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玄冥渾身一怔,漂亮的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抖動。


    他的眸光隱隱泛起波瀾,手指緩慢地攀爬上我的腰肢:“真是個善變的小女人。”


    說罷,他用力地也環住我的腰肢,男人特有氣息瞬間逼近,柳玄冥這雙漂亮的桃花眼中,流露無盡的溫柔,長長的睫毛輕顫,如同蝴蝶展翅欲飛。


    我感覺到我的思緒、我的理智、我的心跳,正一點一點地被他給吸走。


    看著他眼尾泛紅,以及這張近在咫尺顛倒眾生的妖精麵龐,我的渾身都在輕輕顫栗。


    像是受到了某種誘惑,我忍不住踮起腳尖,對著他的臉龐,深深地吻去……


    柳玄冥嘴角噙著愉悅的笑,很快就嫌棄我青澀的吻技,快速地反客為主,那雙暗紅的眼眸中,帶著濃濃的占有欲,仿佛要將我連皮帶骨太吞吃入腹。


    質地絲滑的玄色長袍被我揉亂,從頸部緩緩散開,露出裏麵精致的鎖骨,泛起令人悸動的粉嫩之色,讓我心中極致的暖意徹底爆發,忍不住伸出手,攀上他的胸膛,卻被他反握著我的手,往腰上放去。


    手指觸碰到的地方,正好是他的腰帶,似得到了某種暗示,我心頭一跳,羞紅著臉伸手去解他的腰帶,卻越急越慌,不小心將腰帶的帶子扯錯了,打成了死結。


    柳玄冥眉頭微微一皺,見我解不開他的腰帶,指尖微微用力,那腰帶便被他給暴力扯斷,然後……事態一發不可收拾……


    結束後,我無力地趴在他的懷中,眼眸微眯,腦子裏卻始終想著七音龍鈴的事。


    我抬起手指,戳了戳柳玄冥的胸口,整個人無比放鬆。


    “柳玄冥,你到底怎麽回事,好好的,怎麽會進入了七音龍鈴裏?”我不相信柳玄冥是個隨隨便便就能被迷惑的人。


    果然,我麵前大片白皙細膩的肌膚有了一點反應。


    柳玄冥慵懶地輸出一口氣:“當然是為了那九條龍了!”


    他告訴我,他故意陷入幻境中,被吸入七音龍鈴,就是為了收服那幾條龍神。


    就算我沒有通過測試,他也能讓鈴鐺歸為我有。


    我說他還真霸道啊,這跟搶劫有什麽區別?


    柳玄冥略帶傲嬌地說:“確實沒有區別,但他們又能奈我何?”


    我沒好氣地吸吸鼻子,這柳玄冥還真是霸道到家了!


    我跟他耍賴:“我不管,就是我救的你,你不承認都不行!”


    我眼前水霧彌漫,像隻小貓一般蹭著柳玄冥的下巴。


    柳玄冥被我磨得沒辦法,寵愛地揉了揉我淩亂的長發:“幼稚……”


    我還小,幼稚幼稚怎麽了?


    誰像他這般一板一眼的,老正經!


    經曆了這一事,我也算徹底在榕城站穩腳跟了,再也沒有圈內人敢質疑我。


    不僅如此,我的生意也變得更好了。


    我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在家裏給人開壇看事。


    一般來詢問什麽家宅、運勢,或者簡單的撞邪,我都直接派仙家去解決,除非遇到很棘手的問題,仙家都查不出來的邪乎事,我才會親自下陰看魂花樹。


    日子有條不紊地過了好幾天,不過有一天晚上,我在刷牙洗臉時,突然感覺到了一陣頭暈目眩,心髒還有點錐著錐著疼,好像有什麽事要發生。


    但過了十幾秒後,我就突然緩過來了,剛才那可怕的疼痛竟然消失了,就像個沒事人似的。


    我心中隱隱覺察不對勁,於是發信息問了鍾大師,又問了寢室的室友們,都說他們沒事,於是我也就放寬了心,懷疑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日子一晃就到了周五,這天一下午都沒課,我正打算去影院看部喜劇電影,某個不速之客出現在眼前。


    穿著緊身黑色背心,低腰露臍的火辣禦姐,手裏提著幾條大魚,出現在我家門口。


    我一看到她就眼前一黑,腦門心都在跳動。


    什麽風把安琪這尊大神給吹來了?


    之前看她是梁師兄的女朋友,我沒跟她多計較,可我這也不是菜市場,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的。


    見我一臉戒備,並沒有打算開門放行,安琪撩了撩微卷的長發。


    “擺著張臭臉給誰看呢,財神爺來了都得被你給嚇走。”說著她就提著魚往我屋裏闖。


    我張開雙臂攔住:“我準你進來了嗎?”


    “聽不懂好賴話是吧,我說了,我是財神爺,給你送錢來了!”她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


    我的心頭火噌噌狂飆,這人什麽態度啊!


    雖然很不爽,但我還是放她進屋了,沒別的原因,主要是——送錢二字,太過吸引人。


    “說吧,你來找我到底想幹嘛。”我雙手抱胸地瞪著她。


    安琪把魚就這麽丟到了我的客廳上,看著這魚都快有我手臂長,感覺應該活了不少年頭,我心中的疑惑更甚。


    “這是……”


    “給你賠罪的禮物。”安琪說,這是她親自去深山裏的河流裏抓來的,純天然無汙染。


    我嘴角抽搐,其實我也沒那麽想要吃魚,她帶回去得了。


    “今天我來找你,是真有事,我家裏出現了怪事。”安琪說道。


    我噗嗤就笑了:“你逗我玩呢,你自己就是道上的人,你家梁哥還是降頭師,用得著來找我嗎?”


    提起這事,安琪就無比地悲傷:“都說醫者不自醫,我看自己,看梁哥都看不清楚,因為我的心不靜,關心則亂,所以看不準事。”


    她說這個也算是有些道理,我們修行人看自己的命,永遠都是看不清的。


    總感覺有一團迷霧在遮擋著,我看我自己的魂花樹也是如此。


    看出她不是來找茬的,我心中的火氣全消。


    “說說吧,到底是什麽事,居然還牽扯了梁師兄。”我說道。


    安琪打開手機,給我看了一張很可怕的照片!


    一輛黑色的奔馳車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人手印。


    這些手印有大有小,有完整也有殘缺,就這樣一個疊著一個,出現在了車身、車窗和車頂上。


    看到這張照片,感受到照片裏的可怕力量,我忍不住汗毛豎立,心中直發毛。


    “這是……”


    安琪麵色凝重,帶著幾分難過:“這是梁哥的車,他前天晚上出事了!”


    前天晚上……我琢磨著,不就是我心髒突然錐疼,頭暈目眩的那晚嗎?


    於是我開口問道:“他出事時,是不是晚上11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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