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你有沒有發現琺露珊和薑逸相處好融洽,好像一下子就成了合作多年,配合默契的教育者。”派蒙頓了半天,“看上去‘男才女貌’。”


    “大哥哥,大姐姐……小孩子們叫的可真好聽。”


    “還有剛才的言靈魔法,你也沒見過吧!”


    派蒙的話語,宛如蠱惑人升起嫉妒之心的魔鬼的低語。


    “他現在有好多秘密了呢。”


    利露帕爾覺得派蒙是懂拱火的。


    可為奸佞之臣。


    還有主人是懂套路的,很自然地資助琺露珊學者,收獲琺露珊的好奇,解決琺露珊的問題,和琺露珊成為朋友。


    唔!熒好像也是懂套路的。


    套路就是戀愛的兵法,是為無形的戰爭,人越多越是複雜。


    掛在主人身上看這個,不比自己去找樂子有意思?她明白了那兩位璃月夜叉作為主人安靜的守護靈的樂趣了。


    隻要不出聲引來主人或女孩子的注意,那就是最好的觀眾席啊!


    而且明明是和主人最親密、貼身從不離開,占盡了優勢和便宜的少女,卻不會被“修羅場”打到。


    簡直是眾女視線外的“死角”。


    傳說,夜叉常被紛爭吸引,徘徊於鬥爭之旁,不再受“業障”侵染的夜叉,似乎找到了新的吸引她們的“紛爭”。


    “……”熒沉思了一下,派蒙是不是就是那種不可以交深的“壞閨蜜”。


    你真當我腦子不清醒啊?


    ……


    “我用了二十步!”


    “我用了十八步!”


    “我用了十九步……”


    孩子們完成了四層圓環的“堆棧塔”解密,紛紛說出自己的步數。這遊戲似乎不太簡單,但也好像不是很難。


    “很好,那現在把它加為五個圓環……”琺露珊眼睛笑的眯起,繼續考驗孩子。


    五個圓環的移動,難度明顯大了很多。


    而六個圓環,七個圓環,更是讓孩子們開始數到一半,就腦袋發懵,忘記了移動了多少次。


    “後麵好難……”孩子們垂頭喪氣,本以為多加一兩個圓環也和之前差不了多少,沒想到需要的步數開始多到數不清了。


    琺露珊抱胸道:“所以不能小看機關術的解密哦!”


    等等,自己的重點是不是該放在古代文獻上。她猛地後退半步。要是這些孩子隻聽機關術的奧秘,到時候又去妙論派了,自己不是白忙活嗎?


    善解人意的薑逸開始幫忙解圍了:“大家知道關於這個遊戲的一個神話故事嗎?”


    “在古代文獻之中記載這樣一個故事,傳說……一位創世的神明創造世界的時候做了三根金剛石柱子,在一根柱子上從下往上按照大小順序摞了六十四片黃金圓盤。神明命令一位僧人不分白天黑夜的進行你們剛才做的遊戲。”


    “僧人們預言,當所有的金片都從神明穿好的那根石柱上移到另外一根石柱上時,世界就將在一聲霹靂中毀滅消失,而梵塔、廟宇和眾生也都將同歸於盡。”


    “咦?有這個故事嗎?”琺露珊並沒有在古代文獻裏,找到這個遊戲的發明源頭。


    “啊!”孩子們頓時惶恐不安,“你是……你是說……我們現在學著把六十四片紙片移動到另外一根長杆上的時候,世界就會毀滅……”


    天塌了。


    就和薑逸家鄉小時候的一些小朋友聽到家鄉星球會在多少年後毀滅,太陽會在多少年後消失,迎來世界末日而擔憂到飯都吃不下一樣。


    琺露珊憋住笑,計算了一下完成六十四片圓盤的時間,就算一秒移動一次,那個時間也漫長到不可思議。


    需要幾千億年。


    “不對!如果有僧人在世界出現的那天就進行遊戲的話,已經不知道過去多久了,很可能明天世界就要毀滅了。”


    孩子們充滿了悲觀。


    世界末日要到了,明天可以不上學了嗎?


