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子的堂屋,一家子人全都到齊了,林母彩雲,劉娟帶著兩個兒子,秀蘭抱著女兒。


    “爸爸,抱!!”


    曉霞半個多月沒見他爸爸,掙紮著要從媽媽懷裏出來讓爸爸抱。


    林嶽的兩個兒子也都抱著他的大腿,表達想念。


    林恒把東西放下,擦了擦汗,走過來抱住快要哭的女兒笑著道:“乖寶寶有沒有想爸爸呀?”


    曉霞將腦袋枕在爸爸肩膀上,嬌氣的說:“曉霞可想爸爸了,媽媽也想!”


    “我的好寶貝,來爸爸親一個。”林恒被女兒的可愛融化了心窩窩,親了親女兒白嫩的小臉。


    “爸爸不要出去了,我要爸爸。”曉霞擦了擦眼睛,小女孩都想念的掉小珍珠了。


    “二哥,你是不知道,你走了後曉霞每天都要拉著我們去找你,找不到就哭。


    我們說你上山了,她每天都要拉著我們往山上走。”彩雲笑著說道。


    林恒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老婆,她目光之中流露著關心和思念很明顯,柔柔的目光仿佛那迷人的秋水一般。


    四個人上山,就林恒和大侄兒一連近二十天沒回來,秀蘭肯定擔心不已。


    “沒事,我回來了,接下來一段時間就不出去了,好好陪著你們好不好。”林恒摸了摸女兒的小臉說道。


    “好!”曉霞不哭了,語氣還是有點嬌柔。


    “那讓媽媽抱,爸爸先收拾東西好不好?”林恒又試探著問道。


    曉霞立馬就抱住了林恒的脖子,腦袋搖成了撥浪鼓,聲音立馬又帶著哭腔了:“不好不好,就要爸爸抱。”


    林恒無奈的拍了拍女兒的背,安慰說:“那爸爸就一直抱著,不放下來。”


    另一邊,他大哥林嶽的兩個兒子就好對付多了,抱一抱,轉一圈,然後問問最近幹了啥就可以放地上了,剩下的就由大兒子訴說了。


    隻是林恒發現大哥的眼中似乎透露著羨慕,想要這麽一個愛撒嬌,要抱抱的小棉襖。


    “好了,差不多了,咱們就該分配東西了。按照老規矩,自己挖的草藥撿的菌子就是自己的,打獵如果沒人幫忙,那也就是完全屬於個人的。有人幫忙的,則按照幫忙的多少分成。”


