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暗紅色天空下,一棵巨大無比的粉紫色巨樹生長,散發著明亮絢麗的光芒。


    吹拂於意識之中的能量風暴,使得薑逸從夢中驚醒。


    用貓爪揉揉眼睛。


    “那是……世界樹?”他呢喃地看著腳下的大樹,剛才自己的一絲意識似乎通過冥冥之中地脈的聯係,見到了位於須彌的提瓦特世界樹。


    並且,聽到了縹緲的聲音。


    “世界樹的記憶……”薑逸抬起爪子,準備暫且離開這裏。


    睡覺時沒被那些須彌的衛兵發現,等會兒可就不一定了。


    “原來你在這裏……”


    忽然,一個仿佛手提箱般漂浮機械出現在薑逸麵前,手提箱有金色邊框,布滿紋路,交雜著綠色的底色。


    手提箱的中心是一塊屏幕,數據閃過,化作一對抽象的豎形方塊的綠色眼眸。


    智能機械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發出微微地掃描周圍的光芒。


    而聲音的主人,在薑逸的下方。


    那是一個金發的青年,雙耳戴著鑲嵌有紅寶石的金色耳墜,一襲白色的輕薄襯衫,以深藍色腰帶束縛,露出部分胸膛,肩膀上披著紅色飄帶,下身是黑色長褲。


    看起來瀟灑不羈,充滿了藝術氣息,但紅色的雙眸帶著一股憂鬱。


    氣質,像個藝術家,又像個可憐的,遭甲方壓迫的設計師。


    渾身的服裝像是美麗的鳥兒展翼,戴在左耳上的藍色羽毛筆似乎昭示著對方時刻處於工作狀態或為靈感取材的狀態。


    “那些衛兵正在找你……”卡維抬著頭,看向那遍體鱗傷,隻剩下一隻蒙塵藍寶石般貓瞳的小貓。


    悲傷,憐憫,氣憤,種種情緒在他眼中閃過。


    身軀醜陋如從淤泥之中掙脫,相貌猙獰如從火海刀劍的地獄中逃生的小貓,帶著一股跌落塵埃,也無法掩飾的高貴、優雅和驕傲。


    在小貓俯視,和他對視的時候,他清晰地見到了貓瞳之中,那如湖麵鏡子般的平靜和淡然,以及某種執著。


    遭受苦難,卻沒有對世界誕生憎恨和畏懼。


    這是怎麽樣的一隻生靈啊!


    卡維敏感的心在震動。


    出身教令院妙論派的他一度被其他人追捧為近幾十年最優秀的建築設計師,享有妙論派之光的美名。


    但他的生活,並沒有和他的榮譽一樣閃耀。


    須彌著名的建築設計師,妙論派優秀的畢業生,卻破產到窮困潦倒,隻能在外麵偽裝自己的體麵。


    甲方的各種要求和自身追求藝術的衝突,更是積壓為種種痛苦。


    眼前的小貓都沒有放棄生活的希望,自己卻困於那些矛盾,而借酒消愁,被苦難打倒。


    他慚愧地捂住了臉。


    “梅赫拉克,小心一點別傷到它。”卡維對著那智能機械機關道,把手從臉上拿下,雙手伸開。


    “好貓貓,不要抓我。”


    “下來,我帶你去找醫生。”


    “你沒有主人吧!你這樣的流浪貓,很可能被一些人以‘影響市容’的名義,帶走的。”


    妙論派,依托於刹訶伐羅學院,包含建築學、機關術等學科。由於製作機關要涉及到各方麵的知識,所以是個相當綜合的學派。


    其學派標誌為白色,仿佛一隻獅子。


    當然,重點不是這個。


    如生論派對生物的研究,妙論派曾經也風靡過對機械生命的探索,


    為了探究自然生命與機械生命的區別,狂熱的學者曾對動物進行無節製的活體解剖。


    後來,這個探索項目,被教令院下令禁止。


    不過,卡維還是有所耳聞,或許在暗地之中,還有什麽人在偷偷研究,而眼前這無人在乎的小貓,很可能被抓去成為犧牲品,或者直接被丟到外麵,自生自滅。


    又或者因為這漂亮的貓瞳,被一些陰暗角落的商人,帶去成為標本。


    薑逸望著下方的人類,沒有動作。


    找醫生?


