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說完，開始幾個中隊長也沒說話。
這時，薛“顧問”，摸出一包紅“塔山”開了包，自己摸了一支出來點燃，然後把煙放在桌上，來，大家抽煙，邊抽邊說，也不要太拘束。
小武把煙拿起來，給大家散了一圈，自己也摸了一支，點燃。
一中隊長石高雲吐了一口煙圈，說,“薛教員，魏大隊長，看了方案和剛才聽了安排，我沒意見。這次的活動要是抓緊起來，那完成是沒有問題。但是要是不抓緊，扣除元旦春節的戰備，可能就會有點麻煩。其他我沒有意見，我也很珍惜這次這樣難得的機會來鍛煉自己。沒有了！”
小武自己拿出本子也邊聽邊思考邊記錄著什麽。
二中隊長孫曉建接著發言，“我沒有意見。就是這個學員分中隊的問題。混編確實好，畢竟我們也才完成了學期的科目學習，各個班的學員也剛剛熟悉自己班內的內容，所以交叉分組很有必要。其他沒有了。”
三中隊長韓金城說,“嗯嗯，這個事情我沒有意見，就是每個中隊分了學員以後，是不是可以由中隊自主分組，也便於我們管理，其他也沒有了。”
小武聽完，看了看薛曉東，薛曉東不置可否。
小武就沒管他，自己說,“這次留守的學員，可能我們農經班最少，十四名，然後畜牧班留守的稍微多一點，足足二十，林果班十五名，養殖班也是十五名，這樣分你們看行不行，因為農經班的學習涉及了其他幾個班的內容，可能知識麵要全麵一點。我留一個吳清水加入大隊部，也方便協調，剩下十二名就三一三做一，每個中隊四名，然後畜牧班再抽兩名靈活一點的參加大隊部，這樣後麵就按花名冊的名單4－5－5－6完成編組，編組以後各中隊馬上開個小會，傳達一下學校意圖，還有各項規定，也便於大家熟悉一下，有利於後續工作。下午的時間分兩段，第一段各中隊開會，一個小時。第二段時間，各中隊長和我一起的跟著薛教員去幾個工區，熟悉一下他們的管理人員和工作環境自己操作流程，有什麽問題也好及時與人家溝通。晚飯後的晚自習注意訓練強度不要搞大了，預防訓練事故。薛顧問，您看？”
薛“顧問”老神在在地點了點頭。“我完全同意。這樣，一會我就過去先把通聯解決了，下午四點你們幾個過來到糧種班找我。”
“那行，那您先去忙，我們就下來把人員確定了。”
薛“顧問”伸手把桌上的煙拿起來又裝進自己兜裏，走了。
留下的幾個人麵麵相覷，都忍著笑。
“好了，教員走了，我再說幾句，這一次學校既然相信我們幾個，那麽我也很有決心也有信心和大家一起把工作做好，不辜負學校領導的信任。大家有什麽問題及時提出來，我們商量著解決，實在解決不了，不還有一個大顧問在後麵嗎。”
小武說完，那三個中隊長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也就打破了大家之間那種難言的尷尬局麵。
大家都是學員，憑什麽你就當大隊長哦？不過再一想，我會這麽想，那其他學員不也會這麽想？“大家都是學員，憑啥你就要當中隊長？”這可能也是人之常情。
雖然當這個大隊長、中隊長也不多拿一分錢，也沒有其他實惠，而隻會多幹活路多有一步，也會多操心，還會少睡覺，一點好處沒有，有的隻是難得的鍛煉機會。
這麽一想，幾個中隊長也都在想，分了中隊以後，開會如何把自己中隊統一思想。這時幾個人也就心平氣和。
立即主動向其他人介紹自己班的學院情況，每個人把筆記本拿出來然後誰誰誰，如何如何？怎麽樣？又有什麽優缺點，一清二楚，看樣子學校讓他們當這個中隊長也確實是有所考慮。
很快，大隊部人員確定:吳清水，楊興文，覃桂林。接著確定了三個中隊人員，這時，小武把吳清水叫了上來做記錄。
清水動作很麻利，寫的一手漂亮的行書。
“清水，你下來去聯係一下楊興文和覃桂林，讓他們兩個和你一起把名單整理一下，同時把規章製度那些一並整理，去找生活區的管理，借用他們的打字機，都打印五份。一個中隊一份，大隊部一份，薛教員一份，報給學校一份。”
“各位，下來我們就和衷共濟，一起努力！加油！”
“和衷共濟，一起努力，加油！”
幾個隊長有力地回應！
中午就餐前，小武宣讀了名單和留守學員大隊的各項規定，然後立刻按名單進行了重新站隊。整隊完畢，小武就讓一中隊長從今天開始值班。
石高雲當仁不讓，重新站隊。
