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傾看著執法長老,雖然不知道執法長老為什麽突然就要幫她了,但總歸是好事。


    結果執法長老下一句就是:“你這個徒弟已經害死了這麽多親傳,現在拿的出手的就剩下一個李明軒了,你怎麽還好意思動呢?”


    君清逸:“你!”


    他想說柳傾害的關他什麽事,但執法長老好像早就猜到他要說的了:“沒有你護著,她敢這麽肆意妄為嗎?!”


    君清逸惱羞成怒之下,刷的一下拔劍對著他,換作以前看見無情劍尊拔劍,自是跑都來不及,可現在麽——


    被君清逸拿劍指著,執法長老也是絲毫不慌,他語氣中帶著嘲諷:“動手啊,誰怕誰?”


    現在兩人打起來半斤八兩,但跟執法長老打的半斤八兩,君清逸覺得自己丟不起這個人。


    他握著劍的手青筋暴起,看著執法長老的眼中滿是憤怒,他算是理解了一下什麽叫做龍遊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了。


    君清逸道:“小人得誌。”


    執法長老嗬嗬兩聲,懶得搭理他,他看向李明軒:“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要罵君清逸禽獸?”


    因為穀湘的事情,李明軒跟執法長老關係鬧得很僵,所以就算執法長老現在明顯是幫他們的,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李明軒想了想,在柳傾不安的阻止下,把柳傾說的那些話都說了出來。


    柳傾尷尬的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李明軒還以為是她怕了,說的同時還不忘回頭安慰她:“沒事,有我在,他不敢動你。”


    君清逸越聽越是不可置信,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不敢想象柳傾居然在背後這麽汙蔑他。


    不得不說,柳傾編的倒是有理有據,再加上李明軒的腦補都補全了漏洞,和他明顯的偏見,聽著就像把君清逸描述成了一個猥瑣變態的人渣。


    執法長老摸著下巴,聽得津津有味,最後還煞有其事的點頭:“有理。”


    君清逸氣急:“你!”


    打擊完了這個,執法長老自然不會放過另外一個,他奇道:“不過同樣是當爹,怎麽湘兒在八歲之後就沒有趴在我懷裏撒嬌過了?”


    在場三人臉色都有些不自在了。


    執法長老好像沒發現他們的臉色難看,自顧自的點頭:“也罷,可能是因為親生的女兒跟認的幹女兒就是不一樣。”


    “不過有養子養女的人不少,像你們這麽親近的倒是獨一份。”


    柳傾急得都要哭了,緊緊抓著李明軒的胳膊,李明軒雖然有些介懷,但還是護住了她:“執法長老,傾傾隻是天性純真,被壞人給蒙蔽罷了。”


    執法長老頓時露出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嘔了一聲,他捂著嘴,別過頭:“別用這種表情說這種話,還天性純真,你敢說都沒人敢信。”


    這下誰還看不出執法長老就是來看他們熱鬧的,可就算是這樣,李明軒也不敢跟他在這個時候翻臉,隻能強忍著怒氣,低聲安慰柳傾。


    柳傾低著頭,不敢看君清逸的視線,畢竟造謠造到正主麵前,尤其還是曾經的舊情人,柳傾臉皮再厚此刻也有點尷尬了。


    君清逸看著她,簡直要被氣笑了,最後說:“你想多了,本座還看不上這種女人。”


    柳傾握緊了拳頭。


    李明軒嗤之以鼻:“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


    “......”


    要不是自持身份,不屑跟一個小輩口舌之爭,君清逸非的說一句我親過啃過,你個被釣了那麽久卻一點便宜都沒占到的哪來的臉嘲笑我?


    不行,這說出去不就代表他承認跟柳傾有什麽了?


