靈應該跟“攝魂術”如出一轍的,不假思索地說道:“那每個修真者都去學這套門路,那不是世界要大亂了?”


    慕容信欣然笑道:“這種方式走的是捷徑,沒有日積月累的沉澱,雖然修為很高,但是根基不穩,日後很難有大的成就。”


    虞江承沒有想到慕容信不是一名修真者,卻對於修真界了解如此頗多,不經意地感歎道:“沒想到義父對於修真界了解那麽多,小子受教了。”


    慕容信長歎一口氣說道:“隻可惜義父我沒有靈根,不能成為修真者,這也是義父此生最大的遺憾。如果哪天能夠在機緣之下生出靈根,就算隻能成為黃階,義父也是心滿意足了。”慕容信作為家主,對於成為修真者的渴望比任何人都要強烈。


    虞江承心想這事不知道商均有沒辦法解決,如果義父能夠有辦法成為修真者,那麽自己身邊的姑娘也可以照著葫蘆去做了。因為他很清楚成為修真者能夠帶來什麽好處,不僅僅是實力上的體現,更是能夠永葆青春,增加壽命。李天驥那個老不死的都百來歲了還能保持著一副年輕的皮囊,而對於姑娘們所言,更是夢寐以求的事情了,不然為什麽那麽多老女人都舍得花錢在自己的臉上動藥,還不是擔憂因為衰老而失去往日的光彩。


    慕容信轉過身對著慕容旌德說道:“暗黑修真者再有天大的膽子,目前是不敢有什麽大動作的,你隻要做好充分的準備便是,也不要和他們正麵接觸,不然。。。”


    慕容旌德自嘲地說道:“借兒子十個膽也不敢和他們起衝突,因為這群暗黑修真者不再是獨來獨往,而是已經形成了很有規模的勢力。隻可惜我能力有限,還未能查出對方的領頭人是誰。”


    慕容信聽到這話登時心中一怔,氣急敗壞地說道:“現在暗黑修真者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都開始明目張膽地組建勢力,而且他們的勢力是越來越大。如果再這樣給他們發展下去,勢必會對當地的修真界帶來威脅。原本我們是打算聯合李家、趙家和錢家一同去對抗暗黑修真者的,不過李天驥做出這樣的事情之後,我們慕容家打算和李家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趙家和李家又走得很近,也被我一並排出在外。而錢家內部矛盾激化,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家變,自然沒有心思來參與進來。事到如今,我們也隻能靠自己了。”慕容信麵上是言辭犀利,但是內心還是虛得一匹,這群暗黑修真者怎麽可能是慕容家能夠相抗衡的。


    慕容信講這話的時候,慕容宇正好回來,他雖然大部分心思參與到慕容家的醫藥事業上,很少接觸修真界這個層麵,不過對於暗黑修真者還是有所耳聞的,他不可思議地說道:“父親,既然暗黑修真者的影響那麽大,為什麽那些自恃上層的修真者會選擇做個旁觀者,坐以待斃,而不出來鏟除這些禍害呢?”


    慕容信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宇,你一直在商場打拚,自然不知道現在的修真界。現在人心渙散,修真界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修真界了。如果沒有利益的驅使,那些人是不可能出麵的。”


    虞江承十分讚同地點了點頭,從當初修真者為了搶奪附靈玉就可以看出來,修真者絕大部分都是自私自利的奸詐小人。


    慕容信接著說道:“那些人可以選擇無動於衷,但是我們不可以,暗黑修真者已經把苗頭指向了我們四大家族。我們慕容家千百年的積蓄,絕對不能夠毀於一旦。”


    虞江承似懂非懂、含糊地說道:“老爺子,你有什麽打算?”他知道慕容信肯定做好了計劃,就等他這臨門一腳了。


    慕容信知道虞江承背後有一個神秘的高手,而且這名高手肯定是個實力超絕的世外高人,不然,虞江承怎麽可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突破到玄階呢?


    慕容信對於虞江承背後的神秘高手,那是又愛又狠。愛的是培養了虞江承這麽個高手,對於慕容家也算是間接的幫助了;恨的是現在生死關頭,那個神秘高手如果能夠現身幫襯一把,絕對能讓慕容家渡過難關。


    慕容信很相信虞江承背後的那名高手有著力挽狂瀾的能力。他用試探的語氣說道:“江承,我已經派出了家族裏半數的手下去那邊守著了,如果他們敢來這裏犯事,我定要讓那邊的手下幹了他們的老窩。就看誰比較強硬了。”


    虞江承對於慕容信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計謀沒有一點兒的興趣,他想:老爺子這不是在胡鬧嘛,就算把那邊的窩給端了又怎樣?另起爐灶不是分分鍾的事情。而慕容家可不一樣,花了百來年的時間才打下的江山,如果被重創了,就不是一年兩年可以恢複的了的。


    慕容信繼續笑道:“江承,你覺得這個計策怎樣?”