“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立正！”
自己一個標準的向右轉，起步三步，離小武五米，立正敬禮報告:“大隊長同誌，留守大隊飯前集合完畢，應到六十四名，實到六十四名，請指示！”
“開飯！”小武回禮。
“是！”，敬禮。
石高雲向左轉，回到隊列中間。
“午休起床後，各中隊整理內務打掃衛生，聽通知各中隊組織開會。”
“團結就是力量，預備，起！”
“團結就是力量
團結就是力量
這力量是鐵
這力量是鋼
比鐵還硬，比鋼還強
向著法西斯蒂開火
讓一切不民主的製度死亡
向著太陽向著自由，
向著新華夏發出萬丈光芒
殺！”
“第一列，前進。”
午休起床後，小武也召集大隊部三個學員開會統一思想。
就在自己寢室，看著吳清水，楊興文，覃桂林都到了，就招呼大家隨便坐。幾個人也很規矩的拿出小馬紮（部隊裏進攻，防衛攜行方便的神器，僅次於工兵鍬）坐下，並很認真地拿出筆記本準備記錄。
小武看著大家很拘謹，就讓清水給大家倒了開水，又拿出從薛曉東教員那裏順來的紅“塔山”給大家散了一輪。一點上香煙，氣氛自然就緩和下來。
清水打頭，“小武哥，有什麽指示？我們聽著就是！”
小武看了看清水，搖了搖頭，有點狗腿了。
“今天根據安排把大家喊攏過來，主要是和大家認識一下，熟悉了才好開展工作。”
“還有就是有些規章製度也要大家掌握。我們大隊部的組建是為了全體同學服務。雖然我們不具體參加各項生產活動和社會實踐，但是前期的聯絡，準備工作，以及報表數據的登記統計上報，還有後期的收尾工作，都很繁瑣，也需要大家耐心細致，因為同學們的成果都在我們的報表裏反應。所以不要懈怠，要打起精神，以十二分的熱情以滿分的態度工作。也需要及時和各中隊通報相關情況。”
“大家說說？”
楊興文第一個發言，“我沒得問題，反正魏大隊長怎麽說我就怎麽幹，一切看行動。”
“我也是！”
覃桂林言簡意賅。
吳清水也說，“請魏大隊長放心！”
這個會這樣開也太簡短了一些。不過這也很純粹。
“一會楊興文跟著我一起去工區那邊看看，了解一下情況。吳清水和覃桂林就留在大隊，熟悉一下我們的生活區環境並和管理人員聯係好，做好通聯工作。還有看看白班哨兵和夜間自衛哨的位置安排，以及如何交接班，特別夜間要有明暗哨位，你們看好以後可以直接去找一中隊長石高雲，今天就要落實。同時這裏也大概分一下，吳清水平時多聯係一中隊，楊興文聯係二中隊，覃桂林聯係三中隊。大隊部日常工作就辛苦吳清水多過問一下。日常的文體活動，你們幾個也商量下，每周三場籃球比賽和乒乓球比賽，元旦籌備一次晚會，每個中隊出三四個節目，你們三個最好也準備一個。這些你們整理一下，然後找三個隊長提提意見，最後拿給我看了沒問題我們就宣布出去執行，另外還有最後的軍事會操方案以及理論複習的測驗情況，也要準備好，最後的成績要報學校還要與個人獎懲掛鉤的，要細之又細。這些整理好，分成幾個方案。一是內部管理，二是實操，三是軍事學習，四是文體生活。具體的用詞你們斟酌。都是大學生嘛。”
三人起立，“是！”
“嗯嗯，還有一點就是，下來以後你們可以和清水一樣喊我小武哥，不過注意場合。”
“好的，小武哥。”
小武溜出去，打算去看看三個中隊開會情況。“這個薛教員，薛顧問，我還想躲在他後麵躲一躲清閑，現在，這個老狐狸擺我這一道，要累死寶寶我。”
一中隊和三中隊分別占據了電教室，二中隊就隻有借用餐廳。不過會場氣氛都不錯，熱烈而有序。好像幾個中隊都進入了分組環節，有的是隊長直接指定組長，然後組長選擇組員，有的是直接報數分單雙數學員編組，然後采用輪流值日的方式。
小武悄悄地看了看，聽了聽，嗯嗯，這幾個隊長都不錯，可以省點心思了。
自己直接跑到薛曉東宿舍，燒他的煙，喝他的茶，還在教員的床上假寐了一會。不亦說乎！
聽著過道上隱隱約約傳來學員回宿舍的說笑聲，小武把教員的宿舍整理好，帶走了垃圾。走了出去，喊上楊興文一起下到了樓下操場等著。
不一會，三個中隊長也下來了。
“大隊長，我們會開好了，大家都沒什麽意見，都很積極。”
石高雲看到小武就匯報起來。
“你們的情況呢？”
“我們也差不多。”
韓金城說了一句，“有的學員提了個建議，說是既然要捕魚，學校還沒開展過泅渡訓練，我們可不可以利用這次機會開展一下？”
“嗯，應該可以，我們中間的學員應該有不少會遊泳的，我們下來摸摸底，情況好的話，我向薛教員匯報一下，我們就先行一步。”
