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箐這一聲嫂子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人都看向了她的方向,尤其是李明軒和趙牧。


    柳傾也被打蒙了,她趕緊抬手擦了擦眼淚,剛才還哭到說不出話的人此刻沙啞著嗓子開口:“公主你誤會了,我跟楚毅哥哥隻是兄弟,我打心眼裏把他當成我的親哥哥。”


    李明軒和趙牧頓時鬆了口氣。


    楚箐卻不依不饒:“兄弟?誰家兄弟孤男寡女在山洞裏共度一夜的?”


    “共度一夜?”


    在場所有人都下意識說出這四個字,隻是別人是聽見勁爆的八卦,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隻有李明軒和趙牧是差點當場暴走。


    柳傾眼淚也不流了,她咬了咬嘴唇,楚箐這是幹什麽呀,不是一起商量好對付沈琉衣嗎?


    自己大老遠的來就是讓她堵在城門邊質問嗎?


    但柳傾還是強忍著怒氣,解釋道:“當時我們遇到危險,身上都受了傷,那樣的情況下,怎麽可能還能顧忌什麽環境?”


    在場所有人都表情鬆動了,也是,性命攸關誰還能計較這種小事。


    趙牧忍不住出聲嗆道:“可不是,不是誰都像你一樣是個金枝玉葉的公主,何不食肉糜?”


    自從不敢懟沈琉衣之後,趙牧氣的都是餘霄了,不過畢竟是師父不敢太過火(自認為),憋了這麽久終於可以噴個痛快了。


    於是,趙牧一看別人都站在了自己這邊,立刻喋喋不休:“什麽都不知道就不該抓著點小事亂說引人誤會,我師妹的清譽可不能被一個短命鬼給毀了……”


    此話一出,現場瞬間陷入了一片寂靜中,竊竊私語也沒了。


    楚箐更是語氣陰沉:“你剛才,說什麽?”


    趙牧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他想道歉但又拉不下這個臉,畢竟這裏這麽多人,於是隻是嘀咕道:“本來就是你先亂說的。”


    楚箐怒不可遏:“你是告訴我,她因為我哥受了重傷而渾身發冷,脫了衣服隻穿著一件肚兜褻褲抱著我哥睡了一夜也是正常的?”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軒然大波,李明軒和趙牧更是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柳傾同樣不可置信,楚箐怎麽會知道這件事情?


    楚箐本來確實不知道的,隻是那天楚毅遇到危險回來之後就經常看著一個地方傻笑,後麵經過楚箐多方試探撒嬌終於讓哥哥鬆了口,她是知道當時發生什麽的。


    她當時還打趣:“那你怎麽不把人帶回來呢?”


    楚毅搖了搖頭:“你不懂,她害羞。”


    眾人的視線就像針一樣紮在她的身上,柳傾當場紅了眼眶,當時他們靈力所剩無多,又掉進了河裏身體都濕透了,楚毅病的神誌不清,柳傾這才脫了濕透的衣服用溫暖的嬌軀去溫暖楚毅,怎麽落在他們耳朵裏就這麽不堪?


    柳傾氣的嘴唇哆嗦:“你,我是為了救你哥哥,你怎麽能這麽說?”


    楚箐道:“你就說本宮說的是不是真的。”


    柳傾:“楚箐!”


    沈琉衣坐在樹下緩了好久才走過來,沒想到老遠就看見兩批人在吵架,於是就用靈器隱藏了外貌身形,混在人群裏麵吃瓜子,嗑瓜子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沈琉衣大方的給過來的人都分了一把,然後一起津津有味的看戲。


    有個提著菜籃子的大嬸側過頭對沈琉衣說:“誒,你說那姑娘喜歡的到底是誰?”


    沈琉衣看著她攤開那隻隻剩下三顆小瓜子的手掌,很是自然的又給她添了一把,然後邊磕邊說:“都喜歡。”


    大嬸:“???”


    柳傾淚眼朦朧:“我誰也不想傷害,他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楚箐你哥哥如果還活著的話,一定不會讓你這麽做的。”


    楚箐脾氣也是很衝,隻是這個衝以前從來不針對柳傾,柳傾也不知道楚箐嘴巴可以毒到這個程度,並且絲毫不在乎有那麽多人圍觀,如果知道她估計也沒法在君清逸麵前說出禮賢下士,風評極好這種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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