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做夢吧?”妮露眨眨眼睛,“豔麗的紫紅色……傳說中,隨著花神的逝去而滅絕了的真正帕蒂沙蘭。不是迪娜澤黛幫忙找來的,那就是夢啊!才能出現這樣已經不存在於世間的事物。”


    看著劇場舞台的花壇上,用來裝飾的兩盆紫紅色帕蒂沙蘭。


    她表情有點開心,“是虔誠慶祝花神誕祭的我們,收到了小吉祥草王的回應呢。”


    “啊!”熒和派蒙錯愕地望著稍微提點,就意識到這裏是夢的妮露。


    這破解夢境輪回的最後一步,想象中,最困難的一步,原來是這樣簡單的嗎?


    猜錯了,又沒有錯。


    “妮露,在你的認識裏,須彌人是不會做夢的吧!你怎麽?”派蒙疑惑。


    妮露笑了笑:“你們聽說過‘最初的賢者’的故事嗎?為了擺脫災厄,而踏上尋找草神的旅途的故事。”


    熒和派蒙愣了一下,這似乎是迪娜澤黛曾經說的那個故事,那人是“最初的賢者”嗎?


    這個故事和夢有關?


    “在故事的前半段,他當然還未成為‘最初的賢者’,但在後續中……他的虔誠與睿智獲得了草神的認可,草神決定賜福於他……”妮露笑著補充上故事真正的結局。


    最初的賢者麵前呈現著各種不可思議的景象,仿佛全世界的知識都以具象化的形式展現在他麵前……在掌握了所有能理解的知識後,離開家很久很久的他想念起了父母妻子。


    於是,在草神的笑容中,下一秒,他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耳邊的妻子正在祝福即將要去尋找草神的他。


    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他從來沒有啟程,但已經得到了知識和智慧。


    又後來,災厄降臨,他化解了現實中須彌城的種種災厄,並且創辦了教令院,成為最初的賢者。


    “哈哈!突然想到了薑逸的夢境試煉。”派蒙總覺得這故事耳熟。


    “夢境試煉,也是類似草神大人夢的形式的賜福嗎?”妮露有點好奇,“你們提到的這位……”


    派蒙糾結了一下,低頭突然發現那隻宙斯已經消失了。


    如那消失的大賢者一般。


    等等,這不是妮露做的吧!


    大巴紮的通道裏,真正的宙斯和真正的迪娜澤黛奮力跑著。


    “砰!”


    金色燈盞璀璨的大巴紮,通道的大門被猛地推開。


    派蒙想起要事:“……妮露不說這個了,我們也必須要快點醒過來了,就像故事裏的賢者那樣。”


    “嗯。”妮露點點頭,轉身看向舞台下方,宙斯不知道什麽時候去了下麵,旁邊正站著一臉激動和期盼的迪娜澤黛。


    隻是旁邊似乎還有一個身影,她能感覺到但又看不到,親切偉大如草神大人。


    “時候也差不多了。”妮露深吸一口氣,手放在胸前,調整呼吸,“該跳‘花神之舞’了,不過在夢裏……‘花神之舞’也可以跳的華麗一點了吧。”


    紅撲撲的臉蛋上,露出雀躍歡欣的笑容。


    熒和派蒙來到了舞台下方,對迪娜澤黛揮了揮手。


    大巴紮暗了下來,金色燈盞熄滅。


    光線昏暗的大巴紮樹洞頂,一隻翠綠色的草元素晶蝶紛飛,停留到了祖拜爾劇場舞台上妮露纖細的指間,化作一團如水燃燒的藍色光芒。


    在妮露收回手掌的途中,光芒變作了藍色柔美的發光睡蓮,從花苞狀態盛放,朵朵花瓣張開,於妮露雙手合十的懷抱中,收縮,然後隨著妮露的雙手張開,重新湧現向前方。


    極光般絢麗的睡蓮帷幕,帶起一顆顆托著閃爍光點的流星,向外擴散。


    整個舞台變得明亮,熄滅的金色燈盞重新亮起,懸掛在舞台上的綠葉藤蔓和粉色花卉,變得越發繁茂優美。


    金色掛墜的一枚枚長條形旗幟,還有旁邊的鈴鐺,組成了更加華美的舞台。


    流星所過之處,黑暗退去,夢中的眾人全部被吸引,在抬頭張望之中,匯聚到祖拜爾劇場的噴泉花壇前方。


    星星點點的光點,裝點妮露優雅美麗的身姿。


    “久等了,大家!”