“嗯……這個……魏大隊長，我們剛才已經統計過了差不多每個中隊都有三至五名遊泳好手。”
孫曉建邊說邊拿出一個名單。上麵寫了差不多二十個人的名字。
“哦？那就好，等一下我們一起去向薛教員匯報，盡快組織一下測試，要是確實都是好手，那麽我們就打報告申請領用一些遊泳設備，救生艇，遊泳圈，救生繩之類的，還可以申請遊泳褲，遊泳鏡。”
五個人還是按照規矩，“兩人成行，三人成列”。直接要楊興文在隊列左邊帶隊。很快就來到糧種班的工區。糧種班大門左邊是一個三層樓的庫區，占地麵積有一萬多平方。恒溫恒濕，防鼠防蟲，嚴禁煙火。還建有四個高層傳送帶。一樓是庫區，二樓是辦公室，資料室，機房，監控室，三樓是員工宿舍。右邊靠山，有四個洞庫區，外麵也有一個三層樓的建築，麵積和左邊的差不多。再往右，就是一個室內廠區，有三根高大的煙囪和很多金屬管道。工區內的道路要不是壓的很實的碳渣路，要不就是水泥路。在進工區之前和門衛溝通過，門衛聯係了辦公區派了一輛電動擺渡車來接他們。上了擺渡車，算是深入園區了，青紗帳，甘蔗林，正在揚蕙的水稻，駕駛擺渡車的工作人員指向左前方遠處的一片玉米地說，那兩百畝玉米已經成熟了，葉子都要幹了，再不采收，就怕下場大雨，要不掉果，要不發芽，所以明天大家就要抓緊。我現在帶你們去找薛教員，他正和我們工區領導一起商量。
豐收在即的風景確實醉人，不過看著如此大的工作量又確實鬧心。二中隊長孫曉建悄悄地拍了拍胸口，“媽耶，明天我們中隊值班，還好，還好。”
石高雲皺起了眉頭，看了看頭上的太陽，這個季節屬於旱季，應該沒多少雨，但是在太陽下幹活還是很具體，而且這裏屬於滇黔高原，屬於有名的準靜止鋒活躍地區，隨時可能下雨。所以啊真的要搶收，不然造成損失就可惜了。
小武看著剛經過的玉米地，也在思考。
很快就來到薛曉東麵前。
薛曉東手裏拿著幾張紙，他後麵陳列著長長的一排農具，背篼、草帽、草帽上擺著一副長袖手套、鋤頭。
薛曉東看到他們幾個到了，也沒多話。直接就開口,“大家來了，我就先說說，來的路上你們都看到了那片玉米地，任務比較重，我們預計用一周時間來進行。具體要求是這樣的，首先采摘，這個不用多說，采摘下來以後要把玉米外麵的葉子和蒂部清理了，還有就是每棵玉米的根兜挖出來，不然容易影響備耕。外麵路上翻鬥車運輸，駕駛員我們就不提供了。脫粒也不需要我們，有脫粒機，所以無形之中也算減輕了我們的工作量。我們就是采摘，翻地備耕，玉米杆是要回田漚肥的，也不用清理。但是需要我們采摘完上車以後才進行。飲水這邊提供涼開水，大碗茶，還有酸梅湯。午餐在這邊解決，視情況也會解決晚餐。”
“大家看看有什麽想法？”
“原來計劃是後續一條龍都是我們，現在任務減輕了一半。那就好說。我覺得沒問題。”
小武說道，“具體如何整，我們回去商量商量。”
其他三個隊長也感覺一下輕鬆了許多，都說沒問題，回去再說。
薛曉東也沒說什麽，同時從後麵一個背篼裏拿出六個對講機和充電器。每個中隊一個，大隊長和顧問各一個，大隊部一個，從上到下代號為“510－－515”。楊興文很有眼色，順手背上一個背篼，把對講機和充電器裝進去背上。
三個中隊長和楊興文坐了擺渡車出門，薛曉東喊上魏小武上了他的猛士車，一起坐了後排。
上了車，薛曉東說，“任務其實不重，學校看中的是在整個活動中大家的各種表現，所以不能大意。”
“我明白，我也想，其實這些任務要是沒有留守大隊難道就不做了嗎？那以前怎麽做的？不行也可以臨時雇傭周圍的農民工，可能從有些方麵來看還實際一點。要說單純為了管理好我們這些留守學員，在學校內部也一樣啊，天天訓練，天天上課，可能效果也不錯。而且這樣做，學校還額外要投入很多人力物力財力，從經濟學上考慮，就劃不來。所以學校肯定有規劃。至於規劃是什麽？我目前也猜不出來。問你，你可能也不會說。對吧？”
“嗬嗬，知道就好，所以在這期間，做任何事都要考慮清楚再決策，再行動，三思而後行，沒錯！”
“沒有怪我沒征求你同意就安排你當這個大隊長吧？”
“沒有，也不敢！我還謝謝你的信任，讓我有了這難得的機會擔任如此重要的指揮官！”
“哈哈哈，到底是不會怪我，還是不敢怪我？算了，問你也不會說。”
“大隊的事務都安排好了？”
“都有頭緒了，正在推進。各個中隊長能力也不錯，也是想任事的人。”
