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秦武器的飛速迭代,能夠反元嬰乃至足以擊穿化神光幕的火炮都紛紛列裝,在兩位元嬰高手的牽製之下,高明誠直接被三十枚足以重創尋常元嬰的反元嬰火炮命中,殞命當場。


    看見前方衝鋒的元嬰主將就這樣被聲勢浩大的炮火吞沒,跟隨高明誠衝鋒的騎兵團再也無法維持原有的攻勢,士氣一落千丈。


    數十名金丹境的將領率先當了逃兵,隨著這些頂在最前方的修士潰退,剩下的騎兵再無屏障庇護,坦克集群的機槍噴吐出一片片金屬的狂潮,前進的騎兵如同割麥子一般成片的倒下。


    直到騎兵隊伍的損失超過的四成,這支精銳的部隊才被秦軍的鋼鐵洪流擊潰,剩下的騎兵完全失去戰意,丟盔棄甲,四下潰散,徹底成為了任由坦克屠殺的綿羊。


    大秦的先鋒裝甲部隊完成了正麵擊潰敵方主力的任務,兵員投送的任務就交給了後續的大秦製式步兵戰車。


    在先鋒坦克團履帶揚起的煙塵之中,身披黑色新式戰甲的士兵們手大秦步兵們持突擊步槍,八人一組,坐在製式的步兵戰車中向著已經被夷為平地的嵐武關廢墟高速突進。


    大秦步兵戰車‘獵虎’長七米,六對負重輪,全地形履帶地盤,正麵裝甲厚度等效約800mm均質鋼。


    車體搭載的龍嘯三型引擎,以八道低階雷霆陣法作為核心,洶湧的電流驅動車體電機和火控係統,可搭載8名武裝士兵和3名車組成員以每小時八十公裏的速度進行快速機動,百公裏僅消耗一枚中品靈石。


    同時,為了保證突襲和衝鋒時的存活率與火力輸出,該戰車搭載了一門28mm火神機炮,射速每分鍾600發,炮塔左右各安裝一門四聯裝反金丹導彈,使得其在中遠距離擁有部分威脅金丹的戰鬥能力。


    這種車輛的服役完全改變了大秦的兵力投送方式,讓大秦的部隊成為了真正的神速之兵。


    嵐武關作為重鎮雄關,關內並無百姓居住,隻有數座兵營和若幹倉庫,這些兵營居住著八萬常備兵力,從兵營出發,經過長長的階梯,就能來到架設城牆的平台。


    然而如今,高聳入雲的嵐武關城牆已經化作廢墟,隻剩下方的平台。


    潰逃的騎兵在返回關內之時就被督戰隊全部斬首,主將高明誠戰死的消息也被兩名元嬰副將隱瞞,在短暫的整備和部署之後,成建製的魏軍沿著階梯衝上平台,準備在這狹窄的山穀負隅頑抗。


    魏軍的先鋒部隊衝上階梯,就看見了滿眼的斷壁殘垣,還未等他們感慨於這雄偉宏關竟被摧毀地如此徹底,碎磚石堆的另一側就由遠及近傳來履帶碾壓殘骸的聲音。


    四十輛坦克並肩駛過廢墟,衝入關內,如此震撼的場景令衝鋒的先鋒部隊驚駭莫名,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伴隨著碩大鋼鐵盒子一震,一發炮彈墜入城中的軍營,爆炸帶起了衝天的煙塵和連成一片的火海。


    有築基巔峰的千夫長上前阻擋這陸戰之王,但千斤之力在陸戰之王動輒百噸的重量麵前宛如蜉蝣撼樹,轉瞬間便消失在陸戰之王身下,徒留一道紅白相間的痕跡宣告著曾經有一隻不自量力的螻蟻妄圖與鋼鐵猛虎角力。


    “該死,大秦軍隊到底是什麽怪物!”


    沒有人回答這些大魏先鋒,隨著三千輛坦克駛入關內,後續跟進的步戰車緩緩轉動火神炮,瞄準了密集衝鋒的魏軍。


    秦軍坦克的主炮轉動不便,機槍的收割效率又太低,反而是後續跟進的步戰車更擅長收割眼前的先鋒部隊。


    28mm的火神機炮噴吐著耀眼的火舌,每一發炮彈都在人群中犁出一條條血路。高溫熾熱的金屬彈丸呼嘯而過,敢有阻路者,人馬俱碎。


    同時,先鋒裝甲隊的信息主車聯係上了後方炮陣營地,發送了新的炮擊需求。


    “呼叫重炮營地,這裏是先鋒一號,我方裝甲群坐標已上傳,申請在我車群前五米位置開始,以徐進彈幕的方式進行火力支援,完畢。”


    “呼叫先鋒一號,你的要求我已收到,請保持勻速行駛,以免炮火誤傷,完畢。”


