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很是不錯,但在最後,眾人還是休息到了第二天才出發。


    因為薑逸接了一晚上的視頻電話,直到清晨才有機會收起玉簡。


    而派蒙也正好聽熒講述了亞當、夏娃故事的前半段。


    “加百列·嫣朵拉,米迦勒·斯露莎,烏列·菲莉吉絲,拉斐爾·仙靈,四大至高天使長,天界,冥界,地獄,深淵,伊甸園……還有想要和你生孩子的、不穿衣服的亞當。這是什麽抽象故事啊。”


    派蒙大受震撼,薑逸的夢這麽離譜嗎?


    嫣朵拉、斯露莎身上淡淡的威嚴氣質,好像也有了解釋。


    熒沒有成功和薑逸生孩子,那麽在其他夢境中,會不會有人成功和薑逸生了孩子呢?


    聽完這故事的派蒙陷入沉思。


    “你說,會不會伐難她們其實已經是薑逸的妻子了,生過孩子了?”她不無腦洞大開的想道。


    那時候,一起進入的就這麽多個人。


    這是很可能的事情啊。


    小麵包真君在夢中露出獠牙,真的沒有品嚐到至少一份小麵包嗎?


    “看上去不像……”熒也是很認真地分析後得出結論,“伐難她們雖然沒說在夢裏經曆了什麽,但我感覺她們也隻是扮演了和嫣朵拉那樣的四大天使的角色。”


    “有道理。”派蒙頷首。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薑逸終於偷吃到禁果,提瓦特馬上要爆發媲美魔神戰爭的修羅場了。”她鬆了一口氣。


    作為諾艾爾、芭芭拉、神裏綾華、胡桃等等這麽多人的朋友,她剛才都已經糾結起來要不要告訴她們有人捷足先登,締結更上一層樓的契約了。


    幸好,這事情沒發生。


    而更幸運的是,沒發生在熒身上。


    熒守護住了她自己的清白。


    “聽上去你還挺期待的……”熒看向派蒙。


    “……沒,沒有!我就是想要知道……薑逸結婚會觸犯什麽法。”派蒙隻是充滿對法律知識的渴求罷了。


    “……或許可以自己創造一個國度,頒布特殊法律來解決?”熒很聰明地想到了不觸犯七國法律的結婚手段。


    “……”派蒙總感覺這會成為真的。


    ……


    微風吹過發絲,派蒙停下了對昨夜故事的回憶。


    納西妲回了教令院,浮舍、彌怒也回了璃月,隊伍之中的夜叉,隻剩下伐難和應達。


    總之,算上利露帕爾、菲莉吉絲、嫣朵拉、斯露莎,這又是一支陰盛陽衰的隊伍。


    並且,絕對是提瓦特很少見的多種族的隊伍。


    “此段文字的顯現即意味著偉大旅途的開始,順從指引前行,以權能開啟通路,並將沿途所見謹記。”利露帕爾讀著赤沙石板上的古老文字。


    “好了,眼前舍身步道的殿宇,就是王的領地的入口。”


    她的旁邊,轉動著一個玉簡。


    是主人的賞賜。


    這個玉簡將記錄赤王文明的資料,送給教令院和被選中的沙漠人。


    粗鄙者,愚蠢者,忘卻文明者將找回過去的榮耀。


    “嗶嗶!”


    這條路,奔奔一馬當先。


    婕德和哲伯萊勒來過這裏,所以作為向導,輕鬆帶著眾人通過了深埋地下的通路,見到了這恢弘的殿宇。


    兩尊鳥首人身,披甲持器的神像在三角狀的殿宇大門前巍峨屹立,長長的沙色石製禦道上,有著棕紅色的紋路。


    黃沙在禦道下形成沙丘,元能火種的光芒照耀出陽光的色彩,襯托這威嚴的古道。


    蠍子與蜥蜴把這當做了自身表演的舞台,為赤王文明的繼承者獻上了最古老的舞蹈。


    薑逸看著崩坍在古道上的諸多柱梁,完好的寥寥。


    離開舍身步道,沿著日落方向的軸線前行,便是名為秘儀聖殿之所。


    沙漠的元能機關恭敬列隊。


    那舊日的威儀仿佛在這一行人麵前重現。


    薑逸望著那棕金彩繪的壁畫,象征赤王智慧和知識的眼眸如太陽照耀出道道光芒,分散在位於眼眸下的七位僧人之上,還有僧人兩側跪拜的萬靈身上。


    “烈日般黃金的權力遍灑大地。王的威權化作七道烈光或七座柱梁;王的慈悲平均地賜予每一個人手中,沒有人受到忽視,亦沒有人心懷不滿。”