說話間，猛士車到了留守大隊門口，兩人下了車，直接上了第一電教室，給哨兵說了一下，讓後麵的三個隊長回來後到第一電教室找他們。
“報告顧問，有個事情忘了匯報。”
“哪樣事哦，這麽正式？”
“就是顧問的寢室可能進了賊……”
話還沒說完，小武的後腦就挨了一鼻兜。“臭小子，你還說不敢怪我，是不是拿我的煙了？拿了多少？”
“嗯嗯，就一條紅‘塔山’。”
“你這個小子！”
說過了以後，薛曉東又從隨身的提包裏拿出一條白殼煙，“拿去抽，顧問我曉得你開展工作需要道具，給你準備了的。”
“謝謝教員！”小武很誠懇的致謝。其實小武心裏很明白薛教員和胡誌剛，董華峰教員他們一樣都在實實在在的關心他，幫助他，培養他。
小武和薛曉東上樓以後先回了寢室。小武把煙放進寢室藏起來以後才出門。上電教室等著。薛曉東回寢室洗漱了一下，保持了教員的儀容也上了電教室。不一會，那三個中隊長也到了。
韓金城進來就給薛曉東和小武說，楊興文回去給對講機充電，充好電會放進他們寢室。
這時，小武也恢複了正模樣，說，“顧問，我有個事情匯報？”
“哦哪樣事，說說？”
“是這樣，我們三位中隊長給我建議，說既然要開展捕撈作業，也需要大家會遊泳，所以能不能請示學校，我們留守大隊先一步開展遊泳訓練，這樣在從事捕撈作業是能增加安全因素，預防事故。”
“這個建議不錯，不過現在放假了，學校這個泅渡科目的教員也不在，大家自學，安全也無法保證啊？”
“顧問，這樣的話，那也好解決，我們統計了一下，留守學員當中有接近三分之一的會遊泳，而且還是好手。所以我們可以用學員帶學員的方式上課，而且也可以不占用正課時間，就在每天值班的中隊之中進行訓練。”
石高雲跟著匯報。
魏小武接著說，“如果學校同意的話隻需要學校提供救生艇，救生圈，救生繩，以及遊泳褲之類的，反正這個科目以後也要開展的。這也是為了方便工作，”
“嗯嗯可以，這樣，魏大隊長你下來形成一個書麵申請，注明科目，目的，等以及需要學校提供的器材、教材。明天一早交給我。我去向學校校務委員會報告。明天的實操你就要注意盯一下。”
“請顧問放心，明天我和石高雲、孫曉建都會全程組織並參與。”
小武心頭又嘀咕，這個老狐狸，又耍滑頭。
“那今天也就不要安排其他晚自習內容。一會去選一個水情比較符合條件的水域，我們就一起檢測一下這些遊泳好手的水平，要是行，我明天就大力爭取。”
“是！”
魏小武幾個人起立，下樓。
“你們幾個會不會遊泳？”小武問他們。
“我會。”
“我不會。”
“我會。”
結果就是石高雲不會，他來自黃土高坡，出來當兵之前見過最大的水流就是村口那條冬天就會結冰的小溪。當初坐上綠皮火車過黃河大橋的時候以為看到了大海。入伍的部隊又是山地步兵團。可以理解。
孫曉建直接來自桂省，韓金城則是來自天涯省。都是從小趕海長大的。小武自己則是從小就在滄瀾江和伊洛江邊出生成長
“那就好，石高雲到時候在岸上幫我們看衣服，我們三個去試試水情。”
路過自己的寢室，喊了一聲“楊興文”
“到！”
楊興文跑出來。
“對講機充好電沒有？”
“充好了，領出來的之前應該是滿電。”
“那好，大隊部的那個你拿著，注意聽呼叫。我的那個給我，顧問的那個送到他寢室，其他三個中隊長的連充電器一起交給他們，下來請他們把領條寫了。”
拿過自己“511”的對講機交給石高雲，你不下水，就幫我拿著。幾個人選擇了大水庫。到了水庫邊，找到了水庫管理員，小武把煙敬上，和別個聊了起來，水庫修建於六零年代末七零年代初，水庫總庫容約1000萬立方以上，主要用於調節東壩河徑流量，起防洪抗旱的作用，下遊還有一個國家級濕地公園寶象公園，風景很好。水庫排水主要流入大滇池，起衝刷河沙，清理汙染的用處。水庫修建之初，也考慮了為市民服務，提供遊泳場所的功能，在水庫西區，就是東壩河流入口，專門有適合於遊泳的區域，當時還劃分出了淺水區，深水區，周圍建有硬質隔離牆。以前來遊泳的人很多，十年前被學校代管以後，離庫區一公裏就封閉了，所以現在隻保留了防洪抗旱功能，這個是防總統一調度。而遊泳功能除了我們學校教職員工自己娛樂以外，連訓練都不在這裏搞。一般訓練遊泳都在學校室內遊泳池，需要加強度和難度就帶去大滇池或者滄瀾江或者大紅河。
小武他們聽到了以後，興奮起來，又發了煙，找別人借了一艘衝鋒舟，找了根竹竿，問清楚方位，就穿梭過去了。