    “笨蛋,小吉祥草王大人,人之神大人會保護我們的。神明大人會創造新的世界。”一個小女孩激動道。


    “是哦!”有孩子撓撓頭。


    薑逸心中出現納西妲的聲音。


    “咦,怎麽了?這邊好像世界末日要到了,好多孩子向我祈禱?”


    她帶著好奇和驚訝,還有困惑。


    “噗!隻是我講了一個故事罷了。”


    薑逸沒想到納西妲會來,笑著述說了一下剛才的神話。


    “是這樣啊!”納西妲看著這些孩子,“六十四片黃金圓盤……一直等到他們學會計算出最終結果,都不會忘記今天你們說的故事和教導吧。”


    提瓦特確實有世界末日的危機,甚至無需六十四片黃金圓盤這麽久。


    隻是孩子祈禱的果然是神明重新創造世界嗎?


    薑逸垂眸,聽到納西妲的心聲。


    於是,向孩子們道:“你們認為不依靠神明的話,人類可以躲開世界末日,開辟新的世界嗎?”


    這個問題,將孩子們問住了。


    “不可能的吧……”有人小聲道,世界是神明創造的,世界要是毀滅,人類該怎麽開辟新世界,人類又不是神。


    也就人之神這如今最厲害的人類是例外罷了。


    但人之神能做到神明的事,人類就真的做不到嗎?


    孩子們陷入沉默。


    琺露珊托著下巴,一同思考。


    薑逸驅使地脈的舊枝,以咒語引來虛幻的畫麵。


    同時,用飛來咒移動著長杆上的紙張圓環,給人帶來世界末日倒計時般的壓迫感。


    聲音磁性又溫柔,神秘又激昂。


    “最初的人類隻會使用火和刀劍,現在的人類已經會使用槍炮和飛舟,幾個人隻能搭建一間木屋,很多人可以建造一座城邦……魔物來摧毀你們的家園,你們卻可以戰勝。”


    “或許小孩子無法麵對襲擊來的魔物,但鍛煉後的巡林官大人可以將很多魔物打跑……”


    “人類在不斷進步,成長,具有強大的智慧和力量。”


    “為什麽就沒有戰勝‘世界末日’,建造新世界的可能呢?”


    “你們無法打碎石頭,但隻要是掌握知識,就可製造琺露珊姐姐手中的強大機關,又或者雨林遺跡之中的大塊頭機關,再或者遙遠的楓丹機械守衛,再再或者隔壁璃月對抗古神的機關弩……就算小孩子,也比大人還強大。”


    “運轉貨物的起重機,航於四海的貨船,能將沉重的物品移動而起,從低處到高處,從遠方到近處,建造家園。”


    “這就是人類知識轉化而出的技術。”


    “而知識從何而來,是文明的積累,過去記下的文獻,現在創造的技藝……毀滅重生之中的傳承與發展。”


    “你們可以選擇成為發展之人,也可以選擇傳承之人……”


    “而每一個發展之人都是站立在傳承之人的肩膀之上的……一個是房屋穩固的地基,一個是房屋高聳的屋簷……誰也離不開誰。”


    “所以,琺露珊姐姐的研究很偉大哦。”


    “可以在做研究中,了解常人不知道的曆史、神話和故事,了解過去之人的智慧結晶,機關奧秘,為未來的發展做貢獻。”


    “妙論派的機關術基本上是依靠琺露珊姐姐,才發展出來的哦!”


    “隻不過人們常常站在建好的建築的高處,目光遺忘了建築下的地基……地基中的每一塊磚石代表不同的或是過時,或是還能用的研究領域……看似不在起眼的磚石,很可能會是建造新的建築時必不可少的一塊。”


    “畢竟如果人類躲過了世界末日,在新的世界,你們或許會看見另外一個失敗的被毀滅世界的遺產。而提瓦特厚重的大地也保留著諸多人類在這個時代或許沒發現過去……”


    薑逸的話說完了,後麵的話叫孩子們聽的有點懵懂。


    但大概意思他們理解了,就是人類可以變得很厲害,琺露珊姐姐也很厲害。


    隻是……是真的嗎?