    虞江承幡然大悟,心裏就算有千萬個不願意,卻是依舊同意地道:“老爺子,你想讓我過去盯梢,就早點說嘛,何必要拐彎抹角的。你的那些手下過去,都不夠對方塞牙縫的。反正我也就一個人,如果被發現了,就跟他們打一架,正麵打不過,我就用陰的,陰的玩不了,那我就邊打邊跑,煩也煩死他們。”


    慕容信知道虞江承這是在吹牛,不過他既然這樣說了,就說明把這個梁子給挑起來了。雖然虞江承和慕容宇認做兄弟,又是自己的義子,慕容信依然是不放心的,畢竟這件事可是會危及到性命的,凡是有點私心的,肯定會逃的遠遠的。慕容信對於虞江承的表態很是滿意,哈哈笑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事成之後,你想要什麽盡管提。”


    虞江承開玩笑地說道:“這哪需要老爺子出力,到時候讓那些個不安分的人出點血本就好。”


    虞江承略帶強勢的玩笑話,讓原本緊張的氣氛一下子就緩和了。


    既然話已經講開了,慕容信就沒有什麽好隱瞞的,緩緩說道:“這次旌德跟蹤其中一名重要的暗黑修真者,隻可惜能力有限,被敵人半路發現了,好在敵人沒有出手,不然旌德可就危險了。”


    虞江承微微笑道:“大哥的本事在凡人之中肯定是佼佼者,但是,我們麵對的可是修真界之中最為陰險的暗黑修真者,能夠成為暗黑修真者,那麽他們的修為肯定是不低,如果是這樣莽撞行事,稍微有點什麽差池,隻怕是會萬劫不複。以後這種事情就交給我來做。話又說回來,我們這個小縣城,怎麽會突然多出那麽多高手?以前我還覺得李天驥那個老鬼算是頂尖高手了。”


    這段時間,不僅僅出現了大批的暗黑修真者,就連那些正派的修真者,也在逐漸地多了起來。要不是慕容信提起暗黑修真者的事情,虞江承還真沒有把那些正派的修真者放在心上。


    對於虞江承來說,那些修真者是正還是邪,那是一點兒都不關心,之所以他會幹涉暗黑修真者,完全是因為暗黑修真者觸及到了慕容家族的安危。


    慕容家族對於虞江承來說,那就是第二個家,凡是危急到家人的,虞江承絕對不會放任不管的。


    其實正與邪,不過是利益的關係。


    自從因為附靈玉的事情,虞江承接觸到了大批的地階的高手,因此,對於突然湧入那麽多修真者,內心沒有過多的震撼。


    慕容信無奈地說道:“事出必然有因,隻是我們的消息太不靈通罷了。”


    虞江承樂嗬嗬地說道:“他們愛來就來,愛走就走,腳長在他們身上,我們肯定是沒有辦法的。隻要不要來煩我們就行。”


    慕容信笑咪咪地說道:“眼下也隻能放任他們了。至於那些暗黑修真者,才是我們應該籌劃應付的敵人。”


    虞江承喝了口茶水,隨口說道:“義父,這事你也不用擔心,由我盯著就可以了。對了,下午的時候,我們在車行碰到一個人,雖然他極力克製自己的氣息,不過我還是察覺到一絲的端倪。我如果預料得正確的話,那個人應該就是義父口中的暗黑修真者。”


    慕容信渾身一怔,急忙問道:“那人長什麽模樣?”


    虞江承輕飄飄地說道:“很普通的一個胖子,叫什麽金理闖的。”


    “是他?!”慕容信和慕容旌德異口同聲,嚇得虞江承差一點就要從椅子上蹦起來。他嘀咕地說道:“都多大年紀的人了,還那麽一驚一乍的,一點都不穩重。”


    慕容信就當是沒聽到他說的,緊張地說道:“江承,你是在哪裏碰到他的?”


    虞江承淡然說道:“就在二哥的車行裏。我們還交過手了。”


    慕容信不可思議地說道:“你沒受傷吧?那個金理闖已經到了玄階中期了,為人奸詐狡猾,是個十分棘手的人物。”


    虞江承平靜地說道:“可能是顧及到周圍的人,才沒敢那麽放肆。料金理闖再猖狂,也不可能在葵葵眾人中做出太出格的事情來。話說回來,大哥跟蹤的那個暗黑修真者就是金理闖?”