這時，薛“顧問”，摸出一包紅“塔山”開了包，自己摸了一支出來點燃，然後把煙放在桌上，來，大家抽煙，邊抽邊說，也不要太拘束。
小武把煙拿起來，給大家散了一圈，自己也摸了一支，點燃。
一中隊長石高雲吐了一口煙圈，說,“薛教員，魏大隊長，看了方案和剛才聽了安排，我沒意見。這次的活動要是抓緊起來，那完成是沒有問題。但是要是不抓緊，扣除元旦春節的戰備，可能就會有點麻煩。其他我沒有意見，我也很珍惜這次這樣難得的機會來鍛煉自己。沒有了！”
小武自己拿出本子也邊聽邊思考邊記錄著什麽。
二中隊長孫曉建接著發言，“我沒有意見。就是這個學員分中隊的問題。混編確實好，畢竟我們也才完成了學期的科目學習，各個班的學員也剛剛熟悉自己班內的內容，所以交叉分組很有必要。其他沒有了。”
三中隊長韓金城說,“嗯嗯，這個事情我沒有意見，就是每個中隊分了學員以後，是不是可以由中隊自主分組，也便於我們管理，其他也沒有了。”
小武聽完，看了看薛曉東，薛曉東不置可否。
小武就沒管他，自己說,“這次留守的學員，可能我們農經班最少，十四名，然後畜牧班留守的稍微多一點，足足二十，林果班十五名，養殖班也是十五名，這樣分你們看行不行，因為農經班的學習涉及了其他幾個班的內容，可能知識麵要全麵一點。我留一個吳清水加入大隊部，也方便協調，剩下十二名就三一三做一，每個中隊四名，然後畜牧班再抽兩名靈活一點的參加大隊部，這樣後麵就按花名冊的名單4－5－5－6完成編組，編組以後各中隊馬上開個小會，傳達一下學校意圖，還有各項規定，也便於大家熟悉一下，有利於後續工作。下午的時間分兩段，第一段各中隊開會，一個小時。第二段時間，各中隊長和我一起的跟著薛教員去幾個工區，熟悉一下他們的管理人員和工作環境自己操作流程，有什麽問題也好及時與人家溝通。晚飯後的晚自習注意訓練強度不要搞大了，預防訓練事故。薛顧問，您看？”
薛“顧問”老神在在地點了點頭。“我完全同意。這樣，一會我就過去先把通聯解決了，下午四點你們幾個過來到糧種班找我。”
“那行，那您先去忙，我們就下來把人員確定了。”
薛“顧問”伸手把桌上的煙拿起來又裝進自己兜裏，走了。
留下的幾個人麵麵相覷，都忍著笑。
“好了，教員走了，我再說幾句，這一次學校既然相信我們幾個，那麽我也很有決心也有信心和大家一起把工作做好，不辜負學校領導的信任。大家有什麽問題及時提出來，我們商量著解決，實在解決不了，不還有一個大顧問在後麵嗎。”
小武說完，那三個中隊長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也就打破了大家之間那種難言的尷尬局麵。
大家都是學員，憑什麽你就當大隊長哦？不過再一想，我會這麽想，那其他學員不也會這麽想？“大家都是學員，憑啥你就要當中隊長？”這可能也是人之常情。
雖然當這個大隊長、中隊長也不多拿一分錢，也沒有其他實惠，而隻會多幹活路多有一步，也會多操心，還會少睡覺，一點好處沒有，有的隻是難得的鍛煉機會。
這麽一想，幾個中隊長也都在想，分了中隊以後，開會如何把自己中隊統一思想。這時幾個人也就心平氣和。
立即主動向其他人介紹自己班的學院情況，每個人把筆記本拿出來然後誰誰誰，如何如何？怎麽樣？又有什麽優缺點，一清二楚，看樣子學校讓他們當這個中隊長也確實是有所考慮。
很快，大隊部人員確定:吳清水，楊興文，覃桂林。接著確定了三個中隊人員，這時，小武把吳清水叫了上來做記錄。
清水動作很麻利，寫的一手漂亮的行書。
“清水，你下來去聯係一下楊興文和覃桂林，讓他們兩個和你一起把名單整理一下，同時把規章製度那些一並整理，去找生活區的管理，借用他們的打字機，都打印五份。一個中隊一份，大隊部一份，薛教員一份，報給學校一份。”
“各位，下來我們就和衷共濟，一起努力！加油！”
“和衷共濟，一起努力，加油！”
幾個隊長有力地回應！
中午就餐前，小武宣讀了名單和留守學員大隊的各項規定，然後立刻按名單進行了重新站隊。整隊完畢，小武就讓一中隊長從今天開始值班。
石高雲當仁不讓，重新站隊。
“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立正！”