    “那是一個被遺忘的黃金時代。”菲莉吉絲說著聽不清是讚美還是嘲諷的話語。


    愚癡的黃沙之王——是後世對這沙漠統治者的評價。


    昨夜,她和利露帕爾已經逛了整個豐饒之地,了解了太多後世的消息。


    神官和祭司不見蹤影,僧人、羅漢和藥叉也成了傳說。


    在這新主人威臨沙漠的聖日,也無有神官可主持那神明繼位的儀式,對新主人歡歌與禮讚。


    赤王權能和智慧歸於新的主人,獲取這片領地和所有的子民是名正言順的,隻是新主人依然視這片領地和子民的所屬,是須彌的草神陛下。


    但她們已經做出預言,在這郊遊的路上,將有十二位藥叉和十六位羅漢行願於主人座前,開示眾生。


    大慈樹王、真、赫烏莉亞還在繼續昨天下午開始的茶會,屬於神明的時間是無盡的,自然可奢靡的浪費,尤其是如今她們並沒有繼承什麽神的責任。


    一張翠色的屏幕,成為她們觀看外界赤王遺跡的窗口。


    “人們以植物的漿水與礦石的粉末在聖殿的牆壁上留下圖像,它們不會如同黃沙中的足跡一樣輕易被風掩蓋,長久描摹著赤王的治世。”哲伯萊勒念誦古籍之中殘破的記載。


    低沉的聲音很是適合成為玉簡赤王紀錄片中的配音。


    這神秘、古老的殿宇,今人不可知的古老壁畫,兩者結合足夠震撼觀眾的心靈。


    機關運轉,壁畫化作了大門打開。


    穿梭一處處充滿曆史歲月滄桑的古跡,在半天後,眾人才重新出現在沙漠地表的綠洲之上。


    鳥兒的歌唱、飛舞的蝴蝶、高大如傘的巨樹,是曾經沙漠沒有的風景。


    遍布沙海的無盡綠洲,是金色綢緞上一枚又一枚相連的藍綠色寶石,是今日之世尊的黃金袈裟。


    於這綠洲之中,見到了薑逸的沙漠部族,是如此相信,如此膜拜的。


    “求乞之人,見過世尊。”


    這是薑逸來到沙漠後,第一批在他麵前拜服行禮的沙漠部族。


    一路走來,眾人並沒有刻意避開沙漠之中的鍍金旅團,薑逸也沒有刻意改變相貌,隻是為了避免之前在豐饒之地被眾人稱呼為“天尊”、“道君”、“上帝”圍觀膜拜的麻煩,所以讓自身顯出了一份神異。


    這份“神異”就是“道”的體現,也是自身的眾生相,他在眾人麵前呈現千百麵貌,皆由對方心定。


    如一麵鏡子,照映眾生的善惡根。


    惡者,觀薑逸,看見的會是比他更窮凶惡極之人,或者膽小軟弱可欺淩之輩,善者,觀薑逸,看見的會是和藹的行商,儒雅的學者,富家的公子……而有緣者,有慧者,可見其真身。


    麵前的一小隊部落之民,是有慧根和善根的,也是有緣的。


    這就是心中有佛而見佛,心中有魔而見魔。


    他們見到了薑逸的“千手菩提妙葉大勢至普賢如來身”。


    須彌終究是覺道的國度,沙漠如今難見僧人,但傳承如散落的星火,依然留在黃沙深處,依然有人明白“覺”的奧義。


    若在璃月,璃月子民若有緣見薑逸真身,見的必然是道身和仙身,尊他為真仙,這是不同國度的文化和思維決定的。


    “這樣的沙漠民,才有緣聆聽主人的聖言……跟隨主人行於聖道。”菲莉吉絲笑了起來,作為掌控因果命運的神明,主人從來不需要主動去尋找什麽合格的管理者,有資格的眾生自然會獲授冥冥之中的天啟,出現在主人前進的路上,接受考驗。