    自己的傷勢旁人或許看不出來,但在醫生眼裏怕是詭異又古怪,要是對方查看他的右眼,很可能能在翻開傷口後,看見一枚更古怪的釘子。


    足夠作為奇聞異事,在須彌傳播了。


    依照愚人眾在各地搞事的習慣,須彌如今的愚人眾不知道有多少,甚至按照預測,博士也在這裏。


    看著薑逸久久沒有動作,卡維撓撓頭:“這個辦法不行嗎?難道要先去買點魚罐頭?”


    “梅赫拉克,你看著它,我去去就回來。”他吩咐自己的機械夥伴一聲,就跑去買罐頭。


    “……”薑逸轉身望著那智能機械,智能機械屏幕上的眼眸眨了眨。


    雙方就這麽相互看著。


    薑逸邁著步子前進一步,阻擋在他麵前的智能機械向後漂浮一步。


    智能機械的邏輯核心判斷著薑逸的危險性,進攻性,分析著薑逸的動作。


    “阿嚏!”薑逸打了個噴嚏,好像有人在想他。


    耳中,似乎有珊瑚宮心海、花散裏等人祈禱聲,八醞島和海隻島的信仰從遠方匯聚而來,化作絲絲縷縷的神力。


    神力在他的意念下,化作治療術法,滋養殘破的身軀,給他帶來幾絲力氣。


    體內力量無法動用,但還有外界信仰。


    隻不過,八醞和海隻每天的祈禱和信仰之力,對於如今的傷勢來說,隻能算“杯水車薪”,作用不夠明顯。


    畢竟,當初溫迪受傷都沉睡那麽久,何況是如今的他所遭遇的傷勢。


    此外,遠方似乎還有人在修複白玉京。


    卡維氣喘籲籲地回來,看見薑逸沒有離開,鬆了一口氣:“來吧,店家推薦的營養最豐富的貓罐頭,至於,好不好吃,我也不知道。”


    薑逸看著卡維打開的貓罐頭,遲疑了一下。


    神明的尊嚴,讓他決定。


    他貓爪微勾。


    向神明獻上供奉吧!


    仙人會賜福你的。


    師父是鶴,吃人類的食物,自己是人,吃貓的罐頭,沒毛病。


    “那我放在這裏了!”卡維將貓罐頭放在地上,看見薑逸跳下來,嗅了嗅貓罐頭。


    是各種蛋白質和脂肪的味道。薑逸品嚐貓罐頭的時候,感覺自己的邏輯似乎有點混亂和怪異。


    自己是人,吃貓罐頭,很有問題好吧!


    自己是貓,吃貓罐頭,才是正確邏輯!


    薑逸又愣了一下,這好像也不太對。


    金剛胎藏兩界的破滅,似乎還是影響了自己的部分意識和理智,或者說“心識”,因為金剛胎藏就是因為“心識”而誕生的神通力量。


    漆黑,禁忌知識,業障對自己精神的影響,潛移默化。


    天理施加於眾生的磨損,更是一視同仁地“磨損”著每一個觸及到這份規則的存在。


    仙靈一族,坎瑞亞的子民因為高天的詛咒而失去了大部分智慧和理智,並且一個退化了形體,一個被扭曲重構了生命。


    他選擇了自主的變化,可逃脫生命的重構,形體的退化,陽神仙魂和意誌的堅韌也避開了智慧和理智的衰退。


    但心和識終究遭遇了重創。


    因為死亡的權柄,因為死亡上麵附加的詛咒。


    能“受此天罰”不死,並無有失去意識,所以匹敵世界,觸發命運枷鎖。


    薑逸此刻想到了熒。


    熒昔年是星球的旅行者,力量也是在遭遇高天神明的封印後失去的,然後在觸碰七天神像時,獲得元素力和命之座。


    高天,到底準備做什麽?