自己一個標準的向右轉，起步三步，離小武五米，立正敬禮報告:“大隊長同誌，留守大隊飯前集合完畢，應到六十四名，實到六十四名，請指示！”
“開飯！”小武回禮。
“是！”，敬禮。
石高雲向左轉，回到隊列中間。
“午休起床後，各中隊整理內務打掃衛生，聽通知各中隊組織開會。”
“團結就是力量，預備，起！”
“團結就是力量
團結就是力量
這力量是鐵
這力量是鋼
比鐵還硬，比鋼還強
向著法西斯蒂開火
讓一切不民主的製度死亡
向著太陽向著自由，
向著新華夏發出萬丈光芒
殺！”
“第一列，前進。”
午休起床後，小武也召集大隊部三個學員開會統一思想。
就在自己寢室，看著吳清水，楊興文，覃桂林都到了，就招呼大家隨便坐。幾個人也很規矩的拿出小馬紮（部隊裏進攻，防衛攜行方便的神器，僅次於工兵鍬）坐下，並很認真地拿出筆記本準備記錄。
小武看著大家很拘謹，就讓清水給大家倒了開水，又拿出從薛曉東教員那裏順來的紅“塔山”給大家散了一輪。一點上香煙，氣氛自然就緩和下來。
清水打頭，“小武哥，有什麽指示？我們聽著就是！”
小武看了看清水，搖了搖頭，有點狗腿了。
“今天根據安排把大家喊攏過來，主要是和大家認識一下，熟悉了才好開展工作。”
“還有就是有些規章製度也要大家掌握。我們大隊部的組建是為了全體同學服務。雖然我們不具體參加各項生產活動和社會實踐，但是前期的聯絡，準備工作，以及報表數據的登記統計上報，還有後期的收尾工作，都很繁瑣，也需要大家耐心細致，因為同學們的成果都在我們的報表裏反應。所以不要懈怠，要打起精神，以十二分的熱情以滿分的態度工作。也需要及時和各中隊通報相關情況。”
“大家說說？”
楊興文第一個發言，“我沒得問題，反正魏大隊長怎麽說我就怎麽幹，一切看行動。”
“我也是！”
覃桂林言簡意賅。
吳清水也說，“請魏大隊長放心！”
這個會這樣開也太簡短了一些。不過這也很純粹。
“一會楊興文跟著我一起去工區那邊看看，了解一下情況。吳清水和覃桂林就留在大隊，熟悉一下我們的生活區環境並和管理人員聯係好，做好通聯工作。還有看看白班哨兵和夜間自衛哨的位置安排，以及如何交接班，特別夜間要有明暗哨位，你們看好以後可以直接去找一中隊長石高雲，今天就要落實。同時這裏也大概分一下，吳清水平時多聯係一中隊，楊興文聯係二中隊，覃桂林聯係三中隊。大隊部日常工作就辛苦吳清水多過問一下。日常的文體活動，你們幾個也商量下，每周三場籃球比賽和乒乓球比賽，元旦籌備一次晚會，每個中隊出三四個節目，你們三個最好也準備一個。這些你們整理一下，然後找三個隊長提提意見，最後拿給我看了沒問題我們就宣布出去執行，另外還有最後的軍事會操方案以及理論複習的測驗情況，也要準備好，最後的成績要報學校還要與個人獎懲掛鉤的，要細之又細。這些整理好，分成幾個方案。一是內部管理，二是實操，三是軍事學習，四是文體生活。具體的用詞你們斟酌。都是大學生嘛。”
三人起立，“是！”
“嗯嗯，還有一點就是，下來以後你們可以和清水一樣喊我小武哥，不過注意場合。”
“好的，小武哥。”
小武溜出去，打算去看看三個中隊開會情況。“這個薛教員，薛顧問，我還想躲在他後麵躲一躲清閑，現在，這個老狐狸擺我這一道，要累死寶寶我。”
一中隊和三中隊分別占據了電教室，二中隊就隻有借用餐廳。不過會場氣氛都不錯，熱烈而有序。好像幾個中隊都進入了分組環節，有的是隊長直接指定組長，然後組長選擇組員，有的是直接報數分單雙數學員編組，然後采用輪流值日的方式。
小武悄悄地看了看，聽了聽，嗯嗯，這幾個隊長都不錯，可以省點心思了。
自己直接跑到薛曉東宿舍，燒他的煙，喝他的茶，還在教員的床上假寐了一會。不亦說乎！
聽著過道上隱隱約約傳來學員回宿舍的說笑聲，小武把教員的宿舍整理好，帶走了垃圾。走了出去，喊上楊興文一起下到了樓下操場等著。
不一會，三個中隊長也下來了。
“大隊長，我們會開好了，大家都沒什麽意見，都很積極。”
石高雲看到小武就匯報起來。
“你們的情況呢？”
“我們也差不多。”
韓金城說了一句，“有的學員提了個建議，說是既然要捕魚，學校還沒開展過泅渡訓練，我們可不可以利用這次機會開展一下？”
“嗯，應該可以，我們中間的學員應該有不少會遊泳的，我們下來摸摸底，情況好的話，我向薛教員匯報一下，我們就先行一步。”
“嗯……這個……魏大隊長，我們剛才已經統計過了差不多每個中隊都有三至五名遊泳好手。”