    十個呼吸過後,一發重型火炮就落在阻擋車群的軍陣之中,巨大的火焰與衝洗波騰起,裹挾著一層滿是碎肉的血沫的高溫衝擊波。


    “呼叫先鋒一號,請確認炮擊位置是否準確,完畢。”


    “呼叫重炮營地,確認完畢,炮擊位置準確,可以開始大規模炮擊,完畢。”


    隨著兩次溝通結束,大秦的重炮營地再一次開啟了咆哮。


    “嗖嗖嗖嗖——”


    被強迫上前抵抗的大魏軍隊本就已經完全失去戰意,這些落下的炮火成為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隨著越來越多的士兵扔下武器,整個大軍崩潰了,反過來衝擊後方的憲兵隊。


    他們寧願死在自己人的刀劍下,也不願意麵對身前這宛如地獄的戰場。


    維持衝鋒的憲兵隊空有凶神惡煞的外表,在潰敗大軍的衝擊下宛如一朵浪花一般被吞沒了。


    元嬰境的副將見到大勢已去,大秦的元嬰又步步緊逼,索性直接遁逃而走。


    整個嵐武關上,隻剩下崩解的廢墟和焦黑的殘骸。


    ……


    大魏國都安邑,皇宮軍機處。


    一位老公公坐在軍機處的偏房裏守著夜。


    自秦軍陳兵嵐武關外那日起,大魏仙朝朝堂上下無不如臨大敵,當朝皇帝特地在軍機處的偏房裏設了一麵能傳信的八卦鏡,然後把八卦鏡的副鏡送到延邊二十一關口的主將及關後重鎮的主官手中,為的就是保證邊關的情報能在第一時間送到自己手上。


    而他作為在皇上還是皇子時就已經跟隨的老班底,如此重任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的手上。


    正在他閉目養神之際,八卦鏡兀地嗡嗡作響,他睜開緊閉的雙眼,驀然看見一串閃著光芒的字符懸在八卦鏡之上。


    老公公不敢有絲毫怠慢,趕忙拿起折子,迅速的謄抄起上方的內容,然而越是往後寫,老公公執筆的手越是顫抖,甚至幾度拿不穩手中的毛筆。


    戰戰兢兢地謄寫完,老公公似乎已經看見了朝野震動,天子震怒的場景就在眼前。


    抄完核對了一遍,確認沒有分毫謬誤之後,老公公立刻命人敲響了軍機處大門的警鍾。


    禦書房中,正在假寐的大魏皇帝褚陽輝聽見了軍機處的警鍾,頓時暗道不妙,立刻起身,擺駕軍機處。


    等魏皇來到軍機處,幾名機要大臣均已經就位。


    “皇上,嵐武關急報。”老公公高舉折子跪在魏皇身前,雙手止不住地顫抖。


    褚陽輝展開折子,隻是看了一眼,瞬間呼吸急促起來:


    “今夜子時,秦軍強襲嵐武關,不過三個時辰,嵐武關已化為廢墟。主將高明誠戰死,兩名副將潰逃,不知所蹤。


    守城士兵死傷慘重,向北逃散,衝擊各個郡縣,各地官員正在組織收攏,以免流兵生亂。


    經探子確認,嵐武關已徹底失守,秦軍主力正在部署,請陛下速做準備,否則安邑城危在旦夕!


    嵐武郡守劉義,上。”


    讀完密折,天子震怒,狠狠將密折砸在身前,隻是一瞬間,等待議事的軍機大臣就嘩啦一聲集體跪下。


    “看我幹什麽,都看看這軍報!”


    魏皇大吼一聲,幾名軍機大臣嚇得一顫,隨後相互之間轉閱完了密折內容。


    褚陽輝長歎一聲:“高將軍的家眷如今可在皇都?”


    “稟皇上,還在的將軍府中。”


    “嗯,傳朕口諭,追封高將軍為忠烈侯,賞中品靈石二十萬,金銀百萬兩,布匹八百萬匹,再從我私庫中取一株千年人參,明日一早就送去。”


    “還有那兩名叛逃的副將,給我全力追緝,收監其家眷宗族,等朕發落!”


    “是。”


    老公公應了一聲,立刻離開軍機處辦事。


    魏皇的目光再次掃過身前的諸位大臣:“嵐武關已經被破,朕現在不想聽什麽失敗緣由,朕想聽聽諸位有什麽好方法能夠抵禦秦軍,最好能夠迫使秦軍退兵。”


    求其上者得其中,當一個看似很難的問題和一個無解的難題擺在諸位大臣麵前的時候,他們不由自主的都會選擇前者。


    但在如何抵禦秦軍上,一眾軍機大臣產生了分歧。


    一軍機大臣道:“陛下,大秦軍隊的坦克剛猛,火炮怪異,不可與其正麵對抗。臣建議軍隊退守至各城內,避其鋒芒。”


    此話一出便有另一個軍機大臣起身反駁道:“不可!未戰先怯,此舉會嚴重影響我軍軍心,臣建議讓王宗率領兵馬主動應迎戰,阻擊秦軍。”


    “南宮華榮!你這是在拿我魏國兒郎的性命開玩笑!主動出擊,你怎麽不親自披堅執銳率兵禦敵啊?”