    薑逸無意於統治這片沙漠,但他會挑選出部分人,維護這片沙漠的綠洲。


    納西妲如今並沒有足夠的精力和人手治理此地,教令院的雨林人和這裏也終有一份隔閡,所以這初期的教化,道和義理的傳播,將是由薑逸完成的。


    他終究是沙漠人眼中的赤王力量繼承者。


    納西妲自然希望薑逸獲取這沙漠人的信仰,叫這裏變成不僅僅是風景上,還是眾生心靈上的樂土。


    舊日黃沙之中的愚昧、爭鬥、殘忍,不必帶入這新的世界。


    故……施展言行和文明的教化。


    這將是宛如和曾經須彌三神共治一般的時代,隻是薑逸不參與政治。


    “見我身者發菩提心,聞我名者斷惡修善,聞我法者得大智能,知我心者即身成佛。”這亦是薑逸的大誓願。


    薑逸看著麵前的沙漠部族問道:“何為求乞之人?”


    婕德和哲伯萊勒終於意識到,就算人之神表現的再平凡,再想要平凡的生活,但他的功績和力量終會讓平凡的郊遊變得不平凡。


    當然,在人之神眼中,沙漠文明壯美古老的遺跡和這麵前部落民的朝拜,或許也隻是平凡之景,平凡之事。


    都隻是郊遊路上的一部分。


    “千年前,災禍降臨。”


    “黃金的蟲印被葬在了神殿與宮闕深處、曾雕著鷲獸與牛頭的破碎柱基之下。”


    “一切良人與惡徒,都平等地被命運的磨盤碾碎,藍寶石之城邦失色分崩離析,恰似淚滴在烈日下幹涸。”


    “衰敗的齒輪將龐大的神國分解成諸多王國,又規律地將它們都碾成砂礫。就算是曾攝政的王後,也隻能將幼子飾金的罩袍與頭冠燒毀,讓他穿著奴仆的粗麻布衣逃走。”


    “我們等待了太久,乞求一個希望。”


    “非是求那權力、財富、名聲……而是這可叫沙漠子民生活的綠洲樂土。”


    “因為,世道的定性是衰退,王國複起,亦將在權力、財富、名聲的爭奪之中破落,何況是此時,又豈會再有王國。”


    “綠洲若得不到善養,終將成為後人回憶的蜃景。”


    “我們明白您的恩賜,也明白您的期盼。”


    “我們也曾聽聞您的功德願力。”


    “我們願發大願利益眾生,護持於您的道理和這一片淨土。”


    虔誠朝拜的沙漠部族之中,走出那過去僧人的後裔,麵容蒼老,眼眸渾濁,但瞳孔之中殘留那黃金的智慧,希冀地凝望他們尋找到的希望和賢主。


    派蒙在這莊重的氣氛下,屏住了呼吸。


    熒仿佛再次看見了那緋木村和海隻島信徒因神明之行、神明之德而敬仰朝拜的一幕。


    “是嗎?”


    “那麽你們認為我之道和赤王有何不同?”


    薑逸隨意地問道。


    僧人的後裔回答:“歡宴屬於鮮花與月夜的女主人,權威屬於沙海的王,生命屬於草木的養主。仿若白銀的月亮、黃金的太陽與翡翠的綠洲,三位神王立下誓言,結成同盟摯友。”


    歡宴,權威,生命就是古時三神的道路。


    赤王之道是威權之道。


    編織萬千思緒,統製萬千靈魂。


    它非冷酷的暴政,而是創造不再有人苦惱,不再需要迫害與奴役的真實樂土。玄色的蟲印與鐵色的裁決,是王國法度的基石。


    在那荒唐的決斷和海市蜃樓般的狂想下達之前。


    跟從神王的理想,祭司們公正地治理樂土,布撒富足於四方。


    “生命依然屬於草木的養主,但歡宴和權威歸於至慈至聖的您。”他低頭,也夢到沙海中鎮靈對世尊的臣服。


    “我淺薄的學識和智性,並不足以定義包羅一切的您,我隻能在您普度眾生留下的足跡上行走,仰望您留下的樂土……”