    有些東西似乎有自相矛盾之處。


    “哢”的一聲,卡維為薑逸開了第二個貓罐頭。


    他伸手想要摸一下薑逸,被薑逸避開。


    “唉!”在近距離的觀察下,卡維更加感受到了薑逸身上傷勢的可怕,尤其是眼眶上那怪異的細小立方體般扭曲,參差不齊的斷裂毛發和露出的焦黑皮膚。


    帶著一點漆黑紫紅的不祥感。


    “怎麽有點像是被‘死域’侵蝕的生命?”他皺皺眉頭,自言自語,“但這眼睛的傷勢,又像是被其他事物傷害的。還有這些傷口的組織結構……嗯?魔鱗病?”


    魔鱗病,是一種須彌獨有的病症,因為患者身上會出現灰黑色的鱗片狀組織而得名。


    一開始患者隻是感覺皮膚發生變化的區域有些麻木,可隨著病情發展,會出現力量減退、手指和腳趾偶爾喪失知覺的情況。最終,患者將會變得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徹底失去行動能力。


    看這隻貓的身體狀態,比魔鱗病末期的人類患者還要誇張。


    理論上,身體狀態,根本不可能支撐他繼續活動了。


    “我帶你先藏到一個角落裏,躲開尋找你的衛兵吧!”卡維想要去抱,薑逸再次避開。


    “你不想要其他人碰嗎?但這樣出去,會被人看見的。”他想了想,拿下肩膀的披風披在薑逸身上,將其裹住。


    再將他抱起。


    這一次,薑逸沒有拒絕。


    “原來這樣就可以了?”卡維露出興奮,本隻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沒想過成功了。


    將薑逸遮住,他讓“梅赫拉克”那個智能機械跟上。


    死域,給他的感覺很不好。


    他破產,死域能占據很大一部分原因。


    “死域”不僅會使植物枯萎,也會奪走動物和人類的生命。隻有神之眼持有者,駕馭元素力的人,才能在一定時間內抵禦死域的侵蝕。


    薑逸剛才聽到了卡維的呢喃。


    “死域,魔鱗病……看來我的身份還是稍微有點破綻。”他在心中思索,怎麽進行彌補。


    一隻外來的,身上具有這種特征的貓,是怎麽在下船前,就染上這些汙染的呢。


    現在,隻能希望大家對貓有所忽略吧。


    他微闔眼睛,繼續查看自身的傷勢。


    隻有對自己的靈魂和肉體的狀態足夠了解,他才能進行自我治療。


    “心識,軀體……同時修複靈魂和肉身……”薑逸心中已經有模糊的計劃、


    早就知道預言的他,又豈會不對自己未來的境遇做準備。


    甚至死亡後,想辦法複活的後手,他都在曾經有所推演。


    隻不過一切處於理論狀態,從來沒用過。


    這次倒是可以用上了。


    比如,在層岩巨淵的研究,還有“重修”心識的知識。


    雖然修養治療需要安穩的環境和很多安靜的時間,但也不能忽略前往須彌城。


    所以順風車計劃,還得繼續。


    卡維抱著薑逸東拐西拐,來到一占地廣闊的須彌酒館麵前。


    這裏的房子是古老自然的一間間茅草屋,上方有巨樹的部分枝幹遮蓋而過,如同穹頂,陽光從側麵照射而來,熱帶雨林裏才會生長的寬葉有高大的植物,有著椰子樹般的樹幹。


    一間間遮陽傘是紅色的,木製的桌椅放在彩色大理石鋪的地麵上,


    酒杯和裝食物的盤子全部充滿葉的元素。


    邊上,又有科技風格的路燈。


    “艾爾海森,你有沒有同情心啊!”


    薑逸聽到了爭吵聲。


    從披風中探出的頭,望著卡維正在和一個人爭吵。


    對方穿著教令院學者風格的服飾,但比起那些學生來,服裝顯然有個性多了。


    高領緊身背心,腹肌分明。外搭內麵青色、外麵黑色的半肩鬥篷,或者說外套?上麵有繁複的裝飾和紋路,外加一條羽狀飄帶。


    右側上半肩膀露出部分,可看見對方堅實的肌肉,雙手戴著黑色露指、包裹小臂的長手套,上麵有著金環。


    他坐在椅子上,下身是墨綠色修身長褲和黑金色尖頭長靴。


    艾爾海森放下正在觀看的厚重書籍,抬起頭,看著神情激動的卡維。


    “你自己的生活都一團糟……不!以更準確點的說法好了,你連自己都養不起,怎麽有信心收養一隻貓?”


