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禪那園。


    禪那園在維摩莊之西,善見地所在的一座高山山腰處。


    這裏是教令院生論派的研究基地,種植了各種稀有植被以供研究。


    這占地廣闊的,石頭堆砌,門窗絢麗如各種彩色幾何圖形組成的園林,環境優美,鮮花盛開,各種稀有的雨林植物留下清涼的蔭蔽,遮擋那熾熱的金色陽光。


    左右兩道樓梯環繞月牙形的噴泉水域、圓形的高台走道和花壇,高台層層升高,樓梯不斷向上,在最高處出現禪那園的主體研究室,內部滿是植被。


    一路走來,薑逸看見了不少淡紫偏藍的帕蒂沙蘭,從蜿蜒樹根上長出的橘黃色如扇子的大花,還有各種棕櫚樹般的高大樹木……以及一個青瓦涼亭。


    昨天,和提納裏做完交易後,他就把阿巴圖伊研究室裏能帶走的一切東西,全部帶走,放到了外景洞天。


    提納裏為生論派的學者,但曾經選修過教令院素論派的課程,對機械有所研究,替卡卡塔補充了能源,替換了所有破損的零件,將其重新啟動喚醒,一起安葬了阿巴圖伊。


    “雖然知道自己死了,但看著卡卡塔和提納裏前輩安葬自己的屍體,我為什麽還是感覺到一陣恍惚……”阿巴圖伊的靈魂還在薑逸的貓爪背上。


    他現在的新身份,薑逸的倀鬼,即將開啟九九六、零零七、不用吃喝睡覺,隻需要休息一段時間的亡魂研究員,為薑逸研究機械生命。


    可以……弑神的那種。


    薑逸稱呼這未來的機械生命族群為“機凱種”。


    當然,隻靠阿巴圖伊一個研究員是不夠的,薑逸還物色了教令院一些學者,準備有機會的時候,再挖牆腳。


    然後,就是須彌雨林和沙漠之中的各種古代科技。


    以及……一具神明的身體,作為機凱種的始祖。


    薑逸嘴角上揚,這個神明的身體就預定為教令院所造的新神好了。


    那時候,坎瑞亞第一顆遺跡守衛的眼眸,加上封存在洞天的逆位神像,以及計劃之中的各種力量,不去用來弑神,但或許可以用來轟掉天空之中,自己的“命之座”。


    這個計劃是深淵教團“命運的織機”、“機械魔神”計劃的改版,完全為自己服務,就算這機械魔神隻有一擊之力,也足夠了。


    “命之座”如何摧毀?這就是他思考了一夜後的答案。


    唯二的問題是,需要先解決愚人眾執行官們,才能拿到神明的身體。還有計劃稍微有缺陷,直接摧毀可能使得自己沒辦法吞噬到“命之座”的力量,計劃還得改進。


    但至少,是一個掙脫命運枷鎖的底牌。


    薑逸已經放棄了和教令院賽跑,在對方神明出世前,自身恢複實力的希望。他該發展自己,而不是被敵人牽著鼻子走,陷入戰力競賽的憂慮。


    所以,決定以小博大,試試看,在沒有完全恢複實力的情況下,利用好身邊的每一張底牌,解決掉愚人眾和教令院的新神。


    當然,這些東西沒必要和阿巴圖伊這些底下的研究員說。


    機械生命真正誕生,也得在機械魔神成功,自己恢複實力後,再讓數據獲得情感。


    而這一份關鍵,在卡卡塔身上。


    對方是賦予機械生命真正的“心”的未來重要存在。


    提納裏違背教令院的理由,是他認為:“任何生命誕生在世上都有意義,它也不例外。既然存在,就不該被隨意拋棄或銷毀。”


    “而教令院的規矩……”


    提納裏當時這樣對熒和派蒙說。


    “我又不在教令院,那些規矩關我什麽事?恰恰相反,現在我是道成林的巡林官,我有義務保護好林中的生命。”


