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荀身子僵硬,薑茶假裝不知的閉上眼睛:“要跟你睡,舒服。”


    歐陽荀黑夜裏的臉簡直紅透了,幸好沒人看見。


    “回床上睡,地上硬。”


    黑夜裏,頭頂上傳來低沉的聲音,薑茶靠在他手臂上,凸起的肌肉摸的一清二楚。


    “你不想這樣嗎?”


    薑茶沒有聽話,反問了一句。


    歐陽荀心跳加速,他想嗎?想啊!他又不是和尚!


    可是他也不能欺負人家呀!


    歐陽荀心裏小人哭唧唧,但還是撩開被子把人趕床上。


    薑茶坐在床上緊皺眉頭,腳搭在歐陽荀的肩膀上:“那你也上來呀!下麵很硬。”


    歐陽荀黑夜裏的臉再度紅透,伸手把她的腳握住,小心的放到床上:“你先睡覺。”


    薑茶僵持了幾秒沒有動,黑夜裏貓的瞳孔把人看的一清二楚。


    歐陽荀那極致忍耐的臉,還是不抓弄他了。


    打了個哈欠直接躺下翻身背對著她。


    歐陽荀鬆了口氣,手撐著床鋪,好半天保持這個姿勢。


    等到確認床上的人呼吸平緩後,他小心翼翼的爬起來鑽進廁所。


    薑茶黑夜裏眼睛驀睜開,回頭看了看漆黑的廁所,唇角勾勒一笑。


    第二天,


    歐陽荀難得的在薑茶之後醒,睜開眼 入眼的就是女孩放大的臉。


    歐陽荀還以為自己在做夢,下一秒薑茶直接拍他的臉。


    細膩的觸感把他拉回現實,歐陽荀抓住她的手直接把人撈進懷裏。


    薑茶被緊緊裹著,麵上有些無奈的伸手戳了戳他的手。


    “讓我抱會。”


    男人有些疲憊的聲音傳入耳朵,薑茶眨眨眼,最後老實在他懷裏不動彈。


    過了一分鍾,歐陽荀就鬆開她直直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今天搬新家!”


    薑茶躺在地上,看著他這模樣,沒來由地笑出聲。


    沒到中午,薑茶就跟著歐陽荀進了一個小區。


    直接進入樓層,打開新屋的時候薑茶直直跑了進去。


    屋子不算大,不過一個客廳都比他們之前住的那個大的多了。


    薑茶直直跑進走道,隻有兩間屋子,最後歐陽荀終於結束了他的鋪地板的生活。


    歐陽荀之前已經打掃過一遍了,現在又在給薑茶的新臥室鋪床單。


    床單都是印著草莓的卡通,薑茶坐在飄窗上,懷裏放著洗幹淨的草莓。


    “歐陽荀,這房子好大,你有錢嗎?”


    房間裏忽的響起女孩擔憂的聲音,歐陽荀鋪好床的手停下看向她。


    女孩就盤腿坐在那裏,漂亮的臉蛋上眉頭微微皺起。


    歐陽荀走到她麵前,伸手撫平她的眉間:“放心吧,我不是說過了嗎?


    我有錢,隻是之前因為家裏的關係,所以才節約了一點,但是現在沒關係了~”


    說罷大拇指輕輕撫了一下薑茶嬌嫩的臉蛋,薑茶撚起一顆草莓遞到他麵前。


    歐陽荀笑著彎腰將那顆草莓咬了一半,剛想說真甜。


    眼前忽然一陣晃動,歐陽荀看著近在咫尺的臉,一時間有些呆愣。


    不過很快反應過來。


    薑茶快速起身直直親上那個唇瓣,趁他沒反應過來的幾秒,舌頭輕鬆探入,那半顆草莓的味道在口腔裏迸發開來。


    幾秒後,薑茶起身後退,舔了舔濕漉漉的唇瓣:“好甜。”


    歐陽荀瞳孔一縮,站直伸手把人的腦袋輕輕拉下。


    唇再次貼了上前,瘋狂的掠奪著她口腔中的空氣。


    薑茶本來彎著的腰瞬間有些發軟,歐陽荀閉著眼睛。


    直直把人攔腰抱起直接壓倒在鋪好的新床上。


    這個吻逐漸加深…


    過了很久後,歐陽荀抱著她喘著氣,腦袋搭在她肩膀上。


    薑茶有些朦朧的眼神清明過來,剛才差點收不住了。


    她都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了,誰知道他硬生生停手了。


    歐陽荀鬆開她飛快地站了起來,隨後直接往外跑了。


    薑茶視線落到門口,外麵傳來關門聲。


    十幾分鍾後,薑茶坐在客廳沙發上喝著飲料。


    歐陽荀才從廁所裏龜速的出來,薑茶看著他突然失笑。


    歐陽荀捂住臉,有點丟人怎麽回事。


    ……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平淡又閑散。


    薑茶剛從商場裏出來,手上提著新買的奶茶。


    剛想坐車去歐陽荀公司等他的,六一聲音響起:“碎片的母親住院了。”