    他心中明白世尊和赤王的區別,但發現自身並不能夠用語言概括和說出這份差別。


    王者將隨耀眼如日的光明駕臨,為人子們除去薔薇編織的刺冠。最初神柱自高空降下,將草甸林木埋入漫流之砂。黃金的太陽落而複升,為沙之海披上華貴的死衣。


    這一刻,全新的大日再次普照沙之海,死衣褪去,換上生命的衣裝。


    眾生發自內心的欣喜,可有多少人完全明白了這“大日”代表的全新之道。


    但慈悲、仁愛、生命的翠色和偉力的威權,已經灑入人們的心中。


    薑逸笑了一下,道隨世移,唯有護世度人之心不改,這是他的道,生命、歡宴、威權之都都可以屬於他,並且成為不同時代治世的手段。


    提瓦特七國,不同國度、不同文化熏陶出的眾生,豈能用一種道路來治世。無量眾生當有無量教法。


    所以眼前的僧人後裔站在道上,明白又不明白。


    但他總算沒有找錯道路。


    “你們為何稱呼我為世尊呢?”他再次問道。


    僧人恍然,在這個問題上得到了開示,原來如此。


    世尊在沙漠所行何道,答案已經在這個和赤王不同的稱呼之上,不是嗎?


    這是他們選出的尊稱,也是為沙漠選擇的道路。


    一切因緣具在其中。


    “您備眾德,為世欽仰,於世獨尊。”


    “修行冥想,以智慧等法,破彼貪嗔癡等不善之法,滅生死苦,得無上覺,天人凡聖,世間、出世間,鹹皆尊重。”


    “具三德六義,所以當為‘婆伽婆’,當為‘世尊’。”


    見世尊證道之景,眾生有感,而有緣者可知薑逸修行之劫難和苦修的過去。


    薑逸頷首。


    “所以,我在這黃金綠洲之地,所立之道,是為‘極樂’。”


    他指著這綠洲沃土。


    “眾生無有眾苦,但受諸樂,故名極樂。”


    這兩聲極樂並不相同,一者為道,一者為國。


    僧人再次拜服,已經見到未來之景。


    “殊勝莊嚴,無有苦惱,無有災難,無有惡趣。”


    “以自然七寶、黃金為地,寬廣平正,不可極限。微妙奇麗,清淨莊嚴,超逾十方一切世界。”


    “我等願護持此未來極樂世界,皈依如來。”