    “就讓我為神明獻上花神之舞吧!”


    練習了許久的舞蹈自然而然地跳起,翹著指間的玉手輕舞,紅色長發飛揚,隨著藍色漸變的裙擺飛舞,旋轉,垂落……


    頭頂的花冠熠熠生輝,伸出的手臂,將樹洞的頂部化作了明亮蔚藍的夜空,雲層堆疊,星宇遼闊。


    腳下是金色繁花盛開的紅色舞台,妮露翠綠色的眼眸格外動人。


    悠揚的樂聲和鼓點,飛旋的流光,注定使人難忘。


    夢境在光點之中消融,須彌城的巨大聖樹樹梢和教令院的屋頂一同消失,形成無數細碎的流光向著夜空而去,璀璨夢幻。


    派蒙在大巴紮中,因為妮露的優美舞姿而情不自禁的驚呼。


    妮露在舞台中心的金色花卉地毯上旋轉、旋轉,不斷旋轉,而再次麵朝觀眾而搖曳的玉色雙手,宛如自然的睡蓮帶走人的夢,聖潔又勾魂奪魄。


    眾人的身形化作了金色的意識體,溢散著金色的光芒。


    舞台上,金色琉璃般的光雨落下,和一道道金色光束交融。


    妮露的身影融在光中。


    “曲終舞畢,夢該醒了。”納西妲輕輕摸過脫離夢境的薑逸,“妮露的花神之舞,很美。”


    薑逸睜開了眼睛。


    早上的暝彩鳥鬧鍾從木屋中出現,一下下敲擊著。


    他正回到妮露的床上。


    床上的妮露昨夜並沒有換下花神的裝扮,就已經失落睡去,此刻,迷糊地睜開眼睛,腦袋暈暈沉沉的,好像睡了很久。


    一陣毛茸茸的觸感出現在臉上,帶著一點癢。


    “宙斯!”妮露沒了睡意,一把抱住薑逸,“我昨夜,夢到了小吉祥草王大人,還有你,迪娜澤黛,熒和派蒙,大巴紮的所有觀眾們,在萬眾矚目之下,我跳起了華麗的‘花神之舞’。”


    薑逸用貓臉摩挲一下妮露的臉頰,貓爪搖擺了一下。


    “嗯?你不會想說,你也夢到了吧?”妮露笑嘻嘻地撓撓薑逸下巴。


    她起身,換衣服向外走。


    大賢者的命令還是無法無視的,大巴紮裏為“花神誕祭”準備的布置需要撤銷。


    薑逸捂了一下眼睛。


    跟著妮露出門後,就自己往外跑。


    一路來到健康之家,看見迪娜澤黛、凱瑟琳,已經心有餘悸、摘掉了虛空終端的熒和派蒙。


    “哇!是宙斯……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啊?”從病床上下來的迪娜澤黛,開心地看向到來的薑逸,“我昨夜夢見妮露跳‘花神之舞’了呢,記憶中,好像還有你進行的雜耍表演……”


    薑逸腳步頓了一下,看向凱瑟琳。


    “是我幫忙保留了一道和你表演相關的記憶……”凱瑟琳,應該說是納西妲眨了一下右邊的眼睛。


    “啊!這家夥來了……”派蒙悄悄對熒道,“真看不出來啊!這隻貓是薑逸。”


    “凱瑟琳是納西妲,宙斯是薑逸……智慧之國很流行角色扮演呢。”熒忍不住叉腰,她也想明白了,那天出現在大巴紮的凱瑟琳,也是納西妲。


    自己找的兩個家夥,全部在自己前麵晃蕩,她卻沒發現。


    “我記得有句話叫做,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再光怪陸離,本質上都是自己經曆過的記憶的組合。”迪娜澤黛笑著抱起薑逸,“但好奇怪,昨夜夢到的都是我沒經曆過的事情。”


    “在夢裏,你也準確的找到我,帶著我去看花神之舞了呢。”