    林父說著,把東西給分了出來。


    先是林恒的,林恒挖的草藥很少,都是一些比較值錢的或者是有用的,在他自己的袋子裝著,曬幹了大概就十斤多一點。


    菌子方麵,他收獲的茶樹菇有五十斤,靈芝有一斤半,香菇十三斤,這裏說的都是已經曬幹了的。


    然後就是獵物方麵了,首先是活的獵物,一頭林麝,一頭野豬崽子,一隻七斤的老鱉。


    皮毛方麵,林父認為打那頭大野豬他沒有出一份力,把麂子皮和白米子(果子狸)皮全都給了林恒。


    最後還有剩下的五十斤左右的野豬肉,炒過一遍大小腸也都歸屬於林恒,以及三斤的太白山槐花蜂蜜。


    林父自己的收獲是五條鯰魚,加起來有十一二斤。一頭小野豬崽子,三十多斤茶樹菇,半斤靈芝。以及之前帶回來的八九十斤的新鮮藥材,曬幹了估計能有三四十斤。


    大哥林嶽那邊,是一兩條上一次帶回來的鯰魚,一條豬獾皮,還有大部分的肉。


    此外幹藥材斤六十多斤,茶樹菇三十多斤,半斤靈芝,三斤的太白山槐花蜂蜜。


    算收獲的話,那自然是林恒最多的,打獵雖然難,但是比挖藥材賺錢肯定是快很多的,因為值錢的藥材太稀少。


    不算野豬肉,豬獾肉,兩隻小野豬崽子以及林麝,隻算皮毛、藥材、菌子、鯰魚和鱉這些。


    林恒的收入在230塊錢左右。


    林父的收入在75塊錢左右。


    林嶽的收獲在130塊錢左右。


    林偉的收入在3塊錢左右。


    其中,皮毛價錢都是以最便宜的價格進行計算的,實際上可能會貴一些。


    如果算上小野豬和母林麝,林恒這一趟的收入能達到二百七八的樣子,碾壓父親和大哥。


    林嶽之所以能達到一百三,主要是套到了一隻豬獾,再加上他在山上待的天數比林父多,多挖了很多草藥。


    分配完了,林恒的東西最多,最讓人羨慕,其他人的收獲各自也都比較滿意,這次趕山算是沒白去。


    大嫂劉娟看到自己丈夫的收獲嘴角的笑容根本藏不住。


    “爸,這白米子皮你拿去,沒你套到小野豬,我也打不到大野豬啊。”林恒將白米子皮給了父親。


    不等林父說話,林恒又把野豬肉拿出來給了大哥和父親這邊一人一條,都是十一二斤的大小。


    “啥也別說,說了就是客套,大哥你打的豬獾肉自己也沒獨吞啊。”林恒看著父親和大哥說。


    大哥的十幾斤豬獾肉也給了他和父親這邊一人五斤。


    “行吧,那就這樣分了,先把各自的東西搬回家,洗個澡,一會兒回來吃飯。”林父也沒矯情,點頭說。


    林恒看了看懷裏的女兒,她也不嫌棄自己,衣服都被他汗臭了,還沒有絲毫要下去的意思。


    “彩雲你給秀蘭幫個忙,我抱著曉霞背不了。”女兒在懷裏不下來,就隻能讓彩雲和秀蘭幫忙拿回去了。


    抱著女兒回了家,走進院子,兩個月前和秀蘭一起種的瓜果蔬菜全都已經結果了。


    不管是豇豆、四季豆,還是黃瓜、西紅柿,又或者是茄子、辣椒,枝頭都已經掛滿了,人都吃不過來的那種。


    院牆的架子上,南瓜藤,葫蘆藤,冬瓜藤也爬滿了,明明才走不到二十天,但感覺好似過了很久。


    摘了一個農村土黃瓜,抹掉上麵的尖刺和尖端的花蒂,林恒一口咬下去。


    土黃瓜口感脆甜水潤,香甜可口,還帶著嫩黃瓜表皮漿液微微澀嘴的感覺。


    “爸爸,我吃。”


    曉霞想著小嘴,小手摸了林恒的臉,嬌聲說道。


    “給,你吃黃瓜芯。”林恒把外麵一圈啃掉,留下了香甜的黃瓜芯。


    曉霞張著小嘴咬了一半,腮幫子鼓了一會兒,又咬下了另一半,然後就不吃了。


    林恒兩口吃完剩下的,走到豬獾寬裏看了看豬獾崽子,這家夥現在已經長大了許多,能有十多斤了。


    現在也不怕人了,丟一個吃剩下的黃瓜,它就歡快的跑過來撿著吃


    “林麝和野豬崽子放在哪兒?”秀蘭走過來,衝著林恒眨了眨眼睛,秋水剪眸帶著似水柔情。


    二十多天沒見自己的小男人,她也想念的很,隻是人多隻流露出了眼神,不好有什麽動作。


    林恒看了看老婆,柔聲細語的說:“先拿分別背簍扣起來吧,免得它們打架。”


    “哥,我走了啊,不打擾你和嫂子敘舊了。”彩雲把東西放下,嘻嘻一笑揮了揮手離開了。


    “曉霞,你讓媽媽抱,爸爸去洗個澡就過來,保證不走。”


    林恒將女兒放下來說道。


    “拉鉤!”曉霞伸出小手,聲音比剛剛少了一份嬌氣,多了一絲清脆。


    “好,拉鉤!”林恒笑著和女兒完成了拉鉤承諾。


    秀蘭一邊看著女兒,一邊說:“你的衣服都洗幹淨了放在衣櫃裏,你自己拿。”


    “好嘞。”


    林恒提著袋子裏的鱉,去拿了幹淨衣服和毛巾來到了後院。


    “呼!!”


