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央似怨還嗔,“幹嘛,你還偷看我睡覺,還說你沒被我吸引?”


    不過都是吸引朕的把戲罷了,狗男人。


    陸霽安衣著整齊,她渾身不著寸縷,兩個人還能平心靜氣聊上,這畫麵著實詭異。


    容央剛才自我高潮了一把,如今是賢者時間,陸霽安男色當前,她也沒了要去啃一口的衝動了。


    陸霽安見狀,去拿了她的衣服過來。


    容央懶洋洋趴在那,“不想穿,我就這麽回去好了。”


    反正在自己房間。


    可屋內進進出出都是下人,陸霽安不悅,“懶什麽,自己起來動一動。”


    “不要不要,你就當我廢了吧。”


    陸霽安嘖了一聲,容央自己卷成了一團,打算在這睡覺了似的。


    男人扯了條毯子將她裹了起來,然後將人打橫抱起。


    容央被男人抱在結實的懷抱裏,臉上泛著紅暈,慵懶靠著。


    “陸霽安,你今天幹嘛對我這樣好?”


    平時欺負也就欺負了,哪肯抱著她回來。


    陸霽安自己也說不上來,總感覺兩個人突破了那一層之後,好像有什麽變了。


    可這跟自己原本的想法和計劃是不一樣的。


    他跟容央終究沒有將來,也不會有什麽以後。


    他不該縱容自己沉浸於女色的誘惑,從而耽誤她。


    他將人放到床上,福慧聽到動靜進來要布置晚膳,傍晚兩個人進了浴室,如今天都黑了才出來,飯菜都熱了兩回。


    容央不想起來,陸霽安盯著她,“隻這麽一次。”


    容央心裏一喜,從被窩裏探出頭來。


    “少夫人在裏頭用膳。”


    福慧見容央一副嬌慵模樣,便知道二人剛才在裏頭魚水之歡呢。


    特地讓人熬了補湯。


    陸霽安在外頭吃。


    兩個人雖然吃著飯,卻時不時瞥向屏風後頭,看看對方在做什麽。


    這哪能逃過下人的眼睛。


    各個都跟人精似的。


    愈發對容央尊敬了起來。


    陸霽安吃飽後拿了本書在榻上看,容央琢磨著賺錢的事,想著讓陸霽安怎麽樣才能同意,在床上翻來又覆去。


    福慧已經帶著人去灑掃浴池了,順便將那副陸霽安畫的畫給收了起來,擱置在了書櫃的錦盒之中。


    “怎麽?後背長刺了?不睡就起來讀書。”


    容央現在哪敢當著他的麵寫那些東西。


    陸霽安肯定不會讓人知道,靖遠侯府少夫人背地裏給人寫話本子的。


    容央望著床帳發呆。


    陸霽安瞥了她一眼,“睡不著?”


    容央突然坐了起來,“夫君,咱們來上第一節課吧?”


    “現在?”陸霽安說到底大男子主義作祟,不願意叫容央一聲師傅。


    容央還能看不出他這點小九九?


    “你在朝堂上,一舉一動關係地都是國計民生,若是不懂外語,將來被侵略,人家上折子罵你你都聽不懂,什麽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知不知道?”


    陸霽安覺得好笑,“軍中與朝堂皆有能人翻譯。”


    “你這就大意輕敵了吧,所謂間諜,那就是混在生活的角角落落,保不齊門口丫鬟是,小廝是,看門的石獅子嘴裏那球,都是線索呢,你這樣麻痹大意,早晚得吃虧。”


    容央說完,陸霽安突然盯著她,“這話你是聽誰說的?”


    “什麽誰說的,街頭小兒也知道打架的時候不了解對方出什麽招,容易吃虧的嘛,我可都是為你想,不是為了掙你的錢。”


    就她這點心眼子,陸霽安還能看不明白。


    男人納悶,“你很缺錢?”


    給徐兆林講個故事,說得口幹舌燥,怕上茅房都不肯喝一口水。


    那點賞金算什麽,家裏也不缺她衣食。


    容央從床上起來,到桌案邊,去裁紙,然後噠噠噠跑到了他對麵的榻上,盤腿坐著。


    丫鬟趕緊來將上頭的棋盤端走。


    容央一邊裁紙一邊道:“不缺,但也不能白做工吧,我閑著在家也無事可做,你跟我學點就當敷衍我成不成。”


    陸霽安也端正坐好,“學就學,你裁紙做什麽。”


    “光會聽你也得看啊,像上次魏無言那種信,你還得琢磨半天,你家裏就有個金牌教師,還去外頭找什麽人啊,咱們才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容央小嘴叭叭叭給他洗腦。


    陸霽安倒是沒見過女子教書的,“你想怎麽教。”


    “你且等著吧,先學最基礎的發音,這每個音也是有自己的符號的,你得好好學,明日我可是要考你的。”


    陸霽安自幼聰敏,被稱之為麒麟子,他還不信這玩意能難倒他。


    福慧進來送了兩次茶,也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隻好帶人下人出去了。


    “不對,你的口腔要打開。”


    “對,嘴巴張開,舌頭抵著,這樣是不是舒服多了。”


    結果退到門外,還是覺得尷尬。


    再讓丫鬟退遠一些。


    容央覺得陸霽安這大老爺們,這會別扭起來了。


    “你是不是故意不學好,剛才不是記性很好麽。”


    陸霽安看著她紅潤的唇,雪白的牙齒在裏麵,倒是心有些癢癢。


    “那你再發音一次。”


    發就發。


    容央剛一張嘴,男人的手指就伸了進來。


    在口腔中轉了一圈,追著她的舌頭走。


    容央莫名覺得他這個動作,根本就是在狎戲於她。


    她躬身趴著前傾,中衣單薄地披在身上,陸霽安垂眸在她口中轉了一轉,才幽幽開口道:“學得差不多了,睡覺。”


    他手一抽走,容央心裏空落落的,臭小子不會是真沒碰過女人吧?


    不知道怎麽做?


    可他也不像啊。


    他向床上走去,伸手扯了條素帕擦手。


    有人推門進來,聲音若出穀黃鶯,“爺,奶奶,福慧嬤嬤來問,是不是要傳宵夜再入寢。”


    容央納悶,扭頭看了眼,才發現這丫鬟自己倒是沒見過。


    事實上整個院子裏的丫鬟都不醜,日日在陸霽安眼皮底下轉悠的都是小有姿色,但是跟自己長得有三分像,眼神帶鉤的,她可不曾瞧過。


    陸霽安將素帕丟了,“不必了,沒我的吩咐不許進來。”


    隨後他蹙眉道:“下次不許抹這麽濃豔的胭脂。”


    俗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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