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穀關中,韓信收到情報部的消息,迅速閱覽了一遍,隨後傳給了身旁的沐鴻,忍不住感慨道:“人心齊方可成事,六朝之間分歧卻如此嚴重,想要拿下我等的函穀關,癡心妄想!”


    沐鴻查閱完情報,皺眉沉思片刻:“韓將軍,既然六朝之間嫌隙如此巨大,我軍是否可以利用他們的猜忌,在戰局上謀取優勢?”


    韓信搖了搖頭,道:“六朝不和,對於我們來說確實是個好消息,但是能從中獲得多大優勢,這點尚且還有待商榷。”


    “那韓將軍有什麽好辦法?”


    韓信想了想,說道:“我認為,主動開關門,以最強、最精銳的軍隊作為頭陣,震懾六朝,隻要他們相互退讓,沒有第一時間迎戰,定然氣勢大減。”


    沐鴻點了點頭,補充道:“然後我們再迎麵出擊,打六大仙朝一個措手不及!”


    就在兩人交談之時,一位傳令兵跑進帳中:“報告!金丹機甲的第一團,第二團,第三團和相應輜重同時抵達我方大營!”


    韓信起身看著樓台下方的新編機甲軍團,笑道:“就讓這機甲軍團作為先鋒部隊上場吧,說不定他們一個衝鋒,六朝聯軍的軍心和軍陣,就會被他們衝個粉碎啊。”


    “這是再好不過。”


    ……


    兩個時辰過去,韓信與沐鴻從高處的樓台中下來,準備檢閱這些已經列好陣列的機甲軍團。


    此時機甲軍團已在關門前列好軍陣,操戈持劍,靜待著兩位將軍檢閱。


    這些機甲身高十二米,通體灰黑,體態修長優美,披堅執銳好似遠古巨人。


    韓信又看向一旁正在整備和測試的機甲,就見那灰黑色的,由新型合金製成的外附裝甲下,合理有序地分布著能量管線和紅藍相間的陣法紋路,最終匯聚在機甲的腹部。


    肩頭裝載的兩挺三管機槍,能在頃刻之間噴吐出火舌,撕碎近處的一切敵人;手上拿著的,是大秦軍部按照原先軍隊使用的製式武器的樣式,用最新的鋼鐵合金製作而成,有鐵戈、鐵槍、鐵劍、鐵刀等武器。


    而機甲的雙手上還銘刻有陣法,不僅能仿照那些修士的護體靈氣展開防禦,也能匯聚靈氣當作炮彈發射,可謂是遠近皆宜。


    韓信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前的鋼鐵戰士,清了清嗓子,高聲道:“將士們,我韓信就不說什麽廢話了。”


    “今天這一戰,是你們立身之戰,是你們檢驗自身訓練成果和這機甲的正名之戰,也是我們徹底打散六朝軍心的重要一戰!”


    “我希望,你們能對得起你們機甲,對得起你們自己,對得起我大秦帝國!”


    “現在,我命令你們,開城門,出城迎敵!”


    主將命令後,最前方的十六台機甲很快出列站在了關門前,靈活的蹲下,一點也看不出它們是重達三十餘噸的鋼鐵造物。


    隻見他們雙手緊緊扣住那碩大的關門,而後一齊發力,將它緩緩地抬了起來。


    ……


    函穀關外的廣闊平原上,六大王朝聯軍以魏朝做先頭部隊,大齊坐鎮後方,其餘四朝依次列陣,靜待著主將發號施令。


    處在最前方的魏朝軍隊,被強製征來的散兵遊勇們組成的前軍,看著遠處遠處佇立萬載而不落的函穀關,士氣低迷,內心惶恐不已。


    指揮這些遊兵散勇的百戰之將孟建,神色凝重地看著這些青黃不接、良莠不齊的士兵們,內心憂愁不已。


    軍帳內的爭執早就已經傳遍了全軍將領,而對於這些背後還要捅刀子的所謂聯軍,孟建恨不得敲其骨,食其髓。


    可這終究是一廂情願,在懸殊的兵力差距下,魏朝隻能被迫站在聯軍最前方,充當先頭部隊。


    一眾魏朝士兵被聯軍裹挾逼迫著走向函穀關門,正要等候後方重弩陣地發起進攻時,那亙古長存的厚重關門忽然自己抬起,從中走出了一隊又一隊的高達十二米的鋼鐵巨人。


    孟建以及他的副官們頓時大驚,在韓朝分享出來的情報中,這函穀關關門寬有幾十米,重達千噸,不是能依靠人力抬起的,必須要用精密的機括結構,輔以特殊的陣法將其抬起。


    然而現在,在他的注視下,那碩大的關門僅由十六個鋼鐵巨人合力便可抬起。


    他不敢想象,這些在網絡上被稱作機甲的鋼鐵奇物,究竟擁有何等巨力。


    不等他作出反應,主動出關的機甲軍團肩上的機槍很快就向著聯軍方向開火,那些在前方的遊兵散勇們甚至連反抗都沒有,就已經被機槍射出的彈鏈撕成了碎片。


    孟建目眥欲裂,這些士兵就是再羸弱不堪,那也是他大魏兒郎,怎能任由大秦如同宰雞殺豬一般如此屠殺?


    他抽出自己的寶劍,一身金丹威壓盡數釋放,大喊道:“衝鋒!”


    士兵們受到他氣息的感染,鼓起勇氣向大秦的鋼鐵軍團發起了衝鋒,然而血肉之軀又怎麽可能阻擋住冰冷鋼鐵?