    此如來是法,是眾生身有的如來藏,如來胎,一切眾生之煩惱身中,所隱藏的本來清淨,自性清淨的如來法身。


    這就是須彌二淨甸的二淨。


    大日如來的光輝灑於黃金之地,眾人都將超於苦海。


    “那麽就作為‘比丘’暫時跟在我的身後吧!”薑逸認可了這一隊部落民。


    比丘就是“求乞”,也是這沙漠比比皆是的沙丘。


    比丘為男子,比丘尼為女子。


    唯有受戒者,唯有成為僧人者,可得這稱呼。


    他們的未來是羅漢和藥叉。


    薑逸的要求比赤王高。


    羅漢者,唯有身心六根清淨,無明煩惱已斷,了脫生死,證入涅盤者,可受諸人尊敬供養。


    否則,當在壽命未盡前,住世間,梵行少欲,戒德清淨,隨緣教化度眾。


    阿羅漢,則為自覺者,也就是得雨林“緣覺”之道的部分人。


    藥叉,是藥叉女,娑羅樹之女,也可稱呼為夜叉。


    男性形象醜陋可怕,女性形象美麗迷人,常作為裝飾性的“半神”出現於神廟壁畫之中。


    須彌藥叉和璃月夜叉一樣,形態和能力多樣。


    如夜叉有空行夜叉,地行夜叉,水行夜叉……


    藥叉也有演奏樂器的樂伎,持武器狂舞的戰士,他們將護衛薑逸在須彌沙漠的法。


    曾經沙漠廣闊,氣候惡劣,所以人煙稀少,但如今沙漠綠洲無垠,再廣闊的大地也總有一天會填滿人的足跡。


    今天,薑逸出發時。


    就已經看見了成隊的鍍金旅團,學者,冒險家,遊客衝向了這一片樂土,這是資源豐富,未開發,未被人劃出地盤的寶地。


    人們苦惱於要重新堪輿地圖,劃定商路,但更欣喜於這黃沙上遍地的財富。


    至少對於此刻的商人們和此地還沒有被管理的沙漠人來說,這裏是真正的“極樂世界”。


    隻是一旦人的貪欲無止境的膨脹,極樂世界也會化作血腥地獄。


    得到沙漠之中鎮靈或什麽精靈夢啟,朝拜於薑逸的這些“比丘”,就是預感到了風中暗藏的爭鬥氣氛,而起了“大悲”心,尋找世尊。


    所以,他們是為善根者,慧根者。


    薑逸讓身邊的人自由活動,他騰出時間,給這些人受戒,並為他們講了一小時的法。


    婕德和哲伯萊勒也坐到了薑逸麵前聽法。


    雖然他們不受戒,但薑逸並沒有驅趕。


    熒和派蒙湊了一會兒熱鬧,就去綠洲湖泊抓魚了。


    “瞧瞧我發現了什麽,跟來了一群沙漠禿鷲,哦!還有一群夾著冰雪味的大老鼠。”利露帕爾在山崗上望著那邊攜帶武器的沙漠人和愚人眾,發出譏笑的聲音。


    不過,她並沒有動作。


    因為她明白新主人並不喜歡殺戮生命。


    “是衝著……”她的目光移動向婕德和哲伯萊勒身上,“真是老掉牙的戲劇,有故事的沙漠父女,追擊而來的仇人。”


    “這些沙子什麽時候能演繹點新鮮事。”


    嫣朵拉向著沙漠綠洲的湖泊,丟了幾隻自己創造的水形幻靈。


    水形幻靈是純水精靈戰鬥的夥伴,也是斥候暗哨。


    並且收回水形幻靈就可得到水形幻靈獲取的記憶和知識。


    “嗶嗶!”奔奔自由奔跑,用記憶體記錄黃沙和綠茵的景色。


    一小時很快過去。


    薑逸拿出了幾本書,讓比丘們自學,順便自己解決晚飯。


    “今天就在這裏紮營休息一夜吧!”他吃著伐難、應達為他烤的烤魚,望著廣闊沒有風沙的天空。


    他不會感覺疲憊,但得照顧一下婕德、哲伯萊勒和這些沙漠人。


    說起來,從昨天開始,他是不是忘了誰?


    微風吹過湖麵,帶起層層鱗光,他想起來了是吟遊詩人,算了!自由的風神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並不需要他安排在須彌旅行的向導。


    ……


    “頭好痛……”溫迪在阿如村醒來,渾身酒氣,而在他麵前的是拿著醒酒湯的坎蒂絲。


    “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海量的胃……這些酒足夠醉死十頭牛了。你隻睡了幾天就醒來,真是奇跡。”坎蒂絲挑了挑眉。


    她真的差點以為這蒙德人要埋在這裏了。


    阿如村的村長擔心地連請了幾個醫生。


    “如果你想問薑逸他們去哪兒的話,我隻能告訴你,他們好多天前,就已經去沙漠綠洲深處郊遊了。”


    溫迪呆了一會兒,看了看日期。


    薑逸給的仙道瓊漿和紅塵美酒原來後勁這麽大,有點丟“神”了。


    “謝謝坎蒂絲姐姐悉心照顧。”他正要感謝。


    卻見坎蒂絲伸出手:“你知道嗎?薑逸說不能每次都免費勞煩我們,所以舉辦宴會時,付了場地的租金,還有宴會的餐費。”


    “?!”溫迪感到不妙。


    “你在這裏又住了幾天,該付房費了。”坎蒂絲憋著壞,她當然不在意這些錢啦,就是覺得得教育一下這隨意醉酒的客人。


    免得下次,他又在什麽地方醉的不省人事。


    “如果沒錢……”坎蒂絲帶著玩味,“阿如村門口有招聘信息哦!”


    “……”溫迪臥了個大槽。


    隻有玉簡的網絡用語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還有空空如也的錢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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