孫曉建邊說邊拿出一個名單。上麵寫了差不多二十個人的名字。
“哦？那就好，等一下我們一起去向薛教員匯報，盡快組織一下測試，要是確實都是好手，那麽我們就打報告申請領用一些遊泳設備，救生艇，遊泳圈，救生繩之類的，還可以申請遊泳褲，遊泳鏡。”
五個人還是按照規矩，“兩人成行，三人成列”。直接要楊興文在隊列左邊帶隊。很快就來到糧種班的工區。糧種班大門左邊是一個三層樓的庫區，占地麵積有一萬多平方。恒溫恒濕，防鼠防蟲，嚴禁煙火。還建有四個高層傳送帶。一樓是庫區，二樓是辦公室，資料室，機房，監控室，三樓是員工宿舍。右邊靠山，有四個洞庫區，外麵也有一個三層樓的建築，麵積和左邊的差不多。再往右，就是一個室內廠區，有三根高大的煙囪和很多金屬管道。工區內的道路要不是壓的很實的碳渣路，要不就是水泥路。在進工區之前和門衛溝通過，門衛聯係了辦公區派了一輛電動擺渡車來接他們。上了擺渡車，算是深入園區了，青紗帳，甘蔗林，正在揚蕙的水稻，駕駛擺渡車的工作人員指向左前方遠處的一片玉米地說，那兩百畝玉米已經成熟了，葉子都要幹了，再不采收，就怕下場大雨，要不掉果，要不發芽，所以明天大家就要抓緊。我現在帶你們去找薛教員，他正和我們工區領導一起商量。
豐收在即的風景確實醉人，不過看著如此大的工作量又確實鬧心。二中隊長孫曉建悄悄地拍了拍胸口，“媽耶，明天我們中隊值班，還好，還好。”
石高雲皺起了眉頭，看了看頭上的太陽，這個季節屬於旱季，應該沒多少雨，但是在太陽下幹活還是很具體，而且這裏屬於滇黔高原，屬於有名的準靜止鋒活躍地區，隨時可能下雨。所以啊真的要搶收，不然造成損失就可惜了。
小武看著剛經過的玉米地，也在思考。
很快就來到薛曉東麵前。
薛曉東手裏拿著幾張紙，他後麵陳列著長長的一排農具，背篼、草帽、草帽上擺著一副長袖手套、鋤頭。
薛曉東看到他們幾個到了，也沒多話。直接就開口,“大家來了，我就先說說，來的路上你們都看到了那片玉米地，任務比較重，我們預計用一周時間來進行。具體要求是這樣的，首先采摘，這個不用多說，采摘下來以後要把玉米外麵的葉子和蒂部清理了，還有就是每棵玉米的根兜挖出來，不然容易影響備耕。外麵路上翻鬥車運輸，駕駛員我們就不提供了。脫粒也不需要我們，有脫粒機，所以無形之中也算減輕了我們的工作量。我們就是采摘，翻地備耕，玉米杆是要回田漚肥的，也不用清理。但是需要我們采摘完上車以後才進行。飲水這邊提供涼開水，大碗茶，還有酸梅湯。午餐在這邊解決，視情況也會解決晚餐。”
“大家看看有什麽想法？”
“原來計劃是後續一條龍都是我們，現在任務減輕了一半。那就好說。我覺得沒問題。”
小武說道，“具體如何整，我們回去商量商量。”
其他三個隊長也感覺一下輕鬆了許多，都說沒問題，回去再說。
薛曉東也沒說什麽，同時從後麵一個背篼裏拿出六個對講機和充電器。每個中隊一個，大隊長和顧問各一個，大隊部一個，從上到下代號為“510－－515”。楊興文很有眼色，順手背上一個背篼，把對講機和充電器裝進去背上。
三個中隊長和楊興文坐了擺渡車出門，薛曉東喊上魏小武上了他的猛士車，一起坐了後排。
上了車，薛曉東說，“任務其實不重，學校看中的是在整個活動中大家的各種表現，所以不能大意。”
“我明白，我也想，其實這些任務要是沒有留守大隊難道就不做了嗎？那以前怎麽做的？不行也可以臨時雇傭周圍的農民工，可能從有些方麵來看還實際一點。要說單純為了管理好我們這些留守學員，在學校內部也一樣啊，天天訓練，天天上課，可能效果也不錯。而且這樣做，學校還額外要投入很多人力物力財力，從經濟學上考慮，就劃不來。所以學校肯定有規劃。至於規劃是什麽？我目前也猜不出來。問你，你可能也不會說。對吧？”
“嗬嗬，知道就好，所以在這期間，做任何事都要考慮清楚再決策，再行動，三思而後行，沒錯！”
“沒有怪我沒征求你同意就安排你當這個大隊長吧？”
“沒有，也不敢！我還謝謝你的信任，讓我有了這難得的機會擔任如此重要的指揮官！”
“哈哈哈，到底是不會怪我，還是不敢怪我？算了，問你也不會說。”
“大隊的事務都安排好了？”
“都有頭緒了，正在推進。各個中隊長能力也不錯，也是想任事的人。”
說話間，猛士車到了留守大隊門口，兩人下了車，直接上了第一電教室，給哨兵說了一下，讓後麵的三個隊長回來後到第一電教室找他們。
