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瑪再讓人給弘昱做一盤。”


    弘昱往風翎語那裏看了看,風翎語一笑:“你看額娘幹什麽,你皇阿瑪都說了,還不快謝謝皇阿瑪。”


    弘昱歡呼了一聲:“謝謝皇阿瑪,皇阿瑪真好!”


    弘昱將腦袋埋在皇帝的脖頸間,孩子稚嫩的話語和孝心給皇帝幹涸的心靈注入一抹清泉。


    晚上,皇帝自然是宿在風翎語這裏。


    自從生了弘昱以後,風翎語就再也沒有懷過孕。


    想要避孕在宮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風翎語不可能每次侍寢以後都能及時有效避孕。


    所幸,皇帝應該是年紀大了,質量不怎麽高,所以風翎語一直沒有再懷孕。


    她是不打算再生的,有弘昱一個就已經很好了。


    接下來,曹琴默很快在睡夢中離世了。


    她之前曾進言要殺死年世蘭,皇帝和太後雖然自己的道德水平不怎麽樣,但也容不下這樣背棄舊主之人。


    曹琴默自以為有溫宜在,皇帝始終都會優待她,可她沒想到這紫禁城裏多的是沒有孩子的嬪妃,皇帝隨時都能給溫宜換一個母親。


    隻是與劇情裏不同的是,這一次,哪怕有甄嬛向皇帝進言,皇帝也並沒有把溫宜交給端妃撫養,而是交給了敬妃。


    風翎語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感慨了一句:“看來皇後做的不是無用功。”


    謝桂明白她的意思,接著道:“是啊,雖然那天皇上最後沒有對端妃做什麽,反而是處罰了皇後,可是若皇上心裏真的沒有芥蒂的話,有莞嬪的進言,皇上又怎麽會不將溫宜公主交給端妃撫養呢?”


    風翎語點點頭。


    或許皇帝並沒有相信端妃害甄嬛小產這件事,但皇後所指的年世蘭磋磨端妃那麽多年,端妃如何能不恨年世蘭到底是在皇帝心裏留下了痕跡。


    如今年世蘭已死,她在皇帝的心裏就再也沒有半點不好了,留下來的全是優點,且又因為皇帝的緣故導致年世蘭這麽多年沒有孩子。


    現在的皇帝對年世蘭很少愧疚。


    那麽對於這個對年世蘭心存怨恨的端妃,皇帝自然是不想見的。


    其實風翎語自從那天說過自己也怨恨年世蘭的話以後,皇帝嘴上沒說什麽,但他來承乾宮的次數比以前少了。


    風翎語並不太在意,很是淡然的過著自己的生活。


    皇帝少來就少來,反正她隻要不是無寵就行。


    這天,皇帝下朝以後,不想批奏折,於是起身去了倚梅園。


    隻是剛走到那裏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昆曲的聲音。


    咿咿呀呀的,很是醉人纏綿。


    皇帝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但一時竟聽不出來。


    直到一曲畢,皇帝才走上前去,見到了唱曲之人。


    “是你?”


    皇帝看到眼前之人,很快就認了出來。


    此人正是餘鶯兒。


    她失寵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雖然有皇後接濟,但日子過得實在煎熬,每天都想著之前她得寵那時的風光。


    那時,就連禦前的奴才都不敢得罪她,現在,一個掃長街的都不正眼看她。


    餘鶯兒實在忍受不了這種落差。


    好在,在苦等這麽久以後,皇後那邊終於給她傳信,這才有了今天這一出。


    “奴婢給皇上請安。”


    皇帝笑了,宮裏的女人使的手段無非就那麽幾個,他早就習以為常了,區別隻在於他願不願意配合。


    “你如今的曲子更精進了。”


    餘鶯兒一聽,有戲。


    “這幾個月,奴婢日日勤於練習,隻盼著哪一日能夠繼續為皇上解憂。”


    說完,餘鶯兒慢慢抬起頭看了皇帝一眼,又嬌羞的低下頭去。


    皇帝對她唱的昆曲也確實滿意,於是這一眼,餘鶯兒重新侍寢了。


    第二日子一早,餘鶯兒被封為答應的消息傳遍了六宮。


    皇後坐在景仁宮裏,看著跪在下麵向她行大禮的餘鶯兒,嘴角慢慢露出一抹微笑。


    “從前你隻是官女子,還沒有資格來給本宮請安,如今成了答應,就是這後宮裏正式的嬪妃了。”


    餘鶯兒恭謹道:“奴婢有今天多虧了皇後娘娘抬舉,否則是萬萬不行的。”


    皇後對餘鶯兒的識趣還算滿意:“你知道就好,如今你已成了答應,就不必再自稱奴婢了。”


    餘鶯兒小心翼翼開口:“是,嬪妾知道了。”


    這時,剪秋進來上茶,餘鶯兒起身從剪秋那裏接過茶杯,用雙手端著向皇後獻茶。


    皇後象征性的喝了一口,又敲打了餘鶯兒幾句,就讓她退下了。


    餘鶯兒走後,繪春進來了。


    “她喝了嗎?”皇後問。


    繪春:“娘娘賞的,她敢不喝嗎?奴婢端過去她就乖乖喝下了。”


    皇後點點頭:“那就好。”


    剪秋在一旁道:“憑餘氏那樣低賤的人也配為皇上誕育皇嗣?”


    皇後的臉上全是冷漠無情:“她自是不配的。”


    繪春:“隻是娘娘,那餘答應若是將這件事說出去怎麽辦?”


    剪秋:“她敢嗎?她隻是個外麵采買進來的宮女,沒有家世沒有靠山,在宮裏沒有半點根基,再說了,即便她說了又有什麽證據?那藥很是溫和,可不傷身的,就是太醫也把不出來。”


    繪春聽了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皇後倒是想用烈性藥,可她手裏並無餘鶯兒的把柄,不能十分肯定餘鶯兒一定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所以用的藥以穩妥為主,不冒進。


    餘鶯兒回去以後,想到今日一早喝的那碗避子湯,心裏就止不住的惱火。


    但她如今剛剛複寵,又沒有家世背景,根本不敢跟皇後叫板。


    即便皇後如今失勢,也不是現在的她能如何的。


    如此,餘鶯兒不得不忍下這事。


    一轉眼,三個月過去了。


    期間,弘昱度過了他兩周歲的生辰,雖然沒有周歲宴時的盛大,但皇帝仍然給他大辦了一場。


    生辰宴上,隻有兩歲的弘昱,麵對皇帝和眾位皇親的問題對答如流,口齒清晰,讓皇帝賺足了麵子。


    皇後看著弘昱的眼神越發陰沉,可她一時間還真的不敢再下手。


    接下來的日子裏,宮裏最受寵的就是餘鶯兒和甄嬛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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