    薑茶眉頭一皺,本來要往公交站台的腳傳來個方向,直接攔下路邊的出租。


    上車就讓他開到歐陽荀的公司,他那邊剛接到電話,她這裏離得不遠,過去能趕得上。


    八分鍾後 薑茶剛從路邊下車,一眼就看到了從那寫字樓裏匆匆忙忙跑出來的身影。


    薑茶關上車門朝著他的方向跑了過去。


    歐陽荀明顯眼尖的就看到了她,著急的臉上來不及說話,直接拉過她的手就直接攔下一輛出租。


    恰好又是剛才薑茶坐的那輛,剛坐進去,司機看見薑茶,很識趣的沒有說話。


    “剛才有人打電話,說我媽生病了,薑茶,我們得去一趟隔壁市區。”


    手被人握緊,耳邊的聲音帶著隱隱的擔憂。


    薑茶抬眸看過去,男人頭發長的太快,已經到了眉毛了。


    剛才太慌亂的關係,額頭出了點汗,頭發淩亂。


    薑茶掏出紙巾輕輕給他擦了擦,隨後靠在他肩膀上:“好。”


    歐陽抿著唇,俊朗的臉上泛著擔憂,握著薑茶的手不自覺握緊。


    剛才給他打電話來的,就是他那名義上的老爸!


    看來他上次說的話他沒有聽進去,竟然還去找他媽了,還把她氣病了。


    歐陽荀可以接受他當年丟下他們母子離開,因為那是人渣才能做出來的事情。


    本來他歐陽意德這輩子最對不起人就是他媽了,現在竟然還去找她,簡直發神經了。


    歐陽荀的神色冷了下來,薑茶剛好看到,伸手摸了摸他的手心。


    歐陽荀反應過來,歉意的衝著她笑了笑。


    很快回了出租屋,簡單拿上證件就往高鐵的方向趕過去。


    另外一邊,


    急救室外麵,歐陽意德有些頹的坐在前麵的椅子上。


    一陣腳步聲傳來,一雙穿著運動鞋的腿出現在眼前。


    歐陽意德一抬頭,撞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塗思南臉上掛著笑:“歐陽叔叔怎麽在這?”


    歐陽意德臉上有些慌張的站起來:“小南?你你你。”


    塗思南扭頭看了一眼還在亮著紅燈的手術室,勾著笑坐到他旁邊的位置。


    “我在這很正常啊,反倒是叔叔在這做什麽?裏麵那位手術病人跟您有什麽關係嗎?”


    歐陽意德坐下,想到了塗思南親媽的嘴臉。


    要是知道他偷摸來找前妻,之前她就各種看不慣他了,這次肯定也會借以發揮的。


    “小南,能不能不告訴你母親,她…我……”


    歐陽意德簡單說了一下過程,他就是路過,正好她就在那個地方打工,簡單聊了幾句之後,她臉色不好就突然倒下了。


    塗思南聞言噢了一聲,手指抵著下巴:“真重情啊,叔叔。”


    歐陽意德臉色煞白,嘴唇躊躇的看著塗思南。


    ……


    薑茶跟歐陽荀趕到醫院,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


    歐陽媽媽手術很順利,轉到了單獨病房。


    隻是開門進去的時候,碰見了最不想見到的兩個人。


    塗思南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還有歐陽意德。


    歐陽荀臉上一滯,視線不落在他們臉上,直直跑到床邊查看母親的情況。


    薑茶進去的瞬間,就察覺到了一股視線小,帶著探究。


    她順著視線看過去,塗思南眼裏的思緒收起,朝著她揚了揚手。


    薑茶視線轉移,走到病床的另外一邊,歐陽荀起身:“薑茶,你在這裏看著會我媽,別讓別人碰她,我去找醫生。 ”


    薑茶點了點頭,歐陽荀看了一眼沙發上的兩人,抬腳往外走。


    薑茶食指輕點在歐陽媽媽的額頭上,隨即收回手。


    “你好。”


    塗思南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主動朝著薑茶打招呼。


    薑茶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視線落在他身後沙發上的歐陽意德。


    說實話,她真不明白,當年為什麽就這麽容易被帶入賭博呢?還把家給完沒了。


    看著長的跟歐陽荀還有幾分相似,即使上了點年紀,身上穿著那昂貴的手工西服,卻更有大叔那掛了。


    被無視的塗思南眼裏閃過一絲陰鬱,隨即走到床尾:“我們見過的,沒想到歐陽叔叔的兒子竟然是他,還真的是好巧啊。”


    薑茶不理他,某人也不知道尷尬,反而更加興趣盎然的看著薑茶。


    歐陽荀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床尾的塗思南,眉頭一皺。


    “小荀。”


    歐陽意德這才從沙發上站起來,歐陽荀眼神冰冷的看過去:“出去!”


