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逸扯了扯嘴角。


    好在,腰間被漆黑包裹封鎖的翠玉葫蘆、外景洞天重新連接了天地。


    隨著其念頭,三道光華從內部流轉而出。


    黃色、藍色、紅色。


    三幅不同的儺麵。


    水靈伐難伸出了自己那淨水凝聚,幾若實體的雙手。


    利爪和翅膀一般的藍黑色殺戮之手,綻放明光變得潔白,似乎滿溢明月的水流臂彎,攬住薑逸。


    藍色的儺麵消失,出現一白皙似水的麵孔。


    肩部和鎖骨處的戰鬥裝扮消失,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膚和深藍衣裙。


    湛藍色和淡藍漸變的發絲,如湖泊般的寶石之眸,溫柔恬靜的靈性,讓薑逸安心。


    下一秒。


    “啪!”


    懵懂的水靈低估了薑逸身軀的沉重,那封鎖在內部的力量讓其重若從天而降的巨大天星。


    於是,那薑逸的身體穿過了那淨水凝聚的雙手,把水靈砸出水花,自己繼續落向大地。


    好在,鍾離出手了。


    一點金光浮現,讓薑逸體內的岩元素多了一點“浮生石”的浮空之力,減輕了薑逸的體重。


    水靈伐難連忙再去攬住薑逸,這次被她成功抱在懷裏。


    薑逸虛弱蒼白的臉靠著冰冰涼涼的水流肌膚,覺得這姿勢甚是不對味。


    “哦豁!你這小子,還偷偷藏了三個,不對,兩個女孩子。”


    溫迪從天而降,看著彌怒、應達和伐難之靈。


    “溫迪,你的酒沒了。”


    薑逸微微咳嗽,石化的力量讓其肺部也被塵土覆蓋一樣,呼吸困難。


    但這是必要的後遺症,沒事。


    “有著靈的保護,你的安危倒是無需擔憂。”鍾離望著三個熟悉的靈,內心微微歎息和感慨。


    “後麵的路,怎麽走,你應該有所打算了,我就拭目以待。”


    薑逸吃力地舉手,讓水靈伐難把自己扶正:“這一次,多謝鍾離先生。”


    “無需如此,把給這詩人的酒給我,作為感謝就是。”鍾離嘴角露出笑意。


    “好的。”薑逸想也不想,把那些千風醉,蒲公英酒什麽的,給了鍾離。


    “喂喂!”溫迪苦著臉,“我隻是沒來扶你,用不著這麽懲罰我吧!還有你這家夥,我在這件事上也有功勞的好吧。”


    也許是剛剛鍾離的出手,讓溫迪覺得老朋友尚未年老無力,所以,語氣都軟了許久。


    “哦?你有什麽功勞?”鍾離瞥著溫迪,“在雪山上,彈奏歌曲嗎?”


    “給我們蒙德和璃月的冒險家們舉辦了一場熱鬧的酒館演唱會?”


    薑逸悄悄指揮伐難,把自己扶遠點。


    彌怒和應達跟著身後,護衛他的安全。


    不過,這島嶼有什麽魔物,也早就被其化身漆黑應龍降臨之時,毒成灰燼了。


    但高濃度岩元素下誕生岩元素史萊姆,還是不得不防。


    坐在磐石上,等溫迪和鍾離再次交流完。


    “嘿嘿,薑逸。”溫迪親密地一摟,“鍾離你別指望了,不如讓我叫特瓦林帶你回蒙德?你給我一瓶,兩瓶,三瓶……酒就好。”


    “我需要先回一趟絕雲間,奧藏山。”薑逸翻了個白眼,“你敢嗎?”


    惹出這麽大的事,自然先需要回師門負荊請罪了。


    順便,讓關心自己的人和鶴安心。


    “嗯……”溫迪思索了一下,“天下之大,吟遊詩人哪裏不可去?走就走?也不是沒去過?”


    一分鍾後。


    特瓦林振動三對翅膀,帶著薑逸和扶著薑逸的水靈伐難、以及鍾離和溫迪飛向璃月絕雲間。


    火靈太燙,不適合照顧人,彌怒此刻的力氣有點沒輕沒重,暫時也不適合。


    所以,兩位夜叉之靈都先回洞天,有戰鬥需要再出來。


    來到奧藏山。


    鍾離和溫迪去山間閑逛,繼續老朋友之間的敘舊。


    薑逸則去見過諸位仙家,在被責問之前,搶先道歉。


    然後,裝乖乖孩子,詢問壓製漆黑的辦法,討論仙術,討論諸位仙家看過異世界仙神電影後,有沒有什麽新的仙術靈感,創造出了類似的仙法。


    “徒兒。”在薑逸回來負荊請罪後,消失了半晌的流雲借風真君出現了。


    “羽衣有騰空之能,但被汙穢了,你說回去找那個丫頭淨化,也好。免得我費心重新編織。”


    “我觀你行動不便,又想到你提過的一個幫助殘疾者的機關。”


    “所以,琢磨了一會兒做了出來,看看吧,好不好用。”


    一道仙力甩過,一件器物被挪移了過來。


    薑逸循聲看了過去。


    那木製的手柄,那木製的大小輪子,那木製的靠背和坐墊,還有上麵鋪著的黑色魔獸皮,還有放腳的腳踏。


    好吧!


