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容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容:【本座憑什麽要聽你的?】


    千容本想著沈琉衣一個小丫頭能有什麽真的牽製她的術法,就算有,也玩不過她這個邪靈師,她就不信她解不了,沒想到沈琉衣居然會‘死咒’。


    被打入死咒者,必會在一個時辰之內穿腸爛肚,不得好死,因為太過歹毒,深受邪靈師的喜愛。


    這是千容自己都沒學會的高階禁術呀!


    沒想到第一次見識就是親身體驗,既然左右都是死,那她還怕個雞毛呀。


    【是嗎,那可真是可惜了,本來還打算給你一個機會呢,區區死咒,我其實會解的呀。】


    沈琉衣語氣遺憾,幾乎是這句話剛落下,千容瞳孔猛的睜大了:【不不不,請千萬別把我剛才說的話當回事兒呀。】


    但聽沈琉衣嘲諷的輕笑一聲,千容瞳孔驟然睜大,本著你不讓我好過那就誰也別想好過的想法大喊出聲:“沈琉……”


    聲音戛然而止,柳傾她們不解的看著她,卻隻能看見千容麵部僵硬的看著天空。


    沈琉衣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手指微微彎曲,千容就像是被什麽無形的東西給擠壓住了,如同一隻被掐住脖子的鴨子,發不出一點聲音。


    而遠處,莫舒城催動秘術,就算搶占了先機還是因為實力的差距很快就落入了下風,他道:“師妹!”


    沈琉衣掌心貼住了莫舒城背後,有了沈琉衣的幫助,千容的意識被強製壓下,她驚恐的傳音:【不!不!!你們不能這麽做!!!】


    【你們是正道,你們是俠士,你們怎麽可以對我使用這麽殘忍的邪術!】


    【這還用問嗎?】莫舒城理所應當道:【當然是因為我不是好人呀。】


    千容傻眼了。


    這,這麽耿直的嗎?


    他們邪靈師一直打心眼裏瞧不起這些靈修,覺得他們道貌岸然,虛偽無比,不像他們這種雖然壞,但壞的明明白白。


    這頭一次見到不虛偽的,怎麽感覺比看見那些偽君子還氣人?


    沈琉衣彬彬有禮道:【我是好人,但我不太喜歡跟人講道義。】


    千容:“......”


    【我聽話!我聽話!我以後什麽都聽你們的,不要殺我!】


    在發現自己的神魂居然在崩潰之後,千容也顧不得咒罵和沉默了,並不是修為越高的人越有骨氣,相反,修為越高的人越怕死。


    因為他們經曆的太多,什麽尊嚴大過生命,寧死不屈,這在他們看來是無比可笑的,畢竟死了就什麽也沒了,活著還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而且沈琉衣比她強,對強者屈膝也不丟人,千容完全沒有心理負擔,她哀求道:【不要磨滅我的神識,我很有用的,求求你們,別殺我。】


    莫舒城道:【師妹,沒必要留,這剝皮的妖女本就邪惡。】


    千容馬上就意識到了誰是能做主的人,她這話是對著沈琉衣說的,就這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模樣,別說男人了,就算是個女人看見了也會心生不忍:


    【剝皮怎麽了,我剝皮是因為我本體就是剝皮魔,超過固定的時間沒有換皮我就會死,你們光吃菜又死不了,不也天天吃肉?】


    莫舒城無意跟她爭論,從怪物的角度來看千容沒有錯,可誰讓莫舒城是人呢,是人還糾結個屁。


    他對沈琉衣道:【殺了吧,她還想剝你的皮。】


    千容嘶吼道:【這不公平,你們殺雞都還知道挑肥的,我剝皮挑好看的怎麽了,怎麽了?!】


    這比喻好呀,原本還在考慮的沈琉衣當即臉色一沉:【宰了!】


    千容求生欲極強:【我是說您美麗,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美麗的皮,所以才冒犯了您嗚嗚嗚,不要殺我嗚嗚。】


    千容真的非常識時務,想到她確實活著比較有用,莫舒城給了她兩個選擇:【一,放棄抵抗,讓我打上奴印,二,滅了你的神識,再打上奴印,你自己選。】


    千容狠狠的抽了一口氣,心中淚流滿麵,心道你踏馬的才是邪靈師吧!


    真當老娘一點尊嚴都沒有嗎?


    老娘可是靈師九重境!


    【選了一。】


    而在柳傾他們眼中,是這個陰晴不定的妖女,突然大叫一聲,然後陰測測的看著他們沒了動作,一時間,他們隻覺得如芒在背,絲毫不敢動作。


    冷汗都浸濕了衣服,過了好一陣,那妖女才重新抬起手,那雙妖邪的眸子,一瞬間閃過一絲紅色,但再睜眼又恢複了原狀。


    不過這點一瞬即逝的變化,柳傾他們並沒有注意到。


    這種自己性命掌握在別人手中,一念之間就可讓自己生不如死的感覺,讓千容渾身都在發抖。


    她冷冷的看著柳傾,就是這家夥,她騙了邪皇大人,還害自己受製於人。


    她直勾勾的看著柳傾,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眼中是不加掩飾的惡意。


    本能的懼怕讓柳傾情不自禁退後了一步,那很快就鼓足了勇氣,有邪皇禁令在,這些邪靈師根本就不能傷害她,所以她完全沒有必要害怕。


    結果千容下一步的動作驚掉了所有人的大牙,它居然朝柳傾行了一個大禮。


    這簡直就是極限反轉,一會兒凶殘,一會兒乖巧,讓清照古宗的人嗓子眼都快跳出來了。


    柳傾強壓下砰砰亂跳的小心髒,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結果話還沒出口,千容接下來的話就讓她臉色煞白,瞬間僵硬在原地。


    千容道:“難怪你這麽弱邪皇大人還把如此重要的信物交給你,原來你就是未來的邪妃大人呀。”


    再次被強調很弱的柳傾還沒來得及不滿,就被接下來兩個字驚得眼珠子都差點掉了出來。


    邪,邪妃?


    所有人一臉懵的看向柳傾,是他們想的那個意思嗎?可那個令牌不是無情劍尊的戰利品嗎,邪皇禁令又是個什麽鬼?


    柳傾趕忙道:“胡說八道什麽,我怎麽可能認識邪皇!”


    雲歡他們還在身後呢,柳傾哪裏敢認?


    千容露出惡劣的笑容:“邪妃大人莫要再消遣屬下了,畢竟,信物這種東西,誰都可以使用,但邪皇禁令可是不一樣的。”


    柳傾皺眉:“哪裏不一樣。”


    千容道:“邪皇大人曾說過,這個禁令隻會出現在邪靈師一脈未來的女主人身上。”


    清照古宗等人瞠目結舌:“女,女主人?”


    在眾人的注視下,柳傾雙頰瞬間漲紅,應該說是一半羞紅,一半惱怒,柳傾腦海裏情不自禁浮現邪皇那張邪氣慵懶,妖冶魅惑到極致的俊美容顏。


    再想到他平時的體貼寵溺,柳傾臉紅的幾乎要滴血,她死死咬住嘴唇,什麽呀,他們明明就是兄弟呀。


    邪皇怎麽能把這種東西給她呀,被人看見了誤會怎麽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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