    歐陽意德的腳呆住,塗思南饒有興趣的在兩個人之間流轉。


    “還有你。”


    歐陽荀視線落在他身上,兩個男人的身高不相上下。


    眼神碰撞中帶著隱隱的火花。


    塗思南聳了聳肩:“ok,那就祝阿姨早日康複了。”


    歐陽荀抿著唇,走到薑茶身邊,擋住了塗思南落在她身上的視線。


    直到兩個腳步聲走了出去,門被關起。


    歐陽荀握著薑茶的手才稍微鬆了一下,薑茶抬眸看著他:“怎麽樣了?”


    歐陽荀視線從她臉上移到床上的歐陽媽媽身上。


    “醫生說是心髒病,太勞累了,以後都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沒事了。”


    握著薑茶的手始終沒有鬆開,薑茶眨眨眼,往前幾步伸手抱住他的腦袋。


    歐陽荀靠在她的懷裏,今天一整夜都很緊張的心都鬆了下來。


    夜色逐漸深了,本來歐陽荀是要到醫院附近給薑茶開個酒店。


    但是被薑茶拒絕了,磨了好久歐陽荀也就放棄了。


    這間單人病房不知道是塗思南安排的還是歐陽意德安排的。


    總之他已經跟醫院說了明天轉入普通病房就好。


    那個男人的錢估計也都是塗思南家的,那他就不該拿。


    隻是,沒想到歐陽意德的新家庭成員的繼子居然是他。


    想到他先前對薑茶虎視眈眈的模樣,歐陽荀就戒備心更強烈。


    不多時,正在行軍床上還在思考的歐陽荀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平緩的聲音讓邊上的薑茶睜開雙眼,撩開小被子站起來。


    不知道怎麽了,這兩天她覺得身體有些煩躁發熱。


    光著腳走到窗戶邊,看了看外麵:“你上次跟我說的那個狗血劇情就是這個吧?”


    六一本來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聞言坐起來點頭:“是呀是呀。”


    薑茶看著外麵的霓虹燈眯了眯眸子,雖然離譜,但也不算狗血,隻能說這也太巧了。


    塗思南覬覦她的貓身,不過是因為她當時表現的樣子與眾不同。


    薑茶摸了摸下巴,塗思南有這虐貓的癖好嘛~


    六一興衝衝在腦子裏替她補充,


    完全是因為他從小受冷落,父母那時候忙著接管公司,把他丟給保姆,


    本來有隻布偶貓陪著他,後來一次意外,塗思南帶著他出門的時候,


    被他爸的司機開車碾過,當時他爸就坐在車上,司機說了壓到貓,也隻是搖下車窗對著哭泣的塗思南淡淡說了一句


    “一個畜牲,再買一個就是了。”


    然後上車直接開走,去參加他的投資大會去了。


    塗思南看著躺在血泊裏的小貓奄奄一息,身子以下都已經血肉模糊。


    腦袋靠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喵喵叫。


    然後塗思南回家拿了把菜刀,親手送走了自己的玩伴,


    從此,潘多拉的魔盒打開,後來越發對小動物癡迷,


    一開始也是小打小鬧,後麵簡單的虐待已經讓他沒有太大感觸。


    於是,癡迷於動物之間的生物排斥,一群不同生物被他關在一起,他就坐在邊上觀看它們為了生存廝殺。


    隻是那些脆弱的生物總是給他失望,於是,他經常在那些不起眼的地方的晃悠。


    畢竟生存於外麵的貓才是天生的獵者。


    恰好那天隔著玻璃看到了薑茶的與眾不同。


    坐在桌子上逗弄其他貓的姿態,或者也是眼神,誰知道呢?變態的行為。


    薑茶聽著六一的講解,忽然側身,身後傳來輕微的窸窣聲。


    她回頭看去,歐陽媽媽已經起來,撐著半邊身子看著她。


    薑茶眨眨眼,走過去小心的扶住她的手。


    歐陽媽媽眼裏帶著笑:“你也來了?”


    薑茶點了點頭,動作有些靦腆,歐陽媽媽反而拉過她。


    然後視線落在右手邊的歐陽荀身上,視線重新落到薑茶身上:“我這身體,給你們添麻煩了。”


    薑茶搖了搖頭,有些遲鈍的開口:“不會。”


    歐陽媽媽看著薑茶的模樣,眼裏的笑更甚了。


    薑茶完全不知道說什麽,幹巴巴的說了幾句話,然後回了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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