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腿做任務這種事,聰明又會說話的露子,自然是決定把這事情交給熒和派蒙啦。


    來到海隻島中心山坡的一處祭台。


    在山岩上,有著一藍色的兩個正方形偏移角度組合成框,中間有著神秘符號的紋路。


    露子拿出一枚和這紋路對應的發光物品。


    “這個叫做‘鍵紋’,是曾經淵下宮的通行紋章。隻有當通路打開之時,它才會在地上浮現。”


    她將手中的實體“鍵紋”按到山岩上的紋路上,同時說著古老的隱秘。


    “據說是淵下宮蘇醒之時,為海隻島之民遞送的另一組鑰匙。而這種鍵紋在珊瑚宮的記載裏,一共有五種。”


    海祗島與淵下宮流傳的鍵紋隱藏著一段秘密,人民離開海淵之後,將鍵紋拚合,形成了珊瑚宮家之紋。


    “目前我們在海隻島找到了其中的三種。如此操作之後就可以將其歸位,解開封禁。”


    露子向著熒和派蒙演示了一下。


    鑰匙插入鍵紋,山岩凹陷的藍色紋路變成了金色,祭壇上的藍色晶石,發出一道衝天而起的藍色光柱,周圍水流環繞,運轉不休。


    “我們之前特地將這三個鑰匙從鍵紋孔上拔了下來,並且放置到了海隻島的其他地方。這樣可以讓屏障重新生效。目的就是為了防止不懂事的熊孩子幫、愚人眾間諜、鳴神島居民和外鄉人之類的家夥,偷偷潛下去。”


    事情交代完畢。


    露子馬上雙手藏袖,明明是巫女最平常的舉止,此刻,她做起來,在熒和派蒙眼中,卻像個冬日曬太陽的懶散老爺爺。


    什麽活都懶得幹的那種。


    不出所料。


    “如風一般跑的飛快的強大勇者,去取來另外兩個‘鍵紋’將其複位吧!它們的位置在‘海神之鰭’,‘海神之心’兩個地方,而祭壇則在它們與珊瑚宮的連線裏,坐落於月浴淵的第二重山垣上。”露子眼神指了指路線。


    熒和派蒙目光看向旁邊,薑逸正在和他的“現人神巫女”聊的火熱。


    可惡……


    “你說外鄉人……”派蒙有點在意露子之前的話。


    “當然不包括您和熒兩位。”露子反應很快,“曆史上其實有放擅長探索的冒險家下去的記錄,合作共贏。隻不過如今我們並沒有去聯係冒險家協會。”


    “所以……”


    “所以我們是除了珊瑚宮調查隊外,第一個下去的,你們祖先的寶藏,都……”派蒙眼睛發光。


    “咳咳!”熒咳嗽,“派蒙,注意點吃相。”


    這種事沒必要說出來呀!


    雖然薑逸作為勇者和她們一起去,但薑逸依舊答應了隨她們拿,無論是摩拉還是什麽古董寶藏,隻要把書籍上交就好。


    “不過,還是要小心下麵的危險哦。神君大人的力量可無視危險,但兩位要是沉迷尋寶,在下麵離神君大人太遠,就不好說了。”露子語氣關心道。


    “這種臨時保護屏障也挺不可靠的。”她稍微吐槽,“從調查鍵紋位置到取出鍵紋的時間用得太久,期間可能溜下去過幾個人。如果在下麵遇到愚人眾,盜寶團、海亂鬼之類的……也不必意外,您也不用客氣,下手通通教訓一頓就是。”


    上次費力取得的“月浴淵之鑰”是用來進行海隻禦靈祭的,隻有取走“月浴淵之鑰”,淵下宮才會轉醒。同時隻有用“月浴淵之鑰”開門,試煉係統才會運作。


    如果不是為了海隻禦靈祭前往淵下宮,確實可以靠著外道邪法溜進去。


    ……


    那邊,所謂聊的火熱,是薑逸正在聽珊瑚宮心海對他的關於整個海隻島事務的匯報。


    人口,經濟,生育,農業,漁業,造船業,軍事,外交,祭祀……還有海隻島各大族如今的態度。


    “唔——!是鳴神島的人了解不到的絕密情報呢,海隻島的弱點都暴露在我的眼中了呢……”真一副反派模樣,細細打量眼前這一代珊瑚宮家的巫女。


    “不知道這位可愛的現人神巫女,知道稻妻神明在你體內,會是什麽表情?”