    還未接觸,魏朝的將士們就已經死傷大半,鮮血和碎肉遍布戰場,幸存的士兵想要逃命,可是他們回身時卻被身後緊隨的其他五朝的軍隊緊緊地逼了回去,隻得硬著頭皮向前衝鋒。


    孟建身下的戰馬很快就被擊傷,他當即縱身一躍,在空中調整姿態,雙手握緊寶劍,以遠超戰馬的速度,向著衝在最前的一台機甲飛身攻去。


    畢竟,金丹將領騎馬僅僅是為了配合騎兵軍團同步衝鋒,類似於修真版本的步丹協同戰術,而不是這些金丹修士們需要戰馬。


    那台機甲的駕駛員反應不及,附滿靈氣的銳利寶劍頓時從頭頂重重劈下,鋼鐵如同脆紙一般被瞬間劈開,能量管線和靈氣陣法頓時被切斷。


    這一劍威勢不減,在瞬息之間劃過了駕駛艙,將機甲腹部被層層包裹的能源核心斬成了兩半,整個機甲頓時閃起耀眼的光芒,在頃刻間化為一個火球,將周圍幾十米的一切吞噬,燃成灰燼。


    化為火球的機甲轟然炸響,帶起的氣浪將孟建推出近百步才堪堪停下。


    他抹了一把被熏黑的臉,撕下自己外麵已經被燒的破破爛爛的盔甲,隻穿著一件能夠防禦金丹攻擊的裏衣,提著寶劍再次向一台機甲衝去。


    他方才已經試出了那機甲的實力,與他同樣是金丹境,裏麵的駕駛員甚至隻是煉氣境,隻要避開他們的鋒刃,棲身而上,便可將它擊破。


    刹那之間,他以從後方衝到了另一台機甲前,那台機甲的駕駛員見孟建衝來,當即匯聚靈氣催動手臂上的防禦陣法,同時抽回長刀橫著向他劈去。


    孟建見此立即一個側翻,劍刃斜著劈向了機甲駕駛艙。


    刀光劍影間,機甲駕駛員已然被孟建寶劍上附著的磅礴靈氣攪成了碎肉,糊在了駕駛艙內,而孟建則躺在地上,看著不遠處的一條手臂,大腦一片空白。


    他明明已經接近那笨重的機甲了,可是他怎麽也想不到那機甲竟然如同人一般靈活,那機甲駕駛員是那麽的果決,在明知自己將死之時毅然決然的選擇以傷換傷,將他的一條手臂斬了下來。


    失去了一條手臂的孟建掙紮著起身,在尋找下一個目標時耳邊傳來破空之聲,循聲望去,卻見一個巨大的鋼鐵戰戈頓時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鮮血頓時染紅了那巨大鐵戈,孟建看了看那亮著碩大的紅色激光眼的機甲,釋懷的笑了。


    自從成為魏朝碩果僅存的將軍之一,他帶領著一群收攏而來的潰兵,懷揣著最後一絲對國家和君王的忠誠,在他國的土地上過著仰人鼻息,寄人籬下的生活。


    如今,終於戰死在了沙場之上,孟建覺得此時的自己是那麽的自由,釋然地呢喃:“終於……結束了。”


    沒有了前軍主將,大魏仙朝的軍隊頓時群龍無首,亂作一團,沒有了阻擋的大秦機甲軍團,宛如戰神一般在軍中橫衝直撞,所過之處皆化作了鮮血與肉塊兒的阿鼻地獄。


    他們在大魏軍隊中肆意衝殺,將魏朝軍陣硬生生的鑿穿,來到了五朝聯軍陣中。


    魏朝軍隊之後的五朝聯軍何時見到這般殺神,一時之間躊躇不敢前進一步,士兵們握著兵器的手顫抖無比,額頭與後背直冒冷汗。


    在機甲的亮起紅光的雙眸注視之下,身處陣前的士兵們驚恐地向後退去,與後方的同袍們擁擠在一起,一時間五朝聯軍方寸大亂,軍陣蕩然,首尾不能相顧。


    秦軍機甲軍團的駕駛員們見此,紛紛抓住機會,殺入敵軍陣中。


    一旦他們被敵軍拉開距離,就有可能遭到對方重弩的重點關照,隻有像現在這樣和敵軍主力纏鬥在一起,才有發揮金丹機甲戰鬥力的機會。


    刺目的光芒驟然從函穀關衝進了聯軍陣中,連綿不絕的爆炸聲中,大秦的機甲軍團揮舞起銳利無比的高溫戰戟。


    他們如撲進羊群中的惡狼一般,高溫的火靈陣加持著玄鐵重戟,融化一切鐵甲,焚燒一切血肉,收割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五朝聯軍的軍陣中撕出一道道鮮紅的血痕。


    ……


    洪武二年一月七日,六大仙朝合縱伐秦,總兵力逾兩百萬,各式武器輜重不計其數。


    與此同時,大秦的函穀關內,僅有不到二十萬守軍。


    六朝的消息阻隔導致他們忽略了大秦軍隊停止兵鋒最主要的原因——不是休養生息,不是消極避戰鬥,而是在等待新式武器——機甲的列裝!


    來到函穀關下的那一刻,死亡的陰影就已經籠罩在六朝聯軍之上。


    金丹機甲兵團殺出函穀關,直麵六朝聯軍,以三萬兵力硬撼百萬聯軍,直接鑿穿了六朝的中軍部隊。


    左右翼部隊被金丹機甲那凶殘無比的戰鬥方式嚇破了膽,向著兩邊潰散,被隨後出關的坦克集群分割圍殲。


    此戰,秦軍死傷四萬八千人,斬首七十九萬餘,釀造了中州史上又一例血腥戰爭!


    那一天,六朝聯軍第一次見證了,被巨人支配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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