    妙論派的機關術都是依靠琺露珊姐姐發展出來的……


    孩子帶著一絲求證的疑惑。


    一陣鈴鐺的聲音響了起來,原來是午餐和午休時間過去了,小孩子們得繼續上課了。


    “大哥哥和大姐姐再見……”


    “我們先去上課了。”


    小孩子們想起那凶巴巴的教令院支教學者,打個寒顫,急忙向著教室狂奔。


    等一下,把大哥哥說的“六十四片黃金圓盤世界末日的故事”和老師說一下。


    這種讓人擔憂害怕的事情,果然該找大人一起承擔。


    “趕在他們上課前,把話盡可能短的說完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薑逸聳肩。


    “我覺得是有的……”納西妲的意識還沒有離開。


    “不過……”她帶著揶揄的笑意,“如果你是想要幫琺露珊解決招不到心儀學生的問題的話……”


    “我覺得他們對你手中魔法的興趣,比對解讀古代文獻分析機關結構興趣大多了……你開設的魔法學院,或許會比琺露珊開設的課程,更受學生歡迎哦!”


    琺露珊,如此特殊的學者,納西妲怎麽會不關注呢。


    她的身體遭受了赤王遺跡中殘留力量的影響,就像是被時間這隻大烏龜不小心甩下了背,永遠忘在了身後。


    感興趣的人們或許能從她身上窺見過去須彌的一角。


    “啦啦!琺露珊應該要找你說話,我先走了。”納西妲意識抽離,“大慈樹王邀請我到太虛道圖的昆侖做客,想想還有點期待……不算上一次去懸囿,這次是真正去你創造的神話世界參觀呢。”


    “……”薑逸尷尬地看向琺露珊,如果納西妲沒說錯,自己或許弄巧成拙,幹了一件反效果的事情。


    我真沒在為我的魔法學院招生打廣告,搶琺露珊的學生。


    “謝……謝謝了。明明是事實,但你最後誇的我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了。”琺露珊優雅又忸怩地撩了一下蔥綠色的長發。


    小孩子果然和教令院那些看不懂她的論文,隻能麵麵相覷的知論派學生和導師一樣,隻喜歡聽有趣的故事啊。


    學生們聽她罵知論派當年的同僚怎麽不務正業、不肅學風,教出這幫後輩來,比聽她講機關理論要精神多了。


    也讓她更生氣。


    小孩子聽世界末日要來的神話故事,也比單純的做遊戲聽機關術理論更精神。


    希望這些小家夥知道了她來自於一百年前後,未來可以叫她琺露珊前輩,而不是琺露珊奶奶。


    自己是不是未來上課也在機關術理論中,夾一些古代小故事?


    “……等你招到了學生,再道謝不遲。”薑逸委婉拒絕了琺露珊的感謝。


    也許到後麵,你會埋怨我這個助攻搶人頭。


    “該回歸正題了,沙漠的因緣。”他想起琺露珊找他真正要做的事情,“這個時間點過去,好像也剛剛好。”


    “你知道……這幾天賽諾去做什麽嗎?”


    “追蹤須彌黑市的一條文物販賣鏈!”一道門在薑逸和琺露珊麵前緩緩打開,直通沙漠綠洲。


    ……


    “熒,我們要跟上去嗎?”派蒙繼續拱火,“嘿嘿,琺露珊姐姐。”


    “滾!”熒看著奸臣派蒙,翻了一個白眼。


    咋滴,我這位熒昭儀還得去和剛剛出現在陛下麵前的琺露珊才人,爭風吃醋?