    他煙灰色短發,頭頂翹起一束呆毛,外擴的劉海半遮左眼。


    眼眸帶著青色,瞳孔微紅。


    理智,理性,不夾帶感情的目光,使得卡維臉色變化。


    無法告訴別人的恥辱消息,他正在被以前的老同學接濟,也就是眼前這一位。


    他破產後,暫住在他家。


    當然,是要交房租的那種。


    他本來拉下臉,想要和舍友商量一下,要不把這隻貓帶回去養一段時間,等他找到了什麽好心人,就可把貓托付出去。


    當然,他不想說,這隻優雅高傲又遭遇苦難的貓,很像自己。


    導致他格外在意。


    並且,貓對生活的態度給了他很大的鼓勵。


    艾爾海森戴著一隻金綠色的耳機,耳機線順著右肩一路往下,連入青綠色布麵腰包中。


    他觸碰了一下耳機。


    “我還有要事,就不奉陪了!”他起身,冷漠離開。


    卡維氣憤地捶了一下桌子,這氣憤更加針對自己,如艾爾海森所說,自己都養不活,怎麽養一隻貓。


    “混蛋!”他不知道該咒罵誰,該死又殘酷的生活嗎?


    “沒關係,沒關係!我再想想辦法!”他安慰懷中的小貓。


    目光無神地看向這港口,跨越雙樹的橋梁。


    這橋是他的設計,最引以為豪的兩樣作品之一。


    往來的船隻很遠就可看見他設計擴建的奧摩斯港,這橋也將使用成百上千年。


    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有時會走到這裏,看著自己以前的作品。


    周圍人來人往。


    戴著紅色頭巾,紅色圍脖,身穿淡色衣服的須彌鍍金旅團正在商量著什麽。


    須彌的鍍金旅團有很多,各自的行事風格都不同。


    眼前的這些,帶著一股沙漠的氣息,是來自須彌西側沙漠的人。


    他們冷冷地望著屬於教令院的人。


    薑逸豎著耳朵,聽見他們的低聲交談。


    在得到遠方來的信仰之力,轉化出的神力後,他第一時間提升的就是自己如今遲鈍的感官。


    如此,才能預判危險。


    “虛空終端!智慧的基石!嗬!”那幾個人冷笑著,“赤王大人才是當之無愧的‘智慧之神’,卻遭遇這大慈樹王的背叛,在沙漠中建立的偉大國家,我們的故鄉……曾經比現在的須彌更加發達,但全部被這無恥小人毀滅了。”


    “當初赤王大人就不該信任她!”另外一個人義憤填膺,“毀滅了我們的文明,使得我們的祖先們也被迫逃亡到了這裏,逃到了仇人的腳下生活。”


    赤王。


    薑逸知道這是魔神戰爭時期,位於須彌的一位神明。


    後來,因為某種事情而隕落了。


    男子們喝著酒。


    “大慈樹王竊取了‘智慧之神’的名號,還和教令院的人掩蓋了當年的真相,把自己打造成一幅寬厚慈愛的模樣。哼,真讓人惡心。”


    “我們要複仇!”


    “是的!”


    “我們要複仇!”


    他們的聲音低沉,壓抑著怒火,如吞噬生命的黃沙,進行著低語。


    “沙漠中已經有人聽到了神諭,赤王大人如今正在複活!我們一定會迎回我們的神。到那時候,無論是那個背叛者的信徒,還是忘記了自己神明的沙漠民,這筆賬都會一起算。”


    卡維雖然聽不到遠處那些人的低語,但也戒備地抱著薑逸離開。


    “如今的奧摩斯港被這些家夥搞的真是一點不安寧。”他頭疼地看著在港口行動的一隊隊鍍金旅團。


    繁華港口的陰暗角落,時不時有衝突發生。


    這些隸屬於不同團的成員,也不知道吃錯什麽藥了,爭鬥的厲害。


    不過,這些東西和他無關。


    他準備帶薑逸去找醫師。


    在須彌,醫療服務是免費的。


    薑逸立馬掙紮起來。


    “嗯?你難道不想要去看醫師?”卡維望著薑逸,這種貓聰明過頭了,似乎能聽懂人話,此刻點點頭。


    “這可不行?你難道是怕吃藥嗎?”