    眾人最後要做的,就是把事情爛在肚子裏,不要被教令院發現。


    並且銷毀所有的證據。


    “咕嚕,咕嚕!”把自己變成立方體的卡卡塔,正被提納裏坐在身上。


    提納裏一邊說著各種植物的名稱,效用,一邊讓自己的助手卡卡塔幫忙記錄。


    在成為巡林官以前,提納裏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在禪那園專心鑽研學術,成為巡林官後,平常做研究時,也會來到這裏。


    這個地方足夠熟悉,也足夠隱蔽,不會輕易受到教令院生論派外,其他學者的打擾。


    阿巴圖伊的靈魂有點幽怨地看著卡卡塔,還有薑逸。


    “卡卡塔,明明是我的……”他敢怒不敢言。


    這時,他看見了旁邊放著一個相框,裏麵有一張照片。


    “這是……”照片中,是他和提納裏前輩的合影。


    提納裏看見薑逸過來,注視照片,說道:“我雖然對合影不感興趣,但也不會把照片丟掉,就隨手找了個盒子存放。昨天回來後一番翻找,看到了阿巴圖伊以前的照片,就送給了卡卡塔。”


    “它還挺高興的。”


    薑逸沒管阿巴圖伊的表情,看了眼相框旁邊的盒子上,其他的合影,有不少女學者呢。


    “熒、派蒙來看望過卡卡塔後,回化城郭陪柯萊了照顧一些汙染區出來的病人了,你現在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提納裏發現薑逸背上的機關鳥小姐好像又睡著了。


    “你的尾巴經常保養嗎?”薑逸問出一奇怪的問題。


    提納裏甩了甩毛茸茸的尾巴。


    “……你發現了?我睡前都會給尾巴塗植物精油,之前在雨林裏忘記帶了,倒是少了些亮晶晶的感覺。你想要從我這裏購買一些保養品?”


    他看薑逸身上的貓毛,若有所思。


    “不!主要是給朋友買。”薑逸笑道,“我有狐狸朋友,大狗朋友,貓貓朋友……他們或許會喜歡。”


    “那正好,我研究了一款全新的植物精油,就不收你錢了,你可以拿去給你的朋友,讓他們說一下使用後的反饋就好。”提納裏很大方。


    直接找理由,送了薑逸幾瓶植物精油。


    “喂喂!我叫您過來,是想要您帶我和提納裏見一麵,不是讓您來購買植物精油的啊!”阿巴圖伊的靈魂大喊大叫。


    之前,薑逸說給入職的員工實現一個願望的機會,阿巴圖伊靈魂的願望是拿回卡卡塔,但薑逸拒絕了,說提納裏暫時比他更適合當卡卡塔的主人。


    於是,退而求其次,他改願望為單獨見提納裏一麵,對提納裏進行一些囑咐。


    “嗯……今天來,還有一個事情,有人想要單獨見你,和你聊聊。提納裏,你有時間嗎?”薑逸道,“給個十分鍾就好。”


    “你的朋友?”提納裏問道。


    “不!是你的後輩!”薑逸意味深長。


    “我的後輩?”提納裏托著下巴思考,“好吧,既然隻要十分鍾,那就見一麵吧!”


    “去那涼亭吧!”薑逸邁步無聲,走向禪那園側方的涼亭。


    “卡卡塔,你暫時待在這裏……”提納裏拍拍卡卡塔,得到卡卡塔回應後,跟著薑逸來到涼亭。


    涼亭裏並沒有其他人。


    “人還沒有到?”提納裏說道。


    “已經到了!”薑逸放開了阿巴圖伊的靈魂。


    “嗯?”提納裏看著薑逸身上飄出一股氣息,一素論派服裝的學者,身軀半透明,發著光芒,出現在自己麵前。


    “阿巴圖伊?”提納裏眉毛挑了挑,“這麽大執念,來禪那園鬧鬼了,是不是我和卡卡塔沒把你屍體安葬好?需要什麽陪葬品嗎?一份機械零件?”