    沙漠綠洲。


    “一月三日,發掘帳篷五頂。”


    “一月五日,售出帳篷三項。”


    ……


    “七月十日,預售特殊帳篷一頂,速以舊帳篷與之替換……”


    賽諾拿著一厚一薄兩半發掘記錄,念誦發掘記錄中以古代密文書寫的“賬本”,破譯後,就是日期和售賣文物的數量。


    發掘記錄,一本來自麵前教令院學者的房間,一本來自於這考古現場。


    麵前這支教令院學者雇傭鍍金旅團組成的考古隊,在文物販賣之事上,起碼活動了半年。


    他在黑市順著線索一路尋找,才查到這學者的身上。


    “拉伊德,你和你雇傭協助運貨、一同分贓的鍍金旅團……”


    “——被捕了。”


    賽諾下了通牒,來自於喀萬驛的風紀官一擁而上,把麵色蒼白的教令院學者和不再反抗的鍍金旅團一同逮捕。


    周圍則是一臉訕訕,甚是無辜的,被雇傭來看守這個發掘遺跡現場的阿如村居民。


    “大風紀官閣下,這件事我們不知情啊!要是知道,絕對不會接受他的雇傭的。”


    居民們有一個是一個全在喊冤。


    “我們以為他們正經的考古隊,哪知道背地裏卻在倒賣文物,從中謀私。”


    “比盜寶團還可惡!”


    “不不不!是一樣可惡!”


    “盜寶團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賽諾伸手,示意安靜:“你們有沒有參與犯罪,風紀官自會調查,現在排隊去帳篷之中,接受風紀官問詢。若是清白,做完筆錄,就可以離開了。”


    他看向發掘現場的巨大機械體。


    帳篷就是文物的代稱,麵前這個巨大機械體就是教令院學者想要倒賣的文物。也就是昨天寫下的七月十日記錄中的特色帳篷。


    根據調查,在阿如村居民的口中,這是傳說中活躍了幾百年,好多冒險家在各處遺跡中都見到過的強大流浪機械“遺跡徘徊者”。


    如巨人般高大,如猛獸般猙獰。


    在十幾年前銷聲匿跡,直到半年前,須彌死域、沙塵暴、地震平複,此處遺跡第一次被阿如村的居民發現。


    那時沒人動心思,直到有人看著陷入遺跡沙地中的巨大機械體,想起了那個傳說,引來了教令院的考古隊。


    拉伊德,教令院學者,妄圖通過之前挖到的舊機械殘骸代替這副機體,來瞞過教令院,完成“遺跡徘徊者”的倒賣。


    作為傳說中的機械,不論是機體珍貴的研究價值,還是知名度,都足夠引得黑市上大把的買家爭相購買了。


    基本是這半年來,最大的一筆生意。


    賽諾也費了很大勁,才找到這一條倒賣文物的線。


    “來人,把這個機械送回……”他話沒說完。


    神色一動,看著不遠處出現的通透門戶,還有門戶中走出的兩道身影。


    “薑逸閣下,琺露珊前輩?”賽諾驚訝。


    “請大風紀官稍等……”薑逸隨手丟下一根樹枝,指向遺跡徘徊者,“我占卜到,琺露珊小姐百年前丟失的一份因緣在這片區域。”


    他看向發掘現場:“或許和眼前的機械體有關。”


    “……”賽諾摸著下巴,“有占卜外的證據嗎?”


    程序是小吉祥草王和人之神都認可遵守的法則。


    薑逸看向愣神的琺露珊。


    琺露珊正好同樣進行了占卜,占卜“更生機關”。


    “百年前,我遇到過一個和卡卡塔差不多大的機械生命,當時在沙漠附近發現了它。”


    “搬不來重物也打不了架,隻能抄寫一些實驗記錄……”


    “在外遊學時,它總是跟在我的後麵,幫我抄寫筆記,替我往家裏送信。後來我出事的時候,它還在送信的路上……”