    “不看醫師的話,你的病好不了!”


    卡維很是頭疼,這貓似乎很固執,就是不想要去看醫師。


    或許是冤家路窄。


    他又遇到了艾爾海森。


    “你不會在跟蹤這些鍍金旅團的人吧?我的大書記官!”卡維琢磨出了一些問題,沒好氣道。


    艾爾海森,教令院書記官。


    低調又“無情”。


    “你還在無能狂怒?”艾爾海森看著幾乎沒有情緒管理的卡維。


    “你說什麽?說誰無能呢?說誰在狂怒呢?”卡維氣急。


    “給你指條路吧!那邊有間旅館,那裏的掌櫃對貓還算不錯。信息收集,是學者基本的能力之一,這一份消息免費送你,就不收谘詢費了。”艾爾海森冷漠道,“現在,別打擾我工作。”


    “誒?你……你這家夥……”卡維看著艾爾海森留下的背影,“不會好好說話嗎?話語不帶刺,就不會聊天嗎?”


    他深吸一口氣。


    “那位掌櫃,是叫‘莎莉’嗎?”經過艾爾海森提醒,他想起來了,奧摩斯港有間旅館的掌櫃,曾經有一次求他幫忙找走丟的貓。


    對方還在研究“喵喵貓”的貓語。


    “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過,我還是準備問問你的意見!”卡維看向薑逸,有點糾結,他其實是想要自己養的,但為了薑逸好,還是得讓“有錢人”幫忙養。


    薑逸搖頭。


    他要去須彌城,去見“月亮”,完成約定。


    留在奧摩斯港幹什麽。


    “算了,還是先去看看吧!”卡維尊重薑逸的意見,但也有自己的想法。


    莎莉確實是比他更好的選擇。


    “治療,打針,絕育,登記……”他找到旅館,詢問到了那位莎莉,聽到對方的收養手續。


    薑逸抬手就是給卡維一爪子。


    “你怎麽抓我?”卡維急忙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還好,還好,這家夥手下留情了,沒有傷口。


    差點就破相了。


    薑逸跳下來就走!


    卡維急忙追上去。


    在莎莉那裏,他倒是弄懂了薑逸的品種,是通體純白,因為藍寶石般閃亮的眼睛而聞名的寵物貓“藍寶石”。


    貴雅可愛,脾氣卻很差,與它們相處的話一定要注意隨時備好小魚幹與外傷敷藥。


    而薑逸已經失去了毛發的純白,但唯一的一隻眼眸,就算蒙塵也有超越普通“藍寶石”貓咪的瑰麗。


    莎莉一頓發出可惜的讚歎,不知道薑逸曾經有多麽的華美優雅。


    聽卡維決定尊重貓貓意見,不再讓她收養後,她私人讚助了部分貓糧給卡維。


    “既然這樣……你不留在這裏,那我帶你回須彌城吧,看看有沒有人收養。這奧摩斯港透著一股風雨欲來的氣息和危險。”卡維痛苦地揉揉頭發,直到一團糟,才提起莎莉給的貓糧,抱住聽到這句話而停下來的薑逸。


    隻見這隻貓,高傲而欣慰地點點頭。


    目視遠方。


    給卡維一種錯覺,這隻貓似乎一開始就想要去須彌城。


    ……


    “薑逸……”


    虛空中,一雙翡翠般的眼眸睜開。


    “歡迎你來到……智慧之國。”


    她其實一直在暗中關注他,所以在嫣朵拉出現在港口的時候,她就猜測到了,那隻奇怪的貓,很可能是薑逸。


    之前,她在薑逸玉簡裏,其實偷偷留了一點信息。


    這也是感應到的一環。


    也讓她巧妙通知了卡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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