    “咳咳!提納裏前輩不要說笑了!”阿巴圖伊本來在愣神,見到提納裏心緒複雜到不知道如何開口,此刻直接破功。


    “我對安葬的地方並沒有什麽所謂。我隻是想要見你,問問你,你真的把卡卡塔當做了真正的生命嗎?”他注視著提納裏的眼睛。


    提納裏抱胸:“以學者的嚴謹態度來講,暫時無法得出‘卡卡塔是真正的生命’的結論,但既然存在這樣的可能性,我就願意去相信。畢竟,它嚐試‘修複’你的事情,很難解釋不是嗎?”


    “你留下的實驗記錄隻有一小部分,我不知道你到底設置了多少指令,是不是指令之間的衝突,導致卡卡塔做出了這樣的舉動。作為卡卡塔的創造者,你應該比我更加明白,它是不是生命?”


    薑逸此時插嘴道:“其實判斷是不是生命有一個更簡單的辦法。你們聽說過這樣的命題嗎?”


    “‘機器人會不會夢到電子羊?’,如‘卡卡塔會夢到阿巴圖伊嗎?’”


    “會不會做夢,或許才是一個生命真正的標誌。”


    提納裏頷首:“有意思的回答。我晚上觀察一下卡卡塔會不會說夢話吧!”


    雖然須彌主流觀點都是不會做夢才是理性和智慧,但提納裏並不會一味的相信權威。


    “卡卡塔會不會夢到我?”阿巴圖伊神色複雜,看向卡卡塔所在的方向。


    “提納裏前輩,我會給出我書寫的指令,你對繼續研究機械生命,有興趣嗎?”他緩了一會兒,開口問道。


    提納裏搖頭,幹脆利落的拒絕:“我可不準備觸犯教令院的禁令。如果你是來囑咐好,照顧我卡卡塔的,我已經明白了你的來意。”


    “但如果你是來讓我繼承你的研究的,恕我拒絕。”


    “作為前輩,我反而要告訴你一句話。”


    “我的祖先,曾經與來自沙漠的‘巴螺迦修那’一同生活、相互救助。我們的血脈,也是基於這種‘共生’關係而誕生的。”


    “在我看來,任何生命都是很重要的。理解生命的首要前提是尊重生命。”


    阿巴圖伊抿了抿嘴。


    提納裏望著周圍生機勃勃,鬱鬱蔥蔥的林園,繼續道:“……生命不是消耗品,知識也不該成為王冠與權杖。這是我對一些學者不滿的地方,也是我離開教令院的原因。也是我救下卡卡塔的原因。”


    薑逸頷首。


    不錯,不錯,提納裏這兩句話可以記下來,作為橫幅掛滿自己的“機械生命”研究所。


    對了,還可播放一些人和機器人締結羈絆的美好電影和動畫,對研究員進行思想指導。


    讚美無上機魂!機巧少女不會……咳咳,受傷。


    提納裏看阿巴圖伊沒有再說話的意思,轉身走下涼亭:“……將自己置於其他生命之上,懷著不純的目的去研究純粹的生命,真的能取得什麽成果嗎?不如,去把生命當做朋友吧!”


    他預感到了什麽,於是說完後,離開了此地。


    薑逸收回阿巴圖伊的靈魂。


    “巴螺迦修那……”他盯著提納裏的背影。


    曆史記載,巴螺迦修那曾是赤王麾下的種族,生活在廣闊的沙漠之中,多數擁有淺色的皮毛和便於散熱的巨大耳廓。後來災難降臨,赤王的國度因其覆滅,巴螺迦修那則受到了草神的恩惠才得以存活,皮毛也變成了綠色。


    這個拗口的名字,是某隻蘭那羅起的。


    提納裏的毛發真是綠的發黑呢。


    嘭!


    一隻蘭那羅出現在薑逸麵前。


    “巴螺迦修那,沙漠的大狗。退化了呢。”金色的蘭耆都從地上鑽出,阿巴圖伊並沒有看見,也無法聽到蘭耆都的聲音。


    巴螺迦的意思,在蘭那羅口中是“沙漠”,而“修那”就是大狗了。


    隻不過巴螺迦修那雖然是犬科,但其實是狐狸。


    如今提納裏的毛發已經完全不適合沙漠生活了,所以叫退化了。


    蘭耆都玩笑,但是需要轉幾個彎,才能懂。


    “草木的主人的朋友,森林王的候選者,希望和奇跡的那菈貓,無懼死的使徒……救下了奧摩斯港的那菈。”