    薑逸忍著打哈欠:“那你可以堵住耳朵呀!你這一聽,我以後都不能放你走了,不然我在海隻島子民麵前,豈不是叛徒?”


    “是哦!我跟著下了淵下宮後,你為了保密,後麵就得順著海隻島的民意,囚禁我了呢。”真一點也不擔心的說笑道。


    珊瑚宮心海敏銳地望著薑逸那看似認真,實際上飄忽就跟別人在聊天的眼神:“錯覺吧!”


    “八醞島的陰陽寮,你允許我們珊瑚宮的人也可進入,但我害怕那邊有可能排斥,所以優先派過去的人,會是有八醞、鳴神那邊血脈的珊瑚宮人。或和那邊關係比較好的武者。”


    “朦雲神社那邊,你和海隻大禦神的雕像都完成了,你要過去看看嗎?”


    比起緋木村那廟宇之中千手千臂的神像,這邊的神像建造起來造型上方便了許多,加上海隻島雖然號稱人手不足,但若論人手,還是比緋木村多。所以完成的比那邊快。


    “不必了,以後再看吧!”薑逸盯著珊瑚宮心海那強打精神的臉,“就是有點可惜,都不能去珊瑚宮喝口茶,我這個神明,就被自己的巫女派去淵下宮了。”


    “抱……抱歉……”珊瑚宮心海低下頭,有點慚愧,自己怎麽如此失禮,忘記了這些事。


    是因為玉簡裏聊天,關係太親近了,換到生活裏也懈怠了嗎?


    還是累的暈了頭?


    “那倒是不用。我的巫女如此忙碌,我這神明也豈能小孩子般要求這,要求那,添亂了呢?見到你,我的心情就很好了。”薑逸伸手,手中似有甘露消除珊瑚宮心海身上的疲憊。


    “太忙的話,休息一下吧。不要把所有政務壓在自己身上,像露子那樣的巫女,也可以多做點事情的嘛。”


    “下次在玉簡裏,我和你聊聊,我家鄉各種集權和分權的製度,可不要做累倒的領導人呀!”


    如今海隻島的權利製度有點畸形,看看同為巫女的八重神子多麽悠閑,珊瑚宮心海卻和蒙德琴團長,璃月甘雨、刻晴一般累。


    以後島嶼發展起來,海隻島更加繁榮的話,也該改變一下製度了,不然一人之力豈能處理所有事務。


    珊瑚宮心海抬頭。


    她還記得上次見麵,自己太累了,薑逸的辦法是提供各種類的“提神藥劑”呢。雖然後麵,還是很貼心地幫她處理了慶功會那天的政務。


    “嗯!”