    這是一把用機關術做出來的輪椅。


    非常適合如今走路晃悠悠,動作慢如烏龜,又像是生鏽的機器人的薑逸。


    “謝謝師父。”


    薑逸感謝了一下,就坐上去試試。


    瞬間,舒服多了。


    岩的惰性,讓其受到影響,越來越難以運動,現在,又可以健步如飛……不對,移形換影了。


    隻要在輪椅上貼點風元素的符籙,架上歸終機,他依然是可對戰神之眷屬的好漢。


    “師弟,我帶你去走走。”


    水靈伐難暫時休息,薑逸的師姐申鶴暫時沒閉關,推著輪椅,帶著薑逸在山中奔跑。


    遇到石頭、樹木、水溝的障礙,申鶴的力氣足夠輕鬆抬起輪椅和上麵的薑逸,快步走過。


    整個過程,讓薑逸都無力吐槽。


    申鶴白發垂腰,係著紅繩,帶著薑逸遙望絕雲間的雲海。


    “那一位來這裏的綠衣服詩人,已經和鍾離先生一起下山去了。”


    “師父和我說,讓我護送你回蒙德,再回璃月修行。”


    “你蒙德的朋友這麽久不見你,應該也會擔心吧。”


    薑逸點點頭。


    “那去了蒙德,我帶師姐品嚐一下蒙德的食物,看看蒙德的馬戲團,演唱會,看看蒙德的摘星崖,風起地……”


    他嘮嘮叨叨地介紹著,申鶴安靜的傾聽。


    “對了,那個綠衣服詩人,讓我把這琴交給你。”


    “他說,幫忙送回蒙德大教堂。”


    申鶴拿出一金色琴身,青色琴弦的豎琴。


    “天空之琴?”薑逸雙手捧住。


    “很難想象,芭芭拉會把這琴借出來,溫迪在教會的名聲難道變好了?”


    手指撥弄著琴聲,風回蕩,樂曲飄於雲海。


    舒緩的音樂,讓飛鳥也為之愜意。


    “芭芭拉,是你蒙德認識的女孩子嗎?這次,我也有機會去看看了,”申鶴空靈透徹的眼眸,看著薑逸。


    忽然注意到其稍微淩亂的發絲,不由蹙眉。


    想了想,摘下頭上仙石製造的白玉梳子,為薑逸梳理那最近沒有打理的黑色墨發。


    薑逸露出意外之色,很快沉浸其中。


    那白玉梳有著仙力,可梳掉人的煩惱,讓人靜心。


    師姐以此梳絕凡塵,入仙途。


    發絲在申鶴的指間流過,一梳墨色流淌,那不祥的漆黑都被仙家之理梳理的透徹。


    薑逸蒼白無血,有時因為痛苦而皺眉和咳嗽的臉,露出舒適之色。


    玉冠解開,發絲細細順滑。


    在許久之後,重新戴冠。


    師姐為其理衣裝,潔麵容。


    手心是活絡氣血和肌肉的仙家養生之術,為其舒緩那石化的筋骨。


    “我問過了其他仙家,位於絕雲間的仙家晨露,對你此刻的狀況有著很好的滋養之效,可緩解肉體的僵硬。”


    “我早上收集了一些,等下拿來煮那從山中采來的茶水。”


    申鶴輕聲說道。


    “勞煩師姐了。”薑逸心中有著暖意。


    世界有如此多美好,他為何要順從那滅世的漆黑呢。


    “甘雨,之前來過一趟,你可見了?”


    申鶴想起一事,那時薑逸被伐難帶著去找其他仙家,甘雨來洞天沒有碰到。


    “嗯!甘雨師姐給了我一些草藥,還有幾本璃月的書籍。”


    薑逸點點頭。


    百忙之中,甘雨從月海亭來仙家洞府,不僅僅是為了看望,也是告訴他璃月七星對漆黑的應龍的反應。


    畢竟,七星還不知道應龍是他。


    至於,這件事未來要不要透露,就未來再說了。


    秘密總有一天會泄露,暫時順其自然,晚點也好。


    哦!


    薑逸還想起一個人。


    公子,達達利亞。


    詢問了甘雨對方的情況,還好,沒死。


    現在,正在北國銀行接受治療來著。


    伴著晚風,


    師姐弟兩人難得在這雲海峭壁之上,天南地北的閑聊。


    說著仙術,說著趣聞,說著古遠的故事,說著那未果的夢。


    第二天。


    啟程,前往蒙德。


    白發的高挑女子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蒙德榮譽騎士,出現在蒙德城的大門前。


    不得不說,頗為引人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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