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外圍。


    雲歡問:“傾傾,這真的可以把魔頭引出來嗎?”


    柳傾笑道:“當然了,不僅如此,她還會把我們恭恭敬敬的請進去呢。”


    “啊,為什麽?”


    柳傾將那塊令牌拿了出來,勾起嘴角:“這是邪皇的令牌,見此令牌如他親臨。”


    “這麽厲害?”


    “不過......”


    有弟子疑惑道:“你為什麽會有那魔頭的令牌?”


    清照古宗有邪皇信物什麽的,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對此柳傾早已準備好了說辭,她小聲說:“這是師父跟邪皇對戰時搶回來的戰利品,我想著這次來能用上,就從師父那裏借過來了。”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反正也不會有人向君清逸求證,因此,柳傾根本不怕會被識破。


    果然,聽柳傾這麽一說,那些弟子根本不帶懷疑的,個個麵露驚喜。


    “傾傾,這次多虧了你!”雲歡開心的抱住了她跳了兩下,連帶著其他弟子也是一臉笑意。


    雲歡氣鼓鼓的說:“我看沈琉衣他們怎麽跟我們搶,估計現在還在費盡心思的找魔頭老巢吧,殊不知我們早就到了,不僅如此,這魔頭還會恭恭敬敬的把我們請過去呢。”


    “噓,別說了,她來了。”


    隨著一聲異響,他們麵前的空氣發生了異變扭曲,最後形成了一道黑色的旋渦。


    從裏麵走出來的是一個渾身氣質冰冷陰沉的女人,她穿的布料極少,僅僅隻是勉強遮住一些隱私部位,兩條修長白皙的腿,赤著腳踩在地上,左腳腕上,還有銀色的鈴鐺。


    一頭烏黑的秀發散落在背上,臉上的妝容精致而妖豔。


    一身裝束盡顯傲人身材,照理說,她應該是妖嬈嫵媚的,但此刻卻隻讓人覺得毛骨悚然,陰沉至極,仿佛隨時都會衝上來撕碎他們。


    柳傾嚇了一跳,但也隻是覺得邪靈師都是這樣凶殘反複的,因此並沒有過多在意,她緩緩露出一個笑容,恭敬的將令牌遞了上去:“千容大人,屬下奉邪皇大人的命令,過來拿血丹。”


    邪皇說過了,隻要見到這塊令牌,這妖女絕對不敢造次。


    果然,這妖女一言不發的看了一會兒之後,輕抬手指,令牌就飄到了她的手中。


    柳傾頓時挺直了腰,她勾起了嘴角,打算擺一擺上層的譜,讓這個妖女帶他們進去,也讓雲歡他們體驗體驗使喚靈師九重境的快感。


    這對她們這種人來說,絕對能吹一輩子。


    順便再利用這個妖女收拾沈琉衣,她不是自詡強大總跟她作對嗎?


    不信她在靈師九重境麵前還猖狂的起來,一定讓她顏麵盡失,沒臉見人。


    沒想到才剛站直腰就被千容一聲放肆,緊接著靈師九重境的威壓強悍降下,柳傾頓時感覺到全身都仿佛要碎裂開般,痛苦難耐,就在她即將趴在地上的時候,身上的法衣亮了一下,居然化掉了威壓。


    柳傾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千容一看威壓沒用,反應極快,抬手就是一巴掌朝著她甩了過去。


    千容身材纖細,雖然不是體修,但畢竟是靈師九重境,力量很是驚人,這一巴掌扇出去,柳傾的身體就飛了起來,撞斷了好幾棵樹身體才跌落在地上,嘴角滲出了血絲。


    柳傾腦袋嗡嗡作響,身體疼痛無比,眼前金星亂冒,眼睛根本睜不開了。


    千容冷冷道:“既然是仆人,那就擺好仆人的姿態,本座沒讓你起身,誰準你起來的?”


    雲歡他們已經看呆了,雖然個個憤憤不平想要給這個妖女好看,奈何實力感人,鴻溝一般的差距讓他們敢怒不敢言。


    柳傾強忍著劇烈疼痛,顫抖著站了起來,臉上一片火辣的疼痛,不僅僅是因為千容那一巴掌,更是因為她前一秒還在師兄弟的麵前信誓旦旦,說這個妖女會把他們畢恭畢敬的請進去,結果轉頭就跌了個大跟頭。


    現在她都不敢回頭看他們,總覺得這些人是在笑話自己,柳傾咬了咬牙:“這令牌是邪皇大人的,見此令牌如大人親臨,你怎敢動手?”


    “不服?”


    千容挑了挑眉,嘴角勾出嗜血的笑容:“邪靈師一脈向來以強者為尊,拿到這令牌又如何?讓本座對你一個弱者低聲下氣?你想什麽呢?”


    “你!”


    “而且。”千容故作不解:“邪皇大人身邊這麽多強者,怎麽會讓你這麽弱的玩意來處理這麽大的事情?”


    柳傾被說的難堪至極,一雙眸子都泛紅了,卻找不到反駁的話來。


    千容將這個令牌前後翻轉了一遍,心裏簡直痛的要滴血,她愛了邪皇大人這麽久,等了他這麽久,這些年來兢兢業業,從不敢有半點怠慢。


    她以為邪皇大人就算是再鐵石心腸也總有被她打動的一天,沒想到......


    別說打動了,邪皇居然還拿她來討好他喜歡的女人。


    千容緊緊咬著嘴唇,那極少的布料下,一道紅色十字隱隱露出了一角,貼在她的心口上,在不斷的腐蝕著她的生機。


    那個強的離譜的女人,在憐憫的告訴她真相之後就要殺了她。


    千容卑微的跪在地上,求沈琉衣,不求她手下留情放過自己一命,隻求能見一見是什麽樣的女人能被邪皇如此偏愛。


    千容說她絕對不會說出任何關於沈琉衣的事情,那個心狠手辣的妖女,在最後一刻哭的無比撕心裂肺。


    她說她不想自己的這一輩子活的就像一個笑話,她願意用自身的血氣給那些被她抽走血氣的人恢複,隻求沈琉衣給她一點時間,就一點點。


    見沈琉衣不為所動。


    千容為了表示自己的決心,求沈琉衣可以用任何方式控製她,沒想到沈琉衣居然給她打了‘死咒’,這才為她換得了半個時辰。


    看著柳傾被打之後紅著眼眶,楚楚可憐的模樣,千容心裏別提有多麽的不爽。


    如果比她強比她美,那她輸的心服口服,她認!


    可這個女人,沒她厲害,沒她忠心,甚至沒有她勇敢,在邪靈師中,懦弱就意味著死亡,眼淚是最可笑的東西。


    邪靈師是最看不起這種人的,可就是這種人,贏得了邪皇的愛,這是何等的諷刺與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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