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睜開眼睛,頭頂照下來的白光讓他睜不開眼睛。


    剛想抬手擋住,才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人捆住了。


    身下躺著的地方透過粗糙的布料,清晰的傳入他的皮膚,刺骨冰涼的。


    左看右看,周圍都是黑霧霧的,看不清楚,隻聽到不遠處有低低的嗚咽聲傳來。


    花海側著頭看著那個方向,眼睛一眨不眨,突然空間裏回響著突兀的腳步聲。


    噠噠噠~


    異常的清晰,在陌生的環境下,花海整個人的精神都高度緊繃。


    突然一個白色大褂的模樣,出現在她的視線裏,眼神往上移,瞪大眼睛。


    不就是他唯一的女兒嗎?


    花海臉上頓時安心下來,躺著鬆了口氣:“小果啊,這是哪啊?”


    薑茶陰沉的臉沒有說話,腳下移動著,腳步聲異常的在這個空間回響著。


    啪的一聲響起,整個房間都亮了起來,花海閉著眼睛,好半天才睜開眼。


    看清楚周圍的情況他愣了片刻。


    這裏簡直就是他之前密室的放大版,甚至於他躺的地方,就是那間房裏的手術台。


    不過躺在上麵的人變成他了,縱然眼前的人是熟悉的人,但是被綁住手腳。


    許是花海這種男人,也開始慌不擇路了,開始對著薑茶背對著他的背影大呼小叫起來。


    無疑不是在叫鬆開他。


    耳邊傳來嗚咽聲,花海順勢轉頭看過去,才發現離他不遠處,白瀟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


    整個布條把她跟凳子之間裹的嚴嚴實實,甚至於臉上還纏著膠帶,就是為了防止她說話。


    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流 花海扭頭看向不知道什麽時候正對著他的薑茶。


    手上拿著一根粗粗的針管,臉上帶著熟悉的討好的笑容。


    但是花海此時完全不覺得有趣,感覺身下的感覺越來越冷了。


    他閉上眼睛,喃喃自語:“肯定是夢,怎麽可能有人能在監獄裏把人劫出來呢!”


    那邊還在自我祈禱 薑茶已經拿著東西往前走了幾步,托盤放在桌子上乒乓出聲。


    把還在祈禱的花海驚呆了,睜開眼睛,顯然沒想到真的不是夢,眼前還是這副景象。


    咽了咽口水,哆嗦著開口:“你想做什麽,我是你爸爸!”


    遠處的白瀟也著急點頭,但是布條綁的太嚴實了,她動作不大。


    薑茶此時才輕笑出聲:“爸爸?你們不說我還以為我是個撿來的孩子。既然你是爸爸,那我就把之前你對我做的事情全都做回來,那樣才是一家人,不是嗎?”


    薑茶眨巴的大眼睛看著花海,一臉的天真無邪,可是她手上拿著閃著寒光的手術刀。


    卻是格外的滲人,平時這個女兒遠沒有看起來那麽乖巧。


    花海此時真有點怕了,可是又在慶幸薑茶不可能真的下手。


    要是薑茶知道他的想法恐怕笑出聲了,她又不是他女兒,怎麽下不了手。


    再說了,是親女兒可能早下手了,畢竟她也是個神經病不是嗎?


    花海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看著人離他越來越近,可是手腳都動不了。


    在那一刻,花海還是幻想著他的女兒不會下手,可是他們都不記得了,他們的女兒,已經不是那個單純又任人擺布的娃娃了。


    痛苦的嘶吼聲,響徹整個房間,白瀟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那位置,從原本的驚恐到後來的興奮,眼裏的瞳孔倒映著不遠處的紅。


    薑茶眸子動了動,扭頭看著白瀟興奮的眸子,輕笑出聲。


    “你想試一下嗎?”


    白瀟遲疑了,她是喜歡見血,但是從來沒有親自動手過。


    薑茶嗤笑一聲,看著台上臉色蒼白,已經快要昏過去的花海。


    “真虛。”


    說罷,三下除二,就把他身上的衣服都削開,花海整個人已經含糊不清了。


    但是身上越發的涼了,隻能從唇縫隙裏麵吐出一兩個字。


    “不要……”


    薑茶要下刀的時候遲疑了一下,隨後眉頭一皺,對上花海那病殃殃的眸子。


    “不要?當初花果也是這麽求饒的,你們不要了?”


    說罷,毫不猶豫朝著下端哢嚓一聲,花海尖叫出聲,居然昏死了過去。


    薑茶看著還在不停流血的東西,丟向白瀟腳下:“看看!”


    白瀟抖成篩糠,六一都忍不住開口:“你才是真的魔鬼吧!”


    薑茶沒有說話,那切過那玩意的刀丟向遠處,又從台子上拿出另外一把。


    “長夜漫漫,這還早著呢……”


    ……


    “起床了……來人,快來人,這個犯人昏死過去了……”


    一大早上,一聲急切吼叫聲驚動了整個樓層的人。


    救護車跟急救人員推著小車就往房裏走,很快一個男人就被人從房裏抬出來。


    那張臉赫然是花海。


    一時間,另外一邊的女囚,查房的人也是一大早就看見了白瀟一個人坐在床邊。


    怎麽叫都不應,隻能喊人開門,誰知道剛進去,那個白瀟就撲過來。


    掐住其中一個女警的脖子,嘴裏還念叨著你去死這三個字。


    警察把人拉走,她也是狂笑著大喊,指著所有人說你去死三個字。


    被送往醫院的花海,最後保住了性命,可是他的雙手的手臂骨頭居然被人活生生擰斷。


    恐怖程度跟擰麻花一樣。


    現在的醫學還不能醫治,最為怪異的是昨天人還好好的,查看監控,也沒有人進出他的房間。


    可是他的傷口就跟發生了好幾年了一樣,而且全身上下居然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


    醫生對於這種情況,哪怕他是犯人,都產生了惻隱之心。


    最後他還要伏罪,那雙手居然還能動彈,隻是常年發病。


    在牢裏,也過得很不好受就是了。


    至於白瀟,被直接送往精舍病院,恐怕這輩子都不能從那裏出來了。


    有人都對他們夫妻的這種變化解釋為被他們虐殺過的動物回來報仇了。


    沾染上的那些東西,終究報應在他們自己身上。


    ……


    床上的人猛然驚醒,薑茶緩了一下。


    六一聲音懶散:“在二維空間裏教訓他們了,也算是給原主一個交代了。”


    薑茶伸了個懶腰,出門給自己倒杯水,家裏安安靜靜的,陳似年應該去醫院了。


    給自己灌完一杯水,薑茶看著窗戶外麵。


    那件事情確實是她做的,把人的意識拉進空間裏。


    他還特意收手了,不讓任何人察覺到異樣,不然等他們八年以後出來在報複。


    那不是薑茶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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