    慕容旌德歎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是被金理闖給察覺出來,我心裏也能安慰些。我是被他的一個手下發現的,他的那名手下的實力不僅比我高,而且高太多,我根本就看不出他的行蹤,說不定是玄階的高手。按照這種,金理闖身邊就應該有不少玄階高手。奇了怪咯,原本這裏能見到個修真者都很難,怎麽會一下子出現那麽多,而且實力都是相當恐怖。這事會不會與之前的那道神秘的霞光有關?”


    虞江承心中一怔,詢問道:“什麽霞光?”


    慕容旌德解釋道:“就是前些日子在百有街出現的霞光,聽太爺爺講起當時出現不少巔峰級別的強者。”


    虞江承心想:一群地階的高手,能不是強者嘛,當時小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表麵上一如平靜,嗬嗬笑道:“這事應該跟目前的狀況沒有任何關係。應該是另有其他因素,比如天降什麽至寶啦。。。”當時出現的地階強者可是衝著他手裏的附靈玉而來,既然附靈玉不知所蹤,按道理是不會繼續呆在這裏的。況且劉瑾成了眾矢之的,不會有人把矛頭再指向當地的任何人。不過他這次的猜測,還真是準確,這些修真者就是衝著某件至寶而去的。


    慕容旌德擔憂地說道:“暫且不去理會這些修真者,眼下我們跟金理闖交惡,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我可聽說這人十分陰險狡詐,我們還是要做好防備為好。”


    慕容信點頭讚許地說道:“旌德說的沒錯,如果他與們正麵交鋒,還是有些勝算,如果真的打不過,大不了隱退回密洞,等待這事平息以後,再東山再起。”他可是把希望都寄托在了虞江承的身上。


    虞江承一聽到密洞倆字,眼中登時蹦出精光,饒有興趣地問道:“義父,這密洞安全嗎?裏麵是不是有什麽寶貝?”凡是小說裏的情節,大俠都是有遊曆密洞而無意中得到絕學的機遇。


    慕容信微微一笑,細細說道:“這密洞的麵積有足球場那麽大,在入口處設置了一道機關,隻要啟動機關,就會有一道巨石落下封堵入口,老祖宗研究過這個巨石,巨石上麵應該被布了道陣法,以老祖宗的本事也沒辦法破開巨石,所以我們在裏麵會十分安全。”


    虞江承想了一會兒,十分好奇地問道:“這麽密閉的空間,不是很快就會將裏麵的氧氣消耗殆盡,到時候不都憋死在裏麵了嗎?我寧願跟這些家夥鬥上一鬥,也不願意縮在密洞裏麵等死。”


    慕容信哈哈一笑,解釋道:“雖然是密洞,但是空氣可以流通,最中央的頂上甚至可以照進來光線。但是從外麵又找不到這個缺口,十分怪異。另外一個奇特的地方是這個密洞被分隔成一個個小房間,每個房間都有玉床和玉桌,聽你們太爺爺講,這些玉製品對於修行有很好的增進作用,在上麵修行的話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虞江承恍然大悟地說道:“難怪老祖宗會把族人安置在這裏,原來是那麽有遠見的。”


    慕容信翻了翻白眼,心想我們慕容家什麽時候在外麵那麽不堪了?不過再細想,確實近些年被李家壓榨得差不多了,不忍搖了搖頭,隨即又是長歎了一口氣。


    虞江承見自己的義父又是搖頭又是歎氣,還以為對暗黑修真者妥協了,微微一笑,說道:“義父,現在還沒到那個地步,雖然我跟金理闖沒有正式交手,不知道他的底細,不過,再給我一些時間,肯定能把他打得連爹媽都認不出來。”他對於暗黑修真者的手法不是很了解,但是他能夠很確定商均一定有應對的手段,僅僅從金理闖的修為來講,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慕容信和慕容旌德聽到虞江承又在吹牛,都不禁笑了起來。


    慕容信歎氣並不是因為被李家壓榨,而是惋惜自己不能成為一名修真者,不過他對於虞江承的這套話很是滿意,讚許地說道:“有你這話,我就心安了。”


    慕容旌德說道:“金理闖這人什麽事都能做出來,我可聽說這人狠起來連身邊的親信都殺,對付這種人一定不能有慈悲之心,不然很有可能會連累到身邊的人。”


    慕容信點了點頭說道:“旌德你說的沒錯,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對了,江承,要不你和你的家人搬到這裏來住,如果有人想對你不利,到時候拿你的親人做要挾,可不好,這裏有安保設施,肯定要安全很多。”


    虞江承想想也對,就一口應承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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