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逸你!”


    看著眼前這個無情的男人,柳傾咬緊牙關,用手抹去臉上的淚水,倔強的抬頭望向皇帝。


    “我本來是不想告訴你的,但現在告訴你真相也無妨,我不想你再被蒙在鼓裏了,殺死楚毅哥哥的人,就是沈琉衣。”


    君清逸一臉失望:“傾傾,楚毅死的時候沈琉衣才靈師五重境,你忘了?”


    很顯然,他已經不再相信柳傾的話。


    皇帝同樣,隻是手隱隱有些發抖:“別亂說,不可能,沈琉衣才多大!”


    “那個時候沈琉衣剛欺負我,我沒忍住就跟楚毅哥哥抱怨了幾句,楚毅哥哥氣不過,就要去攔著她,打算給她一點教訓,之後楚毅哥哥就再也沒有消息了。”柳傾哭的梨花帶雨:“本來我也不敢相信,可沈琉衣那樣的怪物,幹出什麽事情都不稀奇。”


    “說不準是她用卑鄙的手段偷襲了楚毅哥哥。”柳傾眼淚流了一地,但哭的同時手上的血也沒有閑著:“都怪我,我就不該跟楚毅哥哥抱怨,這樣楚毅哥哥也不會為了我……嗚嗚。”


    柳傾說這話是為了讓皇帝跟她統一戰線,沒想到皇帝當場就愣在了原地,整個人如遭雷擊,久久沒能回神。


    “不,不可能。”皇帝笑著簡直比哭還難:“沒那麽巧,你這女人滿口謊話,到現在還想騙人。”


    君清逸隱隱察覺到不對勁,皇帝的反應出乎意料的大,就算知道兒子的死因反應也不該這麽怪才對,這副模樣不像是知道殺子仇人,而是馬上知道有人要來殺他全家似的。


    君清逸道:“她說話不可信,她跟沈琉衣有仇。”


    “誰說我說話不可信了?”柳傾狠狠瞪了君清逸一眼,然後完整無誤的說出了楚毅大概死的方向,並且說出沈琉衣也是從那個地方離開的。


    這件事情雖然她剛開始沒有懷疑,但後麵是察覺到了的,尤其在沈琉衣把君清逸的分魂給打散了之後,柳傾自己也有越級戰鬥的能力,所以不容易被修為給蒙蔽。


    沈琉衣靈王境對靈尊境的分魂都有一戰之力,那在靈師境殺死靈王境,貌似也不是毫無可能。


    但她沒有證據,也不能解釋楚毅無緣無故的為什麽針對沈琉衣,所以這件事情暴露出來對她沒有好處,因為朝廷,比如皇帝和那個被寵壞了的楚箐一定會把責任都怪在她的頭上的。


    柳傾能做的,也不過是獨自報仇罷了。


    想到這裏,柳傾自己都把自己感動到了,她有些心酸:“你以為我為什麽針對沈琉衣?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更是為了楚毅哥哥。”


    柳傾已經做好皇帝問她為什麽現在才說的準備了,可沒想到皇帝一副被兒子真正的死因打擊到痛心疾首的模樣,結果居然連問都沒有問。


    “是她,居然是她,怎麽會是她呀?”皇帝簡直想哭。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寧願不計較殺子之仇也要避開的存在,被他女兒撒潑打滾,蠻不講理的又給他踢了回來。


    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柳傾。


    皇帝一張臉扭曲的猙獰,楚毅居然為了這種女人招惹沈琉衣,白癡,蠢才!


    如今想起自己早夭的兒女,皇帝再也不是遺憾和悲痛,而是滿滿的憤怒,真該在他們出生的時候就掐死他們的!


    皇帝對這兩個嫡出的皇兒可謂是賦予厚望,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碎了,對於其他妃嬪所生的皇子公主,不曾多看一眼,將所有偏愛和恩寵都給了他們,結果他們兩個就這麽回報他!


    都是坑爹的蠢貨!


    如果說在知道沈琉衣的身份之前,皇帝還有報複的念頭,那現在這個念頭已經徹底消失了。


    他開始不斷的回憶跟沈琉衣相處的點點滴滴,所幸相處時間短,很快就能整理出來,他在大殿上跟沈琉衣質問時,臉色好像有點難看,語氣也不恭敬,但他那個時候剛死了女兒,沈琉衣應該是可以理解的吧?


    畢竟最後他是賠了的,因為以為沈琉衣有命拿,沒命用,所以賠的相當大度。


    但目前隻到了賠的環節,害還沒有發生,想到這裏,皇帝重重的鬆了口氣,還好還好,沒翻臉沒翻臉。


    但轉念一想這次的暴食鬼王沈琉衣不會誤會是他幹的吧。


    能解釋清楚嗎?


    不不不,解釋的前提是他們對上的那一刻,沈琉衣不是聽也沒聽一巴掌就拍死他,可讓別人去也沒有誠意啊,沈琉衣不會信的。


    惹了那種存在,彈指間滅絕全族都有可能,當年昏君當政,鬼道沒落,楚家被千夫所指,雖然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楚家還是留下了火種,東山再起,可這次不一樣呀。


    皇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可能連那些昏君都不如,他們隻是招來大禍,他卻是直接走到滅族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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