“報告顧問，有個事情忘了匯報。”
“哪樣事哦，這麽正式？”
“就是顧問的寢室可能進了賊……”
話還沒說完，小武的後腦就挨了一鼻兜。“臭小子，你還說不敢怪我，是不是拿我的煙了？拿了多少？”
“嗯嗯，就一條紅‘塔山’。”
“你這個小子！”
說過了以後，薛曉東又從隨身的提包裏拿出一條白殼煙，“拿去抽，顧問我曉得你開展工作需要道具，給你準備了的。”
“謝謝教員！”小武很誠懇的致謝。其實小武心裏很明白薛教員和胡誌剛，董華峰教員他們一樣都在實實在在的關心他，幫助他，培養他。
小武和薛曉東上樓以後先回了寢室。小武把煙放進寢室藏起來以後才出門。上電教室等著。薛曉東回寢室洗漱了一下，保持了教員的儀容也上了電教室。不一會，那三個中隊長也到了。
韓金城進來就給薛曉東和小武說，楊興文回去給對講機充電，充好電會放進他們寢室。
這時，小武也恢複了正模樣，說，“顧問，我有個事情匯報？”
“哦哪樣事，說說？”
“是這樣，我們三位中隊長給我建議，說既然要開展捕撈作業，也需要大家會遊泳，所以能不能請示學校，我們留守大隊先一步開展遊泳訓練，這樣在從事捕撈作業是能增加安全因素，預防事故。”
“這個建議不錯，不過現在放假了，學校這個泅渡科目的教員也不在，大家自學，安全也無法保證啊？”
“顧問，這樣的話，那也好解決，我們統計了一下，留守學員當中有接近三分之一的會遊泳，而且還是好手。所以我們可以用學員帶學員的方式上課，而且也可以不占用正課時間，就在每天值班的中隊之中進行訓練。”
石高雲跟著匯報。
魏小武接著說，“如果學校同意的話隻需要學校提供救生艇，救生圈，救生繩，以及遊泳褲之類的，反正這個科目以後也要開展的。這也是為了方便工作，”
“嗯嗯可以，這樣，魏大隊長你下來形成一個書麵申請，注明科目，目的，等以及需要學校提供的器材、教材。明天一早交給我。我去向學校校務委員會報告。明天的實操你就要注意盯一下。”
“請顧問放心，明天我和石高雲、孫曉建都會全程組織並參與。”
小武心頭又嘀咕，這個老狐狸，又耍滑頭。
“那今天也就不要安排其他晚自習內容。一會去選一個水情比較符合條件的水域，我們就一起檢測一下這些遊泳好手的水平，要是行，我明天就大力爭取。”
“是！”
魏小武幾個人起立，下樓。
“你們幾個會不會遊泳？”小武問他們。
“我會。”
“我不會。”
“我會。”
結果就是石高雲不會，他來自黃土高坡，出來當兵之前見過最大的水流就是村口那條冬天就會結冰的小溪。當初坐上綠皮火車過黃河大橋的時候以為看到了大海。入伍的部隊又是山地步兵團。可以理解。
孫曉建直接來自桂省，韓金城則是來自天涯省。都是從小趕海長大的。小武自己則是從小就在滄瀾江和伊洛江邊出生成長
“那就好，石高雲到時候在岸上幫我們看衣服，我們三個去試試水情。”
路過自己的寢室，喊了一聲“楊興文”
“到！”
楊興文跑出來。
“對講機充好電沒有？”
“充好了，領出來的之前應該是滿電。”
“那好，大隊部的那個你拿著，注意聽呼叫。我的那個給我，顧問的那個送到他寢室，其他三個中隊長的連充電器一起交給他們，下來請他們把領條寫了。”
拿過自己“511”的對講機交給石高雲，你不下水，就幫我拿著。幾個人選擇了大水庫。到了水庫邊，找到了水庫管理員，小武把煙敬上，和別個聊了起來，水庫修建於六零年代末七零年代初，水庫總庫容約1000萬立方以上，主要用於調節東壩河徑流量，起防洪抗旱的作用，下遊還有一個國家級濕地公園寶象公園，風景很好。水庫排水主要流入大滇池，起衝刷河沙，清理汙染的用處。水庫修建之初，也考慮了為市民服務，提供遊泳場所的功能，在水庫西區，就是東壩河流入口，專門有適合於遊泳的區域，當時還劃分出了淺水區，深水區，周圍建有硬質隔離牆。以前來遊泳的人很多，十年前被學校代管以後，離庫區一公裏就封閉了，所以現在隻保留了防洪抗旱功能，這個是防總統一調度。而遊泳功能除了我們學校教職員工自己娛樂以外，連訓練都不在這裏搞。一般訓練遊泳都在學校室內遊泳池，需要加強度和難度就帶去大滇池或者滄瀾江或者大紅河。
小武他們聽到了以後，興奮起來，又發了煙，找別人借了一艘衝鋒舟，找了根竹竿，問清楚方位，就穿梭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