    “蘭耆都和蘭耆都的朋友們,聯係長鬢虎和長鬢虎的朋友們,森林王的侍者,拿到了‘月桂的寶冠’,那是前代森林王,前前代森林王,前前前代森林王……每一代森林的寶冠。”


    “為了戰勝‘死’,戰勝‘無留陀的化身’,戰勝……‘超越的種子’,所有你和草木的主人需要麵對的敵人。”


    “記憶的傳承將重新化作種子,生根發芽……森林的夢將不再有汙穢,因為您……偉大的人之神,黑色的那菈,將容納森林所有的‘死’和‘暗’,請容我代表森林的居民,所有的蘭那羅獻上敬意。”


    蘭耆都捧著一個明白翠綠、金邊構成樹葉的寶冠,來到薑逸身前。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責任、權力和饋贈永遠是等價的。


    薑逸沒有把這“月桂的寶冠”戴在頭上,他如今貓的腦袋也戴不上,而是拿在了手中。


    他自認為如今的自己,也還沒有得享這個榮譽的資格。


    雖然納西妲已經玩笑地詢問過,他願不願意作為她的森林王了。


    和我一樣,很會挖牆腳呢,納西妲!薑逸失笑。


    ……


    提納裏回到卡卡塔身邊。


    “咕嚕?”卡卡塔突然站起,發出疑惑的聲音。


    提納裏驚訝對方的反應。


    “怎麽了卡卡塔?”他詢問時,仔細關注。


    卡卡塔跺著腳,繞了它一圈。


    “咕嚕?咕嚕!咕嚕嚕?咕嚕——”卡卡塔也並不明白自己在找什麽。


    “以前的你不像是螃蟹,像是一隻收集癖的短尾倉鼠,現在倒像是一隻小狗了……”提納裏一邊說笑,一邊看向相框中相片。


    阿巴圖伊音容笑貌猶在,


    機械會做夢,會誕生靈魂嗎?卡卡塔是感受到了我和阿巴圖伊的靈魂接觸後,沾染的阿巴圖伊的靈魂氣息嗎?


    提納裏不得而知。


    薑逸離開了禪那園來到了維摩莊。


    而熒和派蒙,也從化城郭來到了此地。


    在來這裏的路上,她們和柯萊還順手幫助了一對從奧摩斯港來的父子。


    那是講述蘭那羅童話故事的作家,隻不過和常人認知中不同,真正創作蘭那羅故事的是見過蘭那羅的孩子,而不是名聲顯赫,被人們認為是創作者的父親。


    她們完美解開了父子雙方因為隱瞞這個真相而產生的心結。


    “噔噔噔!這就是那對父子的工匠朋友,雕刻出的蘭那羅木像。”


    “之前,那孩子不願意告訴沉迷名聲的父親,蘭那羅的形象。所以,接受了工匠委托、思索蘭那羅外貌的假童話作家父親,和他鬧別扭的孩子,在森林中尋找蘭那羅,遇到了巡林的我們和柯萊……”


    “然後,就是我們熱心幫忙的過程了。”派蒙一口氣概括了她和熒遇到的整個事件,並且炫耀地拿著蘭那羅的木像。


    薑逸撓頭,所以,你們其實是幫了三個人,父子和工匠。


    “蘭那羅,隻有單純、天真、善良的小孩子才能看見的草之神的眷屬,森林的守護者,樹與人之間的調停者,小小的、圓圓的、像是植物一樣的精靈。”熒指著薑逸旁邊,突然多出的金色精靈。


    “這隻不就是?”


    蘭耆都震驚回頭:“金色的那菈可以看見蘭耆都?”