    剛走到後院,林恒就聽到了貓嚇唬自己的呼呼聲,扭頭一看,屋簷下拴著一隻紅色毛發的帶著一些豹紋斑點的貓咪。


    “吃我家的睡我家的,你再吼我小心餓肚子。”


    林恒瞥了它一眼,真是沒有一點感恩之心,不是自己,它現在都已經成骨頭架子了。


    不過這隻貓現在長大了不少,就比一般狸花貓小了一些。


    看樣子,現在也差不多能判斷出它的品種了,就是秦嶺金貓,一種中等體型的貓科動物。


    它有“黃虎”之稱,非常強大的獵食者,可以捕食麂子、豬獾,公的能長到三十多斤,母的也能長到二十多斤。


    看了一眼這家夥,林恒從屋簷下拿了一個木桶,從魚池舀了一些水,把新抓的這條鱉放了進去。


    然後找來一個木盆,在井邊打了水洗澡。


    等洗完澡,換上幹淨衣服,就十點鍾了,天空中星河流轉,漂亮至極。


    回到堂屋,秀蘭正在整理他的東西,打獵的弓箭柴刀啥的都整齊的給掛到了牆上。


    菌子草藥都在倒進了園簸箕中晾起來,家裏一切都弄得整整齊齊,幹幹淨淨的。


    “這木碗木盆是你自己做的?手藝倒是不錯。”秀蘭看到他,指著桌子上的木碗木盆笑著說。


    林恒點點頭,笑著道:“當然是我做的了,下雨天想你了就做這個打發時間。


    想一次削一刀,最後就做成了這麽多東西,還有好些醜的丟在了山上,沒帶回來,少說想了你幾萬次。”


    秀蘭嗔了他一眼:“少貧嘴了,我才不信。”


    林恒走過來一把摟住了老婆的腰,在她耳邊吹風:“真的啊,天地良心。”


    秀蘭身子一軟,但還是強行推開了他,小聲說:“沒看女兒還在嘛,直接說就好了,別動手。”


    “抱一下這又沒啥。”


    林恒笑著攤手。


    “這些瘦肉都有點變質了,一會兒回來我拿油炸一下,肥肉也煉成油算了,這天氣很難保存。”


    秀蘭不和他皮,指著肥肉說道。


    “你決定就好。”林恒攤手說。


    “那就這樣決定了,咱們先去爸媽那裏吃飯,回來再弄。”秀蘭笑著說。


    “好。”林恒點點頭,又拿起大櫃上放的涼白開笑著道:“是給我準備的嗎?”


    “難道還能是給雄霸準備的?”秀蘭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林恒一飲而盡,然後抱起女兒,往老房子走。


    等秀蘭鎖了門,林恒一邊走一邊問:“那隻小野貓已經養家了嗎?”


    “算是吧,不過它隻認曉霞,我去就吼叫,凶得很。


    曉霞有一次摸它肚子,它都躺那裏不動,眼睛都眯著。”秀蘭吐槽說。


    “那它還真會認主。”林恒笑了,這小貓崽子還挺聰明的,傍上了曉霞,長大了他也不好出手宰了。


    來到林父家一群人正在聊天,尤其是大侄兒林偉那更是像兩個弟弟繪聲繪色的描述他們在山上的生活,讓兩人羨慕的不行。


    林恒抱著女兒,並不想插話,坐在老婆身邊,靜靜的聽著。


    “鯰魚命是真夠長的啊,幹了一下午拿回來放水裏都能活過來。”


    林父走進來感慨說道。


    “那是自然。”林恒笑著道,鯰魚的生命力可太變態了。


    其他魚想要換一個水域隻能沿著水流蔓延遊走,鯰魚卻可以直接上岸,走陸地蹦過去。


    所以全世界大大小小的水域都有這貨的身影,絕對是進化路上的佼佼者。


    很快飯菜就端上來了,這兩天各種瓜果蔬菜都吃不完,林母炒了九道菜。


    “來,吃飯。”