    她滿懷喜悅,露出幸福的笑容,明明是夢,也仿佛不是夢,就像是“最初的賢者”一般,夢境仿佛是小吉祥草王大人為了彌補眾人的遺憾,而進行的賜福。


    “迪娜澤黛等……等……一下。”派蒙看著被迪娜澤黛抱在胸前的貓。


    “怎麽了?”迪娜澤黛疑惑地望著她們。


    “沒……沒什麽……”派蒙擺手,可和熒一起向著薑逸投以了鄙夷的目光。


    薑逸也沒讓迪娜澤黛抱多久,就從迪娜澤黛身上跳下來了。


    同樣是清晨的太陽,但終於不是夢境。


    沉睡的須彌城和奧摩斯港重新繁華熱鬧起來,一夜的特殊宵禁結束了,除了有人發現奧摩斯港維卡拉商棧和某個地方被摧毀,遭遇了未知魔物的襲擊,所有人對昨天的夢境輪回都沒有記憶。


    隻是精神非常疲憊。


    是的,夢境輪回了很久很久,一天又一天,但現實如那賢者故事中一樣,隻過了一個晚上。


    教令院賢者們把影響拉到了最低,借用民眾夢境一個晚上,根本不會有人懷疑他們進行了什麽利用須彌民眾的計劃。


    須彌的經濟政治照常運轉,該佩戴虛空終端的繼續佩戴虛空終端,各國的遊客隻覺得水土不服,雨林悶熱,導致昨天沒睡好,什麽投訴和外交糾紛,統統沒有。


    “好氣啊!除了我們根本沒人知道大賢者的陰謀。”派蒙惱怒跺腳。


    迪娜澤黛已經去休息了,她的家人和迪希雅趕來,把她接了回去。


    昨夜,迪娜澤黛睡在臨時住所,是附體凱瑟琳的納西妲悄悄把迪娜澤黛帶到了健康之家。


    那段時間,其實正好是薑逸和執行官少女對峙的時候。


    “教令院對須彌的治理一直沒出過什麽大問題,這是我見到他們第一次脫離正軌。”納西妲道,“雖然虛空中沒有任何可疑資料,關鍵人員也刻意沒有佩戴虛空終端……但在薑逸的告知下,我們還是知道了賢者們的意圖,隻可惜,曾經未發生的陰謀已經化作了正在發生,持有武力的陽謀。”


    “我們沒有力量進行糾正與懲罰……也不得不落入他們的計劃。”


    “咦?什麽意圖?”派蒙疑惑。


    熒看向蹲在欄杆上的薑逸。


    他們已經轉移到了夢境中,經常去的長椅旁街道,這裏可居高臨下的看見須彌城的港口。


    “要告訴他們嗎?”納西妲詢問薑逸。


    “可以!”薑逸點頭,“我們得到結果,可缺少指向結果的證據,用來尋找幫手,並且審判。這證據,到時候還是得收集一遍。”


    沒辦法,這就是堂皇正道所需要的。


    他和納西妲之前就商量過了。


    解決這件事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打破愚人眾的計劃,還有重新樹立草神的威嚴,所以戰勝強敵,不可變成求助眾多外力的軟弱故事。每一個幫手都得有合理的身份,手中的牌夠用就好。


    那樣,走到民眾視野之中時,才不會讓本就對大慈樹王懷念,對小吉祥草王不在意的民眾,更加輕視小吉祥草王。


    被大賢者利用,變成了反對神明的利刃。


    神明心中或許沒有多少國與國的界限,因為他們胸懷足夠廣闊,眼界足夠深遠,但是民眾不同。


    昔年,“背風的密約”,風神偽造岩神的神聖符印,書寫了民眾眼中貴族叛國的密約,使得貴族手下諸多士兵倒戈,共助大英雄溫妮莎,推翻貴族。


    所以引外來的神明幫助,是不理智的選擇。


    薑逸的身份在須彌隻準備作為一隻貓,或者接受納西妲邀請來旅行的“人之神”。這樣暴露,兩神攜手是友誼,別人不會認為草神勢弱,但三神、四神幫忙,就會變成了民眾眼中的勢弱,外來神明共同對須彌的瓜分,須彌神明不過傀儡。


    當然,神之下的存在,倒是沒有那麽大所謂。


    可惜吟遊詩人和客卿先生,愚人眾知道他們神的身份,完全不能用。


    “教令院在……造神。”納西妲壓低聲音,說出了使得熒和派蒙震驚的教令院計劃,“夢境是一種人類智慧的集合體,可為他們解決造神計劃中的困難。”


    “愚人眾執行官還在須彌,但在白天,他們應該不會堂而皇之的過來動手。教令院大賢者們維持著須彌表麵的尊嚴。”


    怎麽說呢,雖然都在幹遊離規則之外的事情,但大家都又會遵守規則,人類確實是奇妙的智慧生命。


    熒和派蒙消化了好久:“那……大家依然佩戴虛空終端,賢者們還會進行那種‘夢境輪回’嗎?”