    那粉色長發下大海般眼眸微微波動。


    有一位活著的神明站在巫女的背後,是這樣的感覺嗎?越是相處,越是感覺不可思議,讓人想要軟弱起來呢。


    一切故做堅強的外殼,似乎都會被粉碎。


    那邊,藍紫色草地的夢幻山坡,一個個氣泡漂浮,水母遊蕩。


    此刻,三枚鍵紋歸位,祭壇上的藤蔓封印解除,三顆藍色晶體全部漂浮而起,在環繞的水流中,發出了衝天的藍光。


    “走吧,露子那邊要開始儀式了。”珊瑚宮心海看到異象後,帶著薑逸來到了海隻島月浴之淵上空,那屏蔽崖壁突起的粉色巨貝上。


    熒、派蒙、露子也已經在了。


    熒和派蒙撇撇嘴,珊瑚宮確實人手不足,它們都在取鍵紋的地方遇到了遺跡守衛,還有鬼鬼祟祟的愚人眾。


    那些愚人眾上次被當俘虜送到至冬,如今又出現了新的一批,真是不記打。


    薑逸看向月浴之淵。


    那是一個宛如井的湖,也可稱為巨型水池。


    池水終年閃爍著比擬月華的磷光,因而得名“月浴”。


    “這裏就是‘淵下宮’入口之所在。”珊瑚宮心海介紹道。


    這裏的水和磷光其實就是帶著海隻之民上來時,深海和月光權能力量的遺留。


    此刻,隨著露子儀式的進行。


    那泛著飄逸如霧氣般漸變藍光的池水向深色如漆黑海淵的中心流淌起來,波動著無數磷光,初看甚至有粘稠感。


    水流變化,化作流動的漩渦,中間變得越發明亮,宛如藏下了一個月亮,而周圍變得蔚藍。


    旁邊的諸多瀑布,從崖壁上飛流而下,匯聚著海隻島的水脈和祭壇的力量。


    “下麵,跳下去,就到淵下宮了。”珊瑚宮心海望著那明亮的漩渦,開口。


    “跳,跳下去?”派蒙忽然有點恐高,還有點深海恐懼症。


    那漩渦雖然看起來很漂亮,很夢幻,但一想到要跳下去,進入漩渦裏,就覺得好嚇人。


    “那再見……”薑逸擺擺手。


    邁步,走到了漩渦上,進入其中,滿是瀟灑。


    “他下的好幹脆。”派蒙愣住。


    “畢竟是為自己的拚搏呢。”熒可做不到一步走到漩渦上,隻能抓起派蒙,一起自由落體了。


    珊瑚宮心海和露子望著三人消失。


    “回去吧,準備海隻禦靈祭,還有後麵的神位典儀。”有薑逸在,珊瑚宮心海並不擔心失敗。


    那典儀上要獻的舞,她還得多練習一下。


    “那天的珊瑚宮大人會是何等美麗的風姿呢?”露子也微微期待。


    在宛如直通深海底部的漩渦之中,就像穿越了一條滿是珊瑚月光的漫長通道,走過了層層珊瑚為階梯的神路。


    那恒古留存在此的權能,是大蛇失去的力量,是大蛇那愛人的悲憫。


    薑逸此刻沒有去觸碰,他感覺周圍的規則在變化,提瓦特的規則正在遠去,宛如無邊的虛空席卷,他……來到了天之秩序之外。


    “這裏就是淵下宮?”真也感覺到了外麵規則的變化,七神製定的秩序在這裏並不存在。


    “觀天之道,執天之行。”薑逸體內權能和規則震動,“眼前的規則秩序……”


    他觸碰虛空,眼前無數那天地的痕跡,在法瞳之中顯露。


    後方,


    熒和派蒙落了下來,從那洞窟的頂端,穿越層層崖壁,直墜而下。


    下方是一片水域,水域之中,有著海底蝠鱝般的生物遊走,旁邊水岸是和海隻島如出一轍的巨大粉貝,還有孕育珊瑚真珠的粉紫色貝殼,以及藍色珊瑚,發光植物。


    熒用風元素飛過水域。


    “哇!是極為罕見的生物呢!”真在薑逸腦海裏感歎。


    薑逸下意識以美食家的身份看過去。


    “你說的是那‘迪芙妲鰩’,‘佛瑪洛鰩’?”極其拗口的學名被薑逸說出。


    那蝠鱝般的生命,是曾經一度被認為是幻想生物的奇異鰩魚,隻被記錄在一些海隻島的古老畫卷中。


    當然,作為奧羅巴斯的繼承者,薑逸得到奧羅巴斯的部分記憶自然是認識的。


    這種奇異生物的體色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變化,幼年時通常呈現出皦日一般的淺金色。這個時期的它們被冠以“迪芙妲”之名,其意為“純真之尾”。


    成年後體色會變深,雙翼也被如同夜幕一般的暗紫色覆蓋。這個時期的它們被冠以“佛瑪洛”之名,其意為“貪婪之口”。


    淵下宮並不應該有這種生物,在傳說中,它們誤以為身披珊瑚的大蛇是它們所棲息的海床……所以隨著大蛇到來。


    體內,體外,富有孕育和依附的生命,對於那些身形如海岸線的魔神或者龍來說,其實很正常的事情。


    薑逸吧唧了嘴巴。


    品嚐一下的欲望消退。


    人總不能吃身上的跳蚤。


    “走吧!去前麵看看!”薑逸帶頭,穿過黑暗,唯有發光植物幽幽照耀的洞窟隧道。


    一個人類營地出現麵前。


    同時,在那邊傳來怪物的嘶吼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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