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央將自己埋進被子裏,見男人已經進來,高大的身影在屏風後閃現,嚇得渾身都在打哆嗦。


    媽的……


    死陸霽安!!!


    “美人在哪呢~在桌下麽?沒有,衣櫃裏?”


    魏無言這個死變態,找人就找人,還故意搞她心態。


    “你可得藏好了,要是我找到了你,我就先擰掉你那修長好看的脖子,再狠狠掐著你的舌頭扯出來。”


    容央渾身毛孔都豎起來了,抱著脖子差點哭出來。


    眼瞧著男人越靠越近,容央剛想叫救命,床上突然躥上一個人來,帶著外麵森冷的寒氣。


    被褥被扯開,容央猛地被壓倒在床上,男人結實的身子重重壓了上來,容央悶哼了一聲,也聞到了屬於陸霽安的味道。


    死男人狗男人,可算是回來了。


    容央一下勾著他的脖子要往他懷裏鑽。


    還這麽快就脫了衣服,看我不撓死你!


    陸霽安被她上下其手都掙脫不得。


    “美人~我找到……”魏無言眯起眼,看著床上攏起的被褥。


    陸霽安掀起被子一角,露出來的胸口被抓得一道又一道,明擺著是好事被打斷了呢。


    “滾!”男人蹙眉冷嗤。


    魏無言麵色一寒。


    “哎呀,奴家好怕。”容央拱進陸霽安懷裏,在她覬覦已久的胸肌上狠狠蹭了蹭,然後低頭一口咬了下去,“怎麽還有個外人在呀。”


    “魏都督還不走麽?”陸霽安一手抱著容央,一邊質問道。


    魏無言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剛到門口就聽屬下匆匆來報,“都督,那批貨被大理寺的人給截獲了。”


    魏無言震怒,“怎會如此?”


    他側首再次進入暖房,裏麵傳來女人高亢的笑聲,“哎呀,您弄得奴奴好疼又好舒暢啊。”


    “郎君乃是真男人,魏都督如何與郎君相比!”


    “奴奴舒爽了,一、整、晚、呢!”


    魏無言陰冷一笑,轉身離開。


    陸霽安見人走了,才一把甩開容央,“得了,沒完了是吧。”


    他拉好衣服,好像容央多摸兩下他清白不保了似得。


    容央仰麵躺在床上,一腳踹了過去,卻被陸霽安輕易攥住了腳踝。


    她腳趾動了動,“哎,你成功了沒?魏無言匆匆離開,是不是你真的拿到貨了?”


    陸霽安此時倒是不敢小覷了這女人。


    他沒回答,容央得意道:“看吧,我就說我是你的天降福星呢!”


    “你剛才是真不怕死,魏無言此人最睚眥必報,你非要多加那麽一句,也不怕他回頭報複你?”


    “我怕什麽,過了今晚我又不是王霸天!王霸天她死了,我是靖遠侯府長媳容央,隻要你們侯府不倒,他能把長公主的兒媳婦怎麽樣?!”


    陸霽安輕笑,隨後道:“你到底是高看自己,還是低看魏無言。”


    容央抽回腳,坐到他邊上,“我這是對夫君您有信心呀,您是奴奴的天和地,您一日不倒,魏無言沒這個狗膽。”


    不然剛才魏無言就直接進來把陸霽安給提溜出去了,哪會輕易離開,證明他暫時不敢動呀。


    陸霽安什麽也沒說,將披風把她一罩,扛起來就往外走。


    容央一晚上沒吃東西,胃裏差點泛酸水。


    馬車已經等候在樓下,陸霽安上車前看了眼春風樓,隨後才離開。


    一上車,陸霽安將她拋在地上,她被披風捆著,隻能在地上蠕動,見陸霽安壓根不管她,容央幹脆閉目養神。


    這種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還真是令人羨慕。


    陸霽安踢了踢她的屁股,“你跟魏無言是怎麽回事?之前都沒來得及問你,什麽叫原先你在跟他玩遊戲,中途換恩客是什麽意思。”


    容央裝死。


    陸霽安又拿靴尖戳了戳。


    “幹嘛,你這是招貓逗狗呢!?還想我回答你。”


    容央不服氣,“我今晚幫了你這麽大一個忙,你就……”她抖了抖身子,“你就這麽對我!”


    陸霽安拿起一卷書,“今晚你是有功,但也要交代清楚。”


    “我交代清楚能有什麽好處?”


    “你偷偷溜出來,本就是過,還想要好處?”陸霽安真是懷疑自己的耳朵。


    “我怎麽不能要好處了,我溜出來,跟幫你辦案相比,功大於過,你別想忽悠我,再說了,我出來怎麽了?我出來違法犯紀了麽?憑什麽你們男人晚上可以出門,我身為女子就不行?”


    陸霽安瞥了她一眼,“歪理一堆,女子本該在家相夫教子,你如此不服管教,趕明我稟明母親,讓你好好在家學學規矩。”


    容央看過電視劇裏的學規矩,哪有平時的好日子過啊。


    她立刻蹭到他腳邊,“我也是擔心夫君,今天就算了唄?”


    陸霽安低頭看她,“那你下次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反正你就是出來查案的,隻要不是外頭有女人,容央覺得也不是不能忍。


    “規矩還是要學。”


    容央扁嘴。


    “你讀過書?”


    “當然!”


    “讀過什麽?”


    “反正不是《女德》《女戒》。”


    陸霽安也料到了,“你父親對你多有苛待,不曾想你倒是肯用心,還學了婆娑文,你還會點什麽?”


    容央聳肩,“砍柴,燒水,做飯洗衣。”


    陸霽安擰眉看她,“那你還有時間看書?習字?”


    “哪有功夫啊,每天白天幹完活,晚上還得縫補衣裳做點刺繡拿出去賣,寅時才能睡,雞鳴就得起來給全家人做早飯。”


    陸霽安放下書,“那你如何讀書?”


    狗男人,賣慘都打消不了他的疑心。


    “我少時在老家學的,那會祖母還在,對我還不錯,不必如此辛苦,如今年歲上來能做活了,自然把我當丫鬟使喚。”


    陸霽安點頭,“那看來你祖母待你很不錯。”


    “是啊,不過張氏不喜歡她,把她留在老家了。”


    陸霽安心道:難怪容鵬海在京城這麽多年,也還隻是個六品文官,毫無晉升的可能,如此行事,不免落人話柄。


    說話間已經回到了容家。


    容央被陸霽安抱下馬車,才發現他們不走正門。


    “抱緊了。”


    男人說話間直接縱身而起,容央眼睛一亮,輕功!是輕功呀!陸霽安你這狗男人還會這招呢!


    身子一輕,他足尖輕點,毫不費力的帶她越入牆內,沿著後院的屋簷,翩若飛燕般輕盈,容央隻覺得夜風吹拂在臉上,周圍高低起伏,下一瞬就穩穩落地。


    “姐夫?”突然,一道女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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