    眼見其它大臣蠢蠢欲動已有要起身加入罵仗的趨勢,褚陽輝一抬手,將手邊的茶杯砸在了地上:“成何體統!軍機處是談議國家軍政大事之所,豈能任由你們在此喧鬧!”


    兩大臣頓時跪下謝罪道:“臣等殿前失儀,陛下息怒。”


    又一位老臣起身作揖,道:“陛下,臣以為,主動出擊,不可,龜縮城內,不智,當務之急,應在樊靈山與黑山一帶設重兵阻擊。”


    老臣見褚陽輝沒有出聲,便繼續說道:“樊靈山與黑山一線,乃是王都與嵐武關之間唯一天險,一旦秦軍越過樊黑峽穀,以坦克之速,可以朝發夕至,則我王都危矣!”


    “樊黑峽穀兩側崎嶇不平,皆是高聳山脈,最窄處僅供十車通行,屆時隻需要沿山兩側上設下玄靈重弩,再以術法封鎖戰場,便可將秦軍圍而殲之。”


    “陛下,臣讚成郎大人的提議,但臣有一點要補充。”


    “說。”


    “我們可向其它五朝求援,將五朝援軍置於山脈後方,哪怕他們隻是助威不助陣,如此大軍也可以震懾秦軍,提升我方士氣。”


    褚陽輝臉上浮現出笑意,說道:“此計甚妙。李大人,郎大人,這件事就交由二位來操持了。”


    “臣等定不辱命!”


    很快,這封急報連同魏朝的求援信就通過傳送法寶送到了其它五朝的皇宮。


    “什麽?嵐武關被秦軍攻破了?消息來自何處?”大韓仙朝的王宮之中也是一陣雞飛狗跳。


    “皇上,消息是從魏朝皇宮發出來的,千真萬確。”


    韓朝皇帝一把推開懷中的美人,說道:“快去請梁飛將軍,命他帶天虎營五萬人出發,馳援魏朝!”


    倒不是韓魏同盟情深,實在是唇亡齒寒,大魏北上,左側是大韓,右側是大趙,一旦魏朝倒下,大韓就要麵臨這大秦之威。


    其它四朝的想法自然與大趙一樣的,既然戰火已經燒到了魏朝境內,就斷不可再燒到他處,必須將秦軍纏在魏朝境內,否則後患無窮。


    至於魏朝是否能扛得住,他們不在乎,隻要秦軍不來他們這兒就行。


    於是天還沒亮,大批大批的五朝援軍就開赴魏朝,與大魏將士一同組成百萬聯軍於樊靈山和黑山設伏。


    ……


    與此同時,嵐武關的軍帳之內,謝小溪趴在角落的桌子上熟睡,口水流滿了整個作業本。


    趙長安,嬴千秋和韓信則圍在地圖沙盤之前。


    “以將軍之見,我大軍接下來該如何行動?”


    韓信略一思忖,抬手點在樊黑峽穀之處:“急襲此處,打開通道,直取大魏王都!”


    趙長安看著地圖皺眉,隨後嘖了一聲。


    “陛下,我倒是有一個想法。”


    趙長安說著,伸手點在某處。


    “大魏嵐武關陷落,必然六朝震動,如此明顯的戰略目標,恐怕樊黑山穀處已經重兵壓境,化神鎮守亦不稀奇。”


    “同時,大魏往後還有一線防守,西起大韓,東至大趙,沿途重重關卡,若不及時打開局麵,這第二防線恐怕難以輕易攻下。”


    “不如,閃擊此處。”


    嬴千秋和韓信看向趙長安手指的地方。


    大韓最西的雄關,波瀾關。


    “此處進可北擊大韓,東可橫掃大趙,退可蕩清大魏,戰略意義不言而喻,隻要沿途突破韓軍的兩道小關,可在天亮之前抵達波瀾。”


    韓信聞言,看著地圖喃喃道:“閃擊波瀾……的確,拿下此關,可輻射三國,震懾六朝!”


    “進而不可禦者,速也。激水之疾,至於漂石者,勢也;鷙鳥之疾,至於毀折者,節也。”


    想通了其中關節,韓信直接向著趙長安彎腰行禮。


    “國師大才,韓某佩服之至!萬古以來,擅軍者,恐無人能出國師左右!”


    趙長安聞言,頗為受用地揮了揮手:“閃擊之事,不敢拖延,速速去辦!”


    半個時辰之後,經過了短暫補給和休整的大秦裝甲部隊,迅速向西北方向疾馳而去。


    他們將繞開樊黑山脈,宛如天兵般降臨在波瀾關下。


    裝甲部隊的信息主車中,響起了韓信的聲音。


    “全軍前進,代號——”


    “閃擊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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