    “理論上不會!因為他們的計劃已經完成了。”納西妲托著下巴沉思,“而薑逸在奧摩斯港的攻擊,他們也得懼怕,破解了夢境輪回的人說出真相。我們也得防備,說出真相後,對方徹底撕破臉,進行抓捕。這是一個相互的製約。我們現在是無法對抗教令院的,還不如把這真相先瞞著。”


    “而且說了,很多人對虛空的依賴,也離不開虛空。”


    “想要徹底解決這個問題,需要的是奪走教令院賢者手中虛空的控製權。”


    “不然,夜晚不會出現短時間收割大量夢境,但還會和以前一樣,收割正常出現的夢境。”


    “以前……我認為大慈樹王當年創造虛空,也一定希望它可以物盡其用吧,所以我並未對這件事有很大意見。賢者們也因此可以最大化地利用虛空,使過往的那些研究能夠更加順利。”


    “你們還有什麽要問的嗎?作為你們幫助我破解夢境輪回的報答,我可以告訴你們所有提問的答案。”


    納西妲攤手。


    “如果暫時沒問題的話,也可以把問題留到以後。”


    “看你們的樣子,似乎還挺想要和你們的朋友敘舊的。”


    熒和派蒙的朋友,貓貓薑逸有點想要去“上個廁所”了。


    納西妲,你幹什麽呢。


    突然把話題向我身上引。


    還有沒有愛了?


    “……呃!這不是無所不知的薑逸嗎?問你和問納西妲,是不是沒什麽區別啊?”派蒙誇張地注意到了貓貓。


    納西妲嘴角微微翹起。


    就喜歡看這種有趣的人類情感變化場麵呢。


    熒打量了一下薑逸的毛發和湛藍眼眸:“稻妻曾經有隻出現在凱瑟琳旁邊的、向我們討吃的‘藍寶石’種類的小貓,是不是你?你是不是還有兩條尾巴的貓貓朋友?那位貓貓朋友是不是可以變成女孩子?”


    就是因為見過了兩隻尾巴的貓,她才對那天印象深刻。


    “你是不是還和一隻橘貓吵架?”


    “……”薑逸想否認一下,那是宙斯幹的,和我薑逸有什麽關係?


    “啊!還有這麽多趣事嗎?”納西妲有點驚訝,“玉簡裏好像沒看到你的貓貓朋友……”


    “等一下,納西妲你還看他玉簡啊?”派蒙奇怪回頭。


    “是啊!那時候我還不懂什麽叫個人隱私,一不小心看了薑逸玉簡裏不少信息。”納西妲誠實道,“我要道歉一下,還看了你們和薑逸的聊天記錄。”


    熒的耳朵突然發紅。


    等等,納西妲看了自己和薑逸的聊天,什麽時候?看了多少?


    “呃!我都是無所謂,就是有點好奇,納西妲,薑逸有多少秘密,可以悄悄告訴我嗎?”派蒙擠眉弄眼。


    “不可以哦!”納西妲搖頭拒絕,“因為這是個人隱私。”


    “???”派蒙歪頭,剛才你透露的就不是個人隱私了?納西妲你是不是還沒完全理解這個詞的意思。還有你不會把薑逸的秘密,當成你自己的隱私了吧!


