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容家別墅靜謐無聲,隻有偶爾傳來的風聲和遠處古堡的輪廓在黑暗中若隱若現。突然,一聲清脆的“啪”聲打破了夜的寂靜,像是扇耳光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庭院中。


    容瑄和容恒猛地從床上坐起,他們揉了揉惺忪的雙眼,試圖清醒頭腦。


    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他們被一群黑衣人拖入了古堡的陰影中,脖頸處傳來一陣刺痛後便失去了知覺。


    此刻,兩人茫然地看著父親容溯氣急敗壞地站在他們麵前,那張平日溫和的臉龐此刻扭曲得幾乎變了形。


    “爸,這是怎麽了?”


    “你們問怎麽了?到底怎麽了?還問我怎麽了!”容溯的聲音像是被怒火灼燒,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憤怒,“也不問問你們到底做了什麽,誰不得罪,偏偏得罪了那五個人!公司的股價被惡意低價拋售,連合夥人都要撤資!”


    容恒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冷戾的光芒,低聲自語:“該死,我去找他們,薇薇還在他手上。”


    “回來!”容溯猛地拍桌,怒吼道,“想去哪?去找那個狐狸精?真的是養你這麽大,居然把你的腦子都養殘了!眼睛睜大點!”


    說著,容溯隨手一甩,一個信封從他手中飛出,幾張照片如雪花般散落一地。


    容瑄撿起掉落的照片,隻見照片上都是一個女人,但她的身邊,除了他和容恒之外,還有他們認識的富家子弟和一些陌生麵孔。


    照片上,女人的身體裸露著,而那些男人則圍繞在她身邊,每一張照片都像是嘲諷他們的眼睛。


    容瑄的喉嚨幹澀得難以吞咽,他茫然地看著照片中的女人——林薇。他不明白自己對林薇的感情到底算是什麽,難道自己的庇護和愛情還不夠嗎?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憤怒和失望。


    容溯疲憊地聳拉著肩,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幾歲:“江家和唐家也是一樣,股價暴跌,外資通通撤離,銀行也不願意借款。幸好我在國外還有些資產,否則被你們兩個兔崽子搞得家破人亡。”


    “爸…”容瑄的聲音顫抖著,他想要解釋,但麵對眼前的事實,他發現自己竟然無話可說。


    容溯長歎一聲,疲憊地擺了擺手:“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你們兩個,好好想想吧。家裏的事情,我會盡量處理。但你們,必須給我長點記性!”


    容恒站在容溯麵前,聲音低沉而沙啞地問道:“爸,公司……公司救不回來嗎?”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憂慮和不安,仿佛承載了所有的希望和絕望。


    容溯坐在書桌後,冷冷地哼了一聲,他的眼神中滿是失望和憤怒。


    他冷冷地說:“救回來有什麽用?要救,這裏的資產必須抵押做償還。你腦子清楚了沒?被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還牽連拖累成這樣,人家說不定還樂嗬嗬嘲諷著你!”


    容恒的臉色蒼白,仿佛被一陣寒風穿過。他低下頭,沉默不語,心中的痛苦如同海浪般翻湧。他知道父親說的是實話,他確實因為一個女人而陷入了這樣的困境。


    突然,“鈴鈴——”手機鈴聲打破了書房的沉悶。


    容恒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接起電話。電話那頭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嗯,我也是等會說吧。”容恒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和迷茫。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爸,我處理完這事,就跟您一起回去。您放心吧,我腦子還是清晰的。”容恒說完,掛斷了電話。他抬起頭,看著容溯,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爸,我知道我做錯了。”容恒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但我會彌補的。我會盡我所能,讓公司重新振作起來。”


    容溯看著兒子,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知道容恒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需要他庇護的孩子了。他歎了口氣,揮了揮手:“去吧,我也累了。”


    容恒站起身,默默地走出書房。他的背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孤獨和沉重,但他沒有回頭,因為他知道,他的路還很長,他必須堅強地走下去。


    書房內,容溯靜靜地坐著,他的思緒紛飛。他想起了容恒小時候的模樣,那個天真無邪、充滿夢想的孩子。


    如今,他已經長成了一個有擔當、有責任感的男人。雖然犯了錯,但他願意承擔後果,願意為了家族的未來而努力。


    容溯輕輕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也需要為家族的未來做打算了。他不能再讓這樣的危機再次發生,他要讓容家重新煥發生機。


    夜漸漸深了,書房內的燈光依然亮著。容溯坐在書桌前,開始規劃著容家的未來。


    而容恒則獨自走在黑暗中,他知道前方還有無數的挑戰等著他,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他要為了家族的未來而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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