    她看著麵前巨大無比的機械體。


    塔塔米,是她給那機械生命取的名字。


    塔塔米的身上具有和卡卡塔同樣的更生機關。


    也是她認為的人之神的提點。


    可是……


    先不說麵前的機械體大小和記憶中對不上,而且看眼前的機械體殘骸裝甲和關節的老化程度,也不像在遺跡裏躺了百年或幾百年,更像是在十幾年前,才停止了活動。


    “更生機關”就像生物的心髒,可以向各器官送去血液和養分,通過模擬生物新陳代謝的行為,獲得類似“自我修複”的機能……但生物的體型越大,心髒需要提供的壓力也就越大,心髒一旦受損,就很難再自行修複,還會進而影響其他器官的運作。


    因為更生機關的能耗和維護問題,坎瑞亞人將這技術廢棄,選擇了另外一套“機體永續運轉”的方案。


    琺露珊見過的以“更生機關”為心髒的機械生命,也就卡卡塔和塔塔米,在理論上,更生機關是維持不住麵前這具機械體的這麽龐大的體型的……


    “在您的檔案中,確實有提到過,百年前琺露珊前輩有一具名為‘塔塔米’的機械生命,作為助手。”賽諾點頭。


    一位失蹤百年的人回到教令院,風紀官自然會對一次檔案,他那時倒看見過“塔塔米”的後續。


    “我記得……”


    “教令院記載,您失蹤二十年後,您的老師父母朋友不顧教令院的勸說,進行了最後一次嚐試。”


    “改造了您的機械生命助手,代替他們去尋找您的蹤跡。”


    那是檔案裏最後一項記錄。


    二十年,所有人都認為失蹤的天才學者琺露珊已經凶多吉少,教令院多次派人尋找無果,隻能把一項項失敗的調查記錄,寫在檔案上,作為琺露珊學者人生最後的記載。


    “……”琺露珊第一次聽說這件事。


    學者的檔案一般不會在學者手中,向來密封保存,隻有風紀官等特殊人員可以觀看。


    “哢嚓!”


    一道聲響引起眾人的注意。


    “大風紀官大人……”一位守在遺跡機械體旁邊的風紀官錯愕後退。


    在他們檢查中,早就耗盡能源和機械壽命的“遺跡徘徊者”居然在此刻意外的重新啟動。


    琺露珊,賽諾,薑逸的目光看向從癱瘓之中,逐漸站起的遺跡機械。


    “永續永動·兆載永劫龍獸……”薑逸說出這個遺跡機械外形所代表的機械名稱。


    巨大的一對鋼翼,懸浮而起,頭顱、肩翼等等各處的大大小小混沌爐心全部亮起橘紅色的光芒,高達兩三層樓的軀體,震天撼地。


    粗大的雙足踉蹌踏步之間,帶著大地震動,猙獰的機械頭顱微微轉向,注視於三人所在的方向,一步又一步,修長沉重的齒輪尾巴在地上劃出溝壑。


    棕金色的螺旋古木龍角,是勝過遺跡守衛係列身上地脈枝條的裝飾和元素導引之物。


    兆載永劫龍獸,坎瑞亞龍形戰鬥機械,如同古時曾製禦大地的君王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所有人警戒……”


    一位位風紀官快速疏散正在等待問話的阿如村居民,把逮捕的教令院學者和鍍金旅團成員也向外轉移。


    如此恐怖的機關,炮火的餘波都足夠給平民造成巨大的傷亡。


    賽諾手中出現雷光。


    不過沒等他動手,移動到他們麵前的巨大機械巨獸就再次癱瘓了下來。


    一聲窸窸窣窣的機械聲響後,從機械巨獸的體內鑽出一架小型機械。


    “咕嚕……”


    它發出聲音。


    細微的情緒興奮、開心、釋然在機械體中流轉。


    如同不可思議的微風,鋼鐵生出機魂的奇跡。


    足夠震撼每一位學習機關術的學者。


    “塔塔米……”琺露珊帶著無比複雜的驚喜心情,望著麵前的機械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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