    “咳咳!派蒙,熒,作為好朋友,你們居然不關心一下我為何變成貓,為何受傷,抓著沒必要的問題亂問,真是讓人傷心呢。要知道,我就算變成貓,有空就打字關心你們呢。”薑逸露出落寞的背影。


    熒和派蒙忽然之間有點愧疚,是啊!我們都不關心薑逸為何變成貓,為何受傷。


    夢境裏,我們明明想到了。


    “所以你為何變成了貓,還受傷了?”派蒙很好奇,很關心。


    “因為……為了美好的明天。”薑逸望著港口的太陽,“為了讓希望和奇跡降臨。”


    “有點沒聽明白……”派蒙撓頭。


    熒倒是聽出來了,薑逸不想說。


    “是愚人眾幹的嗎?”她詢問最大懷疑對象。


    薑逸搖頭,愚人眾何德何能。


    “不是愚人眾,那是誰幹的?你自己幹的?”派蒙懷疑薑逸自己就能變成貓。


    啊這,有點正確哦!薑逸發現派蒙智商上漲,隻是夢境輪回中為什麽沒表現出來。拖拖拉拉了這麽久,才發現輪回真相。


    早知道就在全盛時期給她們提前來一場“夢境輪回”,鍛煉一下,可惜,那時太心疼兩個笨蛋,沒有進行。


    否則這次,應該能醒來很快。


    “我有點餓了,我們可以去吃椰炭餅嗎?”薑逸無辜回身,你的問題我回答不了呢。我隻是癡愚貪吃的貓貓。


    “你這話題轉移的也太生硬了。”派蒙抱胸,“而且椰炭餅,我記得熒都在夢裏吃了多少次了。熒,你還有胃口嗎?”


    熒翻了個白眼:“請不要提這個和夢境有關的媒介。今天晚上,我要睡不好的。”


    一提到睡覺,就想到薑逸是不是在妮露家和妮露睡了很多次。


    臉頓時僵硬了下來。


    “你不打他嗎?或者,抱著他痛哭流涕?”納西妲觀察片刻,語出驚人,派蒙差點覺得這是幻聽。


    薑逸額頭冒出黑線。


    熒有點不自在:“為什麽要做這兩個反應?”


    “因為……”納西妲話沒說完。


    “咳咳!納西妲,我們得放凱瑟琳小姐回去了。”薑逸指指遠方的冒險家,“冒險家協會的工作很忙。”


    “嗯……也是!那就等下借你的玉簡交流吧!”納西妲點點頭。


    “對啊!納西妲你是在‘控製’凱瑟琳嗎?”派蒙這才注意到這個問題,“凱瑟琳小姐好像有點可憐。”


    “我隻是在以虛空為媒介,暫時借用一下這個至冬的仿生人偶而已。”納西妲並不隱瞞,“理論上,我可以用不同的手段進入人的大腦,不過我一向尊重人的自我意誌,從未真的去侵占他們的意識。”


    “這不是和稻妻的妖怪鬼魂一樣……”派蒙記得那次稻妻百鬼夜行,“咦!凱瑟琳是……一下子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


    為什麽各個國家的凱瑟琳一個樣子,還有時表現出很奇怪,終於可以理解了。


    “凱瑟琳就交給你們了。”納西妲說完,意識從中抽離。


    格外幹脆利落。


    凱瑟琳眼睛重新恢複焦距,看著眼前的人:“唔!熒、派蒙,我怎麽會在這裏?你們有什麽頭緒嗎?”


    “啊哈哈!可能是夢遊……我和熒也隻是路過在這裏等你醒來,畢竟不能叫醒夢遊的人。”派蒙說起謊來,從開始的尷尬到一本正經。


    凱瑟琳內部的程序自檢了一下,然後意識做出判斷,或許是出故障了,有空得找找維護人員。


    “啊!那我沒事了,謝謝你們。”


    她扶了一下額頭,慢騰騰地回返冒險家協會。


    “熒……”派蒙轉頭,發現熒對著薑逸一撲,去抓貓咪命運的後脖頸。


    那隻貓靈活地避開。


    “熒,你在幹什麽?”派蒙意外道。


    “抓流浪貓去絕育。”熒很認真。


    周圍總算沒人了,是時候對這家夥騙自己,還占自己便宜的事情,做出報答了。


    “嚴格來說,他也不是流浪貓,是有家的貓!”派蒙指著薑逸。你以為她在幫忙說話,不!是在火上澆油啊!


    “所以……薑逸,你還準備留在妮露旁邊嗎?”熒在幾分鍾後,就抓住了故意放水的薑逸。


    畢竟薑逸可不信熒真帶他去絕育。


    事情也如他所料,熒在抓捕中,氣也消的差不多了。


    雙手舉著貓,鄭重地問出一個問題。


    我可以接你走……熒的眼神無疑透露著這樣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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