    於是,君清逸隻是冷哼了一聲,雙手負在身後看著雲層,眼不見心不煩,打算等到了清照古宗在處理他們。


    可李明軒的柔聲安慰,和柳傾時不時傳來的委屈的抽泣聲都讓君清逸覺得格外刺耳,他深呼吸幾次,閉目養神。


    執法長老靠著船身,戲謔的目光在三個人身上來回掃視,最後冷笑了一聲,轉身走進了船屋裏。


    李明軒與柳傾不敢單獨跟君清逸站在飛舟上麵,畢竟這個為老不尊的對小輩也是說砍就砍,看執法長老進去趕緊跟了進去。


    這飛舟小,總共就兩間船屋,執法長老占了一間,他們兩個隻能去另外一間。


    看著兩人走進去緊緊關上門,君清逸心裏就像生吞了幾隻蒼蠅一樣難受,隻感覺自己胸腔內憋悶得厲害,他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眉頭微皺。


    為何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君清逸心神不寧地搖了搖頭,他一定是想多了,不過是收拾一個孽障和一個小輩罷了,都用不著他出手,師兄自己就會教訓他們。


    可君清逸沒想到,一直對他極好,事事遷就他的師兄,這次居然對他那麽冷淡。


    柳傾看著餘霄掌門,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您單獨談。”


    言外之意,請讓其他無關人等退下。


    餘霄瞥了柳傾一眼,眼中的輕視刺痛了柳傾敏感的內心,但是她知道,此時此刻,她必須忍耐。


    餘霄就猖狂吧,畢竟很快他就狂不下去了,現在你對我愛搭不理,馬上我讓你高攀不起。


    李明軒小聲問:“傾傾,有什麽話不能在這裏說嗎?”


    他倒不是怕柳傾背著他說什麽,就是餘霄現在厭惡柳傾早就到了極致,當初要不是君清逸力保,餘霄早就要了柳傾小命,柳傾之後也非常識相的沒有去餘霄麵前礙眼,現在提出單獨相處,李明軒真怕她被一巴掌打死。


    柳傾輕聲道:“師兄,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但我真的有要緊事,非常非常重要,此事事關清照古宗複興,實在馬虎不得。”


    可即使柳傾把事情說的那麽嚴重,現場隻是一片短暫的沉默,或者應該說是無語更為貼切。


    “......”


    “......”


    餘霄抬手揉了揉眉心:“那誰,對,就你們兩個,把她給我押下去,不必關了,直接交給江掌門他們處置。”


    鬼道複蘇,各大門派要個交代,並且還特別強調如果清照古宗再偏袒,他們可就不會再善罷甘休了,餘霄本來就不想管,如今君清逸不保了,正好,省事。


    至於清照古宗複興大計,嗬嗬,這從柳傾口中說出來真是讓人笑掉大牙,別說餘霄,就是李明軒也沒有要相信的意思。


    他道:“師父,不能把傾傾交出去,她是無辜的。”


    “無辜無辜無辜,這裏最不無辜的就是她。”餘霄也是動了真火,對李明軒失望透頂,奈何隻剩下這根獨苗苗,他不能一巴掌拍死。


    而且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李明軒被沈琉衣打擊的道心居然隱隱有恢複的趨勢,他很快就能突破了。


    不過,之前是君清逸攔著,現在李明軒還來攔著,他這個掌門要是再讓步豈不讓人覺得他窩囊?


    餘霄語氣中帶了些許警告:“既然道心恢複,那就該專心修煉,而不是想著這些有的沒的。”


    餘霄心想,一定是趙牧出事了刺激到了李明軒的內心,讓他知道了力量的重要性,所以才想通了。


    可打死餘霄他可能都想不到,李明軒恢複是因為君清逸。


    這個以前他高不可攀,什麽都爭不過的男人,此刻在清照古宗的實際地位可能還不如他,柳傾也選擇了自己,投入了他的懷抱,可不就讓他歡喜的不得了?


    要知道曾經李明軒跟柳傾相處,君清逸隨便一句話就能把人給叫走了,這一直讓他心中不滿,但比不過打不過隻能忍著,現在可不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


    當然,李明軒是不敢直說的。


    他隻是固執的說:“這事是君清逸幹的,與傾傾無關。”


    然後,李明軒把對執法長老說的又對餘霄說了一遍,沒等餘霄做出反應,柳傾突然抬起下巴:“我能喚醒我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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