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沈老夫人兩眼一翻暈了過去。一旁的人連忙將人扶住,驚訝的看向沈若曦。


    “這……”


    底下一片嘩然。


    孫女對祖母出手,若是傳出去……


    驚蟄大聲喊道,“今天這件事不允許傳出半個字,不然……”


    夜色下,那張精致的小臉兒如同蒙上了一層寒冰,殺氣畢露,鋒利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劍,令人不敢忤逆。


    沈若曦挺直胸膛,身姿傲然,全身上下都散發著睥睨的氣勢,“若有人敢將此事說出去,全家杖斃!”


    嘶!


    往日平易近人的小姐,如今卻殺意騰騰。


    跪在地上的人紛紛縮著脖子,恨不得將頭埋進地下。


    “好了,將老夫人送回去,我親自審問柴房裏的人!”


    夜深露重,柴房內漆黑一片。


    祖孫二人蜷縮成一團,嬤嬤看著孫女老淚縱橫,“都是我這個老不死的連累了你,我就不該心軟答應老夫人的要求!是我害了你!”


    小丫頭淚眼汪汪,不斷搖頭,“我知道您身不由己,老夫人的命令您根本不能違抗,否則咱們一家人都會被賣出去。”


    門外,聽見祖孫二人的話,沈若曦一腳將門踹開。


    月光懶懶散散照射進去,沈若曦逆光而站,那張精致的小臉如同蒙上了一層冰霜,眉眼間盡是冷厲。


    “小姐,老奴知道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孫女一命!”


    嬤嬤被五花大綁頭重重磕在地上,一心求死。


    沈若曦邁步而入,冬雪搬來椅子放下,沈若曦悠閑的坐下,把玩著手裏麵的鐲子,“我問你說,若有假話……”


    驚蟄動作麻利將小丫頭拽到一旁,同時將一把匕首放在小丫頭胳膊上。


    “若是假話,就割一塊肉下來!”說話間,驚蟄將匕首貼近小丫頭的胳膊,“這肉可真嫩!”


    “不要,千萬不要,老奴隻有這一個親人!”嬤嬤哭的淚水和血水混在一起,十分淒慘。


    沈若曦不為所動,“我是不是沈家人?”


    “這……”


    老嬤嬤瞪大眼睛,迅速低頭,身體不斷的顫抖,“小姐就是沈家人!”


    沈若曦一個眼神,驚蟄動作麻利,直接在小丫頭的胳膊上切下一塊肉。


    肉帶著血一起被丟到了嬤嬤身上。


    “啊!”


    柴房內尖叫聲響起。


    嬤嬤嚇得大喊大叫,用手捂著眼睛不敢看。


    小丫頭這痛的差點暈過去,臉色慘白,“祖母你還是說實話吧!”


    “我說的就是實話,老奴不會騙小姐的,求求小姐不要再為難我了,讓我死吧!”


    嬤嬤仿佛下了巨大決心,目光決然,用盡全身的力氣撞向地麵。


    砰!


    頭破血流。


    血流了一地,嬤嬤毫無聲息的倒在地上。


    沈若曦看著鮮紅的血不斷流淌到了腳下,她冷笑著看著小丫頭,“你從不想保護你,可我偏不讓他如願!”


    “嬤嬤,你以為死就能解決一切!癡心妄想!”


    沈若曦手拿著銀針,迅速紮向嬤嬤幾處大穴。


    已經失去氣息的嬤嬤,劇烈咳嗽起來,茫然的睜開眼睛,看到沈若曦那張陰冷的臉,大驚失色。


    “隻求一死!求求你了,讓老奴死個痛快!”


    “死?”沈若曦一針紮下去,嬤嬤瞪大眼睛,渾身動彈不得,像個木一般。


    “死是一種解脫,讓你感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沈若曦再次落座,驚蟄心靈神會,直接讓人將小丫頭的嘴巴堵上,然後用鋒利的小刀將那隻細嫩的胳膊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切了下來。


    小丫頭每次被痛暈,最後又被痛醒。


    如此反複幾次,小丫頭滿頭是汗,頭發已經被汗水浸濕,鮮紅的血液,染紅了衣服。


    血腥味彌漫整個柴房。


    沈若曦鎮定自若,拿起酸梅子一個個放進嘴中。


    嬤嬤眼睜睜看著,孫女胳膊上的肉所剩無幾隻剩下白骨。


    她張大嘴巴想要呐喊,卻發不出聲,那雙渾濁的眸中空洞絕望。


    不知過了多久,沈若曦仿佛失去耐心,一根銀針紮在嬤嬤身上,嬤嬤恢複自由,瘋一般的挪動身體靠近孫女。


    “小姐求求你了,救救我的孫女,我願意當牛做馬報答你!”


    淒厲的哭聲令人動容。


    沈若曦神色未變,“我是不是沈家人?”


    “小姐不要為難老奴!您可以自己調查,您馬上就要成為攝政王王妃,到時候有權有勢,何必為難我一個奴才!”


    情緒崩潰的嬤嬤,大吼出聲。


    那雙渾濁的某種不僅有絕望,還有蝕骨的恨意,那眼神如毒蛇般令人膽寒。


    沈若曦拿出銀針,“想親眼見證您孫女變成白骨的過程嗎?”


    “不要,不要!瘋子,你就是瘋子……”


    嬤嬤也是看著沈若曦長大,沒想到平日裏溫柔善良的少女此時竟變成一個魔鬼。


    她瞪大眼睛喃喃自語,“你不是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孝順老夫人,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孝順?”


    沈若曦失去耐心,一腳踩在嬤嬤臉上,“最後一次機會!”


    “我說!我說!”


    ……


    “小姐,夜深,該休息了!”


    自從柴房回來之後,沈若曦就坐在貴妃榻上,雙眼看著夜色,一句話也不說。


    驚蟄憂心忡忡,一旁的冬雪也甚是無奈。


    想到那個嬤嬤的話,二人悠悠歎氣。


    “王爺什麽時候回來?”冬雪焦急的問道。


    驚蟄搖頭,“邊疆敵軍來襲,王爺要安排士兵出征,還要準備糧草之事……”


    三軍未動,糧草先行。


    容景瀾身為攝政王,全清朝野朝廷大事,都需要他定奪。


    此次邊關大戰,敵軍來勢洶洶,情況危急,攝政王要在軍營親自坐鎮。


    “可是……”


    冬雪擔心的看著沈若曦,“我們家小姐真是可憐!”


    冬雪是跟在沈若曦身旁一同長大,在這個家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為自家主子感到不平。


    驚蟄點頭,“好了,王爺看到信一定會盡快趕回來的!”


    城外大營,容景瀾正襟危坐,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打桌麵,陰鷙目光掃向在場眾人。


    “敵軍來勢洶洶,而且迅速占領了一座城池,必定有備而來,此次出征,要一鼓作氣將他們狠狠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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