    “蘭那羅?”派蒙倒吸一口氣,差點把手中的木像丟出去。


    “介紹一下,不是蘭那羅木像,而是真正的蘭那羅,我認識的朋友,蘭耆都。”薑逸風輕雲淡,甩了派蒙一個眼神。


    何來的攀比之心!哼!派蒙抱胸。她敢肯定,薑逸能看見蘭那羅絕不是因為薑逸有著孩子一般的心。


    派蒙悄悄用餘光,好奇地瞥向這金色大土豆般的蘭那羅。


    “住在這裏的蘭那羅是蘭拉娜,蘭拉娜不在家,蘭耆都幫忙等待……蘭耆都先走了。”蘭耆都和薑逸說話,嗖的一聲消失。


    “這就走了……”派蒙瞪大眼睛。


    “是派蒙太嚇人了。”薑逸調侃道。


    “我才不嚇人呢!不對!嚇蘭那羅呢!”派蒙跺腳。


    “蘭拉娜,是另外一隻蘭那羅的名字?”熒這才發現每隻蘭那羅似乎都有自己的獨特的名字。


    “是!”薑逸點頭,“命運的齒輪已經轉動,遲到的勇者啊!旅行者熒,該聽從我的神諭了。去挫敗愚人眾在維摩莊的陰謀。”


    “……”熒叉腰,怎麽還演上了,“聽從神明的指引……我必將挫敗愚人眾在維摩莊的陰謀,正義必將戰勝邪惡……”


    “啊!熒,你怎麽還寵他!”派蒙有點吃醋。


    感覺自己變成了菲謝爾和莫娜身邊的奧茲。


    “是新遊戲?”納西妲總是突然出現,薑逸背上的暝彩鳥一下子從癱瘓到站了起來。


    “納西妲,你明明每天都這麽忙,怎麽還答應陪著薑逸一起冒險。”派蒙看向回來的納西妲,時不時就消失一整天。


    “因為我在學習很多知識啊!總是一下子忘記了時間。”納西妲和薑逸一樣的卷,除了平常拯救子民,就在不斷學習,學習,學習。


    陪薑逸的時間,是她學習空隙中的休息時間,也可以算是“課外學習”,爭取成為合格的智慧之神。


    而且,這幾天,她在用虛空探查一些東西。


    之前,夢境輪回,奧摩斯港裏出現許多臨時衛兵,那些衛兵是愚人眾的偽裝,但是也帶了虛空終端。


    隻不過,納西妲並沒有在這些衛兵的腦子裏找到什麽有價值的情報。


    這些衛兵甚至不知道夢境輪回之事。


    之前也是夢境輪回的受害者。


    而且這些衛兵,已經被教令院以“守衛奧摩斯港不利,導致維卡拉商棧遇襲,一片地區遭遇襲擊”的理由,全部剝奪虛空終端,開除解雇了。


    也就是那些偽裝者,如今已經全部變回了愚人眾。


    而根據納西妲的搜索,其他人的目擊。


    這些至冬國的愚人眾正帶著傭兵,全副武裝地在“維摩莊”附近的森林裏活動。


    愚人眾和教令院有沒有起了間隙,納西妲認為大方向是沒有的,隻是小方向上,雙方或許有一些摩擦。


    暫且沒有找到可利用的地方。


    納西妲把自己得到的情報告訴薑逸。


    “辛苦了。”薑逸看向熒,“現在,熒,在維摩莊找個住的地方,去結識維摩莊的人吧!我會告訴你誰是隱藏的愚人眾,而你要做的,就是收集證據,尋找契機,斬斷愚人眾和此地的因緣,在盡可能不傷害到村莊的孩童、大人的情況下,將他伏法。”


    “愚人眾的目標是死域、蘭那羅和夢境,這是博士在須彌的研究課題。”


    “不可以使他得逞。”


    “對了!如果遇到博士,不要力敵,能逃就逃,不能逃,就對我喊救命吧!”


    熒和派蒙麵容嚴肅起來。


    薑逸細細講完,隱藏的愚人眾是誰,遇到博士要注意什麽……


    “這任務看上去有點艱巨,但看薑逸你這種洞悉一切陰謀詭計,穩坐釣魚台的樣子,我就有種莫名的安心了。”派蒙捂住胸口,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的薑逸,可真是可靠。


    “一定完成任務。”熒鄭重道。


    “那好,你們在維摩莊,而我要去維摩莊旁邊的‘降諸魔山’一趟。”薑逸交代最後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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