    林父說了一句,率先動筷子,家裏人都盯著肉和紅燒鯰魚,林恒則對涼拌灰灰菜、生菜這些感興趣。


    上山這些天吃的太油膩了,他有點厭煩了,尤其是最近兩天為了把野豬內髒解決,天天吃肉。


    幾口蔬菜下肚,頓覺舒爽無比,他幾乎一個人解決了一盤灰灰菜和生菜。


    “來,曉霞吃魚魚。”林恒給女兒夾了一塊鯰魚肉。


    野生鯰魚肉是好東西,沒有魚刺,肉質細嫩有營養。


    曉霞一口筷子,吃的歡快。


    小酌了一點黃酒,吃了晚飯就迅速回家了,因為自己很晚,大家吃飯都點了三根蠟燭。


    回家的路上,林恒就已經把女兒哄睡著了,走進睡房,將她放到小床上。


    這些天蚊子多,秀蘭用布給女兒做了一個不透明的小蚊帳,這樣就不怕睡著被蚊子咬了。


    將女兒安排好,林恒轉身上床,秀蘭已經脫衣服“休息”了。


    她預估到林恒這幾天會回來,每天下午太陽一落就把自己洗香香了。


    林恒躺下輕輕的摟住了老婆的腰,她就翻過身一把抱住了林恒,兩人立馬就吻在了一起。


    秀蘭炙熱滾燙的身體,無聲的訴說著自己這些天的想念。


    林恒上下求索,即便今天已經很累,但依舊擋不住他熱烈的心,年輕的騎士衝鋒陷陣決心無法阻擋。


    不過在這之前,他先吃了兩個大湯包。


    幽暗的屋子裏,床單換了兩回,最終林恒才抱著老婆凹凸有致的身體睡著。


    第二天一早,林恒一覺睡到了中午12點,直到太陽光照射到了床上林恒才悠悠轉醒。


    “天呐,真累啊。”


    林恒躺在床上不想動彈,秀蘭和女兒早就起來了。


    “爸爸,起床!”


    沒過一會兒,女兒就從門口走進來了,小跑著來到床邊叫他。


    曉霞現在走路已經極為端正,不像之前總給人要摔倒的感覺。


    “好嘞。”


    林恒笑著摸了摸女兒的臉,穿衣起床,拉著女兒走了出去。


    “起來了就吃飯吧,給你留了米飯和菜。”


    秀蘭正在廚房煉油,看到林恒拉著女兒過來,就開口說。


    “馬上,我先去把這顆樹栽了。”


    林恒本想直接吃飯,但看到前邊放著的那顆柏樹盆景,這才想起來自己昨晚忘記了。


    將其簡單的修理了一下,根剪短,葉子去除一部分,腐爛的地方也都扣掉。


    而後將其栽進了花盆裏,澆透水放在了東邊牆角,這地方潮濕,光照時間短。


    “可千萬別死裏啊。”林恒很滿意這顆盆景。


    柏樹幹後皮都是灰白色,充滿著死寂和淒涼,但卻從上麵萌發出一個枝頭的綠葉,生與死的意境太足了。


    林恒回到屋裏,秀蘭把飯給端到桌子上了。


    林恒坐下吃飯,秀蘭帶著女兒坐在旁邊說話。


    “你上山的這些天,不少人慕名過來賣桑黃。我按照你說的價錢收了,一共兩百八十多斤,用出去了八十多塊錢。”


    秀蘭看著林恒匯報說。


    “做得好,不管來多少全都收。”林恒點點頭。


    桑黃越多越好,秀蘭果然是好妻子,說好的事情果然按照自己說的做了,沒搞什麽幺蛾子。


    要是其他女人,別說收了,說不定都能自作主張的給你悄悄賣了,然後打著為你好的旗號把錢攥在自己手裏。


    “你準備啥時候挖魚塘,想好了得找人看日子。”


    秀蘭又問道。


    “我一會兒先去找村支書報備一下,問一下具體的情況,然後再找人看個好日子。”林恒想了想說道。


    一邊吃飯,兩人一邊彼此分享自己這些天幹了啥。


    秀蘭在家除了帶孩子,就是和彩雲林母一塊采蘑菇和金銀花,還撿了一些幹柴,翻了翻做好的肥皂,生活很平淡單調。


    “肥皂感覺自己放好了,我這兩天準備先和彩雲在村上賣一些試試水。”


    秀蘭看著林恒說。


    “可以,你自己決定就好,我去村支書家了解一下情況去了。”


    林恒吃完飯說道。


    “好。”秀蘭點點頭。


    林恒洗了個臉往外走,曉霞抱住了他的腿:“爸爸不走。”


    “我不走,出去一會兒就回來了。”林恒無奈說道。


    “不要!”曉霞搖頭。


    “你帶著她一起吧,早上你沒起來她都是隔一會兒去看一眼呢,生怕你走了,你不帶著她又要哭了。”


    秀蘭笑著說道。


    “那好吧。”林恒看了看女兒,抱起女兒帶著一起往外走。


    “等等,你拿一塊兒桂花香皂去吧。”秀蘭想了想,覺得空手還是不太好,雖然說村支書不收禮。


    轉身回去給林恒包了一塊桂花香皂,讓他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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